沉默半晌,杜潛躬身:「微臣領命!」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
杜潛疑惑轉身:「陛下還有什麼事?」
「你還真沒打過仗,兵都沒有,你自己衝進去啊?」
聽著皇帝這似又有些平靜的話語,杜潛真的很懷疑,這皇帝是不是大智若愚。
「拿著。」
只見皇帝在被子裡東摸西摸,摸出一塊金色的小牌,丟給杜潛。
「這是?」
「這是軍符,一次可以調動十萬大軍,想來,十萬大軍應該夠你用了吧。」
杜潛微微點頭:「那微臣告辭了。」
杜潛再次看了看皇帝身邊的香妃,隨即,轉身離去。
……
吳千戶獨自坐在金鑾殿,看著滿桌的山珍,要是平時,說不得他就要扯開胃來吃了。
可此時,他是看著,一點食慾也沒有。心裡,完全被焦急所代替。
「讓吳千戶久等了!」
吳千戶一見杜潛出來,就立刻迎了上去。
「那裡,大人,不知陛下他?」
杜潛將金色小牌拿出:「陛下給了我這東西,說一次可以調動十萬兵馬!」
吳千戶一見杜潛手裡那金色小牌,頓時,雙眼就被激動所代替。
「有救了,有救了!」
隨即,半跪而下:「還請將軍發號施令!」
杜潛擺擺手:「在我面前,沒那麼多規矩,起來吧,說說,這到底是去那兒調兵?」
「鮮城,大軍都是安置在鮮城!」
「那好,我們就快馬趕去吧。」
聽見杜潛這話,吳千戶明顯一愣:「可將軍你。」
杜潛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我?我怎麼了?」
「將軍您是不是先穿件戰袍?」
戰袍?杜潛苦笑一聲,這時候,去那兒找戰袍。
「好吧,我回去看看,你先拿著我這令牌去調兵吧。」
「啊?我拿著?」
杜潛點頭:「平橋那些兄弟們,也要頂不住了,你先去吧。」
吳千戶眼裡微微一動,隨即堅定的點頭:「是!將軍!末將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期望!」
那塊令牌,可謂是皇室拍賣第二大「法寶」。名叫玄黃令。
可調動玄黃兵將十萬!這玄黃令和虎符同樣,都是先帝所留下的。士兵,只認令牌,不認認!
而杜潛,想也不想的就將那令牌給了吳千戶。在吳千戶心裡,就代表了杜潛對自己的信任。
雖然才相見一天,不知杜潛為何如此待自己,但,吳千戶心裡卻是感動異常。
……
「老丈人,老岳父,老泰山!」
杜潛連聲呼喊,卻也不見人出來。
一進屋,頓時愣了。
只見眾人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
「大家,大家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
「逍遙,你真的去參加了?」
丞相問道。
「參加?參加什麼?」
「平橋之戰!」
杜潛點點頭:「是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丞相愣了半晌,最後,吐出一口氣:「你知道困住那二十萬大軍的是誰嗎?那乃是在暗影國,有著青年軍神稱號,外號影子的影子將軍!他十三歲參軍,打下大大小小數百場戰鬥,如今已是二十五,鬥氣九級,從未有過一次敗績!並且,這次他所率領的,乃是他們暗影國最強的影殺部隊!並且是三十萬大軍!你覺得,你去了,可能勝嗎?」
聽到這個消息,杜潛只是微微一滯,別說其他國家,就是炎國,杜潛都還不知道那些軍隊的實力。
「軍神?在我看來,不過一個笑話,鬥氣九級嗎?我還是有把握拚上一拚。」
說到這裡,向著葉馨看了去,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到杜潛這有些壞壞的笑容,葉馨首先想到的就是那日兩人在客房的事。
「就算我打不過,不是還有我忠實的手下血殺嗎?」
說到這裡,杜潛眉頭一鄒:「對了,這幾日我怎麼沒看到血殺?」
「他去突破了。」
「什麼?他去突破了?我靠,那傢伙早不突破,晚不突破,翩翩選在這個時候!」
丞相怪異的看了杜潛一眼,心道:難道別人突破還要給你打個報告不成?
沒錯,十多日的時間,讓血殺已經明確的知道了自己體內毒藥的厲害,也完全的相信了杜潛的話。
血殺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何種感受,輕鬆?有,無奈?也有。
現在,他唯一期待的就是杜潛有朝一日能夠給他解藥。
「相公,你不要去好嗎?我聽我爹說,戰場很危險的。」
葉靈月低聲說著,眼中閃爍著點點的淚花,看著杜潛。
杜潛沉默半晌:「靈月,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將軍,就算只是一個虛名,我也必須要去。」
說完,走到葉靈月跟前,為她擦了擦眼淚:「不要哭了,支持相公,好嗎?」
葉靈月其實也知道,自己那句話,無疑於沒說。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葉靈月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杜潛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
「好吧,可是,你一定不能死。」
杜潛哈哈一笑:「我逍遙就是死,也不可能死在戰場上,要死,也一定會死在溫柔鄉。」
葉靈月責備的看了杜潛一眼。
而丞相,則是支持的眼神遞了過去,忽然發現,似乎是自己女婿,又有些不合適,便立刻止住了。
「哼!你這人,這次回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葉馨怒氣沖沖的看著杜潛,那眼神,似乎巴不得杜潛一去戰場,就立刻掛掉一樣。
杜潛出奇的沒有和葉馨頂嘴,而是訕笑道:「我,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我想要一件戰甲。」
全場頓時啞然一片。
片刻,丞相發出了聲音:「你,居然連戰甲都沒有?」
也不得不讓眾人對杜潛產生這樣的懷疑,一個將軍,就算只是掛名,皇帝不可能連戰甲都不發吧?
杜潛聳聳肩:「我這才上位,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有?」
丞相點點頭:「也是,好吧,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拿。」
「等等,老爺。」
丞相看向中年婦女:「嗯?」
「把那件給逍遙吧。」
「那件?」
丞相驚異的看著中年婦女。
卻見中年婦女點頭道:「始終是我們的女婿,要是女婿受傷了,女兒非和你拚命不可!」
「爹,娘,你們說的不會是?」
中年婦女點頭:「銀月泣淚甲!」
「名字挺好聽的,這是什麼盔甲?」
杜潛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中年婦女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此乃我桑家的祖傳鎧甲,乃是我桑家第一代家主所得,此甲,在月光之下,會反射出讓人感覺極其柔和的光芒,散發出一種很不一樣的香味,而當鮮血染紅鎧甲之後,鎧甲全身更是會浮現出耀眼奪目的紅光。所以,取名銀月泣累甲!」
杜潛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似乎,還真有一點厲害!」
中年婦女說完,向著丞相堅定的點點頭。
丞相看了杜潛一眼,歎了口氣,隨即,還是向著屋內走去。
……
不多時,丞相走了出來,眾人很自然的將目光投向了丞相手中抱著的那件鎧甲之上。
原本還想看看那是一件什麼鎧甲的杜潛,眼睛突然一跳:「這是?仙器!」
丞相看了杜潛一眼:「這銀月泣淚甲本來已經封存,不再使用,卻不想,今日卻要為你而開封。」
說話之間,人已經來到杜潛身邊,將手中的銀月泣淚甲交到杜潛手中。
杜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鎧甲,輕輕撫摸著。
半晌,抬起頭,看向中年婦女:「謝謝岳母!」
「小子,不就是得件仙器?有什麼好高興的?」
杜潛心神與乾坤戒交流道:「仙器啊,這可是那些大派掌門才能夠使用的仙器啊!」
此時,杜潛完全將乾坤戒和紋龍神鼎是神奇的事忘了。
在杜潛看來,雖然這是兩件神器,可是,也不過是兩件自己無法利用的神器而已,久而久之,就將他們真正的身份忘了。
「喂,小子,老夫幫你拿出來,你就不謝謝老夫?」
杜潛撇了丞相一眼:「謝你?有什麼好謝的,岳母都說了,這戰甲,是他們家族傳下來的,也就是岳母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麼要謝你?」
丞相蹬著杜潛:「你,你,你這個傢伙!滾吧,滾吧,老夫詛咒你!詛咒你一去就被群毆而死!」
「爹!」
「老爺!」
葉靈月和中年婦女同時責備的目光看了過去。
丞相立刻訕訕的止住了嘴。
一滴鮮血從杜潛的手指處劃破,隨之,低落在銀月泣淚甲上。
就在眾人疑惑不已之時。
銀月泣淚甲突然白色光芒大放。
刺目的白光,讓眾人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待光芒散盡。
銀月泣淚甲已經消失了。
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則是一個銀甲戰士!
沒錯!這正是杜潛,此時,杜潛的頭部已經被遮完,顯出的是一個不怒而威的龍頭!
兩肩之上,是兩個銀白色的龍爪!看起來,極其的真實!
下身也被鎧甲包裹得緊緊的,完美的肌肉完全的顯現出。
在鎧甲出現在杜潛身體上的那一刻,杜潛才知道,原來,這鎧甲的名字,不叫銀月泣淚愷,而叫,戰龍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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