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潛這一句,說得不可謂不精準。
先,告訴了眾,自己的師父是一個很了得的人,其次,又告訴了眾人,師父卻又不理塵世。
讓杜潛這個所謂的師父,在眾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杜潛一席話說完,目光直直的看著中年婦女,觀察著她的反應。
中年婦女微低著頭,沉默半晌。
「那你來這裡的目的?」
杜潛抱拳道:「夫人請放心,逍遙其實並無他意。只是抱著游離塵世之心而來。」
中年婦女微微點頭。
原本是打著逼問杜潛的心思。
此時,聽杜潛說,居然還有一個厲害的師父,不管是不是真的。
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至少,在事情還未得到真正的查證之前,中年婦女還不敢動用武力去威逼杜潛說出些什麼。
中年婦女笑道:「以後,你就負責後院的管理吧。」
對此,杜潛也並無多大的吃驚,他有一個神秘而又厲害的「師父」。如此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後台,也由不得中年婦女不作出這樣的決定。
「多謝夫人。」
中年婦女額首道:「天也晚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說完,杜潛便躬身告退了。
「武植,你也退了吧。」
「是,夫人!」
武植剛才是真的為杜潛驚出一身汗。
特別是杜潛在被葉馨呵斥了之後,居然還從容不迫的對言時。差點就被嚇得喘不了氣!
當聽到杜潛居然還有一個強大的師父時,頓時就愣住了。
此時,他心裡沒有過多的想法,盤算著以後對杜潛好點。
也多多去討好一下杜潛。
有了這樣的背景,想來,以後杜潛在葉府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
待兩人散去。
中年婦女收起了笑臉,變戲法般的,手中出現一盆水仙花。
乍一看去,不正是杜潛今天所做那盆?
「馨兒,你對這小子有什麼看法?」
葉馨鄒著秀眉:「他給我的感覺只有兩個字:神秘。今天我查了很久,根本沒有查到他是如何出現,又是從何而來。而且,我們根本無法看透他的修為,只能隱隱感覺到他現在的境界,是處在鬥氣五級巔峰。」
中年婦女點頭:「希望我們今天的事沒有做錯,一切,還是等老爺回來,再做決定吧。」
「娘,今天我給你們打聽到了這麼大一個消息,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葉靈月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從中年婦女手中一下子搶過水仙花。
中年婦女慈祥的笑道:「有,當然有。你想要什麼?」
葉靈月嘟著嘴:「我要色狼叔叔做我的書僮。」
「不行!」
葉馨和中年婦女齊齊吼出聲。
「為什麼?」
葉靈月有些生氣的道。
葉馨走到葉靈月跟前,摸著葉靈月的頭:「他的身份不明,根本無法確定對我們是好事壞,等這件事有了決定之後,我們再說,好嗎?」
葉靈月雖然不甘,可也不代表她非常不懂事。
點著小腦袋:「那好吧,不過,一有了結果,一定要通知我哦。」
說完,便笑嘻嘻的跑開了。
「對了,馨兒,今天你和靈兒是怎麼發現他的存在的?」
葉馨道:「今天,柳公子,他來我們家賞花,我就叫人去後院找了一盆最好看的紫劍蘭來。靈月那丫頭看見了,就想要搶。她大概是沒搶到,說要去找一盆比我的紫劍蘭還要好看的花,沒多久,她就端著那盆水仙花走來。」
中年婦女點點頭:「若是真如那小子所說,他還有個師傅,那他師父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在這片大陸,我還真沒聽說過誰能夠用火,而且,還能用到如此的爐火純青。馨兒,你知道那水仙花上的火,是什麼火嗎?」
葉馨緩緩搖頭:「不知,總之,這火給我的感覺,也是奇特異常。那兩種火焰,明顯能夠輕易的將我傷了。」
中年婦女苦笑道:「何止是你,就是連我,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兩種火焰帶給我的威脅!」
葉馨驚呼道:「什麼?連母親你鬥氣十級中期都無法抵擋住?」
……
杜潛是無緣聽到兩人的談話了。
此時,已經睡下的杜潛,也完全想不到,因為自己的那一個小小的,完全是心生父愛的行動,居然會引出如此大的事。
翌日。
「小蘿莉,吃什麼呢,給叔叔吃點。」
葉靈月看了杜潛一眼,嘟嘴道:「不給,色狼叔叔大騙子。」
杜潛呆道:「我騙你什麼了?」
葉靈月懷裡捧著昨天杜潛送給她的水仙花:「你看,那些紅紅的,藍藍的,都不見了。」
說著,又往嘴裡放了一顆不知名的果物。
杜潛笑道:「時間又不是永恆的,他們會出現,自然也會消失。」
葉靈月搖頭:「我不管,總之,我就是要他們再變成那樣。」
杜潛無奈搖頭。
對於小丫頭,杜潛實在狠不下心。
只得再次揮手。
突然,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傳來。
「逍遙,不是,遙哥,丞相回來了。」
杜潛撇頭,正是武植,急忙站起身來:「原來是武植兄。」
武植急忙擺手:「別,別,遙哥可千萬別這麼說。您老還是先隨我去接待丞相大人吧。」
杜潛微微一想,便知道武植變化為何如此之大,肯定是桌天的事。
也不再囉嗦:「那就請武植兄帶路吧。」
……
來到門口,一個威武的中年人,身穿黑黃相間的長袍,走了進來。
中年人一臉威嚴之相,身後,還跟著幾個一身煞氣的士兵。
杜潛不得不懷疑他丞相的身份。
若非武植說過來人是丞相,杜潛還真當他是個將軍。
「恭迎丞相!」
丞相只是微微點頭,絲毫不理會眾人。
就是連根本沒有下跪的杜潛,也當沒有看到一樣。
「葉世伯!賢侄有禮了。」
只見一個一身白袍,書生之相的男子從屋內走出來。
丞相那恆古不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柳賢侄是來找馨兒的吧?」
柳姓公子急忙點頭,笑道:「正是。」
「那就隨我一同進屋吧,家父最近可好?」
「父親身子骨還算壯碩,也快要突破到十一級了。不過,和世伯比起來,還差得遠。」
丞相哈哈一笑:「你這小子,跟小時候沒變。」
柳姓公子笑道:「父親好念叨讓丞相去對弈呢。」
丞相笑道:「哦?那老小子,還想著呢,好好好,過幾日,待我歇停下來,一定登門拜訪!」
……
「那真的是丞相嗎?」
杜潛向著身邊的武植問道。
武植輕語:「那還有假?你可別亂說話。在這兒,說錯一句話,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伴君如伴虎,這道理杜潛還是懂的。
「參見老爺。」
「拜見爹。」
「來人啊,給我把備好的酒菜端上來。」
……
不多時,酒菜上桌。
「老爺,奴家幫你斟酒。對了,老爺,最近戰況可有變化?」
丞相接過中年婦女手中的酒杯:「那蠻人,是越來越兇猛!」
說著,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繼續道:「最近還叫了一個五級巔峰的人前來,說要與我炎國比試。哼!其實,說白了,就是羞辱!奈何,我們階級高得,又不好對這個五級巔峰的人下手,階級低的,也沒幾個是他對手!」
話語中的憤怒和無奈,毫無保留的流露了出來。
「世伯,不如,小侄上場,與他鬥上一鬥!」
丞相看了柳姓公子一眼:「也好,你也去報個名吧,前幾天,我國不少鬥氣五級的人,都被他打趴下了,現在,也沒幾個了。」
「相公,我有一人推薦,說不定,能勝。」
丞相疑惑的看了中年婦女一眼:「你有人?」
「最近,家中來了一個花工,正是是五級中期,說不定,還真能與其相鬥。」
丞相頓時來了興趣:「五級的花工?」
說起來,鬥氣五級,一般就沒人再願意屈居人下了。
鬥氣五級,還來做花工,確實有意思。
「叫進來我瞧瞧。」
「逍遙,你進來。」
裡面的談話,杜潛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杜潛現在發覺,最近似乎驗證了某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
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向著客廳走去。
「夫人好,將軍好。」
看著杜潛居然只是微微的拱了拱手,彎了彎身子,並未像其他人那樣下跪。
頓時,將丞相的目光吸引住了。
走到杜潛面前,繞著圈,打量了起來。
「好小子,有骨氣。」
杜潛不卑不亢的道:「非小人有骨氣,跪人可跪,卻只跪父母。」
丞相看著杜潛:「不錯,不過,你真的有五級?」
杜潛全身的氣勢頓時散發而出。
「還請丞相明鑒。」
丞相眉頭一鄒:「確實有五級,不過,你這氣勢,我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同。」
杜潛故作疑惑的道:「是嗎?」
丞相也不再多問什麼。
看著杜潛:「想來,剛才我們的話,你也聽見了,為國爭光,打敗那人,你願意去嗎?」
面對丞相那雙威嚴的雙眼,杜潛絲毫不退讓:「去,可以去。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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