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站在台上,一臉尷尬的看著下面。
「真是對不起大家,不如大家明日再來,明日大家再來,小店不收大家錢便是。」
「哪有對客人下逐客令的道理?」
「就是,我們一定要今天看到紅牌。」
「快點,紅牌,快點出來!」
「出來!出來!」
……
連綿起伏的叫喊聲,瞬間響徹在整個小樓之中。
「大家不用再吵了,奴家出來便是。」
卻見,一個身材妙到極處的女子從門口走了出來。
「怎麼樣,大哥,這妞不錯吧?嘿嘿,要不,小弟今天幫你把她綁來?」
杜潛沒有理會陳六的話,而是雙目直直的看著遠處的那個女子。
似乎是發現了杜潛的目光,女子轉頭,雙目怪異的看了杜潛一眼。
杜潛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上一口氣。
「怎麼樣,大哥?正不正?」
杜潛眼中凶光一閃,一把拉住陳六的衣領:「正不正關你什麼事?」
陳六急忙訕笑道:「當然不關我的事,當然不關我的事,當然是大哥的事了。」
杜潛緩緩放開陳六的衣領,而陳六,心裡卻嘀咕著:這人肯定是個瘋子。
「好了,老規矩,搏我一笑,今日,我就許他入我閨房。」
聽到這個聲音,杜潛的心再次顫抖一下。
「我來,我九哥先來!誰也別個老子搶!敢搶!我殺你全家!」
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漢,裸著上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杜潛明顯的從那面紗下的雙眼之中,看到了一絲厭惡。
「嘿嘿,姑,姑娘,在下,在下,小名地薯,今日,今日希望能讓姑娘為我笑上三笑。」
頓時,全場轟然大笑,別人規則都說得很清楚,說是搏美人三笑。
而這大漢倒好,居然讓美人為他笑上三笑。
「這位好漢,還是請回吧,下一位。」
大漢看了看台上的紅牌,最後,還是有些不甘的向台下走去。
大漢剛才走到紅牌下面時,心情實在太過激動和緊張,這才導致了他表述得不清楚。
「姑娘,在下鄭州王,今日遊歷至此,希望能夠取得姑娘芳心。」
杜潛一看,正是一個相貌格外出眾的男子,此時,正一臉陽光笑容的看著紅牌。
男子又道:「若是娶得姑娘,在下此次回到鄭州,定修掉家中三妻。」
男子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紅牌。
半晌,紅牌開口:「王爺的好意,奴家心領了,不過,規矩不容破壞,還若是王爺無法讓奴家三笑,還是請回吧。」
男子臉上閃現出一絲搵色。
「姑娘就不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看,王爺您還是請回吧,下面還有很多人等著。」
王爺最終還是歎氣搖頭,向著台下走了去。
「嘿嘿,大哥,如果你不要,那小的就要了。」
杜潛眉頭一挑:「你能做到讓她三笑?」
陳六拍著胸脯道:「這有何難?」
說即,一下子跳到場中:「嘿嘿,在下陳六,今日願來搏美女三笑。」
「話說,一日,陳某走在大街之上,突然,看到了一堆大便,於是,不過,陳某看到這大便時,非常的疑惑,於是,走上前去,看了片刻,隨之,用鼻子去嗅上一嗅,搖搖頭,伸出腦袋,最後用舌頭去tian了一舔,半晌,陳某大叫一聲:「果然是便便,還好沒踩到!」」
眾人愣了半晌,隨之,頓時,全場轟笑。
紅牌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容:「陳公子,還差兩笑。」
陳六對著紅牌抱拳道:「不知姑娘能否按照陳某的指示去做一件事?」
紅牌沉默片刻,道:「只要不是太過分,奴家都可以。」
「好!」
陳六伸出一個手指:「若是陳某伸出食指,那麼,請姑娘張嘴,若是陳某伸出中指,請姑娘憋嘴,可否?」
「奴家可以答應。」
眾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陳六抱拳:「多謝姑娘。」
說即,伸出食指,紅牌朱唇微張,陳六也不將食指放下,而是又伸出了中指,紅牌無奈,只好張嘴微憋。
「哈哈哈,姑娘好意,陳某心領了。」
「陳公子此話何意?」
「剛才,姑娘那不是第二笑了?」
眾人微微一想,確實,這樣,還真是笑起來的樣子。
紅牌一頓,旋即:「陳公子機敏過人,還差一笑。」
杜潛看著台上的紅牌,微微搖頭:「笨蛋!」
嘴裡說出兩個字。
紅牌居然微微轉頭,看著杜潛,瞪了他一眼。
「在下願做上一曲,搏得姑娘這一笑。」
紅牌道:「那還請公子作曲吧。」
「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杜潛端在手裡的酒杯一頓,這,這不是他所唱的《千百度》?這小子,居然偷唱?
「……你不在燈火闌珊處」
……
待一曲完畢,眾人皆是沉醉曲中。
半晌,才回過神。
剛才那下台而去的王爺拍掌道:「好曲!好曲!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妙啊,妙啊!最後那個燈火闌珊處,卻是畫龍點睛之筆啊!」
「姑娘,不知陳某這一曲,是否能動得姑娘芳心呢?」
紅牌並未回答陳六的話,而是反而道:「這曲,真是陳大哥所做?小女子所知,似乎是那杜潛之為吧?」
陳六面色一僵:「他人之曲,我口之唱,在下唱出此曲,只因對杜潛的崇拜!」
紅牌淡淡的道:「此與盜竊他人之物,有何差別,公子還是請回吧。」
陳六看著台上的紅牌:「姑娘連面都不讓我大伙看到,是否姑娘相貌並非天仙之容?」
「公子此言差矣,大伙既然捨得花錢,我自不會騙了大家,公子還是請回吧。」
陳六面色一怒,深深的看了紅牌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好了,下一位。」
杜潛看著回到桌前的陳六,笑道:「如何?」
陳六搖頭:「這個小妞,很難搞啊!」
杜潛哈哈一笑:「我去看看。」
說著,縱身來到台下。
「在下逍遙,在搏姑娘三笑之前,逍某想問姑娘幾個問題。」
看到杜潛上台,紅牌的眼中明顯一愣:「逍公子請說。」
杜潛眼裡怒氣一閃:「不知那種不守婦道的人,背著自己的相公,去外面偷人,這種女子該如何處置呢?」
杜潛的話,頓時引得台下一陣紛語。
紅牌眼中,也是惱色一現:「那也得看女子是因何種原因出去,而且,是否偷人,還未取證。」
杜潛冷笑:「是嗎?那好,今日逍某就來看看,能否博姑娘三笑!」
「不用了!你給我滾下去!」
「滾下去!姑娘真是好氣魄啊!若是逍某今天不滾,那不知姑娘準備如何?」
杜潛縱身一躍,跳到台上。
「大家,不知不守婦道的女子,該如何呢?」
只見那肥頭大耳的九哥吼道:「這種女子,要我老婆,早把她剁成八段了!」
「要是我老婆,怕是早被我砍了。」
「你們太殘忍了,要是我,直接浸豬籠算了。」
……
聽著台下眾人的議論聲,杜潛面色一僵,他還真沒想到,對付不守婦道的女子,居然如此嚴厲。
杜潛轉頭,看著紅牌:「不知姑娘覺得,英應該如何處置呢?」
紅牌眼中微微慌亂了幾分:「今天是來搏我三笑的,若是公子可以做到,那今晚我自是你的,我們不是來討論什麼婦道的。」
「好!搏美人三笑是吧,那我還請姑娘先消消怒火!」
「我有什麼怒火!」
「現在,逍某請姑娘說出兩個字:茄子。」
「哼!說就說,茄子!」
杜潛哈哈一笑:「不錯,這是第一笑,姑娘請記住!」
紅牌心中一頓,想到說兩字之時。
杜潛絲毫不理會眾人驚奇的目光,手中徒然出現三個杯子,拿出一支筷子。
「這三個杯子,分別對應大馬哈三個字。我敲第一個杯子,姑娘便說第一個字,以此類推。」
「叮叮叮。」
「大馬哈!」
「叮叮」
只見杜潛向著後面兩個杯子敲去。
「馬哈」
「叮叮」
「馬哈」
杜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向著第三個杯子敲去:「叮」
「哈」
「叮叮叮叮叮」
「哈哈哈哈哈」
杜潛放下筷子:「第二笑!」
眾人皆是一愣,回神,看著杜潛這精彩絕倫的表演,無不顯示著他的智慧!
紅牌則怒目著杜潛,看其樣子,似乎想將杜潛吃下去一般。
「在下願用一詩,搏姑娘最後一笑。」
「公子請吧。」
眾人也是極其好奇的看著杜潛,剛才,杜潛給予眾人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不得不讓眾人對杜潛產生興趣。
「朝聞遊子唱離歌,昨夜微霜初渡河。鴻雁不堪愁裡聽,雲山況是客中過。」
……
紅牌有些癡迷的看著杜潛,嘴角突然展顏,而眼中,卻是佈滿了淚水:「今日閨房,為公子所開!」
說完,向著房內緩緩走去。
待紅牌走掉,眾人才一臉敬佩而羨慕的看著杜潛。
當一個人的差距,與另一個人相差不遠時,會讓另一個人嫉妒,而當那個人的差距與另一個人相差太遠時,便會得到他人的崇拜。而現在,杜潛現在與眾人的差距,就隔得太遠了。
第一更,怎麼說呢,前幾天,狀態無法進入,真是挺悲劇的,不過,大家放心,又過了一天,好轉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