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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二十章 片舌挑倒君山雄二 文 / 墨舞八荒

    更新時間:2011-10-11

    一言使心生,一言置心死,卓蝶兒就是這樣一言一言把自己的父親給說服了,擺事實講道理,終於說服了卓不凡。

    蕭守仁要是在旁邊的話肯定得佩服死,肯定會覺得如果卓蝶兒生在現代的話寫議論肯定是一把好手啊。

    不由得卓不凡否定卓蝶兒的觀點,因為,他已經動心了。

    人的**就像是一把選擇性的放大鏡,它會把一些看起來很有誘惑的東西放大十倍放大百倍,甚至千倍,那些不可預料的因素就自動被篩選出來然後自動忽略掉了,扔在角落裡讓人忽視。

    卓不凡的**,對權勢的**,一下子就被自己的知心女兒給勾起來了,不因為別的,光是朝廷在江湖的代言人,代言人三個字就已經讓一把年紀的卓不凡雞凍不已啊。

    更是在卓蝶兒的有意引導下,他只看到了那些五光十色的好處嗎,那些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好處,那些許多人爭破了額頭都搶不到的好處,那些自己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好處。

    這些五光十色的誘惑把卓不凡那雙有些渾濁的老眼差點晃瞎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是通過那差點晃瞎了的老眼,那些誘惑爬上窗戶上心了。

    權衡利弊的事情很容易做。

    如果王伯當的萬歸藏被搶了,如果是被別人搶走了,是百花會或是刺客堂,或是他們一起的聯盟,那麼自己這邊的天劍門會如何?能夠得到什麼?

    很簡單,什麼也不會得到,也許是一個自己本來就知道的自己的秘密,也許是這秘密落到別人的口袋,然後接著被百花會或是刺客堂等人要挾。

    如果是被朝廷得到了,那麼自己這輩子估計還得做朝廷的一條聽話狗。

    最後也就只剩下兩個可能了。

    第一,王伯當保住了萬歸藏,然後拿著萬歸藏要挾江湖頭腦,掌控江湖。

    第二,萬歸藏被自己的天劍門搶到,這個可能微乎其微,雖說現在四派聯手結盟,可是這也是暫時的,萬歸藏一搶到手肯定是要分裂的,這個是無可置疑的。

    算來算去只有一個選擇最明智,那就是和楊玄感合作,暗和王伯當接洽,保住萬歸藏,這樣一來算是穩勝了。

    王伯當他們畢竟是朝廷的人,肯定是要把江湖的事情交給一個在江湖足夠份量的人或是門派來打理,如果卓不凡這時候示好的話無疑是在楊玄感他們想睡覺的時候遞了個枕頭啊,到時候那做代言人的好差事肯定是只能落在他天劍門的頭上了。

    楊玄感爭天下的可能性經過卓蝶兒的一番解說之後在卓不凡和白乘風的心已經是上升到快成了,如果楊玄感真的問鼎成功,那麼天劍門就是大功臣啊,到時候封官晉爵當然就不在話下了。

    卓不凡三人商議好了之後神采奕奕地出了有德客棧,帶著門的一眾弟子往那君山山頂走去。

    帝子瀟湘去不還,空餘秋草洞庭間,淡掃明湖開玉鏡,丹青畫出是君山。這是李詩仙後來專門描寫君山的。

    從娥皇女英的哭竹子再到洞庭湖,最後更是說君山風情如畫,人在畫游。

    那有德客棧本來就是在君山腳下,兩盞茶的功夫就可以到達山頂,對於習武之人來講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出入君山的水路已經被封住了,任何人都不准上島,因為今天的日子很特殊,是四年一次的君山大會!

    蕭守仁和羅士信也是尾隨者卓不凡等人上山了。

    山下的探子已經是準備好乾柴和火種了,只要一收到蕭守仁和羅士信的信號就點火,對面岸上的人只要看到島上有火有煙那麼便會帶著大隊人馬攻上山來。

    蕭守仁和羅士信已經是做好了十一分的準備了,如果真的憑借他們的手段還是沒有辦法從王伯當和那些江湖門派奪得萬歸藏,那麼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重兵包圍,強搶萬歸藏,最不濟也要把萬歸藏毀了。

    天高雲淡,陽光溫煦。此刻的君山,如同一抹淡淡的蛾眉,橫臥在湖光瀲灩的秋波之上。又像一朵煙雲輕籠的睡蓮,從洞庭湖這張碧綠的大荷葉上半明半晦地寫意出來。

    蕭守仁在半山腰上往下看,看著這幅美景,心暗歎,這就是那無數古人心嚮往之卻只能望湖興歎無法接近的君山麼?

    蕭守仁是知道君山的,上輩子的時候他還去過一次,對君山的瞭解也算是蠻多了,都說名山名人兩相映,此話不假。

    此時的君上雖有名氣,但是也僅僅只是神話故事當的名氣,並沒有現實的名人過來寫詩寫景所以名氣還不是很大。

    但是在過幾百年就不一樣了,蕭守仁想著那幾百年後的君山心不免感懷了起來。

    最早貶官岳州的唐代詩人張說,將洞庭望成一闋秋詞,用「日見孤峰水上浮」寄托滿腔真摯情懷的君山。

    滕子京佇立岳上欄杆遙望「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而生出無限惆悵歌哭的君山。

    放達的李翰林太白公游至「水天一色,風月無邊」的洞庭,吟詠「淡掃明湖開玉鏡,丹青畫出是君山」的太虛妙境。

    大才子劉禹錫更是揮毫寫下「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

    洞庭湖這個浩然於天地的千古名湖,令古往今來的墨客騷人名流雅士情有獨鍾,題詠吟歎,使君山更添許多嫵媚、意趣。洞庭這一泓浩瀚的湖水滋養著、烘托著輝映著君山,使她不僅涵蘊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和魅力,而且成為一種人精神的載體。

    一位大聖人說:「智者樂水,仁者樂山」,而君山山水一體,既蘊藉著山的沉靜又透著水的靈逸,二者不可分割。這絕妙的景致,是智者樂處,亦是仁者樂處。

    別看君山小,但是據附近的漁民講,說是君山有七十二峰,蕭守仁和羅士信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後來才知道這都是民間傳說,還說這君山七十二峰為七十二位螺仙所變。

    沒消多久卓不凡等人已經是到了君山山頂了。

    好空闊的場地,這場地根本就是大自然的傑作啊,就像是一把巨劍把山頂橫切過來,切掉了一半!

    空闊的場地後面豎立著一座祠堂!

    這等地方竟然還有祠堂!

    那祠堂後面是青青翠翠的竹林,沒想到這等時節了竟然還有那麼青翠的竹子,當真是稀奇無比。

    祠堂前面已經是有好幾百人了,旗幟飄揚,分立兩旁。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那卓不凡等人一上山就立馬有人上前迎接,然後把他們接引到前面的位置去了。

    蕭守仁和羅士信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偷偷躲進了人群,然後這才慢慢往前面擠,希望可以擠到前面去。

    經過一番堅持不懈耐苦耐勞的擁擠之後倆人總算是達成了心願。

    蕭守仁和羅士信找了個既隱蔽又看得清楚的地方安定了下來,蕭守仁這下子才鬆了口氣,開始打量這隋末時候的君上頂。

    蕭守仁的眼神一下子就被那高大的祠堂給吸引住了。

    那祠堂朱紅大門,牌匾高懸,兩邊的柱子上更是龍飛鳳舞地寫著副對聯。

    定睛看去,那左邊寫著「更伴湖光月色亙古長留玉鏡明」,再瞧右邊,分明寫著「重開舜日堯天從今不使湘妃怨」。

    再看那牌匾,分明寫著二妃墓!

    這哪是什麼祠堂啊,這分明是墓地啊!

    蕭守仁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此處就是那二妃墓啊,這就是那埋葬著堯的兩個女兒,也就是舜的倆個妃子的地方啊。

    結合這祠堂一樣建築的背後那些斑斑青竹,蕭守仁心已經篤定了。

    那些竹子應該就是傳說的斑竹哭竹了也稱湘妃竹。

    據說在那二妃墓的旁邊生長著君山斑竹,這些君山斑竹身上都是斑斑點點,據說是娥皇女英兩位妃子追憶夫君舜眼淚濺在上面所以染上去的,說也奇怪,這竹子在二妃墓旁邊就是這個模樣,可是移植到別的地方,那麼第二年那些斑斑點點就會消失,如此一來君山哭竹的名聲也就越來越響了。

    蕭守仁站在人群凝望著那些翠竹,默立久久。清涼的風悠悠地從竹林吹過,拂過蕭守仁的耳際,蕭守仁在風似乎能夠看到,因為思念舜帝的二妃傷心慟哭的瘦影,心試想那時,該是怎樣的淒淒慘慘切切?

    君妃二魄芳千古,山竹諸斑淚一人。

    「一元復始,萬物更新,四年一次的君山大會讓各位英雄好漢齊聚君山,蘇某在此感謝大家的到來,大家也許還在疑慮為何蘇某會出現在這,蘇某告訴各位,因為蘇某在這是要召集大家幹一件大事!共襄盛舉!」

    就在蕭守仁還在發呆神遊物外的時候一個滾滾之聲傳了過來,直往耳朵裡面鑽。

    蕭守仁定睛一看,聲音是從正的太師椅前傳過來了的,能夠坐在正的太師椅前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那說話之人更是身披堅持銳,一身盔甲昭示著他的身份。

    這人的身份已經毋須懷疑了,能夠穿盔甲懸鐵劍的只有軍之人,在這個場面裡出現並開頭講話的身份肯定也低不到哪去啊。

    「你是哪個?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從那青竹幫的旗下走出來一人,伸手指著那個穿著盔甲的年將軍大聲喊道。

    這青竹幫是原第一大幫,甚至是天下第一大幫,心漠視朝廷規矩,又仗著人多,所以氣焰難免也就高漲了許多。

    這開口的青竹幫幫眾身份也只是一般的長老,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說話的,可是大家都是沒有開口阻止,因為他們想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竹幫叫花子試試那將軍的底。

    「哦?你不認識本將軍也很正常,這是本將第一次參加江湖聚會,傳達朝廷的意思。」那將軍並不生氣,微笑著對底下的眾人說道。

    「啊!」

    「朝廷的意思?」

    「這人究儘是什麼身份,坐在那上面開口本將閉口本將的,他想要幹嘛?」

    底下的人都是竊竊私語,看那年將軍的眼神也是變化了起來。

    坐在左邊的王伯當等人並沒有開口,全部都是保持著緘默,只是臉色非常的難看,陰沉地可怕。

    「原來是他,他不在那登州好好呆著怎麼跑到這來了?」旁邊的羅士信有些無奈地說道。

    聽到羅士信的話之後蕭守仁皺了皺眉頭,難道那說話的將軍羅士信認識?既然認識幹嘛不上前打招呼呢?

    「士信,你認識那人?」蕭守仁湊過去細聲說道。

    羅士信點了點頭,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倆人,這才在蕭守仁的耳邊細細介紹道。

    「那人名叫蘇威,是那靠山王坐下的第十二太保,算是義子吧,威名赫赫,隨便放到哪去那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啊。」羅士信感慨地說道。

    「啊,原來如此。」蕭守仁暗暗點頭。

    「那靠山王是當今聖上的叔父,權勢放的極大,他手下的軍士可以自行封賞,大小官員都是自行罷免。」羅士信有些羨慕地說道。

    這個蕭守仁還真的是不知道,聽到這話之後吃驚不小,這簡直就是皇帝了,皇帝的權利怎麼可能放手給那靠山王楊林呢?

    「士信你說笑吧?自行封賞自行罷免?這可是聖上才能有的權利啊,這樣一來豈不是、、豈不是、、、」蕭守仁沒有說下去,可是羅士信已經明白蕭守仁話的含義了,蕭守仁是說節僭越問題了。

    「這個倒不是我蒙你,軍老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只是這些年靠山王很少出來所以很多人都不再提起罷了,他要是再出山那肯定是要出大事了。」羅士信笑著回答,想著那軍的傳奇他心也是微微發燙。

    「陛下不怕?」蕭守仁輕聲說道。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這裡面包含的意思多了去了,羅士信聽到這話之後搖了搖頭。

    「守仁你有所不知啊,當年靠山王為了這江山可是付出了許多啊,當年收服羅藝之後先帝特許他自行圈地為王,被他拒絕了,後來更是讓他獨領治下兵甲,官位自行封賞罷免,推脫不過這才勉強答應,在平定登州叛亂的不久之後更是聲稱身體抱恙,直接就在登州住下了,不再插手朝之事,安心做一個王爺,陛下對著位叔父是極為放心的。」羅士信介紹道。

    聽到這之後蕭守仁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楊林已經是殺心盡去了,沒有了銳氣了,再說了楊廣本就是他的侄兒,自己大哥的兒子,他狠不下楊堅那樣子的狠心。

    「原來如此,你剛才說這蘇威來自哪?登州?」蕭守仁問道,他記得剛才羅士信講過那楊林也一直都在登州的。

    「沒錯,他跟著靠山王一直守在登州。」

    「怎麼這會兒到了這了呢?」蕭守仁不解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剛才已經說了,說是受了皇命過來的,繼續看下去應該就都明白了。」羅士信說完之後還特意瞄了王伯當他們那邊一眼。

    蕭守仁順著眼神也瞄了過去,看到那陰沉似鐵的臉色之後蕭守仁的心咯登一下彷彿已經是觸到了什麼東西了。

    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觸到了什麼東西,可是究儘是什麼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在下刺客堂堂主司馬無雙,敢問將軍傳達朝廷的什麼意思呢?」那刺客堂旗下的一名精壯年人站了起來,對著那蘇威抱拳問道。

    蘇威眼神一閃,朝著那司馬無雙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說道:「原來是司馬堂主,久仰久仰,雖然蘇某久在軍,可是也是聽說過司馬堂主的大名的,如雷貫耳啊,這次得見果然是英雄人物啊,這次陛下親征高句麗那個跳樑小丑,這可正是咱們江湖兒女立功建業的好時機啊,陛下得知有江湖義士想要參加東征,所以特意讓我過來聚集豪傑義士。」

    蘇威說完之後神采飛揚,臉上笑意吟吟,那司馬無雙聽完之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刺客堂早就有為國效力之心啊,想我刺客堂一身的刺殺之術,到了戰場上潛入敵軍主帥帳內取其首級肯定是易如反掌啊,在場的各位!各位英雄好漢們,難道你們就願意一身的武藝白白浪費嗎?難道你們就不願意為自己的子孫後代搏個一官半職衣食無憂嗎?」

    聽到司馬無雙的話之後蘇威的笑意越發的濃了,王伯當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

    蕭守仁和羅士信的臉色就很奇怪了,可以說是古怪,他們猜到了大部分的事情,可是沒想到臨時竟然會出現這樣子的變故,看來事情是越來越好玩了。

    卓不凡那張老臉也是有些難看了,他沒想到司馬無雙消息那麼靈通,而且出手這麼的快,快若閃電啊。

    從蘇威和司馬無雙兩個人的對話大家已經是猜到大概了,大家都是江湖實打實拼出來的人,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的,就是傻子也明白他們肯定是勾搭上了,這是在演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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