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24
蕭守仁看見程咬金同學聽到秦叔寶的話之後羞愧地低下了頭便已是明白了好幾分了,肯定是和程咬金有關,而且還和酒有關。
「秦大哥,怎麼?難道是吃酒壞了事情?」蕭守仁繼續問道。
秦叔寶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蕭守仁猜對了。
「這要怪的話也不能怪這酒,要怪就得怪那些饞嘴的貓兒。」秦叔寶沒好氣地說道,說完之後還特意看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敢吭聲了,自己惹了禍當然也就沒臉面再說什麼了。
但是這會兒大家都盯著他看,不僅僅是秦叔寶看著他,蕭守仁和李世民也是看著他,大家的眼神已經是很明顯了,也就是說這次的禍事都是你一個人的錯啊。
這下子程咬金就不幹了,怎麼就成了我一個人惹下來的禍事了呢?
「叔寶啊,話也不能太偏啊,要說的話也不能全怪俺,這鬼天氣也是一個原因,而且那些人裡面也太精明了,像那徐世績,也不知道使得是什麼鬼法子,竟然把咱們都弄倒了,當真是瞎了俺這眼珠子了。」程咬金老大不情願地說道。
看到程咬金竟然還敢頂嘴,秦叔寶一下子氣急反笑了。
「什麼?這會兒你竟然怪起天來了,還怪對方太過於狡詐了,哼!」秦叔寶對於程咬金的這個態度有些不滿了。
程咬金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面確實是犯了錯誤,現在看到秦叔寶冷著張臉之後也是有些過意不去,趕緊篩了一碗酒賠不是。
蕭守仁心暗暗好笑,這當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可是這程咬金是豬嗎?當然不是,那麼也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了,那就是:徐世績確實是了不起。
程咬金的一番認錯之後秦叔寶也是被安撫了下來,不再對程咬金放之不理了。
「秦大哥,你們的糧草是在哪被劫走的?」蕭守仁問道。
秦叔寶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十里亭!」
蕭守仁當然是沒有聽說過這麼個地方了,把眼神放在李世民身上看了一下,李世民也是一攤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十里亭是個什麼地方。
「十里亭?」蕭守仁皺著眉頭說道。
秦叔寶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就知道那一關難過,可是我覺得只要我們小心的話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唉!」
蕭守仁看見秦叔寶已經是歎了好幾次的氣了,知道這事情應該是有些貓膩的,盡然把秦叔寶和程咬金都耍了,這徐世績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呢?
秦叔寶歎了口氣之後把事情慢慢道來。
「那日我們天微亮就出發了,我們那次只有幾十人而已,插出了朝廷的旗幟,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防備了,在原腹地,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把主意竟然打到了朝廷的頭上來了。
這些人都只是洛陽城的兵士罷了,都是一些滑頭的傢伙,對於我們兄弟二人的命令根本就不太放在眼裡,這些都是些刺頭,不好管。
但是為兄用軍法一直壓著,他們也是沒辦法,所以也就不是那麼難以對付了。
現在的天氣已經是非常的冷了,但是瓦崗那邊的天氣更是糟糕,那時候那邊已經是快要下雪了,河水都是結了冰的,寒冷異常。
猶豫天氣寒冷的緣故,大家都是不想受著惡氣,我們兄弟都是想早點趕路早點到達軍營,但是那幾十號的護糧士兵卻是不這麼想,他們看見天氣太過於寒冷就不想趕路了,想一天天慢慢走,我當然是由不得他們了,只好又搬出了軍法出來,他們這才沒辦法不情願地動身。
早路上的時候我們就聽說了那瓦崗軍的厲害,雖然俺瓦崗軍在翟讓的領導下沒有多長的時間,可是那徐世績卻是很厲害,把這附近的行人都震住了,他們都是不在自己的地方*,一般都是去周圍的郡縣*。
我們本來和他們那邊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我們不經過瓦崗的大門前,甚至說在旁邊過都說不上,可是就是這麼的巧合,那天他們竟然*搶到了十里亭了,或許說那不是巧,那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蕭守仁他們就子啊一旁靜靜地聽著,雖然秦叔寶說了這麼多都還沒有說道正題,可是也算是吧事情的背景啊什麼之類的都交代清楚了,接下來應該就是正題了。
「預謀的?」蕭守仁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只是三個字而已,可是這裡面代表的信息卻是不容忽視的,這裡面可是藏著東西呢。
「嗯,我想應該是的,我這些天一直是在想這一路上的事情,把事情想清楚了之後便是覺得這應該是有預謀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的精密了。」秦叔寶說道。
程咬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聽著,聽到這之後一下子沒有忍住,一下子又問出聲來了。
「叔寶,你已經弄明白這間的奧秘了?」
秦叔寶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那天我們一路上就是走的很慢,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咬金也是開始發牢騷了。」秦叔寶有些無奈地說道。
程咬金搔了搔頭不說話了。
「大家一路上的牢騷不斷,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是誰提起要買酒喝,說是喝了白酒之後可以御寒,我是不同意的,喝酒誤事的事情我是見的多了,可是咬金卻是同意了。」秦叔寶繼續說道。
「這點我同意秦大哥的看法,這些年來喝那點馬尿壞事的事情見的多了。」李世民在一邊說道,他這些年在江湖上見這類事情見的多了,有的是喝醉了有的是因為喝了不該喝的酒水,然後就把事情辦砸了。
「這也不能怪俺啊,俺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程咬金不滿的說了一聲。
蕭守仁有些意外地看了程咬金一眼,這程咬金肯定是個聰明人啊,怎麼自己被人坑了之後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
不僅僅是蕭守仁,就是李世民也是好奇地看了程咬金一眼。
「唉,所以我才說這般人真的是煞費苦心啊,把我們都是騙了過去啊。
隊伍裡面有了要喝酒這個聲音之後就止不住了,加上咬金也是支持的,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而且黃湯能御寒的說法也是說的過去的,確實是有效的。
可是那附近也是沒有賣酒的啊,天寒地凍的,誰來賣酒呢?即便是有我們也不敢買啊,這種天氣出來賣酒那肯定是有問題的啊。」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又皺起了眉頭,按照秦叔寶這番說法的話豈不是不會遭坑嗎?可是他們確確實實是在酒上面摔了一下啊。
「可是就在我們到了十里亭的時候怪事出現了,那十里亭裡面竟然還真的就有人在那賣酒!
而且還是整整一擔酒!
這下子算是管不住了,所有的士兵都是眉開眼笑了,即便是那些不喝酒的士兵也是極為的高興。
我一看就知道要壞事了,所以趕緊把他們全部攔住了,可是他們卻是不幹了,說是我不瞭解他們的幸苦,可是我也是那種倔脾氣的人,打定的主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我只是同意大家在十里亭避一避大風,等大風過去了大家就繼續趕路。
可是這一停就停住了,沒有再向前了。
大家休息的時候都被那兩桶酒給吸引住了。」
蕭守仁理解地笑了笑,他在軍呆過,自然知道酒對於一些老兵來說是什麼東西,那簡直就是最好的東西了,什麼金錢啊之類的在他們身上不抵什麼用,只有酒菜算是實在的。
「呵呵,他們肯定是抵不住誘惑的。」蕭守仁笑著說道。
「對啊,當時咬金就忍不住了,一直在我身邊嚷嚷著要買酒喝,我都是沒有理會他,可是那些痞子一般的洛陽兵就不幹了,他們這時候竟然是耍起渾來了,他們當有倆個刺頭偷偷摸過去要向那賣酒的老鄉買酒喝,被我發現了,我當然是不同意了,他們倆被我呵斥了一頓。
但是這這倆帶了頭之後一發的不可收拾了,加上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制止而已,上前向那老鄉買酒的人越來越多,可是那老鄉似乎是害怕我,所以也是一直不賣,說是要擔著去前面的市集賣,因為遇到了大風所以在這躲躲風而已。
我看見俺老鄉一臉的誠懇,差點都是相信了。
我們在外面吃東西都是極為的小心,都是會用銀針或是用一個人試一試,沒有什麼異樣我們才會吃。
看到那老鄉老實巴交的樣之後這群人都是忍不住了,以為那老鄉好欺負,竟然全部都是上前去搶。」秦叔寶無奈地說道。
蕭守仁早就知道肯定是這般結果了,沒有自己的嫡繫上司在場,只不過是倆個名義上的上司罷了,根本就是管束不了這群老兵,更何況這是洛陽城的地痞一般的老兵,肯定更是難管了。
這時候見到那賣酒的老鄉那麼的老實,這時候誰還忍得住啊,有一個人帶頭了那麼肯定是全部都動手了。
「然後呢?他們應該也是會試一試有沒有毒的吧?」蕭守仁繼續問道。
秦叔寶點了點頭。
「沒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和咬金也是被擺了一道啊。
當時他們搶過來之後就用水瓢取了一瓢嘗過了,沒問題。
驗證了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大家都是非常的高興,都是想要甩開膀子來吃酒,咳咳死那老鄉卻是不幹了,當時他們說要出錢買的時候因為我的緣故他不敢賣,可是現在一錢都沒有收到這群人就搶了酒喝,他當然是不願意了。
所以呢,那老鄉跑過來把酒桶又搶回去了,回去之後還一直嚷嚷著要酒錢,更是用拳頭在酒桶的蓋子上面用勁拍打了幾下,把倆個已經打開了的酒桶都拍打的嚴嚴密密地,一點酒香都不讓透出來。」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聽完之後笑了起來,知道這事情肯定是不會這麼罷休的,這群人已經是嘗到了甜頭了怎麼可能會罷手?就是搶也是會搶過來的。
「他們肯放手?」蕭守仁笑著問道,這個他們指的當然是那般洛陽城出來的老兵了。
「當然不肯了,他們已經是嘗到了酒味了怎麼可能就此罷手呢,一個個都是上去和那老鄉好說歹說,都在那講價錢,也有人在我耳邊說一些求情的話,畢竟是要到張將軍的大營裡去的,到時候如果我們兄弟倆多說什麼的話張將軍可能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這點他們倒是知道。
我是一直都沒有吭聲,我一直在看俺幾個喝過酒的士兵,發現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還是神采奕奕的樣子,便是知道那幾個人沒事,那兩桶酒都是沒問題的。」
程咬金也是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道:「沒錯,俺也是這樣,俺也是在看著那幾個喝過酒的,那兩桶酒都是被他們動過手的,看到他們沒有事情之後俺的心思才活泛了起來,這才向叔寶說情的。」
蕭守仁不說話,讓秦叔寶繼續講下去。
「唉!那般洛陽的兵士一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啊,守著那洛陽城就是守著一個金庫啊,當然是比我們這般人有錢了。
那群老兵倒也是會講話,他們不講道理也不說別的,竟然是和那老鄉算起了賬來了,這下子就把那老鄉說服了。」
李世民在一邊聽到這時候這才迷惑了一下,不明白地問道:「算賬?算賬也能讓那老鄉把酒賣給你們?」
「當然了,他們跟那老鄉分析了一下,說是冒著大風跑到市集去賣也是那麼一點錢而已,可是如果這時候就賣給他們的話他們可以出大價錢,這樣一來不僅僅是賺了而已,而且還可以免去了冒大風的苦楚,那老鄉一聽之後覺得這話在理,當然就不再堅持了,這時候我也正好被咬金說服了,嘴巴也鬆動了一下,沒有反對,那老鄉看見我沒有說什麼,而且他也確實是賺到了,所以就把酒賣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