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天他給始畢可汗下毒的時候也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並沒有蒙面?」蕭守仁一下子就聽懂了虯髯客話裡的意思,然後反問道。
虯髯客臉上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表示孺子可教也。
「沒錯,驕傲是他最大的缺點,但是那也是他實力太強的表現。」
哥舒雲在一旁感到簡直是不可思議,竟然還有人下毒殺人的時候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就放佛是下毒害死一隻小貓小狗似的,那可是自己的義父,草原上的王始畢可汗啊!
「怎麼可能,如果他失手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成了過街老鼠了,死無葬身之地啊!」哥舒雲驚詫道。
「這就是為什麼說他驕傲了,他就是覺得以他的身手,他的功夫,下個毒簡直就是伸手掏自己兜裡的銀子一樣的簡單,毫無挑戰可言,怎麼可能讓人發現?怎麼可能會失手,所以他才敢那麼的大膽。」蕭守仁完全理解了虯髯客所說的驕傲是什麼意思,所以開口解釋道。
蕭守仁說話的時候眼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有的只是狂熱,那是一種近乎崇拜的狂熱。
「你也嚮往這樣?」虯髯客看出了蕭守仁心所想。
蕭守仁很驚訝,自己只不過才有了這麼個念頭而已,沒想到虯髯客觀察人的眼力勁那麼的厲害。
「沒錯,但是我不欣賞他的驕傲,我只是看重他那於萬眾之取對方性命之後還可以飄然離去的功夫,僅此而已。」
虯髯客聽完蕭守仁的話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這就好,如果蕭守仁也變成了史瞿那樣子驕傲的人,那就少了一份敬畏之心,人一旦缺了敬畏之心,那離死就不遠了。
哥舒雲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
「下毒的就只有那史瞿一人而已?他背後沒有其他的人指使?」
虯髯客在哥舒雲問出這句話之後非常的驚訝,這小姑娘倒是有幾分見識,一下子就問到了事情的心上面來了。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這個很難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麼叫做可以有也可以是沒有?」哥舒雲很明顯是聽不懂了。
虯髯客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看了哥舒雲一眼,然後有些無奈的講道:
「之所以說有,那是因為他背後還有人,那人應該不是太上道的人,具體身份應該是朝廷裡面的人,他背後的那個人身份很是尊貴,不是一般人,至於是誰我一時還沒有找到,找出來的時候有機會再告訴你們,說是沒有吧,那是因為這也有可能只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但是這個原因的概率很小,幾乎為零。」
「私人恩怨?」哥舒雲絞盡腦汁也是沒有想出來自己義父跟那個叫做史瞿的有什麼私人恩怨,據自己所知,始畢可汗的仇人一般都是草原上的人,漢人很少,少得可憐,很明顯,這史瞿是個漢人,是大隋人。
「沒錯,那史瞿和可敦應該是有私情的,有可能是為情所困,有什麼事情使把史瞿惹惱了所以才走了極端了。但是這個可能性很小,據我所知,那史瞿一貫都是心狠手辣,不可能對哪個女人會有真情的,感情這東西一直都是他用來做事情的工具罷了。」虯髯客說道。
「既然如此,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背後還有人了,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難道就沒有可能是草原上的誰嗎?」哥舒雲緊接著問道。
蕭守仁聽到哥舒雲的話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哥舒雲那皇叔叱吉設,也只有他有那個勢力和企圖動機了。
蕭守仁和哥舒雲打了個眼色之後就等著虯髯客說話。
但是虯髯客的話什麼營養都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應該不會是草原上的人吧,他在草原上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的,應該不會有誰能夠指使得動他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你那皇叔叱吉設吧?」虯髯客緊接著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的?」哥舒雲也不否定,一口就承認了。
虯髯客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
「我當然知道了,如果始畢可汗真的一覺不醒的話,那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那皇叔叱吉設了,那也不是個什麼好主,心思狡詐,比那草原上的兔子還狡猾,你一問我草原上有什麼人有嫌疑的時候我就想到他了,這個不難猜。」
哥舒雲聽到虯髯客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虯髯客的推斷很有道理。
「不說這個了,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還是等天亮吧,天亮了之後,始畢可汗醒過來了的消息一散開之後,看看各方的動靜,那些人肯定是還有動作的,慢慢的事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了。」蕭守仁不想想那麼多,只是想著眼前該怎麼辦,只有把眼前的事情擺平了,那才有以後啊。
「嗯,蕭大哥說的對,既然你是虯髯客,這已經是無疑的了,江湖傳聞你正直豪爽是個真漢子,想必是不假的,我們會幫你弄出這皇城的。」哥舒雲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二位了,不必了,我只是借塊寶地療下傷,剛才急於奔波,引發了體內的舊傷,我只要靜坐一會兒就可以了,只要恢復了一點,就可以在皇城來去自由了。」虯髯客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那麼的麻煩,以自己的功夫,只要給點時間療傷,天下去得。
「如此更好了,只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相見。」蕭守仁有些可惜的說道,這倒也是,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高來高去的高手,但是轉眼間就要分開了,連個請教功夫的時間都沒有。
「不必這樣,我們也許還有機會能相見的,如果這次真的沒有機會再相見的話,你到洛陽城外的臥佛寺找我,我一般都會在那。」虯髯客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虯髯客就席地而坐,然後斂息打坐,才一盞茶的功夫,那頭頂上面竟然是升起陣陣的青煙來了,在這月色的照耀下,煞是詭異。
虯髯客雙手虛壓,舒了一口氣,吐出那些積蓄在胸間的廢棄,臉色也是好看了許多,看來這次打坐療傷已經是好了許多了。
「好了,我要走了,青山不改完之後就往後面裡間的那開著的窗戶走去,一個縱身就從窗戶躥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舒雲,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的話,等下那些巡視的士兵發現我不在的話,那就該多事了。」
蕭守仁說完之後就準備走了。
哥舒雲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要是那些巡視的士兵搜查的時候發現蕭守仁這麼晚了還不在房的話,那就真的是麻煩了,憑生事端了。
蕭守仁推開門之後就想往後退,就像往房退,但是這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已經是被人看見了,那對面走過來一個衣袂飄飄的俊俏公子,一身的原人士打扮,也不知道是何人物。
那人看見蕭守仁從哥舒雲的房出來之後眼也是一片的驚詫,可見,這種情況他也是沒有想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從哥舒雲的房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段,都午夜了,這男子從哥舒雲的房間出來,難免使人胡思亂想了。
那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對著蕭守仁點了點頭詭異地笑了笑,笑的蕭守仁心裡有些發毛,再看時,那俊俏的公子已經是不見了,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頭了。
蕭守仁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見到那公子之後,本身就做賊心虛,以為虯髯客和自己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想了想之後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和虯髯客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麼人知道的,是自己多疑了。
哥舒雲很是奇怪了,奇怪蕭守仁怎麼推開門之後不往前走卻是往後退,這是什麼道理?
「怎麼了?」哥舒雲在背後問道。
蕭守仁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就是剛才在走廊的那頭看見個人影,這會兒卻是不見了,沒事了,我走了哦。」蕭守仁說道。
「嗯,沒事的,應該是沒事了,你聽,這院的聲音已經是沒有了,沒有剛有剛才那麼的嘈雜了,想必是搜查完畢了,你放心回去吧。」哥舒雲說道。
蕭守仁仔細地聽了聽,果然是如哥舒雲所說的那樣,心也就放心多了,點了點頭,再次往門外走去,一步跨出了門口。
蕭守仁的記憶力現在是非常的好,想了想之後就知道自己的房間在那個方位了,然後就向著那個方向的走廊慢慢走去。
腳步很輕,沒有吵醒什麼人,一路上也是沒有碰到什麼人,連個巡視的士兵都沒有見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的房。
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蕭守仁也有些累了,直接倒床上就睡著了,很是乏困啊!
一大清早的蕭守仁就被叫醒了,說是可敦有請,一起過去共進早餐,蕭守仁在床上真的是想大叫一聲老子要睡覺沒工夫吃飯,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乖乖的起床了。
起床了之後那門就被打開了,進來一連串的宮女,每一個都是漢宮裡面的宮女打扮,有端著盛了水的,有拿著毛巾的,有拿著洗手用的水的,竟然是進來七八個。
蕭守仁慶幸自己昨晚睡覺的時候沒有脫衣服啊,要不然的話,這會兒自己肯定是虧大了,蕭守仁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子的待遇呢,被一群十七八歲的丫頭伺候洗臉更衣。被一群小丫頭在身上摸來摸去的,蕭守仁那張老臉難得的紅了。
為什麼收藏不增反減了呢?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