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聽說過李渾吧?」陳川好奇的問蕭守仁。
「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具體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就不知道了。」蕭守仁很謙虛的回答。
「這李渾可是不得了的人物放在以前,在當今聖上登基以前他是右驍衛大將軍,當時的左驍衛大將軍還不是宇述,聽說李渾有個小妾就是宇述的妹妹。」陳川又道:「李渾又是宇述的妹夫。他們一個右驍衛大將軍,一個是現在的左衛大將軍當時太子身邊的紅人,權傾朝野,李渾更因為父輩功勞,手持先帝親發的免死鐵券,權傾朝野啊當時是。」
「哦?原來如此,可是這和對面的那位仁兄又有什麼關聯呢?」蕭守仁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關聯啊,你剛才拿的玉簫就是那李渾的小兒子,他稱呼宇述作舅舅,也正是因為他是庶出更是宇述的外甥而且有龍陽之好所以才逃過一劫啊!」陳川笑瞇瞇的解釋著,說道這玉簫公子有龍陽之好的的時候更是對著蕭守仁狡黠的眨了眨眼。
「啊?龍陽之好?逃過一劫?」蕭守仁一下子就呆了,對面的玉簫公子可是一風流倜儻的俊俏人物啊,怎麼就偏偏是背背山上下來的呢?這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呵呵,只要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啊,李玉喜歡男子這是總所周知的啊,看來蕭兄是真的對這些事情不怎麼瞭解啊,像蕭兄這麼有才而且還生的如此的魁梧,可是要小心哦。至於那逃過一劫的說法就更是容易理解了,難不成蕭兄沒有聽說過那首童謠?」陳川打笑著說道。
「陳兄弟說笑了,像我這樣子的鄉下人怎麼可能如得了李公子的眼呢。」蕭守仁趕緊推脫掉,開玩笑,自己穿越過來一下子就被個同誌喜歡上了這還得了哦,誰喜歡誰喜歡去吧,反正自己是不喜歡。
「呵呵,像蕭兄這樣能隨口就作出玉簫吹徹洞龍眠的人物也能算是鄉下人?你這可叫那些個酒囊飯袋的人騷客情何以堪啊!再說了,剛才你不是對他也有意思你幹嘛沒事跑過去拿人家的玉簫啊?」陳川小小的酌了一口酒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這是誤會,這是個誤會啊,我是看見他一直對我笑,很友善的,再加上那破詩裡面正好有玉簫一詞,所以拿來應景應詩啊,這真的是誤會啊。」蕭守仁高呼冤枉。
但是陳川已經認定了蕭守仁和玉簫公子李玉是狼狽為奸了,根本不聽蕭守仁的辯解,只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的對著蕭守仁笑著,笑得蕭守仁心慌慌的,蕭守仁趕緊拉開話題。
「剛才你說一首童謠,不知道是什麼童謠啊?」蕭守仁皺著眉頭問道。
陳川並沒有一口就回答,而是對著蕭守仁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頭伸過來,悄悄告訴他,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蕭守仁也是好奇心作怪,沒有多想,就真的把頭探過去。
耳邊輕氣慢吐,髮香縈鼻,倒是讓蕭守仁呆了一會兒,這假公子陳川穿上男裝應該是一漂亮的可人兒吧。
「日月照龍舟,淮黃水逆流,掃盡楊花落,天子季無頭。」聽見耳邊的童謠蕭守仁驚得差點跳起來,這是反詩,這是不能說出來的,被人發現了是得砍頭的。
如今這天下是楊家的天下,這楊花落很明顯就是楊家光景不再,龍庭得易主的意思,天子季無頭就更好理解了,龍庭易主,易給誰啊?天子季無頭,天子是那個季無頭,季字無頭就是個李字嘛,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李氏當為天子!
蕭守仁很震驚的看著陳川,這是什麼人家的女孩子啊,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在一個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面前講出來,難不成她就不怕自己去打小報告嗎?
陳川倒是很冷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在那喝著小酒吃著美食,偶爾還轉過頭對蕭守仁笑笑,笑的蕭守仁這小心肝都怕怕的。
「還想不想聽故事了啊?不聽本小,本公子可是走了哦。」陳川笑著問還在發呆的蕭守仁。
蕭守仁這會兒心裡就彷彿有兩個小人,一個是好奇小人,一個是害怕小人,好奇小人想聽陳川講故事,但是害怕小人卻是害怕陳川講故事,這陳川講的都是大逆不道的東西,都是禁止言論的東西,何況現在是在大街上旁邊的一個酒樓上,人多眼雜的。
最後還是好奇小人威力大些,一刀捅死了害怕小人,蕭守仁點了點頭,再自己動手篩了一杯酒給陳川假公子示意她繼續。
「呵呵,我就知道你喜歡聽我講故事了,你剛才為我做了一首詩,為我賺了面子,我現在講點很少人知道的東西給你聽哦,當是還你了哦。」陳川笑呵呵的小小的瞇了一口小酒道。
「這還涉及到當今聖山登基的秘密,你可別講出去哦,當年楊勇太子被廢,大夫袁旻在上朝的時候請求先帝收回王命,念在天性至親的份上饒了楊勇前太子這次,同時把楊素姬威反坐,也就是要治他們誣陷之罪。林郎楊孝政等附議,說是只宜訓誨,不當廢黜。但是先帝不肯,把他們兩個都拿下,要治罪,於是大家都沉默了。」陳川這會兒真的是很爽啊,自己在一天前本來也是不清楚這些的,知道的話那也是知道的很少,少得可憐,多虧了昨天和大哥聊天啊,聊天的時候聽的起勁,再加上昨天才聽來的故事這會兒講起來當然是記得很清楚啊。
「就在這會兒,李淵又跑出來附議了,先帝雖然不全聽,但是念在這唐公的功勞以及對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也就只好退了一步,把楊勇前太子軟禁了起來。但是楊勇有一親弟弟,那就是秀王了,秀王殿下見自己親哥哥被陷害,當然是不服氣了,但是,他自己也是自顧不暇,還沒有出頭就被張衡給設計了,但是多虧了裴肅,裴肅和李淵交好,他提議秀王殿下還小,封塊地給他讓他終老好了,就這樣秀王殿下也被弄出去了。」陳川有些厭倦的說道。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這麼結束,李淵幾次三番的破環了他們的好事,於是那會兒李淵已經是成了他們的眼釘肉刺了,不拔了不甘心啊,於是張衡又生出一計,這一計沒有弄死李淵確實把李渾他們家搞了個滿門抄斬啊。」陳川感慨的說道。
「哦?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李淵還和李渾交好?」蕭守仁知道這陳川有所保留並沒有什麼都說出來,遇到楊廣的地方都一筆帶過,現在楊廣已經不是當初的晉王了也不是當初的太子了,現在他是天子,是天,自然是有些忌諱的了,那張衡應該就是他的謀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