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狼克的那一掌就要落下,雨緋也是心死如灰,可是這時,卻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將她往後一拉,露出了一個空隙,隨後也是有一隻手伸了出來,接下了狼克這一掌!
登時,周邊的山崖也是受到波動,響起了幾聲的爆炸!
所有人都驚訝地望了過來,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的威力。【ka?看。?
西瑤握緊了手裡的鞭子,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前探著,這時候風塵消去,那個人的身影也是清晰了起來,西瑤的心動了一下,喃喃地說道:「霍宸……是你?」
只見在深夜之中,霍宸並沒有披上盔甲,但是他的英眉皺起,一手與狼克交手,而另一隻手正是護著雨緋。
「王爺!」雨緋瞪大了眼睛,簡直是不敢置信。
狼克冷哼了一聲,想不到霍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也正好,可以連霍宸也一併消滅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另一隻手的彎刀已經落下。
霍宸微微抬眸,眸子中也是閃過一絲寒光,他動作極快,一個閃身,將雨緋推回給楚青,自己帶著的日暉劍便已出鞘,與狼克的彎刀一拼高下!
楚青抱著雨緋,同時也在繼續與敵人拚殺,他看到霍宸的身形極快,與狼克鬥得難分難捨,他咬了咬牙,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霍宸居然出現了。
「王爺怎麼會來?」雨緋已經恢復了一點兒元氣,勉強還能支撐得了,她抿了抿嘴唇,她看了看周圍,霍宸確實是沒有帶著兵馬來這兒,這樣說來,還不是一樣的死路一條嗎?!
楚青根本沒有空閒回答雨緋,他皺緊眉頭,想要去幫助霍宸,可是卻怕雨緋出了什麼事兒,不敢離身。
但是此時,狼克和霍宸兩人再交了一掌,兩人便是分了開來,分別落到兩邊的山崖處。
狼克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亂竄,看來和霍宸交手,根本不能大意,他的目光移到霍宸的身上,見他一身青衣,英姿颯颯,怎麼看都是那麼地乾淨明朗。
「霍宸,想不到你也來送死。」狼克將彎刀指向霍宸,毫不了客氣地說道。
「本王從未想過要死。」霍宸淡淡地說道,「本王是要來救人的。」
「你認為你能把人救走嗎?你既然來了這兒,就別奢望你能離開這兒!」狼克的聲音冰冷,雖然這一次他並不是帶著許多兵馬,但是對付這些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霍宸看了狼克一眼,並未把狼克的話放在心上,他微微抬眸,任由寒風揚起的他的衣衫,說道:「你以為本王會毫無準備嗎?但是這裡距離你們狼**營也有一段路程,你想要求援,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狼克聽了這一句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轉頭望了望,只見在遠處,有零點的火光,而且是接連不斷,他心裡一驚,原來霍宸還帶著兵馬來此,只怕是霍宸擔憂才會先行一步,看那兵馬也有不少,難道霍宸就想著在這裡與狼國正面交鋒嗎?!
在這黑夜?!在山谷裡頭?!恐怕霍宸是瘋了吧?!
霍宸看到狼克的反應,看來狼克是已經知道的了,他便也不拐彎抹角:「狼克,本王一直知道你在等待著時機,可是今晚,就是大齊與狼國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狼克朗笑了一聲:「那就來啊!本大王還從未怕過!」
說罷,他拿出號角,親自吹響!
這洪亮的號角聲響起,狼國勇士再明白不過來這號角聲的意思,他們便是更加士氣高漲,想要和大齊士兵一拼高下。
霍宸也不想再與狼克說下去,便躍到了低下,與楚青一同並肩作戰。
西瑤在遠處看到霍宸那瀟灑的伸手,已經是不能自已,她自己便是再清楚不過,這一仗,已經是避無可避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就讓鮮血染紅今晚的月亮吧!
深夜。
月朗星稀,外頭正是寒風呼嘯。
她醒來之時,房間裡只有她一人,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微弱的燭火搖曳著,映得屋內所有東西都是昏黃的。
「霍宸……」木晚晴輕聲喊了一句。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她,她愣了好一會兒,想起今早的事情,不由得苦笑一聲。
霍宸怎麼會在這兒呢,他明明是向她發脾氣了,她想了一下,霍宸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憤怒過。
她用手支起自己的身子,寒冷一下子就侵蝕了她的身體,她打了一個寒戰,便是下床穿上鞋子,隨手拿過屏風上的披風,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這夜的將軍府甚為奇怪,為何是這般嘈雜?
她皺了皺眉頭,莫非是雨緋救楚青回來了?
木晚晴走到前院,這裡更是混亂,所有的士兵都是往外跑去,她有許少的擔心,連忙拉過一個士兵,著急地問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們與狼國開戰了!我們要趕去前線支援!」
木晚晴一愣,在這大夜晚的,居然和狼國開戰?!
「那王爺呢?王爺在哪兒?」木晚晴急聲問道。
那士兵說道:「王爺早就帶兵出去了。」
木晚晴再也不知要作如何的反應才好,那士兵見她出神,也只好是先走一步。木晚晴的雙腳無力,像是踩在棉花堆上一般,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那現在……那現在……她究竟要如何是好?
難道就在這裡等待著嗎?就這樣煎熬地等待著嗎?
像是沒有任何的預兆一般,戰爭就這樣開始了,她是多麼地恐懼,她搓著自己的雙手,只祈求著霍宸他們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想到這兒,木晚晴知道自己這樣靜待著也不是什麼辦法,她想了想,便是往藥房走去,現在開戰,等會肯定有很多受傷的將士,她一定要預備多一點的藥丸給將士們吊命,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了。
她的腳步極快,幾乎是小跑了起來,儘管她的腳步虛浮,她仍是努力撐住。
可是她剛剛推開木門,不見莫大爺,倒是看見阿若端坐在那兒。
桌子上放著一個燭台,上面的蠟燭一直在流著淚,源源不絕。
木晚晴有些疑惑,看見阿若面無表情,她便是坐了下來,問道:「阿若,你是怎麼了?」
阿若看了木晚晴一眼,臉上的愧疚之意清晰可見:「木晚晴,你恨我嗎?」
木晚晴微微蹙眉,看到阿若異常認真的神色,她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她試探地問道:「阿若,你為何這樣說?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阿若的嘴角微微勾起,她正視著木晚晴,她再也不想逃避,再也不想隱瞞了。
「是,是我通風報信,是我告訴大王,楚青會在新婚之夜偷襲狼**營。」阿若淡淡的說道,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木晚晴雖然已經猜到了許少,可是在這個時刻,她仍是吃了一驚,她霍然起身,逼問阿若:「為什麼?!阿若,你威懾呢麼要這樣做?!」
阿若淡淡地看了木晚晴一眼,並未作答,可是她的一雙手早已是冰冷如雪。
「你……」木晚晴好似聽到自己心底碎開的聲音的,是這樣的痛,如缺水的河床,龜裂成了一塊一塊。她的頭微微揚起,努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就是阿若的通風報信,才導致這次的行動失敗,楚青才會圍困在狼國陣地,而阿若正是她帶回來的,罪魁禍首就是她不是嗎?!
木晚晴覺得全身無力,她冷笑了一聲,便是重新地坐了下來,說道:「對啊,你是狼國的人,你這樣做也是正常的,楚青說得對,你是不可信的。」
阿若聽了這句話,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木晚晴曾經是多麼信任她,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
她心中萬分的難過,可是此時,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麻木了起來,她正想吸一口氣,嘴裡已經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阿若!」木晚晴大驚失色,連忙奔到阿若的旁邊,拿過她的手一把脈,「你居然服用了毒藥?!」
阿若還有力氣,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淡淡地說道:「我以死謝罪……晚晴,我知道自己此時做什麼也是無法挽回了的,但是……但是我真的好後悔……」
「那你現在就算死了,也是於事無補的,你為何要這樣?」木晚晴著急地說道,「你等會兒,我給你找解藥。」
「不必。晚晴,我母親是大齊人,你是知道這事的……」阿若輕聲說道,「可就是因為**師的一句話,我母親就成為了祭品,被火活活燒死,而我的父親,卻不能夠再留在狼國,我僥倖可以繼續留在王宮,我也想平靜地過我這一輩子,可是……可是我不能夠讓我的母親含冤,也不能讓父親繼續被放逐。」
木晚晴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看了阿若一眼,才輕聲說道:「那你和狼克的交易條件,就是恢復你母親的名聲,還有就是把你的父親接回狼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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