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晴有些為難,但是卻抵不過陳丹青的死磨爛泡,最後答應了下來多留幾天。
但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始終都有點不安心,但是只要她不出門,那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木晚晴唯一擔憂的是,霍宸會怎樣對待木啟志,她夜不能寐,始終在擔憂著這個問題。
夜裡,因為喉嚨疼痛,她不住地咳嗽,她明白此時再擔憂這件事情已經是無用的了,不如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自從她小產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如今她的底子虛寒,恐怕日後是很難再懷孕的了。
將來霍宸肯定是君臨天下的,那麼霍宸的愛又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她不想自己變成深宮裡的女人,在宮牆裡面眺望著,在心裡乞求著這一晚帝君會來到自己的宮裡。況且她難以懷孕,沒有子嗣,她在宮裡也是難以立足。
要是等到日後才後悔,那倒不如現在來個了斷。
木晚晴輕輕撫著自己的胸膛,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咳嗽。如果霍宸以為她死了,那也是不錯的,起碼木晚晴這個人從此都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就釋懷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她真正放開的時候,她說過,到了這個時候,她就會去找莫大爺。
木晚晴等到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但是安睡不到兩個時辰,陳丹青便來吵醒她。
她沒有什麼精神,本來是想繼續補眠,但是想到自己的喉嚨不舒服極了,便想讓陳丹青去為自己買藥回來。
陳丹青轉了轉眼珠,笑道:「你也一起去,要不然我哪裡知道要買什麼。」
木晚晴想要去寫一張藥方,但是陳丹青已經厚著臉皮說道:「我不用心讀書,很多字都不認識。」
她皺著眉頭,剛想說藥方只要給夥計就行了,但是遲鈍的她終於是反應了過來,看來陳丹青是想要兩人一起出去。木晚晴終是去梳洗,但是梳髮髻之時,婉玲很習慣地給她綰了一個未婚女子所梳的髮髻,她當時便是愣住,想要開口之時,卻忍了下來。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她不該再拘泥於這些事情。
她穿著一縷翠綠的紗裙,有著南方女子的柔美,但臉色卻是欠佳,好歹也用胭脂掩蓋了一點,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了一絲的生氣。
陳丹青攜著木晚晴走在大街上,不時會引來路人的注目,雖然在京城之時也會如此,但是木晚晴既然想要隱藏身份,就不想這般引人注目,她微微低頭,不敢再抬頭。
「不用這般害怕,德州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陳丹青的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迎面而來的關毅卻聽得清清楚楚,要是以前,關毅只會在心裡罵了幾句,絕對不會夠膽子走到陳丹青的面前,可是他今時不同往日了,他還怕陳丹青這個婆娘?
「陳丹青,好大的口氣啊。」關毅走到陳丹青的面前,那幾個家丁也迅速地圍了上來。
陳丹青挑眉,這個關毅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怎麼?本姑娘怎麼說與你何關?」
關毅冷哼一聲,想要說話之時,卻瞥到陳丹青旁邊的木晚晴。
她微微低頭,可是卻難以掩蓋她的天生麗質,她的婀娜小蠻,肩若削成,已經牽動著關毅的心,德州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絕色美女?!
「這位姑娘,本公子覺得眼熟得很,不知曾在何處見過。」關毅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開過木晚晴,他搓了搓雙手,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木晚晴悚然一驚,生怕被人認了出來,她抬頭一看,原來只是個生面孔,眼眸裡的色心也無法掩蓋起來,她頓時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旁邊的陳丹青已經冷眼道:「關毅,你可真不要臉。」
說罷,陳丹青便拉著木晚晴繞了過去,向醫館走去。
關毅轉過身,盯著木晚晴那纖細的腰肢,身體都快滾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以前的美女都只是胭脂俗粉,唯獨這樣的女子能讓他死心塌地。
「少爺,這可真是好貨色。」一個家丁也是直流口水。
關毅一巴掌拍在家丁的臉上,冷冷地說道:「什麼貨色,這可以用貨色來形容嗎?」
這簡直是上天賜給他的仙女,他背後有人撐腰,在德州蠻橫無忌也不會有人感觸隻言片語了!
陳丹青和木晚晴來到醫館,大夫給木晚晴診了診脈,在寫藥方之時,木晚晴說了要多加幾種藥材,讓大夫頗為吃驚。但是陳丹青更為驚訝,因為木晚晴和大夫居然在討論著藥材的藥性,幾乎是把她給忽略了。
陳丹青不好打擾兩人,便走了出去,去別的店舖看了看。
過了一會兒,大夫敬佩地點點頭,說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配藥方法,這確實大開眼界,姑娘的醫術確實是高明。」
木晚晴微微一笑,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這個時候夥計已經把藥配好,她拿過藥,還是很謙虛地說道:「大夫過獎了,正所謂學無止境。」
大夫點點頭,看來他要多看點醫書才行了。
木晚晴這時候才發現,醫館裡早已沒有了陳丹青的蹤影,她走出去朝著兩邊看了看,也不知道陳丹青去了哪兒。
她正想在醫館門口等一下陳丹青,可是卻看到剛才所見到的關毅朝自己走來,她連忙轉過身,不想惹太多的麻煩,自己的還記得回去陳府的路,諒關毅也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來。
但是關毅此時膽子已經壯大了,他趁著木晚晴走過巷子口之時,就讓家丁都衝了上去,把木晚晴推進了巷子裡邊。木晚晴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跌坐在地上,只覺得屁股都快裂開了,突然,一個黑影覆蓋在她的面前,她心裡一驚,微微抬頭,卻看到關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心裡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連掉在地上的藥也管不上撿了,此時想要走出巷子已經不大可能了,她轉過身,便往巷子的另一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