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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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移居到莊王府的木晚晴,一直都擔憂著木啟志他們的安危,齊文帝仍未作出判決,是不是只要她好好活著,那麼霍宸就會盡力薄她的親人?
多想一下就覺得很累,木晚晴不得出芙蓉園一步,她也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過霍宸,也不知道他的傷到底好了沒有.
她坐在亭子裡,眼神有些空洞,呆望著那一個沒有蓮花的池塘,這才覺得,日子是多麼地難熬。
她托著腮,正在思考著霍宸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來芙蓉園一次,自己也好把藥給他,隨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卻是非常輕柔的,讓她覺得是一個女子的腳步聲,她微微轉頭,卻是傾玖。
傾玖看到她的目光汪在自己的身上,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他的臉微微一紅,更像嬌艷的花兒,連木晚晴都不禁癡呆了。
「你還記得我嗎?」傾玖站在亭子外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木晚晴微微一笑,這樣美的男子,她怎會不記得,她便點了點頭。
傾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勾起嘴角說道:「那便好,王爺最近很忙,怕你悶著,所以特意讓我送一些醫書過來。」
說罷,傾玖已經將幾本醫書拿了出來,木晚晴揚了揚頭,讓芷凝將醫書拿了過來。
她隨手翻了翻,這幾本醫書確實不錯,但是她最近也沒有什麼心思鑽研醫術,便把書擱在一旁,說道:「替我謝謝他。」
傾玖看見她似乎對醫書不大感興趣的模樣,頗有失落感,這些醫書都是他辛辛苦苦去搜羅的,但是木晚晴那淡淡的神色,他轉身便是想要走。
「慢著!」木晚晴忽然站了起來。
傾玖轉過身,一臉疑惑。
「不知道他的傷勢好些了沒?」木晚晴低聲問道。
「王爺的傷勢已經好些了,但是最近王爺甚多公務要處理,傷口難以癒合。」傾玖也有些擔憂,再如此下去,恐怕霍宸的身子會扛不住的。
木晚晴也猜到是霍宸的情況,幸好她是早有準備,走進屋子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傾玖:「裡面的膏藥是外敷的,還有些藥粉是內服的,你拿去給他吧。」
傾玖連忙接了過來,他已經見識過木晚晴的醫術,只要有她的藥,恐怕霍宸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但是木晚晴似乎還有一些憂慮,她遲疑了一下才說道:「不要告訴他這是我給你的,我怕他不會用,明白嗎?」
傾玖點點頭,心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僵化,霍宸現下對人是越來越戒備,要是知道這藥是木晚晴研製的,很可能也不會用。
他這個旁人看著,也覺得心疼。
而木晚晴不知道的是,木以柔也一直住在莊王府裡,而且已經恢復了側妃的名銜。
即使是恢復這種安逸的生活,但她每日還提心吊膽,她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會被人發現,她心裡頭一直想著,到底霍寰死了沒有。
從那麼高的瀑布掉下去,怎麼可能活下來。
德州。
處於北方與南方的交界處,在秋天,也有另一番風味。
自古以來,德州是運河的重要碼頭,再加上這裡的陶瓷工業發達,德州一直是非常繁盛的,在這一帶,更是有不少的富商,其家族歷史大都是非常源遠流長的,譬如是陳家。
陳家在德州的影響力非常大,不僅是商業的龍頭,而且是黑白兩道通吃,只是陳家的力量再怎麼浩大,陳老爺子只有一個女兒,但是這位陳大小姐,卻是讓人不得不服,陳老爺子將航運的業務交給她,陳大小姐更是做得有聲有色。
大齊剛剛平定叛亂,百姓的心情更是興奮,在大街上,全是各色各樣的小攤子,攤主更是各種各樣的吆喝。
一個女子穿著碧綠的長裙,披著鏡花綾披帛,明眸善睬,般般入畫,姿色雖算不上上乘,但絕對算得上水靈,她的眼睛一直掃來掃去,手裡更是拿著算盤,一直劈劈啪啦地撥著,隨口問道:「那個李老闆為何又遲交貨款?可知道這樣會讓我難以向父親交代。」
她隨後的小廝立刻說道:「李老闆說因為前段時間一直不太平,他損失了一批貨,如今只好盡量拖著,望小姐給他多幾日的時間。」
女子冷哼一聲:「他那人精我還不清楚嗎?我陳丹青也不是第一天出來做生意的,你去告訴他,要是他今日之內還不給錢,我就叫人砸了他的店舖。」
小廝連忙應了幾句,一刻也不耽誤,連忙趕去。
這個大街上,很多人都知道她正是陳家的大小姐陳丹青,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女子就要學會三綱五常,對陳丹青拋頭露面做生意更是覺得不妥,陳丹青芳齡十八,已經是到了婚嫁的年齡,可是卻一直很少人上門提親,就算死活都要娶她的人,也是為了她的家產。
陳丹青似乎不在意這些,她將算盤交給後面的一個丫鬟,有些煩惱地說道:「父親想要辦個比武招親,婉玲,我該怎麼辦呢?」
那個叫婉玲的丫鬟也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她服侍陳丹青多年,說話更是沒有沒什麼顧忌的了:「小姐,要不然到時候找人去搗亂吧,總不能讓小姐嫁給一個粗鄙的武夫啊。」
陳丹青重重地點了點頭:「可是父親不是這樣想的啊,他只是想著讓我快些嫁出去。」
「那可不行,小姐的夫婿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不僅模樣俊俏,而且也要有才華。」婉玲笑嘻嘻地說道。
「還要畫得一副好丹青。」陳丹青看了看自己的手,她這一雙手,注定是要和算盤打交道的。
兩人往碼頭走去,陳丹青也順道巡視業務,這個時候,正是貨物上船的時候。
陳丹青站在不遠處,看著那些苦力把貨物搬上船,這一批貨物都是一些上等的陶瓷,需要很小心,她早已給工頭說過,這一批苦力也尚算細心♀時,一個木箱卻掉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啪啦的聲音。
陳丹青心裡大叫一聲不好,連忙走了過去,這時候,那周圍已經圍著許多人,婉玲上前將人扒開,給陳丹青開出一條路來。
陳丹青還未走近,就已經聽到幾聲鞭子響聲,工頭更是大罵出口:「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吧?!我讓你做不好!讓你做不好!」
「住手!」陳丹青看見地上蜷縮著一個苦力,衣衫襤褸,還有一些鞭痕,有些已經皮開肉綻了,陳丹青瞪了工頭一眼,工頭心虛地退後幾步,連忙賠笑說道:「大小姐,都是這個苦力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把箱子打破了。」
「小姐不是瞎的,這點事難道還看不到嗎?」婉玲頂了一句,便蹲了下來將木箱打開一看,裡面的陶瓷已經碎掉了。
陳丹青有些氣惱,不知道工頭為何就找了這樣一個人來搬運貨物,她踢了一腳那個苦力,凶巴巴地說道:「喂!你將本小姐的貨物打碎了,本小姐也不想跟你計較些什麼,賠錢就行了。」
那個苦力全身顫抖著,依舊是蹲在地上,使勁地搖了搖頭。
「我們小姐給你一條路走,你就不領情?」婉玲幾乎是想要將他揪起來痛打一頓。
「我……我沒錢……」那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沒錢?」陳丹青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的,原本是可以將他留下來做工還錢的,但是見他手腳不靈活,也懶得將這人留下來,她看了看工頭,「工頭,你帶他回家,讓他家人賠。」
工頭已經是汗如雨下,他擺擺手:「大小姐,這人……這人……是沒有家人的。」
陳丹青一聽,眼眸不僅柔和了下來,她低頭看著他依舊發抖的身子,說道:「算了,只是幾個花瓶罷了。」
「是是是,大小姐還真是大量。」工頭連忙堆起笑臉,不住奉承道。
「以後挑人細心點,他那麼瘦弱,哪能搬貨。」陳丹青伸出手,婉玲識趣地拿出一錠銀子遞到她手上,陳丹青將銀子丟在苦力的衣襟裡,「自己大夫,傷口發炎就麻煩了。」
那人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他的額頭還有一處傷口,血液像是剛剛凝固的樣子,但是……他的面容當真是俊俏,讓陳丹青也不禁有些發呆了,但是隨後,她便回過神來,心裡立刻痛罵自己,為何自己被這樣一個苦力迷住了。
她落荒而逃,婉玲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了碼頭之後,陳丹青就走進酒樓,坐在二樓的雅座那裡,托腮看著下面行人,問了出口:「婉玲,你有沒有看到,那人怎會如此好看。」
婉玲狡黠一笑,拿起一個小籠包吃了起來:「小姐,芳心動了?但他只是一個苦力啊,怎配得上小姐,再說啊,我看他像是有些癡呆的樣子。」
「哪裡是了,相由心生,我看他像是身份高貴之人,怎會淪落到做一個苦力呢?」陳丹青正是想著這點,這世間讓她動心的男子還未出現呢。
婉玲撇了撇嘴巴,說道:「小姐,你是不是看大戲看多了?難不成他是淪落到民間的皇子?這也太胡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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