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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帶兵出走 文 / 黛墨

    木以柔一怔,霍宸如今這樣問,是不是知道了?但這件事情保密得極好,外人豈會輕易知道,想來是木晚晴告訴他的,但是霍宸如今又來問她,這說明了霍宸心中不怎麼相信木晚晴。│′′│

    她把心一橫,便說:「這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這是皇上的孩子,皇上還按禮制安葬了孩子呢,姐姐在休養的時候,皇上也是常來相府。」

    霍宸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想到木晚晴說是木以柔推了她一把才導致早產,那木以柔是否在為自己圓謊?

    「好了,你先去休息。」霍宸已經沒有心思再詢問下去,如今雙方各執一詞,難以驗證真偽。

    「那你呢?」木以柔許久未見霍宸,肯定是不捨得他的。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霍宸淡淡地說道。

    木以柔看見霍宸如此冷淡,不好再說,便退了下去。

    而莫言看見木以柔出去了時候,終於忍不住說道:「主子,莫非你相信這女人所說的話?」

    楚青看到莫言厭惡的神情,便知道楚青對木以柔的印象極差,但也就事論事地說道:「先前木以柔收買獄卒,玷污了芷凝,可見她與木晚晴關係不好,如今她閉口開口都喊姐姐,看來木以柔城府頗重。」

    「這確實是,木啟志從來都不待見柔兒,柔兒確實是頗有心計。」霍宸也是點頭贊同。

    而雨緋卻站在一旁沉思著,木晚晴被齊文帝禁錮在宮裡的時候,木晚晴曾經請過她,她那時候沒有去,反而是煽動齊文帝,現在想來,木晚晴當時肯定是有事相告的,可惜自己那時候氣在心頭。

    「雨緋,你在想什麼?」楚青見她一臉沉思的的模樣,便隨意問道。

    雨緋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著,木晚晴的胎一直都是穩當的,怎麼就會突然早產誕下死胎。」

    霍宸抿緊嘴唇,莫非真的如木晚晴所說的,是木以柔從中加害?

    但是天下人都說,孩子霍寰的。

    京城被圍,人心惶惶。

    原本霍宸的大軍圍困京城已是讓霍寰焦頭爛額,可是今早卻傳來消息,強白濤竟然和鄧飛揚同流合污,連同鄧飛揚的幾萬兵馬駐紮在京城鄰邊的小城,準備一舉進攻。

    這件事轟動京城,想不到強白濤竟然有謀逆之心。

    可是霍寰卻也已經料到,憑著強白濤的性子,自己放了香寒,定會引起他的不滿,如今他和鄧飛揚聯手,一點都不足為奇。

    木雁容更是氣病,連日來都是頭痛纏身,心中一直想要責罵霍寰,可終究是捨不得。

    鄧飛揚和強白濤先下手為強,每隔幾日,就會有一次的攻城,敵方兇猛,京城只是死守。

    雖然木啟志還有十萬的黑風鐵騎,但是強白濤領兵出走的那一天突然偷襲,黑風鐵騎更是死傷慘重,士氣低落。

    朝堂之上,眾大臣正吵得凶狠。

    「皇上,現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鄧飛揚和強白濤投靠到霍宸的麾下,最好便是引得他們兩方開戰,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才是上策。」木啟志沉聲說道。

    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霍寰尚未答應霍宸的要求,霍宸也不會貿然出兵相助,要他們開戰,談何容易。

    「朕即使想要把消息傳出去,但是現下鄧飛揚和強白濤想要立即攻陷京城,京城裡的消息更是傳遞不了出去。」霍寰揉了揉額頭,覺得煩躁得很。

    「莫非皇上真的答應霍宸的要求,想要退位?」木啟志臉色蒼白,雖是不願,但是卻無可奈何。

    「難道就苦苦守城?莫說以前我們沒有任何勝算,如今強白濤倒戈相向,更是沒有消,難不成就打開城門讓鄧飛揚和強白濤進來?要奉他們其中一人做皇帝?相反,霍宸依舊是皇室血脈,就算是他做了皇帝,那也未嘗不可。」

    霍寰的臉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此時已經輪不到他來做選擇,如今天下大亂,百姓更是驚慌。

    「皇上莫要放棄,我們在南方還有十萬兵馬。」木啟志依然是不願服輸,他一聲拚鬥,如今怎能認輸。

    霍寰歎了一口氣,大戰臨近,而南方的兵馬卻不知道何時才到。

    最後還是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木啟志下朝之後,依舊是去找木雁容再次商議。

    霍寰知道木雁容不會就此投降,一定會想盡辦法死守京城,但是大齊的皇帝歷來就不會握有兵權,兵權分散在各個將軍的手裡,這是為了防止皇帝荒淫無道,想不到今祖先如此的規定,會害了大齊。

    木晚晴也是擔憂,她知道霍宸在宮裡一定會插有眼線,但是她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眼線,也是無法和霍宸聯繫上。

    要是在現代,她便會很容易聯繫上霍宸。

    但是一覺醒來,她便知道自己身處古代,在這裡,只能是以書信傳遞消息。

    霍寰漸漸不去上朝,開始每日酗酒,木雁容訓斥過幾次,仍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木晚晴也是有些惱怒,就算霍寰沒有任何辦法,也應該積極與眾大臣商議,看著能不能快點說服他們,和霍宸合作。不,如今怎能說得上合作,京城現下是苟延殘喘,只能是思量著要依附哪一方。

    這天木晚晴去朝龍殿的時候,霍寰正喝得高興,而殷緣卻在一旁為霍寰斟酒,殷緣看見木晚晴,剛想起身行禮,木晚晴隨即搖了搖頭,讓殷緣坐著就好。

    木晚晴看著桌上的酒壺,就知道霍寰喝了不少,但是此時卻又罵不出口。

    「皇上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戰情嗎?」木晚晴蹙眉問道。

    「朕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到片日,鄧飛揚就會攻破京城,到時候我們都是階下囚了!」霍寰舉著酒杯,卻是流利地說道。

    「那就要極力去挽救。」木晚晴知道霍寰的壓力甚大,但是如今借酒消愁,實在是不可取。

    「挽救?朕如何去挽救?」霍寰哈哈大笑,他渾身酒氣,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鬍渣,「朕不配做皇帝,你看,現下一有大事發生,朕便是束手無策了,朕還如何管治天下?笑話!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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