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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5、偷溜 文 / 黛墨

    正是酷熱的天氣,木以柔瞥了一眼那扇風的婢女,不滿地道:「沒吃飯嗎?一點風都沒有。」

    婢女不敢回嘴,連忙加大的力,可是手臂早已酸痛了,扇出來的風也只是一丁點兒。

    木以柔心頭仍是雜亂無比,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霍宸就沒有與她相見過了,她自是非常緊張。雖然自己是當家主母,管理整個王府,可是地位亦是不穩。她揉揉額頭,讓婢女梳妝打扮,看上去添柔情。

    木以柔不顧烈日當頭,趕去了桐花居。才到了桐花居的庭院,霍宸身邊伺候的桂馨見是木以柔來了,忙迎上來行禮。

    木以柔看了看裡邊,像是有絲竹之聲,她漾起笑意:「王爺今日那麼好興致?是琵琶聲?」

    桂馨笑道:「正是呢,王爺處理一些公,現正歇著,順道挑了幾個歌女過來,正彈著琵琶呢。」

    「王爺這般好興致,那我還是不進去打擾王爺了。」木以柔心裡空空的,霍宸素來稱讚她的琵琶,想不到今日叫了幾個歌女來彈奏,倒是遺忘自己了。

    「原本王爺也想請您來,只是外頭太陽毒辣,那也就就作罷了。」桂馨是宮裡出來的姑姑,霍宸週歲時已旁伺候著,木以柔素來也給她幾分臉面,而桂馨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又說:「柔側妃請稍等,老奴這就稟告王爺。」

    不一會兒,桂馨也就出來請她了。

    內堂裡非常陰涼,因為霍宸正聽曲,木以柔便格外輕手輕腳,霍宸看見木以柔,倒是輕輕一笑,讓婢女賜座。

    木以柔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坐下來後看了看數步外也坐著幾個歌女,皆是穿著淡粉色的長裙,手持琵琶半遮面,一雙玉手動得飛快。

    一曲完後,霍宸才說:「這大熱天氣你也過來,倒是難為你了。」

    「許久不見王爺了,柔兒便今日過來碰碰運氣。」木以柔臉上全是小女兒家的羞澀。

    霍宸爽朗一笑,似乎已忘記了那件事,他拉上木以柔的手:「這些日子忙,忽略你了。」

    木以柔輕輕搖頭:「是柔兒無理取鬧罷了。」

    「你賢惠溫柔,哪裡是無理取鬧?」霍宸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便指著那幾個歌女道,「剛才你也聽了一會,覺得怎樣?」

    「手藝既是不錯的,只是多人合奏,難免會有些參差不齊。」

    那幾個歌女一聽,一下了慌了,連忙跪下來請罪。

    木以柔不由得一笑,她自是明白多人彈奏一曲子,如果歌女的技藝參差不齊,自然會影響了曲子,想到這裡,心裡加得意。

    「也只是也收尾的時候亂了調子,前提彈得不錯。」霍宸還是讚許道。

    「不知道是間歌坊的,竟然教出了這樣的歌女。」

    霍宸想不到木以柔仍是苦追不放,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但是有個歌女卻大膽說道:「奴婢素未給皇家彈奏過,今日異常緊張,自是亂了心智,還望王爺寬宏大量。」

    木以柔看了那歌女一眼,見那歌女容貌雖是一般,可是那雙鳳眼卻是極好看的,木以柔心下便有不悅。

    「好了,領賞回去。」霍宸揚了揚手,讓歌女出去之後,再看了看木以柔的容顏,不禁笑道,「要論琵琶誰能及你,不要太小氣了,不過是幾個歌女而已。」

    木以柔微撅這嘴巴:「盈姬也是舞姬出身的呢……」

    「她們哪能及得上你。」霍宸不喜歡女子爭風吃醋,所以他喜歡的便是影姬,為人冷傲,從不會對他過多撒嬌。

    看見霍宸臉上已有了不耐煩的神色,木以柔不敢再說下去,便輕聲說道:「王爺,你可知道姐姐昨日被皇后娘娘召見了嗎?」

    「這麼大的事,當然知道。」霍宸的神色淡淡的,他喝了一口酸梅汁,酸酸甜甜,當下便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那王爺害怕嗎?可想要防範姐姐嗎?」

    霍宸低聲一笑,漆黑的眼眸盯著木以柔:「本王為何要害怕,你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呢,你此時正坐本王的身邊,那本王是否也要防範你?」

    木以柔自打嘴巴,便有些急了:「柔兒的母親不得爹爹的歡心,和皇后娘娘也是疏遠的,何況,柔兒怎會害王爺?」

    霍宸眼閃過一絲欣慰之色,摸了摸她的手:「本王知道你的心意,至於木晚晴,她若是敢背叛本王,那本王自然會讓她比死難受。」

    聽到霍宸這樣說,木一切一顆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她緩緩靠著霍宸的懷裡,他身上的沉香味讓她魂牽夢縈,他是唯一的,她也不容許任何人搶走他。

    **

    這天清晨,綠萍院裡靜悄悄的。

    木晚晴收買一個丫鬟,才換了衣裳偷偷地跟著幾個丫鬟出去,她來了古代那麼久,從未街上溜躂過,見到清晨的京城已經是陽光普照,她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下,覺得外面的空氣比王府裡的空氣好多了。她按照約定,問了好幾次路才來到城門處,正來回踱步。

    忽然就有輛馬車停她面前,車簾子掀起,有人輕輕叫她:「晴兒,你果真來了。」

    木晚晴莞爾一笑,便爬上了馬車,小心地外頭坐下。

    霍寰早已讓人傳了信息給木晚晴,明言今日東城門口等她,不見不散。

    「我特意選了城郊,不會有人知道的。」

    木晚晴低頭看著車上鋪設的厚軟毯子,不由得撇撇嘴,瞧霍寰說的,就像是兩人去偷情一樣。

    「其實也只是騎馬而已。」木晚晴糾正他的意思。

    霍寰笑著搖搖頭:「你不明白,你能赴約我自是高興,可是卻怕你受到責罵。」

    木晚晴這時候有點心虛,要是霍寰知道自己有目的,肯定便是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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