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臨時有急事,爆發改明天了親們。四千五的大章送上抱歉了!)
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襯托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上一臉的沉浸如水,他的雙眉如劍,睥睨天地,他雙眸如星,璀璨如星辰。他只是靜靜的朝著戰台之上走來,但是那一股鋒利的氣勢,卻沉穩如水。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練武場之上所有人的視線與心神。
就連端坐在中央位置的火耀,臉上的光彩也是連連閃耀,這就是他的兒子,這就是火牛部族以後的未來
他為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火濤只是平靜的朝著火耀的身邊走去,若不是今天的日子特殊,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出關的。之前一段時間的閉關,他已經觸碰到了突破的屏障。
火耀突然站起了身,然後微微側著身子,面朝著火濤。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火耀剛一站起來,在他周圍所有的長老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對於這個他們火牛部族的天才,這些長老也都是洋溢著笑容,或許在心裡面,他們有的與火濤有過過節,但是在這一刻,他們臉上有的只是笑容。或是真心,或是違心。
火耀的動作立即引爆了全場。雷鳴般的掌聲,雷鳴般的嘶吼聲,雷鳴般的瞭嚎。
瞭嚎,又見瞭嚎!
當瞭嚎之聲,在這一刻響起的時候,火浩的臉色一片死灰。他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沒想到這瞭嚎之聲依舊是在全場響起。他的內心一片慘淡。特別是當他看到火耀起身並且朝著火濤迎去的時候。火浩的心裡有一種極大的落差。
或許在父親的心裡他從來就是與那個人差了一大截。
火浩的心裡很不甘。當所有的人都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的時候,,他顯得異常的落寞。儘管,他的這種落寞也只是一閃而逝。但是他臉上的一幕幕表情依舊是落在了兩個人的眼裡。
這兩人之中,一個是游莫兮,一個是西門。
或許是出於習慣,游莫兮對於每個人的觀察都很仔細。幾乎戰台之上,每個人的表情變化都被他收入了眼裡。
至於西門,這個傢伙幾乎直接忽略了火濤,按理說,他應該忽略火浩才是。可是事實剛好相反,他的目光幾乎在火浩的身上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至於火濤的出現,雖然心中驚訝,但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忽略過了。
至於原因,一切都是小傢伙的緣故。
西門的肩頭,小傢伙的身影早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西門的胸口處,一個小小的尖尖的腦袋,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那摸樣十足是一個小了幾號的小傢伙。
小傢伙聰明過人,從它剛才第一眼見到火浩的時候,他的身子就瞬間縮小了數倍,然後直接是鑽進了西門的懷中。
之前火浩在魔獸山脈的目的就是為了抓它,對於這一點小傢伙心中明白的很。這裡是火牛部族,也就是那個可惡的傢伙的老巢。若是在這裡被那個可惡的傢伙給發現了,它想逃走可就太難了。
所以,為了安全的問題,小傢伙不得的選擇了躲藏起來。
在說,若是這一次在被抓,可就再也沒有人來救它了。想到這裡,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
它渾身的氣勢激盪,一股煞氣從小傢伙的身上流露出來。並且久久不願意散去。
小傢伙是躺在西門的懷中,所以對於這一切他的感受最為深刻,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視線一直都是停留在火浩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小傢伙與火浩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事實上,小傢伙有這麼激烈的情緒,完全是因為它認為,它的父親哥特蘭被抓,一切的因果都是因為火浩的緣故。
如果不是火浩去抓它,它就不會碰到游莫兮一行人,如果不碰到游莫兮一行人,就不會碰見影魔,不碰見影魔,也就不會碰見第四魔皇,阿迪流斯。不碰到阿迪流斯,它的父親哥特蘭就不會被發現知道混沌靈氣的事情……
一切事情有果就有因。
而它父親哥特蘭之所以被抓,究其根本原因,都是因為火浩的出現。
這也是為什麼小傢伙會如此痛恨火浩的原因。如果它的實力強到能滅掉整個火牛部族,它恐怕早已經開始大開殺戒了。
小傢伙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實力,它的實力對於根本就不足矣威脅整個火牛部族的安全。所以,它選擇了等待,等待著機會。
西門眼睛鼓鼓的盯著火浩,看著火浩陰沉著臉,他心中就產生一陣快意。他的眼中金光閃爍,心災樂禍。
小傢伙抬著小腦袋,小眼睛中流光異彩,它嘰嘰幾聲,似乎是想與西門說話。但是已經被一陣陣快感席捲全身的西門,哪裡注意到了小傢伙這邊。他只是痛快火浩吃癟的樣子。倒是沒有留意到小傢伙。
小傢伙剛開始聲音還顯得有些興奮,但是慢慢的嘰嘰,叫了幾聲後,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弱,最後竟然完全不發生了。
它的眼神有些哀傷,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卻無法與自己交談。一股落寞,孤獨之感,又在一次在它的身上緩緩流轉。這一次,這種感覺倍感強烈。
小傢伙縮了縮自己的腦袋,昂頭看了幾眼西門。隨即又縮了縮身子,直接將自己的小小的身子縮進了西門的胸口裡。
小傢伙的動作很細微,再加上此刻台上熱情異常,游莫兮都沒有注意到小傢伙小小的舉動。
戰台之上,火耀迎著火濤,走到火濤的面前。
火濤只是靜靜的行了一個禮數,「父親,大人。」火濤道。
火耀抬起雙手扶住火濤的雙手,連連道,「濤兒怎麼變得如此拘禮了。」
火濤氣息沒有絲毫變化,「我閉關這麼久,部族內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已經閉關大半年了,也就今天剛出關,對於火牛部族這半年內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好不知曉。
火耀臉上流露出笑容,「濤兒放心,有為父在,誰敢找我們火牛部族的麻煩。」他的臉上一凝,一股霸氣憑空而生,一股強烈的氣息,散發出來。
在火耀身邊的那些長老,臉上紛紛瞬間流露出驚訝之色。隨即臉上也都流露出一絲的喜色。看來族長的實力又取得了突破。
火濤平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喜,「父親大人,你?」他閉關的這大半年的時間之內,實力倒是偶然取得了一絲的突破。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在這大半年之中也取得突破。
火耀揚臉哈哈開懷一笑,自己的實力在這大半年之內,偶然突破的確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火浩從後面走上前,道,「恭喜父親大人,實力更勝一層。」他看了一眼火濤。細細觀看,兩人的稜角倒是有幾分的相識。只不過,比起火浩那副白面書生的英俊之氣,火濤顯得更加沉穩一些。
火耀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浩兒,你這大半年來,你的進步,為父看在眼裡。只不過,比起你大哥,還差了一些。」
「謹記父親大人教誨,浩兒一定會多向大哥好好學習。一定會更加勤奮的練功。」火浩恭敬的道。
火耀的一揚一抑,落在火浩的耳朵裡,極不是滋味。
火耀點了點頭,便是在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目光直接投向了火濤。
火濤只是對著火浩微笑著點了點頭。一直起來,他們兩人的關係算不得好,也算不得有多麼親密。
事實上,從小到大,他們二人也沒有說話幾句話。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火浩是他的後母所生,而他則是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從小到大,火濤已經記不得問過多少次他的父親有關於母親的事情,但是每次火耀不是板臉出聲斥責,就是轉身拂袖而去。
即便是如今的他已經長大成人,可是每當他依舊提起有關母親的事情時,卻總是惹得火耀不高興。不過,相比較於他的小時候,火耀都這件事情的態度,有點一絲細微的改變。火耀只是告訴他,有一天他總歸是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所以儘管,現在的火濤在火牛部族已經是火耀之下的第二人,但是火耀依舊是覺得時機未到。
火浩只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他的胸口在劇烈的浮動,他的氣息也顯得有些不穩。
「濤兒,你這大半年的閉關可有收穫?」火耀眸子流露出一絲的期望。
火濤點了點頭,道,「父親大人,濤兒這半年多的閉關,的確是偶有突破。」
「哦。」火耀的眼睛一亮。
他的聲音剛起來,他的手上就有了動作,一股火紅色真氣直接從他手臂之上透體而出,然後如同一根蔓籐一般,直接捲上了火濤的手臂。並且那絲絲的火紅色真氣直接滲透進他的的皮膚之中。
火濤只是一臉平靜的等待著,他知道這是火耀在查看他的實力。
相比較於火濤的平靜,包括火浩之內,所有的長老,所有的火牛部族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
特別是對於那些火牛部族的年輕一輩,他們的眼神中流露的感情更為的複雜,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仰望。
若是火濤再次突破,恐怕他們就只剩下仰望的份了。其中特別是一些原本有希望追上火濤的年輕一輩,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恐怕這一次真的要仰望了。
火耀微瞇著眼睛,細細的感受著火濤身子重的一絲一毫的變化,哪怕是在細微的變化,他也沒有變過。
三清大陸之上,素來都知道,魔族的修士注重的練體之術,但是唯有到了火耀這種程度的強者才知道,**的強大在前期至關重要,但是一旦突破至始皇天境界,那麼**的強大的作用,也就變得相對弱很多。
這在魔族之中幾乎是一個常識,一旦突破到了始皇天的境界,**的作用被降低到很低的位置。
但是魔族之中,依舊是最注重**的鍛煉。
究其原因是因為,真氣是儲存在血脈,肌肉之中的。**強大的修士,他們儲存真氣的能力就越強。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就會越發的持有。
倘若,兩個人實力相仿的強者爭鬥,戰鬥力的持久性,將會是一個致命的關鍵點。
所以,三清大陸之上,同樣境界的人類修士與魔界修士相鬥,一般吃虧的都會是人類修士。只有與魔族修士真正交過手的人類修士才會知道,他們每次戰鬥的時候,渾身散發的氣勢是如何的雄渾深厚。
約莫過了半響。
「哈哈天之我幸,天祐我族。」火耀朗朗的笑聲,傳遍整個火牛部族,他的實力雄厚,聲音也雄渾至極,天際轟隆隆,如同打雷一般震動,而他的聲音也在短短的一瞬間,傳遍了整個火牛部族的各個角落。
幾乎每個聽到火耀聲音的火牛部族的居民臉上都會露出崇敬之色,然後才是興奮之色。偉大的族長大人,給為了他們美好的生活,給了他們新生。
「清明天巔峰,就差這臨門一腳。哈哈」火耀從火濤的體內,收回了火紅色的真氣。他的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容,看向火濤的眸子裡,滿是驚異之色。正如他剛才情不自禁的言語,天之我幸,天祐我族大幸。
「就差臨門一腳?」火耀的話落在他旁邊的眾多長老耳裡,頓時個個都露出驚恐之色。
「這,這,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個身穿黑袍,須色發白的長老的道。
「半年前,還是清明天五重,僅僅只是閉關半年,就達到了清明天巔峰,而且還隱約窺見了這始皇天的境界。」又有一位長老開口道,他的臉上極為的誇張,看向火濤的臉色就如同見到了高高在上的魔皇一般。
轟隆隆
轟隆隆
天際彷彿要倒塌一般
這是在場的火牛部族的年輕一輩中所有的人心情變換。他們此刻的感覺,他們有些感覺天旋地轉。
這個消息就如同一記悶雷,狠狠的咋在他們心頭。特別是其中的幾位,更是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如果說,半年前,他們還有那麼一絲的希望追上火濤,那麼現在,他們所能夠做的就只有仰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場中,幾乎所有的心中都是這麼一個念頭。
火浩面如土灰,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