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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花獨放不是春(三) 文 / 言者春曉

    兵工集團下屬的幾家單位都是各地都在爭著要的,兵工集團那邊自然有些恃寵而驕,待價而沽的優越感,難免就把條件提得很苛刻,安平方面在土地價格和基礎設施建設的承諾上作了很大的讓步,甚至包括一些配套設施諸如生活污水處理廠、公園、綠化面積以及公交線路、學校幼兒園甚至公安分局這些問題上,安平市政府都一一作了詳細的承諾寫入了協議中,這很有點城下之盟的屈辱味道。

    孟津瀧也是有苦說不出,當初升任市委書記,外邊人都說他是高昇了,可這其中的苦處也只有孟津瀧自己才知道。

    安平輝煌時期已過,包袱卻是沉重無比,多家國有大型企業陷入困境中,企業職工收入連續多年增長緩慢,甚至沒有增長,城鎮職工人均收入偏低,傳統產業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孟津瀧到安平之後就一直在琢磨該怎麼樣來破解這個困局,而這個項目是他和當時的書記一致認定的契機。

    正是基於這個理由,他和書記兩人才會咬著牙關接受了對方堪稱苛刻的條件,也正是認定了這個項目的建設可以與安平城市發展方向相連接,這樣使得安平城市發展也注入新活力,而這個項目一旦建成,眾多科研資源所帶來的潛在發展動力一樣可以吸引無數與之相關的新興產業尾隨而來,這對於一直想要尋求突破的安平來說,這個誘惑無法抗拒,就算是對方提出再苛刻的條件。安平市都打算扛起來。

    孟津瀧把一切都設想得很周全很到位。甚至也作了準備承受省委的一些壓力。但是唯獨沒有考慮到他的前任會隨意的修改規模,把原計劃的規模擴大了不少,而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是兵工集團主要領導又出現人事上的變化。

    安平一度希望市裡介入暫時支撐著,看看是否能拖到兵工集團人事變化結束,但是很快就被無情的現實擊垮了,新任的兵工集團負責人以熟悉情況為由,打算過個半年再談此事,而到那個時候只怕黃花菜都涼了。安平撐不到那個時候,而一旦擱下來,只怕這個項目就會灰飛煙滅。

    安平無法承受這樣的失敗,所以孟津瀧才會把這張老臉都豁出去了,也要把這個項目按照既定進度推動下去。

    孟津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色道:

    「省長,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那邊也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我擔心在耽擱下去,可能真的會把銀行和那邊單位的耐心和信心都耗盡了。到那時候要重新啟動,只怕需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到時候就算我成了歷史的罪人,撤我的職,處分我,那造成的重大損失也無法彌補……」

    孟津瀧有些抑鬱的聲音讓陸政東心裡也是一震,他知道眼前這位才剛剛上任不久的市委書記不走到了最艱難的時候只怕難得有這樣真情流露的時候,他也有些感傷,都是為了工作,卻要這樣抹下臉來求人,能做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

    陸政東站起身來示意對方坐下,異常誠懇的道:

    「我知道這對安平今後發展的重要性,但是省裡的情況你也清楚,資金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就算要擠出來,也需要統籌安排,在沒有明確定下來時,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也不可能違背原則先行啟動投入,但是我會以我最大的努力來促成這件事情盡快有一個結果。」

    陸政東雖然也知道安平的情況,但他依然不能這麼容易就鬆開口子,否則真是會後患無窮。

    孟津瀧神色複雜,他知道陸政東說的是實話,但現實逼人,他也不能不盡最大可能進行爭取:

    「省長,我也不在你面前玩虛的,市裡邊頂多再能支撐一個月,但是我們都得違規動用一些本不能動的資金了,省長您得給我一個準時間,要真是省裡準備壯士斷腕,我們市裡也好早做打算。」

    陸政東見孟津瀧那樣子,也就正容說道:

    「那我也給你交個底,財政資金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你也清楚省裡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們安平的窟窿有多大你們心知肚明,省裡沒辦法擠出那麼多資金。這也是省辦公會議上大家都持反對意見的主要因素。財政資金是不用想了,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孟津瀧一聽陸政東說有辦法,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什麼辦法?」

    「由七大投來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當然七大投是企業,企業就得按照市場規律辦事,他們出錢,沒有一點回報,那怎麼都說不過去。」

    孟津瀧一聽原本喜悅的臉上頓時浮起難色:

    「省長,這要把地都交給了省七大投,這還是等於是要了安平的命啊。」

    陸政東笑著擺擺手:

    「七大投和下面市裡是按比例分成,要命是絕對不至於的,但安平要不付出一點代價那也是不行的,你想想七大投的資金投入在其他地方能給增加財政收入,為什麼要投到你安平來?在銀行貸款還要利息呢?」

    陸政東說著看了孟津瀧一眼說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件事的責任在你們安平,今天我也要借此機會講一講,想實現跨越式的發展這沒有錯,但把跨越式的發展搞成孤注一擲,那就是相當危險的事情,你們安平的這個規劃就是如此,而且就算是這樣也還隨意的擴大規模。完全沒有經過嚴格的論證,想當然,顯得極為草率,這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行為,如果按照原來的規劃,即便是兵工集團那邊出現狀況,局面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危急的地步,當然這其中主要責任不在你。但當時你也是市長。你也是有責任的。而現在你是市委書記,是一個地方的最高領導,你的任何重要的決定將決定一地的發展,所以更要多思後行……」

    孟津瀧點著頭,陸政東的批評反而讓他心裡有些釋然

    然,這批評也得看怎麼批評,陸政東這樣的批評顯然是善意的……

    孟津瀧離開之後,陸政東沒急著處理事情。而是坐了一會,把陳吉橋叫了進去,讓他給楊啟成講一講,他要到下面去看看,主要是看看縣域經濟的發展情況……

    陳吉橋從陸政東的辦公室出來,馬上就去了楊啟成辦公室,楊啟成沉吟了一下說道:

    「下週五是省委常委會,肯定不能安排。要不,就安排在週一。」

    陳吉橋早已經拿著筆記本,在上面記著。好記心不如爛筆頭,秘書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每件事必須要記在隨手可查閱的本子上。這樣才不會出現遺漏,這是何遠東和他講的,陳吉橋深以為然,一邊記錄的同時一邊問道:

    「具體行程怎麼安排?

    楊啟成想了一下說道:

    「第一站,去和興,那是省內縣域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省的農業大市,糧食生產基地,有代表性。至於去和興看哪些地方,由和興市委市府安排,在和興住一晚。」

    陳吉橋一邊記錄一邊心裡想著,真要說縣域經濟發達,自然還是安新下面那些縣,只是陸省長肯定對安新下面的縣市太熟悉,所以才會選擇和興,

    陳吉橋立即在本子上記著,口裡將要點複述出來,說,「好的,週一,和興,晚上住宿。」

    楊啟成接著說:「第二站,去平湖,和和興一樣,住一晚。」

    陳吉橋點著頭:「週二,平湖。住一晚。」

    「週三去新田。新田離省城近,可以不住,當晚趕回來,休息一下準備常委會的事宜。」

    陳吉橋迅速在本子裡記著。楊啟成所提到的三個市,是貝湖省西部的三個

    市。也是貝湖省的三個具有代表性的市。計劃經濟時代,和興市曾經屬於貝湖省的第

    四大市,但改革開放以後,形勢變了,和興的農業經濟制約了發展速度,反倒是

    離省城最近的安平後來居上,金山市也迎頭趕超。

    見楊啟成不說了,陳吉橋又問:

    「人員和車輛怎麼安排?」

    「車輛就安排一輛麵包車,人員嘛,辦公廳方面,我是一定要去的。考慮到可能需要組織材料,政研室和秘書處的負責人要去。另外,縣域經濟領導小組、發改委、農牧廳的領導要去,還有就是陸省長也許會見外資企業代表,外事辦的翻譯要帶一個……」

    陸政東聽說越是嘴上一天到晚教育別人,講輕車從簡,其實這些人越是講越是在意這個,省裡有的主要領導出行,陣仗很大,前有開道車,後面數十輛車浩浩蕩蕩,看來陸省長真是不在意這個……

    陳吉橋整理好這些東西之後,又趕緊準備陸省長出席今晚宴會的事情。

    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外國代表團訪問,陸省長晚上要設宴款待。

    外事無小事,陳吉橋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是如何準備,楊啟成也只是交代了大體事宜,具體的還得要他落實,只是陳吉橋對於外事工作該怎麼準備沒有任何的經驗,於是趕緊和省府外事辦聯繫。

    外事無小事,陳吉橋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是如何準備,楊啟成也只是交代了大體事宜,具體的還得要他落實,只是陳吉橋對於外事工作該怎麼準備沒有任何的經驗,於是趕緊和省府外事辦聯繫

    省府外事辦負責今晚宴會具體工作的人陳吉橋倒是認識,就是省府外事辦的蔣思青。

    蔣思青在貝湖省直機關絕對是有種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味道,論容貌,以陳吉橋的審美標準,省城第一美女之稱的胡琴也比蔣思青要遜色幾分,論氣質,那也是陳吉橋平生所見第一人,所謂貴胄天成,就是專門為蔣思青這樣的人量身定做的一般,而更何況,蔣思青家世背景極好,這樣一個天之驕女。陳吉橋想不知道都難。而更何況。蔣思青家世背景極好。這樣一個天之驕女,陳吉橋想不知道都難。

    蔣思青在貝湖省直機關絕對是有種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味道,論容貌,以陳吉橋的審美標準,省城第一美女之稱的胡琴也比蔣思青要遜色幾分,論氣質,那也是陳吉橋平生所見第一人,所謂貴胄天成。就是專門為蔣思青這樣的人量身定做的一般,而更何況,蔣思青家世背景極好,這樣一個天之驕女,陳吉橋想不知道都難。

    蔣思青看了他的準備微微蹙了下眉頭,說道:

    「晚上的宴會雖然只是一個程式,所有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了,領導的出現,只是一種過場。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完事大捷。那這個宴會恐怕就很難說是成功的。」

    蔣思青似乎是盡量把語氣放得委婉一些:

    「涉外的宴會,必須要注意很多細節。每一個細節,都是不能馬虎的,任何絲毫的差錯,都不能容忍。

    接見外賓或者出席外事活動十分瑣碎,細到每一位領導穿什麼衣服,什麼顏色的皮鞋,什麼顏色的領帶,都要協調好,怕和其他人重複。這種事,就像國際體育比賽,參賽的兩個隊,隊服的款式很可能是一樣的,顏色卻一定不能相同,需要事前協調。體育比賽隊服還只有兩種,加上裁判員的衣服,最多也就三種。出席外事活動時選擇服裝,就要複雜得多。不僅自己這邊不能碰衫,和客人也不能碰衫。試想,賓主雙方相見,你穿的是藏青色西裝,打著鮮紅領帶,我也穿著藏青色西裝,打著鮮紅領帶,那是多麼尷尬的事。另一方面,拿得出場面且顯得莊重的顏色,就那麼幾種,在任何一個外事場合,出席的人一旦多,服裝顏色相同或者接近,就很難避免,

    此時,顯示與別不同的就是領帶。

    如果首長穿一種衣服,走進會場一看,全場所有人,穿著和他同一顏色同一款式的衣服,甚至連領帶也相同,他會不會覺得恐怖?

    所以你得先確定陸省穿什麼衣服打什麼領帶,然後再安排其他參加宴會的領導的衣著。至於他們怎麼安排其他領導的服裝,就不用你管了。」

    蔣思青說著看了他一眼:

    「還有你自己,雖然你不一定會出現在電視畫面上,但你或許也是要和外賓碰面的,也算是參與宴會的中方人員,衣著必須要得體。

    講完這些,蔣思青開始向陳吉橋介紹接見的一些細節,並且重複地講一些需要注意的外交禮節和其他事項。

    這些事項極其細緻,包括怎麼握手,握手的時候,最好說幾句什麼話。禮賓部門會設計一些簡單的會話內容。普通人看領導接見的電視畫面,往往見領導和外賓談笑風生,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領導們此時所談的話,極大可能是事前設計好的。

    這一過程非常簡短。接下來,時間到了,陸省長在禮賓幹部的引進下,走進接見廳,站在紅地毯的正中間迎接客人。賓主雙雙方握手。

    陸省長和客人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麼,只要陸省長和客人知道。因為身邊沒有翻譯,通常是用英語問好。握手之後,兩人同時轉身,面向前面一大排攝影記者,做出微笑的姿態,給記者們拍照。

    就在他們拍照期間,雙方的隨從人員迅速靠近,雙方的翻譯迅速到位。於是,主賓介紹自己的隨行人員,翻譯一一向陸省長轉譯,魯智深分別和他們握手。介紹過賓客之後,再由陸省長介紹自己這邊的有關人員。分別介紹完畢,賓主入座,開始會談。

    這一過程也非常程式化。首先由主人簡單地說幾句歡迎的話,然後介紹貝湖省發展的情況。接著,客人也說幾句客套的話,同樣介紹一下情況或者詢問一些感興趣的問題,會見儀式就此結束,陸省長邀請客人共進晚宴……

    蔣思青臨時給他抱佛腳的惡補讓陳吉橋也是知道原來涉外的宴會居然有這麼多講究,蔣思青離開後,陸政東準備完畢,下午,看看還有點時間,陳吉橋給楊啟成請假之後立即出門,陳吉橋迅速跟上去,到貝湖賓館去理髮。專為省委幾位首長理發的那位師傅十分仔細,小心地將他的頭髮理短一點,焗上油,頭髮頓時顯得烏黑發亮,整個人也精神得多。

    又回了一趟家,換了一套青色西裝,打了一條鮮紅色的領帶。

    到了預定的時間,陸省長提前幾分鐘來到迎賓館的接見廳。接見廳旁邊有會客廳和休息室。陸政東走進休息室時,其他人早已經到齊。其他人見陸政東到了,全都站起來,齊聲打招呼。陸政東向大家揮了揮手,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來……

    接下來的活動就如同蔣思青介紹的那樣順利進行,只是這樣的活動只是一種儀式,別說吃飯,就算吃飽,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許多領導在一起私聊的時候會說,最難受的是參加外事活動,沒法吃飽,回家後還要再加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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