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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得太遠了 文 / 言者春曉

    酒喝了很多,大家都有點進入狀態的感覺。恰好楊雪和他跳舞,一上來,楊雪就緊緊地抱住了他,胸前的兩團肉頂在他的身上,讓他覺得那裡像燒著兩團火一般燙。

    楊雪便將臉他的臉上,還輕輕地摩擦著,手他的背上輕輕地移動,弄得他激情洶湧,卻又不得不努力克制著,陸政東不由微微一笑,這才是他所認識的楊雪嘛,那會那樣循規蹈矩……

    楊雪到穿一件寬鬆上裝,袖口大大的,顯得飄逸。上裝的下擺,到了腿部,與下面的裙服,形成一個錯落。下面的裙子是黑色的,短裙,這種錯落的感覺很好。顯得上半身飄逸,下半身簡捷。讓人賞心悅目,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她的腿非常漂亮,又沒有任何飾物遮擋,一雙纖長的秀腿,

    將她摟懷裡,柔軟得彷彿無骨一般。他摟著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有韻律的麵團,整個身體波浪成一種強烈的節奏,而她嘴裡出的聲音,成了一種韻律操的優美伴奏,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楊雪完事之後,另一具嬌軀又貼了上來,整個身子纏他的身上,楊璐的身子火燙火燙的,彷彿只需要一點火星,便可以燃燒起來。而他自己又一次高漲。他一下子將她掀翻,自己壓了她的上面。

    陸政東也不禁想著,楊璐總是如此,就像讀一部扣人心弦的懸疑小說,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訝異怎樣的驚喜怎樣的出人意料。陸政東覺得自己就像在衝浪一般,迎著一個高過一個的浪頭,沖得舒爽無比卻又興奮無比……

    激情終於歸於平靜,楊璐將整個身子帖在他的身上,將嘴唇頂著他的嘴唇,問他:

    「想什麼心事呢?」

    陸政東笑了一下,隨手將楊璐摟住,陸政東見楊璐既然看穿他有心事,便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楊璐深情地凝望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道:

    「政東你豈會因為這些而受挫?放心吧。這些事只是一個過程。是必然要經歷的階段,只有經歷這些才能變得更成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陸政東不由點點頭,楊雪雖然跟著楊璐也這麼久了,看著是有模有樣。可實際卻還是差得老遠。楊璐就看出了他有心事。楊雪卻是一無所知,想到這裡也不禁有點感慨,有些東西靠培養是很難培養出來的。必須還是要靠歷練和經歷,而他也一樣,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周書明也好,詹繼東也好,就是他的最好的磨刀石,當然如果不注意,反過來亦然,楊璐對他是信心滿滿,那完全是盲目崇拜,他自己必須對此有清醒的認識……

    而詹繼東最近也覺得諸事不順,陸政東玩上那一手之後,他也在等待著周書明的後續手段。

    全省黨建工作在常委會上通過之後就開始全面啟動,既然是省委*書記親自提出來的,誰也不敢怠慢,第一階段是宣傳教育,領會精神;第二階段是自查自糾,端正作風。眼下到了第三階段,分片抽查,重點整改。周書明主持召開了一次會議,就黨建工作檢查活動的重要性再次做了闡述,特別指出,這次活動要重點檢查黨員幹部特別是領導幹部工作作風的轉變,要樹立全省上下一盤棋的思想,大力開展理想信念、從政道德和黨紀黨規教育。以落實黨建工作責任制為龍頭,進一步探索建立健黨建領導體制和機制制度從源頭上進行反腐倡廉。

    會後,省委一共派出五個檢查小組,而且五個檢查組都是由一個至少常委帶隊,詹繼東也是其中一組的負責人之一,這樣的高規格的檢查組不說絕後,至少也是空前的。

    但詹繼東卻是絲毫提不起興致,因為從這幾個檢查小組的安排就可以看出周書明在陸政東退一步之後,也做出了讓步,這從幾個檢查小組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到安新的是由洪志路帶隊。

    或許在那些低層次的幹部看來,周書明這樣的安排似乎有針對性,洪志路是紀委書記嘛,對幹部問題練就了一副火眼金星,到安新還不是帶著放大鏡去找問題的?

    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洪志路在省裡是有清正廉明和白麵包公之稱,在外人眼裡似乎是嫉惡如仇,可事實上洪志路也是一個政治上的高高手,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安新挑刺。

    真正要和陸政東針鋒相對,那應該是讓他去檢查安新,這一點省裡層次稍微高一點的都是很清楚的……

    這樣的活動在詹繼東看來說得直白一點,搞這麼大的陣仗就是周書明的一場政治秀,就是做給上面看的,說是檢查,其實就是聽聽匯報,看看試點。

    自然這樣的檢查也就是走走過長而已,如今的檢查實在是多如牛毛,但只要是大張旗鼓而來,你就聽不到真的,看不到實的。一切都已擺好樣子,就等表揚,是根本就無法瞭解真實的東西的,想想曾經的鐵血宰相去檢查糧食情況,都被全程蒙蔽,更不要說他這樣的副書記了……

    詹繼東帶領檢查小組,下了地市,連著開了兩場會,書記市長分別就前一階段的工作做了匯報。

    工作匯報無非就是市裡如何重視如何部署,如何在全市幹部隊伍中開展聲勢浩大的宣傳活動,聽得讓人無趣。

    接下來,市上又安排了三個點,所到之處,都是一片大好,紙上有寫的,牆上有貼的,報紙上有宣傳的,看來黨建工作活動在該市開展得真是如火如荼。

    詹繼東一邊看,一邊做著指示,個別地方也適當做些批評。

    當今領導下基層檢查工作。都是堅持七分肯定二分希望一分批評,七分是做得好的,二分是做得相對好的,一分是做得不好的。這樣的評價,任何部門任何人都能接受得了。所以,書記市長等等市裡一干人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生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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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詹繼東而言,這次下來,他關心的並不是下面這項活動開展得如何,這種活動。領導說開展得好。它就開展得好,領導說開展得不好,它真就不好。因為沒有一個硬指標,也沒有誰敢說開展得不好。從上而下。只能說它取得了可喜成果。謙虛一點,也得說它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詹繼東關心的,是他下來後。下面方方面面的態度。

    這很重要。

    每個幹部,當你在舞台上活躍一段時間後,身上就會貼上一種標籤,不論走到哪,你都是帶著某種符號的,這符號就是信息,就是你的政治行情,也是別人認識判斷某人政治行情的一個尺度,政治說穿了是在玩一種信號,聰明者往往在信號發出前,就已選擇好對策。

    詹繼東深刻的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現在是門前鞍馬稀,說明下面那些如同泥鰍一般的傢伙都已經看到,陸政東和周書記燃不起戰火,他詹繼東就難有作為,與其靠近他開罪陸政東,倒不如觀察觀察看看風向再說。

    詹繼東垂頭喪氣極了,一次次的機會錯失,讓他自信心嚴重受挫,心理上的暗影越來越重。

    人都是這樣的,如果不盯著某個位子,對自己的處境還多少能滿意。如果眼裡老盯著更高更顯眼的位子,不管現在的處境是好是壞,心裡老是有怨氣。怨氣一大,說出的話還有做出的事就跟別人不一樣了。

    詹繼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改不了,也不想改。政治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老老實實跟著某個人走,比如唐中凱他們鐵了心的是陸派。另一種,鼓足勇氣跟別人鬥下去,別人失敗的那天,就是你的成功之日。詹繼東選擇了後者。選擇便意味著孤注一擲,政治上尤其沒有回頭路。從而也就導致了他跟陸政東截然不同。

    態度決定一切。

    下面的態度,其實是一面鏡子,從中你可以看到你在省委班子裡的位置,可以看到你在下面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令詹繼東欣慰的是,這次下來,下面的態度變了,遠比以前下來熱情,也周到。四大班子主要領導全程陪同不說,生活上也給予了細緻入微的照顧。

    這總算讓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的詹繼東難得的有了一絲快慰,這種變化詹繼東仔細的想了一想,應該還是源於周書記讓他對這一次對微調的幹部把把關,詹繼東心裡不禁有些感歎,真要是有可能他真是願意和金道申調換一下位置……

    而詹繼東這樣的好心情還在繼續著,因為他還沒從地市回來,羅志林那邊取得了重大進展。這對於詹繼東來講無異於天大的一個好消息,通過羅志林的斡旋,得到了一位和高層關係極深的人物的點頭,當然代價也是不菲的,那就是省裡即將要合作的一個重大項目。

    而詹繼東這樣的好心情還在繼續著,因為他還沒從地市回來,羅志林那邊取得了重大進展。這對於詹繼東來講無異於天大的一個好消息,通過羅志林的斡旋,得到了一位和高層關係極深的人物的點頭,當然代價也是不菲的,那就是省裡即將要合作的一個重大項目。

    詹繼東是知道這位人物的,那人搞項目從來不自己單獨搞,都是跟國際上的大公司合夥搞。具體怎麼合夥,詹繼東不清楚,也沒必要清楚,只要知道人家善於玩這種遊戲就行,只要能夠對他有幫助就行。

    那位他人物曾經拉著香港一家公司,到沿海一個省搞項目去了,聽說那個省的領導很快就提拔上去了,前呼後擁,風光得很。

    詹繼東動了想跑動的心思之後幾次去京城,想拜見一下,人家理都不理。

    一來是瞧不上貝湖屬於落後之地往往大一點的項目很少,就顯得特別矚目,眼熱的人也太多了,二來人家找的基本都是書記省長那樣能拍板的,他這樣的副書記人家還入不了法眼。

    這讓詹繼東有點受刺激,但也無可奈何,不曾想他一直想與這位人物攀上關係而苦於沒有機會的這位人物,羅志林幫他搞定了。

    能有這樣的機會,自然還是和貝湖眼下經濟發展勢頭有關,說起這個,詹繼東覺得陸政東總算是給他做了一回嫁衣,心裡也有那麼一點小痛快。

    而且這個項目是周書明主導的,陸政東很難插手,特別是在這樣微妙的時刻,陸政東肯定也不會插手,這就讓他更覺得機會增大了幾分,對於陸政東,詹繼東現在真是有點怵,陸政東對經濟方面實在是太精明了,精明得讓他感到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不過,雖然是繞開了陸政東,但是這事難度依然也是不小,他必須還要確鑿的掌握周書明的心思,取得周書明的支持和首肯,這件事才有成功的可能。

    掌握周書明的準確心思有梁先學這個內應在,這不在話下,但要取得周書明的支持和首肯,梁先學就根本派不上用場。

    而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直接和周書明講,也不能直接把這樣的關係介紹給周書明,否則他就是為周書明做了嫁衣,他所能做的就是利用周書明也急於出成績,把周書明引出來,從而讓對方覺得是他做通了周書記的工作,這樣才對他最為有利,所以他必須要利用周書明一回還不能讓周書明察覺,

    詹繼東當然並不知道他和梁先學的那點事情早已經被周書明所洞察和掌握,梁先學事實上已經不可能給他提供任何真實可靠的關於周書明的信息,但後面他這樣的想法倒是讓他所謀劃的事情又出現了轉機,因為這樣事實上他又成功的避開了其實早就對他生出了防範之心的周書明,讓這件原本從詹繼東有這樣的念頭就有胎死腹中的危險從而成為可能。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而正是這樣的意外讓詹繼東在往懸崖邊的那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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