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毓寧住的地方,陸政東看著周毓寧美眸嫵媚的流光,臉頰紅染似玉,嘴唇嬌艷若滴,被陸政東身子貼著身子,一時間有些喘不氣來,嬌嗔地瞟了他一眼,手撐在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些,美眸流波,悄聲道:「你啊,就是喜歡胡鬧!」
陸政東啞然失笑,轉身伏了上去,分開她的秀,盯著那張羞赧的俏臉,一臉壞笑地道:
「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最好看。」
陸政東見周毓寧羞澀欲躲,湊臉過去噙住她嬌艷的紅唇,香舌暗渡糾纏,豐挺劇烈起伏,臥室空調雖已打開許久,可嬌軀已是火熱。
兩人沒有來得及脫掉衣服,但陸政東的手是迫不及待的伸進周毓寧的衣服裡,貼著那既有些涼爽又有些暖滑的肌膚往上摸,將胸罩推上去,將那對彈軟堅挺解脫出來,抓在手裡揉搓,緩解心裡的那份渴望。
不一會兒,周毓寧清澈眼眸裡就燃起灼人心扉的情火,迷人的氣息、微微的呻吟,在陸政東的耳畔喘動,那豐腴傲人的身軀在陸政東的身下微微扭動。陸政東也是情動不己,下面像是要漲得崩裂一般。
周毓寧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陸政東的強烈反應,心裡一灼,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間彌燙,別人講小別勝新婚,這樣的久別就像火煨出的濃湯,既濃烈可口又回味無窮,這樣多時不見熬出來的滋味真是極美……周毓寧很快進入了狀態,如癡如醉,動情地呻吟著。清麗絕俗的俏臉上。帶著恍惚的媚態。茫然間,那雙雪白誘人的美腿已經抬了起來,纏在陸政東的腰間,顫聲道:
「陸政東,好了,好了……」
陸政東一笑,卻只是輕輕摩擦著,體會著氾濫成災的異樣感覺。含笑望著周毓寧,悄聲道:
「什麼好了?」
周毓寧媚媚地叫了幾聲,睜開迷離的美眸,含情脈脈地望著陸政東,羞於開口,十根芊芊玉指,卻在他背上慌亂地抓撓著,半晌,才絞緊雙腿,低低道:「政東。你這是要報復人家,別逗我……快給人家!」
陸政東被她這樣的神態也刺激得受不了。也不再「調戲」她,兩人手忙腳亂的將衣裳脫去,周毓寧豐腴彷彿凝脂一般雪白的嬌軀呈現在陸政東的眼前,挺翹彷彿雪白渾圓的玉碗扣在胸前,修長結實的雙腿,沒有一絲贅肉的柔軟纖腰……
兩人迫不及待,也不想其他前戲,站在床前的陸政東往裡一抵就擠得周毓寧身顫心亂,仿若身置雲端,抑不住的呻吟也是從檀口流洩,陸政東也頓時覺得是**蝕骨……
周毓寧得償所願,自是美不勝收,輕柔地轉動著腰臀,配合著他的動作,秀眉時而舒展,時而微蹙,而喉間的嬌啼聲,也時徐時疾,在陸政東的指揮下,哼唱著婉轉動人的天籟之音。
幾度風雨,兩人均是氣喘吁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毓寧才從那劇烈的痙攣中重新活了過來,這時才發現床單上已經是濕了一好大一片。
周毓寧也未想到會濕成這樣,但見陸政東不懷好意的看來,羞得滿臉通紅,將陸政東的賊眼遮住,拉被子遮住那團濕痕……
陸政東看著她迷人的背部線條跟豐滿隆起如丘的臀,又禁不住從身後將她輕輕摟住,又是一陣輕憐密愛,雪白的雙臂連帶著胸前那對粉丘露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凸起,新剝雞頭肉,鮮嫩筍尖頭,宛然在目。
陸政東仍然在回味欲罷難休的勾魂蕩魄。
周毓寧很看得開,和他的這段交往她顯得十分自然而無羈,本來就沒有婚姻打算的她覺得和他保持這樣一種關係就很好,合則聚,不合則分,來去自由,充分享受獨立的快樂,無需承擔什麼。
這種心態也影響到了陸政東,原本總有些歉疚的心理也在周毓寧自然大方的寬慰下漸漸釋去,反倒讓陸政東更迷戀周毓寧,而周毓寧也是陸政東可以毫無遮掩向她傾訴官場種種的唯一一人,這一點連梁梅都不行,梁梅畢竟也是體制中人,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對梁梅反而是一種負擔……
「你想在後年沖一衝?」
周毓寧轉過身摟住陸政東,她也知道陸政東提前來上海肯定也是有私密的事情要和她說說,而要方便也只有這個時候,等到會議開始,陸政東便很難有時間,便低聲問道。
兩人這麼些年了,很是默契,陸政東自然知道周毓寧所講的沖一衝是什麼,搖搖頭道:
「我沒有那麼貪心,我年紀在那裡擺著,後年往上衝還是太早了一點,我想後年再過兩三年往上衝應該差不多,不過想來有些人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曾家的那位明書記要是能進政治局,政治局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是顯赫之極,但也只是曾家追求的最低目標。按照年紀,那位明書記有機會在五年之後新一屆再進一步,干一屆常委,十年時間足夠為曾懷德提供很多助力。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曾家會在一些人事上做出一些重大妥協,想來經濟系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周毓寧雖然人在浦江,對於高層的動向依然很是敏感,周毓寧聽著陸政東在那裡計算著年紀,也知道陸政東所講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各大派系都在謀劃著未來十年的人事佈局,曾家和雲家都會在後年推出自己的人選角逐,而後年最高層只是小變動,那麼空出來的其他層次的位置也有限,陸政東一方肯定是想力推孫偉陽上位,對方想阻擊孫偉陽,陸政東一方同樣想阻擊明書記,即便是兩人都可能進入政*治局,也要爭奪誰排名更為靠前,因為只有排名更為靠前,再進一步干五年才更有可能。
陸政東最為擔心的是曾家找到一個非常強有力的盟友,無論他本人,還是京城的雲系,都會受到更大的壓力,陸政東一方一樣也要做出妥協和讓步,讓曾家和準備結盟的兩派之間不但結盟不成,而且矛盾升級,
逐漸激化,才最符合陸政東這邊的利益。
對於經濟系周毓寧自然也瞭解,經濟系由於領頭雁退下去,沒有一個有力的領軍人物,加上之前其領頭雁其性格比較強勢,行事的手段比較強硬,得罪了一些人,和一些高層變得有些緊張,尤其在臨退兩年間,他推行的一些政策,隱隱傷害到了一些派系的政治經濟利益,引起了一些幹部的強烈反彈,因此,後年換屆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只是,曾系與經濟系系之間的關係,在幾大派系之中,還是比較穩定的,雙方實際上都是脫胎於一個大系統,由於重點都在經濟領域,不可避免的就存在競爭,但一旦遇到外面的壓力,為捍衛自身的利益,又會抱團合作,雙方是既有爭鬥又有合作,此時互動也相對頻繁,雖然沒有結成盟友,但在彼此有需要的時候,還是能夠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持,如果在這個時候,貿然選擇支持經濟系,對於雲系而言,是要冒著一定政治風險的。
當然,風險越大,回報越是豐厚,在換屆前後,各派系都會加緊運作,爭取在新一輪的人事佈局當中,佔據主動,經濟系的根基是在京城,元氣大傷,影響力也削弱許多,在這種情況下,貝湖省委書記的位置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東西,陸政東遞過的橄欖枝,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陸政東這一招是典型的兩桃殺三士不說,還利用這樣的利益妥協點對曾家加以牽制,這就是陸政東為什麼沒有在後年謀求動一動卻大放煙幕彈的原因。
陸政東這一手就顯得極為高明,不是硬碰硬而是演化成一石二鳥之計,既解了自身的燃眉之急,又迫使曾家做出重大調整,一旦成功,對於陸政東後續的發展是極為有利。
利用曾家準備結交的盟友,來解決曾家帶來的威脅,是陸政東可以利用的一步棋;而被利用者也有同樣需求,借助派系外部的力量,化解來自其他派系的挑戰。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高明的政治人物往往是走一步看三步,於是道:
「你不想趟後年那趟渾水,但別人未必會放你過去。」
陸政東點點頭:
「身在其中,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貝湖,也有人不想讓我舒舒服服的,所以我寧願給周書明一些壓力,也要確保老領導上去,只是周書明的思想和能力其實已經不太適合現在發展的形勢,但顯然不樂於就這麼退出政治舞台的中心,周書明有這樣的心思,事情就要複雜一些。有些事情大家都不笨,心裡都明白,關鍵是看怎麼做。」
周毓寧不由暗道,到了陸政東這樣的地步,雖然很多事情要講陽謀,講光明正大,可是在這裡面也是虛虛實實,把自己的底牌隱藏在濃濃的迷霧之後,什麼叫政治智慧,這就叫政治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