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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今宵風月誰與共 (二) 文 / 言者春曉

    梁梅見陸政東盯著波光粼粼的水池,笑著問道:

    「想游幾圈?」

    陸政東搖搖頭:

    「這天氣還是太涼了一點。」

    梁梅微微一笑:

    「泳池是小了一點,可水溫是可以調節的。」

    陸政東不由笑道:

    「看來你那同學也是個挺享受生活的主。」

    梁梅點點頭:

    「是啊,就她那職業而言,一窩在家一月兩月不出門是常事。所以別的都不講究,唯一講究的就是這些,除了泳池,跑步機之類的一應俱全。就算她是獨身主義,可是女性嘛,不管怎麼樣體形總是在意的。這房價嗖嗖漲,我看她也快成小地主婆了……」

    陸政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忙問道:

    「你同學這房子應該是小產權房吧?」

    梁梅想了一下道:

    「應該是吧,我聽她講是從農民手裡買的。」

    陸政東一聽便笑了笑道:

    「那她這地主婆不穩當啊。我們現在正在搞城鄉統籌,和農村土地流轉,對這方面的事情倒是很瞭解。」

    「怎麼不穩當了?」

    梁梅沒分管過這方面的工作,估計在市裡面工作的時候當時還沒有這方面的事情出現,對於這個應該不是很熟悉,便解釋了一番。

    在九十年代初有一批北漂的藝術工作者受困於京城居大不易,逐漸從京城京郊向遠郊遷移,

    他們以低廉的價格或租或買。將當地農民閒置的小院落改造為融生活起居和藝術創作為一體的棲身之所。

    圍繞藝術工作生活起居、藝術品創作交易形成的化藝術產業鏈也隨之形成。當地為此興辦起了多家化藝術機構和直接為藝術創作服務的藝術品材料加工、字畫裝裱布展企業。形成了閒置住房、廠房租賃業和特色餐飲一條街等。這勢必會改變當地,而快速提升的房屋租金讓當年以較低價格一次性賣斷自家房院的村民感到了失落和後悔,恐怕最後會以以法律訴訟形式撕毀了當年的出售轉讓協議。

    按照國家《土地管理法》明確規定:國家實行土地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勞動群眾集體所有制。城市裡的土地屬於全民所有,農村的土地屬於村集體經濟組織或村民委員會所有。農民集體所有的土地的使用權,不得出讓、轉讓或者出租用於非農業建設。按照這樣的規定,那當年的買賣合同就是無效合同。

    可是顯然這對於購買者也是不公平的,這是城鄉一體化過程中無法迴避的法規困境之一。」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們和正準備和京城有關方面合作,推出一個這方面青年創業的計劃,那看來要注意了。」

    陸政東點點頭:

    「這個想法是好的,以這樣的方式形成一個完整的化藝術產業鏈條,當地政府肯定也是大力支持,只是在現實條件下,當地政府要注意通過土地流轉的方式來盤活和避開現行的法律壁壘。同時你們也得提醒創業者若是購買這樣的房屋的風險,最好還是採取租賃的方式。」

    梁梅點點頭:

    「她這地方買下這房子沒花多少錢,但裝修和配套設施卻是花了不少錢。搞不好要血本無歸了。」

    陸政東卻是搖搖頭:

    「在這個問題還沒突出的時候還是有解決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戶口遷到這裡。這樣在一個集體內變動就容易得多,總之一點。就是要這樣的宅基地屬於自己,房子屬於自己才成立。當然這也有難度,農轉非這個好辦,只要符合條件都能辦,可是非轉農這方面的規定卻是一片空白,城裡人變成農村人恐怕你同學會不樂意,就算樂意,對農村而言,只有通過結婚等方式才能落戶。」

    「呵呵,戶口她可能還不在意,只是結婚這難度太大,恐怕她是打死都不願意結婚的。」

    陸政東一笑:

    「那只有曲線救國了。」

    所謂的曲線救國就是繞一大圈,最後落戶這裡。

    梁梅點點頭:

    「那就提醒她一下,看她自己的意思。讓她自己操心去吧。」

    梁梅去換衣服,陸政東也就將就換洗衣服中挑出一條內褲,便下了水。

    不一會梁梅也出來了,不過身上裹了一條浴巾,回到池邊她才把毯子撤下,露出一身性感惹火的黑色泳裝。

    雖然是連體式的泳衣,可黑色的抹胸緊緊地束住高聳的酥胸,而性感的三角泳褲,讓那撩人地帶,充滿了神秘的誘惑,腰胯兩側繫著的黑色絨繩,更讓人生起無限遐思,那曼妙的腰身,修長的玉*腿,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愈發顯得晶瑩玉潤,窈窕動人。

    陸政東眼睛一亮,目光登時變得灼熱起來,一顆心也隨之劇烈地跳動了幾下,某種異樣的情緒,如電流一般,在瞬間湧遍全身。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梁梅忙坐在椅子上,用毯子遮住了優美的身段,低聲道:「政東,是不是太暴露了?要不,我再回去換一件吧?」

    陸政東不禁一笑,女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兩個人什麼沒被對方看過,可離開那個環境氛圍也還是會計較這些,不過嘴中還是道:

    「沒事,你這身材,穿這樣的

    的泳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梁梅略略有些難為情地轉過頭,伸出白皙潔淨的玉手,拂動著風中飄逸的秀髮,坐在籐椅上不下來。

    陸政東也不以為意,一個潛泳鑽到另一頭才出來,只是陸政東從水裡出來,再次抬頭望向池邊,籐椅上卻已經空無一人,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梁梅的人影。

    正悵然若失間。身後不遠處。水花四起,如同出水芙蓉般,梁梅從水中探出頭來,揚起天鵝般白皙優美的脖頸,搖動秀髮,水珠如碎玉般搖落,那張清絕的俏臉上,已經掛滿了笑意。

    看到他之後揮動著手臂。扭動腰肢,如同一尾漂亮的美人魚,向遠方游去。

    陸政東望著那雪白晶瑩的嬌軀,眼裡滿是溫柔,他伸出一隻手,觸摸著那嬌嫩可人肌膚,調整著身姿,或左或右,伴著梁梅向前游去,心情好到了極點。這些天鬱結在心頭的煩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深吸了口氣。捏了鼻子,再次沉入水中,踩到水底的硬地之後,蹲了下來,雙腿猛然一蹬,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驟然躥了出去,幾乎是擦著梁梅的身子,浮出水面,趕到了她的前面,轉過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梁梅兩條秀美的小腿,輕柔地擺動著,踢起一串串清亮的水花,她伸出一雙潔白溫軟的玉手,按住王思宇的肩頭,輕巧地翻過身子,將一雙修長的美腿蜷起,在他的後背上用力蹬了一腳,咯咯地笑著,揮動著瓷器般精緻的手臂,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陸政東心中一蕩,轉過身子,從後面追了過去,追逐嬉戲著,直到累了才停到池邊。

    陸政東樂開了花,伸出右手,捉了她一隻晶瑩纖巧的玉足,拿到面前,把玩了起來。

    梁梅蹙起秀眉,哼了一聲,嬌羞地道:

    「政東,你又壞了規矩!」

    陸政東一笑:

    「規矩有時候就是用來破壞的。」

    陸政東伸手摟住她的纖腰,把梁梅抱在懷中,觸手之處,溫軟滑膩,柔若無骨,心中又是一蕩,按捺不住,輕輕撥開貼在她脖頸上的秀髮,輕吻了過去,白嫩如脂的玉頸之上,很快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梁梅嬌軀一顫,忙伸出蘭花般漂亮的右手,摸了陸政東的面頰,提醒道:「政東,別胡鬧,小心被人看到。」

    陸政東輕輕搖頭,梁梅既然帶他來這裡肯定是絕對的安全的,只是梁梅自己不好意思罷了,溫柔地望著梁梅,卻見那張清絕的面容上,泛起桃花般的紅暈,更加顯得眉目如畫,光艷逼人,注視良久,竟然有些癡了。

    梁梅見陸政東那樣子心裡有些打鼓,怕他……

    低聲道:

    「我給你唱個歌吧。」

    陸政東側過身子,抱膝而坐,眺望著遠方,沉吟半晌,用手撫弄著著梁梅的秀髮,聽著梁梅柔聲哼唱起來:「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落紅吹滿沙頭路,似總為、春將去。花落花開春幾度。多情惟有,畫粱雙燕,知道春歸處,春歸處……」

    歌聲清冽,婉轉動聽,如珠玉落盤般美妙,歌曲陸政東從未聽過,很很古典,但意境總是有那麼一點傷感,

    一曲終結,兩人都沉默下來,悄然無聲,梁梅如同一尊絕美的玉觀音,坐在池邊,肩頭的秀髮在風中凌亂,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半晌,陸政東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一輪圓月,道:

    「最近我是真有些煩。」

    「怎麼了?」

    梁梅身子微動,轉過頭,關切地望著陸政東。

    陸政東輕聲道:

    「自從進了仕途,就一直想當個好官,多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梁梅莞爾一笑,閉了眼睛,蹙起秀眉,枕著陸政東的臂彎,道: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一點不用懷疑。」

    陸政東輕輕搖頭,道:

    「在強大的官僚體系面前,當一些不是規則的規則成為習慣,有時候就如同一張網將人網在其中,沒有人敢真正去觸動它敏感的神經,否則,就算是神通廣大的孫猴子,也會被牢牢壓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梁梅莞爾一笑,伸出芊芊玉指,撫摸著他胸口結實的肌肉,也感慨的道:

    「是啊,這一點我在貝湖也是感受尤深。有時候當你不想同流合污的時候那就成了另類。另類在體制中就意味著被孤立。你在貝湖能夠得到絕大多數人的認同,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政東,別想太多,在眼下盡可能的把能做的事情做好,這就足夠了,這不是逃避,而是很多事情是所處的位置、時機、切入點等等都合適了才能夠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結果你也會知道。」

    陸政東笑著點點頭:

    「是啊,改革開放之後有不少名震朝野的人物,可絕大多數最後的境遇並不好,也就是這樣的緣由,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女性從政也有優勢,女性比較細膩、包容,有柔性的一面,能夠以柔克剛。不會像有些人那樣猛打猛衝,最後碰得頭破血流還不回頭。」

    梁梅拂了下秀髮。將俏臉貼在他的心房上,聽著那強健的跳動聲,

    唇邊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道:

    「看來你是清楚該怎麼做的。」

    陸政東笑了笑,摟著懷中佳人,把手掌下移,撫在她的香*臀上,道:

    「就是因為知道得太透徹,所以有時候反而覺得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梁梅嬌軀一顫,卻沒有躲避,而是嬌聲道:「政東,回去吧,外面有點涼。」

    陸政東望著面前千嬌百媚的梁梅卻是沒動,梁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心頭一顫,她咬了粉唇,眸光似水,左顧右盼,猶豫不決,半晌,才顫動著睫毛,緩緩閉了眼睛,陸政東湊了過去,雙手環扣在她的纖腰上,低了頭,癡癡地望著那美麗的面龐,把嘴唇壓在那嬌嫩的粉唇上,撬開她雪白的貝齒,肆意地吻了起來。

    梁梅在對方熱烈的擁吻下,感到有些眩暈,她忙伸出雙臂,勾了陸政東的脖子,溫柔地回應著,一時間嬌喘連連,酥胸起伏不定。

    陸政東雙手溫柔地遊走著,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水面以下,兩個身子也緊緊地貼在一起,下意識地摩擦著,喘息聲漸漸變得濃重起來。

    陸政東雙手忍不住溜到她的腰胯邊,悄悄地解著兩側的線索。

    「政東,不要!」

    梁梅恍然驚覺,仰起俏臉,嬌呼了一聲。如同滑溜的魚一般奮力掙脫,潛入水中,一頭秀髮如海藻般飄起,嘴邊吐出一串細碎的氣泡,擺動雙腿,游向對面,飛快的上了岸走才說道:

    「今晚月色真不錯,等會賞會月吧……」

    等陸政東衝洗完畢穿好衣服出來,梁梅已經神色嬌慵地倚在籐椅上,一襲黑色絨質的旗袍,裹著豐腴白皙的嬌軀,雲發曲捲,素顏映雪,越顯得雍容華貴,白皙如玉的手裡端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纖長的食指與中指恰恰夾在高腳杯最纖細的杯柱上,隨著手指輕柔的撩轉,杯中玫瑰色的紅酒緩緩地轉動著,她卻沒有喝,而是抿著薄唇,靜靜地聆聽著音樂,彷彿已經入了迷,

    陸政東坐下之後讓梁梅偎靠在她懷裡,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衝進陸政東的鼻中,使他心波蕩樣。

    兩個人就這樣聽著音樂喝著酒,梁梅挪動一下嬌軀,那烏黑的雲發,在陸政東額角擦得癢癢的非常受用。梁梅在他胸前閉目不動,陸政東下巴抵住她的耳鬢,嗅著陣陣的髮香,享受著這片刻的溫存。

    梁梅好一會才說道:

    「京城的天氣,還是秋天好些,特別是賞月。」

    陸政東笑著道:

    「其實關鍵還是要看和什麼人一起賞,就比如今天,我覺得就是最好的了。」

    陸政東很少有喜歡的歌曲,當然跟更重要的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的時間,但這時竟也被這首歌感染,輕輕點著鞋尖打起節拍,只是再好的音樂也不如懷中的人兒來得誘人,再好的月色也也不如懷中的美色,陸政東的手漸漸就伸到了梁梅的胸前。

    「說好的賞月,你怎麼又……」

    陸政東卻是低低說道:

    「你說的賞月,我真是賞月啊,我要賞你身上的那一輪明月……」

    說著在她挺翹的臀部上輕拍了兩下,被陸政東擁在懷裡,感覺那堅硬無比頂在自己一片溫柔裡,身子越發抖的厲害,眼睛緊緊閉著,嘴唇濕漉漉的微張著,呼吸出醉人的氣息,令她更加意亂情迷起來,感覺到陸政東的手在解她旗袍的紐扣,心如鹿撞,啐了一口,紅著臉道:

    「別胡鬧,在這裡哪行……」

    陸政東卻不說話,逕直抱了她離開泳池邊,躲到枝繁葉茂的大樹後面,忙碌起來,連聲哄道:

    「怎麼不成,這裡比室內好多了,空氣還好。」

    梁梅卻慌了神,拉著黑色旗袍,左顧右盼,語無倫次地道:

    「不行,政東,不能在這裡……真是牛嚼牡丹,不懂情調。」

    陸政東心道這其實是最好的情調,梁梅抓住他的手,說不清是推還是捏,說不清是迎還是拒,總之半推半就還是遂了他的意……

    幾分鐘後,伴著一聲婉轉*嬌.啼喘息聲漸起,月光從大樹的枝葉中透下來,有些斑駁。

    梁梅早已是雲鬢凌亂,羅衫半解,那張清麗絕俗的俏臉時不時回望著身後的陸政東,那又羞又怕的神態,天上一輪明月,地上一輪明月交相輝映,再想想梁梅的身份,就越發撩人,極盡誘惑……

    大樹似乎也經受不住摧殘,微微晃動著,發出沙沙的響動,梁梅朱唇抖動著,**地哼唱起來,那聲音壓抑到了極點,卻更加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許是戶外多了幾分別樣的刺激,兩人都覺得異常興奮,梁梅不但沒再說什麼,反而更是婉轉承歡,極盡妍態,咿咿嗚嗚地忍耐良久,終於揚起纖長的脖頸,發出幾聲歡暢的清吟,那雙美眸泛著醉人的波光,彷彿要滴出水來。

    良久微微晃動的大樹才終於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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