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原本以為有她在旁邊羅姐和陸政東不會親熱,當她被一種迷迷糊糊的聲音給弄醒了,她還以為兩人就是卿卿我我的輕吻愛撫之類的就會結束。
不過即便就是這樣也是讓她睡意全無,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旁邊兩人身上,而讓她意外的旁邊兩個人還真不顧她在身邊,真做起那種事情來了。
而且和她做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一想到身邊的男人是東哥,她心裡就有些發酸,覺得不耐煩聽,不想聽,可是越覺得不想聽,可心裡又覺得越想聽,她也想奮力抵抗旁邊的聲音,但那樣的聲音穿透力實在是太強,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如有魔力一般無孔不入,她就是不想聽還不行。
而越到後面,羅致嫻似乎根本就忍不住了,簡直就像歌唱家在引頸高歌一般,那麼大動靜,那聲音就算是把耳朵塞住也無法阻擋,
本來伊莎不敢懵然抬頭,她怕被兩人發現,還是偷偷觀察著,中秋的月亮圓潤,似透明,又朦朧,如白玉。有雲在游動,月光如銀輝一般撒在床上,她能清晰的看到陸政東的臉,稜角分明,鼻子和臉頰的輪廓是那樣搭配得恰到好處,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實在很明亮。她的心跳得更為厲害,她感覺了在他的眼睛裡有些激情正蓄勢欲發,心裡卻是越發的炙熱了,不知不覺之間,她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兩人,而手也逐漸放到胸前和腿間,恍惚間她自己變成了那身下之人……
但他也沒想到陸政東會突然回頭,那一剎那,她真的是驚呆了,心撲撲亂跳,但陸政東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沒想到養尊處優的羅致嫻會這麼能折騰,她們兩人之間也幹過那種虛龍假鳳的事情。最多十幾分鐘兩人便疲憊的睡覺了,伊莎現在才發現羅致嫻的真正實力,雖然像一條跳上岸的魚一般,眼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不曾想沒過一會,又突的蹦一下,直到深夜……
而她彷彿也沉溺於其中。彷彿變成了陸政東身下的人,也和著羅致嫻的節拍,花謝了又花開,反反覆覆著,她覺得她的樣子一樣很狼狽,而且她的大腿中間。濕濕的涼絲絲光彌留在她的內褲裡,極不舒服,於是也就悄悄的把它給褪了下去。
當然更厲害的是東哥,她雖然沒有和男人幹過這種事,但是肯定也沒少聽說,這麼久真是讓她咋舌。
當旁邊的翻江倒海終於歸於平靜之後,她的心卻始終是處於一種亢奮之中。其實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病很嚴重,羅致嫻帶她去醫院檢查一次,然後又帶她專門去省城掛了專家門診檢查了一次,雖然羅致嫻說沒什麼大問題,而是有病就要治,諱疾忌醫搞不好就會把小病拖成大病,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何況本來這樣的時候最適合二人世界。可卻帶上了她,這就讓她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也是和他們一樣,裝作不知道。
既然是那樣,那……何不就給了東哥,若是錯過了今晚,也許就難有機會了。眼看著羅致嫻累得根本就沾床就睡著了,所以她就很大膽的抱住了他……
陸政東感到了伊莎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令他心曠神怡的味道,月光如水。他看到眼睛的周圍象雪一樣白的前額和粉紅的雙頰,在兩邊桃花一樣嬌嫩的腮幫中間一個又細又長的鼻子,再下邊是一張鮮紅的嘴,不太大也不太小,下巴長得很好微微有點翹,那一頭長髮披散落來,微微晃動著輕輕的象枝頭上一朵鮮花的搖晃著,美麗多姿、令人神往。
而往下,伊莎的睡裙很是凌亂,大半個胸部都露了出來。
陸政東不禁靜靜的體會著,剛剛才退去的潮水有又急劇的湧起,而伊莎再把身體向前貼過來,綿軟的腰肢是,起伏的胸脯彷彿散發著熱氣,這熱氣像一股電流,順著兩人挨著的部分傳遞過來,陸政東早就覺察到了伊莎的動機,也許是他的靜默無聲讓她飽受鼓舞,更是把腿也纏了過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手觸摸到他身上,陸政東小腹那一處感覺到了擠壓的快悅然後,他沒有挪動身子,反而還繃直身子讓,讓那青春的軀體一點點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但陸政東一想到伊莎的病情不由就心情一平,於是戀戀不捨的往後退了退,可伊莎卻是如影隨形,陸政東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伊莎卻是率先打破了沉寂,低聲問道:
「東哥,我是不是得了絕症?」,
伊莎現在更是感到他的威武雄壯的存在,她的雙腿不由的變著姿勢,身體也扭擺轉動了起來,讓那份真實變得更為直觀,她從心裡喜歡這樣的感覺……
但她很清楚,也許錯過了今晚說不定就會抱憾終身,因為就算是三個人在一起,羅致嫻肯定也是會把陸政東緊緊的看著的,而要是分開了,那就更沒有機會了。
所以這個時候她也就只有以退為進了。
陸政東一聽就是一愣,說道:
「誰說的,不過是頭痛而已,那是什麼絕症?」
伊莎似乎是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道:
「東哥,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比誰都清楚,我知道你們不告訴我,也是為我好。」
陸政東原本是打算明天好好的和她說這事,見她已經有心裡準備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了,便說道:
「你頭部確實是有點問題,頭痛是因為裡面長了一個瘤子壓迫所致,不過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把你的片子寄給京城,經過專家們的會商基本確定是良性的。當然還是要做個小手術。」
陸政東盡可能的不提腫瘤二字,因為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把腫瘤和癌症掛鉤,瘤子相對要更容易讓人接受,雖然這有點自欺欺人之嫌,不過也多少會沒有那麼強烈的心裡暗示,造成不必要的心裡負擔。
陸政東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真的,我母親當年在頭部也發現過瘤子,當時也把我嚇了一跳,但她做了手術都已經有十來年了。不但沒事,還比以前更精神了……」
伊莎沉默了一下道:
「不管是良性還是惡性,其實我都不害怕,如果是命中注定了的,就是再害怕,該來總歸是要來的。」
陸政東能聽出伊莎話裡的低沉,也感覺到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胸前。不由道:
「你這想法不對,什麼命天注定,既然老天不公平,那就要反抗,要有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要對自己充滿信心。此消彼,病魔才會被打敗,你還真是豆蔻年華的年紀,怎麼能夠那麼悲觀的想法呢?……」
其實陸政東也明白,雖然京城的腦科專家認為伊莎的腫瘤七八成是良性的,但這只是從概率上來講,沒有經過最後的確診。這實際上確實是沒有太多的意義,只不過是從心裡上給人一種安慰,其他什麼都還可以抗爭,但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很多時候什麼信念也是抗不過這樣的規律的,但是這樣的話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說。
「我也不想死,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
「所以那你就更要堅強些。你不卡住命運的脖子,命運就會卡住你的脖子。」
伊莎心裡暖暖的,陸政東的每一句話都說到她的心窩上,使她熨帖。只有他這這樣的人才能說出這些話來,其他男人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說了也顯得矯情。
他的聲音像一種撫摸,讓伊莎領略著他給予的歡樂和安心。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股股熱流微微彈跳著逆向上流,沿著腿部的經脈湧向腹部。強烈的焦渴和愛慕之情一瞬間掙破了女性原本該有的矜持。她忽然把他抱得更緊,緊得不能再緊,臉緊貼在他的胸前上,陶醉地吻著他的睡衣,頭鑽到他的睡衣裡去,臉頰在他的肌膚上摩挲著,眩暈著、甜蜜著。
「那……東哥,你給我力量……」
陸政東已經拒絕了她兩次了,再拒絕這丫頭恐怕是真會傷心欲絕了,伊莎都說到這個分上了,再拒絕就顯得太過虛偽矯情了。於是輕聲一笑
「你真是個壞女孩,怎麼能對我這樣。」
伊莎一聽不但沒有傷心,反而是有種難於掩飾心中的喜悅,眼睛不覺也晶亮著。因為陸政東用很在意她的那種眼神看著,看得她心顫,那樣地被他注視,使她終於覺得在他的眼中其實自己很美,而且他的手輕輕從她的長髮上拂過。
「誰叫東哥這麼優秀,我真的情不自禁。」
伊莎輕聲的呢喃著。她這才感覺到自己全部落在他的懷裡。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在這一刻就了一般。身體一樣更加柔韌,充滿著彈性,她像一隻鴿子,一隻靈巧的鴿子,在他的掌心,讓他輕輕梳理著羽毛一般……
她緊緊的摟著他,彷彿怕他跑掉一般,然後將自己的嘴唇與他的嘴唇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他雙齒緊咬的口中,她光裸著的雙手圍到他的脖子,他們的嘴唇熱烈急切地碰到一起,她以前想像過的那些風流韻事一下子都成為現實,真實地活生生地就在跟前。
伊莎換過另一條腿,她已等待了很久,就像在地下自燃了許久的煤炭一般,等著一場狂風暴雨的蹂躪,而他遲遲地不動手,她等不及了,於是手顫顫巍巍的往他身下伸去,另一隻手拉著他的手放在了她胸前……
此刻,是她劃了這根火柴。噌地一下,陸政東的全身一下著了,所有的自制力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微附下身攬住她的頭開始瘋狂地吻,她的眼睛、臉頰、嘴唇、脖頸。上面吻著,手從她的衣領裡伸進去,她的全身顫慄地抖了一下。
誰說過,這裡是打開女人的開關,何況,這是她心往不已的男人的初次撫摸,她全身的骨頭一下就癱軟了,無法支撐自己,往他的身上倚去。
陸政東吻著她富有波浪的栗色頭髮,雙手撫摸著她欣長有脖子,撫摸著她柔若無骨的肩膀。她歎息般地吐出一聲,用一種突如其來的激情胡亂的回吻著他。她的心像是從嗓眼失控了似的蹦出來,猛地一下就彈跳到了天花板上。
伊莎都來不及等陸政東脫她的睡裙了就像渴極的人,急於擰去瓶蓋一般,想伸嘴便痛飲起來,自己就想脫掉,可是越忙越亂,這個什麼她倒是顯得手忙腳亂的怎麼也脫不了。
怎麼這時幫忙給她鬆了綁。有如好心人給飢渴者端來用碗盛好的茶,她若一口氣喝光,便是對好心人的報答。伊莎接過大碗茶,由於感恩而難以痛飲,雙手抖動,只用舌頭舔了舔碗邊。勉強喝了幾口,卻不知如何下嚥。
她的身體被撩撥起來了,她十分渴望大口地喝,但是卻不得要領,陸政東於是也就只有示範著,她領會了,賣力地模仿著。並且又努力地試了試,仍是不著邊際。
於是也就只有老實的讓陸政東那雙灼燙的手在她隱秘的身體上不老實地游移,那種顫慄感使她暫時忘記了一切。
不知不覺中倆人身上的衣物都已扒光,一個大而白的月亮高懸在遠端的樹梢上,極像一隻眼睛,在它的注視下,身體在昏暗中發出類似於瓷器的光澤。伊莎軟癱下身子躺下,月光下她顧不上做出一個女人應有的矜持。她的身心已成一道直往上竄的火柱,她的身體早已如一枚熟透的石榴,自己兀自裂開了,一張一合地諦叫著,呼喚著鳥兒前來叮啄……
當苦盡甘來之後,伊莎覺得陸政東就像一個高明的騎手引導著她馳騁著一次次攀上快樂的高峰,又一次次地跌落下來。她終於明白羅致嫻為什麼會那樣……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她終於緩過氣來,雙臂圈著他的脖頸,她的手撫摸著他滑溜溜的後背。她的臉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沉浸在無比愉悅的餘韻中,悄悄地湊在他的耳根低聲說:
「東哥,我終於是你的人了……」。
聽到她清爽的說聲,他睜開眼,親吻著她綻放的笑臉,月光輕飄飄地漫灑在床上月亮彷彿怵目驚心一般……
等到伊莎也睡了過去之後,陸政東想了想還是悄然下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陸政東梳洗過後,兩人的臥房,羅致嫻和伊莎洛娃早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白色裙裝的伊莎洛娃青春可人,見到陸政東,臉上卻又漲紅,昨晚那主動的勁頭看樣子飛到爪哇國去了,不敢和陸政東對視,結結巴巴道:「我,我去洗把臉。」
伊莎慌慌張張就跑去了洗漱間。
羅致嫻換了件淡紫色長裙,高跟鞋,昨晚剛剛承受雨露,此時說不出地嫵媚誘人,白了陸政東一眼,道:
「昨天,伊莎是不是聽到啥動靜了,今天一大早她就表現的很反常。」
顯然昨晚的柔情蜜意已經令她芥蒂盡去,不過想到伊莎就在身邊,她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陸政東撓撓頭:
「不會吧?我沒注意。」
羅致嫻盯了陸政東好一會兒,才嘟著嘴嘟囔:
「還市委書記呢,就一色狼,伊莎要看到聽到,我以後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陸政東只是笑著,他也覺得昨晚太過孟浪荒唐,事實上羅致嫻是累得太狠,睡得太實,根本就不知道床上後來發生的事情,雖然羅致嫻已經從心裡接納著伊莎了,他把伊莎吃了,其實也沒什麼,但那也不能在她身邊,所以這事現在是怎麼也不能承認的,得慢慢的以後再說……
陸政東就轉變話題道:
「昨晚我從表姐那裡得到了消息,京城這方面的權威專家講,伊莎有七八成的幾率不是惡性的。」
羅致嫻一聽不由也高興的道:
「那就好,不過不管怎麼樣,伊莎還是放在我身邊吧,從安逸地水塘進入汪洋大海,如果得不到保護,我怕她在這個波濤洶湧的社會中難以生存下去,你也知道像伊莎這樣的女孩子,長得這麼好看,又沒有任何的家世背景,一旦脫離了你我的保護,最後的結果會如何,你比我更清楚,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你這個壞蛋。」
說著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才去了衛生間,伊莎見陸政東走了,才又溜了過來,陸政東就笑:
「怎麼,你還以為你羅姐跟我打你的小報告嗎?」
伊莎臉就一紅,低下頭,扭扭捏捏道:
「東哥,昨晚住羅姐沒發現我們……吧?」
陸政東就嘿嘿一笑:
「你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了,昨晚怎麼那麼不管不顧的?「
陸政東見她一副擔心的表情,顯然還是有些怕羅致嫻的,就笑道:
「她昨晚累得像個死狗那時候,就算打雷下雨,天塌下來也不知道啊。」
伊莎一聽鬆了口氣,拍拍波濤洶湧的胸脯,陸政東卻是覺得自己的話怎麼這麼彆扭?笑聲也好像有些不對頭,很像個誘拐小姑娘的大灰狼,也就正容說道:
「你今天可別亂跑,也不要下海去,得注意點身體。」
伊莎看著陸政東那關切的樣子,眼神中更是瀰漫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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