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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互探虛實 文 / 言者春曉

    和趙一芒交「惡」,只是羅志林的一個策略。閱讀

    趙一芒交友廣泛,羅志林曾幾度登門,意欲結交。畢竟趙一芒人脈在京城也還算是挺廣的,交往的人中如陸政東、穆先生等人,都是人中龍鳳,如果能和趙一芒形成某種紐帶關係,那他的生意就會安全有保障。

    不過在他的重利之下,趙一芒也沒有買帳。這本也就算了,畢竟人各有志勉強不得。羅志林也不想因為這個,和趙一芒搞得太僵。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趙一芒這小子竟然和東邊的年龔冉接上了線,東邊年龔冉等人的主意,羅志林很早就打過,羅志林的主意不是讓他們投資,而是用他們的錢來進一步壯大自己,不過這娘們嫌他開出的價碼太高,沒有怎麼搭理他。

    雖然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拿這娘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娘們在東面有人罩著。

    不過這只是小事一樁,陸政東才是他的目標,只要搞定陸政東,不管是從那種方面搞定,那他的收穫都是巨大的。

    「志林兄現在生意是做得紅紅火火的啊,連一芒現在也準備向這方面發展了。」

    聽到陸政東如此說,羅志林的心裡不免一陣慌亂。雲家的勢力加上盧家、還有陸政東老丈人家的勢力,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如果盧志白參與進來,那他羅志林也只有選擇退避三舍,陸政東這是在警告他,看來對待陸政東的策略必須要作出調整……

    試探。陸政東同樣也是如此。

    他是實行的反向追蹤,看看羅志林和曾懷德是不是勾連得深。

    在省城。一眾隨著羅志林到北貝湖的公子哥正聚在一起。

    晚餐安排在莊園中的聽濤閣。那是離河邊只有咫尺之遙的小亭閣。牌匾上那「安瀾」二字昂藏有力,一旋一轉之間仿若應和著百轉千回之意。

    省城林副書記的公子楊凱生輕輕拍了拍手掌,很,不遠處便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琴聲。

    一群公子哥左右顧盼,卻始終沒有尋到那廬山真面目的所在。

    琴音淡極淡極,但就著微微湖面欣賞。卻能讓人漸漸沉入意境而不自知。

    楊凱生為了接待京城來的這群公子哥,可是花費了很多心思,

    一曲過後。亭閣外的廊回上傳來了幾聲朗笑:「瞧,凱生又在玩他那手附庸風雅了。」

    音至即人至。片刻之間,人已進了亭閣。

    「各位,我來給你介紹今晚的貴客。」

    「這位是安西的梁波,梁大少。」

    那叫梁波的男子大約三十七八,相貌非常剛硬,眉宇如同用刀鋒刻畫出來一般。他打斷了楊凱生的介紹。主動地伸出手來。

    「河西的張蓓河。」

    是長三角一個副省長家裡的,來自一個經濟相當發達的省份,而其父親也是生代領導層的悍將,前途十分看好。

    陳明雲,祖父是曾擔任大軍區參謀長之職,副大軍區正職)。父親是浦江的副市級官員.本人則是團職幹部轉業,現在在浦江發展。

    一個個都是地方實權派的後代啊。黨政軍三個方面可謂是全了。

    介紹完畢後,楊凱生舉起酒杯道:

    「今日設宴,所為有三。一則為各位難得請到的貴賓接風洗塵。二則賀和諧穩定。三則願財緣廣進。」

    梁波嘿嘿笑道:「凱生不愧是凱生,一句話幾乎把世間萬物全都囊括了在內。就是有一點。好話都讓你說完了,讓我們再說些什麼好呢?」

    「那就說明都不說。一切都在酒中,喝酒,干。」

    「各位遠道是客,我謹代表在座的幾位兄弟敬大家一杯。」

    幾杯黃湯下肚,眾人之間的氣氛比先前熱絡了幾分,話頭也漸漸寬鬆了起來。

    幾個人各自談著各自的領域。

    「要說貿易.嘿嘿,我們在座的可都搞不過東南那邊的啊。不過那等暴飲暴食,呵呵,總歸是吃不了兜著走。」

    「別提那檔子事了,我是早就看到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出事。喬大少不是在上面栽得很慘麼?」

    陳明雲冷哼了一聲。看得出,陳明雲在喬大少手裡吃過大虧。

    望著陳明雲,楊凱生不禁想起了幾年前他與喬大少的那筆生意。當時喬大少就顯現出一副窮凶極惡的狼相。

    「是啊,那小子做起生意來如狼似虎,彷彿誰的主意都敢打都能打,這次不是自己把自己給玩進去了嗎?」

    「呵呵,就他那罪名,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南邊走私猖獗之時,實際上很多京城的公子小姐都曾牽連其中,不過很多人見機得,做得聰明,涉險過關。

    但做得太過的,即便是有背景,這一次終於是久走夜路撞見了鬼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東西,有些領導把手伸得也太長了。」

    這話自然是有所指的,由於走私活動太過猖獗,走私發展到一定階段已經可以達到影響國民經濟正常運行的程度,那就是沿海問題的重中之重。走私問題讓在座的不少人也是蒙受不小的損失,但東南的力量也是不能小覷的,有錢腰板就硬,加上他們在京城的各種關係,甚至能夠與中央政府直接叫板,但最後負責國家政府工作的領導還是決定要動!

    而處於漩渦中心的,一個不留神就成為了其中的犧牲品。陸政東估摸著,原因大致有三,一來蘇太為人大過張顯,二來上下都打算有個交代,三來也有人看中了喬大少」從良「之後的那些生意……

    幾個人的談論很轉向了在政壇上冉冉升起的幾顆格外耀眼的星星,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都在交流著彼此之間的一些信息。

    這些人要能夠走到巔峰上,主要還是要看其身後的力量的此消彼長。現時現日,力量最大的有那麼幾股。

    主流派,務實派,青壯派,中間派。

    而這幾大股力量本身也存在一個誰能上位的問題,比如雲家,就還存在雲維熙和陸政東誰將來扛大旗,誰敲邊鼓的問題。

    疑。對於曾家來說,雲維熙能夠勝出那是他們最為樂見的,這遠比陸政東上位要好,因為陸政東的上位則意味著同樣擅長經濟的曾懷德和陸政東勢必會被人放在一起進行比較,這對曾懷德來講疑使多了一個最強勁的對手。

    從這一點上看陸政東的機會很渺茫,因為雲維熙能夠得到雲家最基本的力量支持,若是再加上曾家的暗中支持。那麼陸政東遭遇的阻力是空前的……

    但他們都明白,這裡面的變數極大,還存在一個自身的素質和能力的問題,所以他們都在等著羅志林在安和陸政東的接觸,看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說法,在這方面。羅志林的眼光可是比他們高明多了……

    羅志林也是極盡全力,要求回請陸政東一次,陸政東還想摸摸很多情況,婉拒不過,只得答應。

    羅志林的回請並沒有放在安。而是放在了距離安不遠的寧城。

    寧城是貝湖最富盛名的旅遊城市,古色古香。小橋流水,環境非常的不錯,而為關鍵的是他的妹妹羅致嫻最近正好在哪裡。

    羅致嫻對於陸政東有不少耳聞,雖沒見過面,但感覺一向很好,認為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機智風趣,在年輕一代的政治人物中首屈一指,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羅致嫻也知道父親雖然身居高位,但畢竟已日暮西山,她和羅志林不得不提早為日後父親退居二線做好準備。

    曾懷德是一個人選,不過她對曾懷德的觀感極為不好,不說關於曾懷德的一些緋聞在小圈子裡流傳,這就讓她很是生厭——能夠在圈子裡傳開,這絕不是空穴來風,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男人,特別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沒有幾個不是這樣,但也不能做得太過火。

    而讓她觀感不好的是曾懷德的人品和性格,那傢伙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和他合作就等於與虎謀皮,即便她的這個哥哥也算是很有頭腦的,搞不好也會栽觔斗。

    可是生意上當家的是哥哥,她也有些可奈何,不過,有機會和陸政東有近距離的接觸,她也想好好觀察觀察陸政東。

    汽車漸入沉寂的濱江大道上,車裡,羅致嫻詢問羅志林:「明天的安排是不是會有問題?」

    羅致嫻知道哥哥特意為陸政東安排了幾個在校的女大學生,很出色的那種,但顯然,羅致嫻對羅志林的安排頗有不滿。

    「那幾個女學生那兒不會有問題。能進進政府工作,對她們而言,得到的遠大於失去的。」

    羅志林以為羅致嫻只是擔心女學生那兒在最後關頭會出問題給陸政東造成困擾,根本就不曾想到他的這個妹妹在這件事上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當然羅致嫻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哥哥實際上也是心裡實際對她這個妹妹也是有著防範之心的,這一次名義上市讓她為主和搞好陸政東的關係,到時候即便是曾懷德對陸政東下手,他好有多的迴旋餘地,實際上羅志林深一層的考慮是,他這個妹妹在很多思路上完全是和他唱反調,他是把她逐漸排除在核心之外。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陸政東那兒,安汽車的事情我覺得做得有些過了,你完全就是曾懷德手中的一把槍。」

    寧城的夏天總是多雨。羅致嫻說話的時候,原本清爽的路面已籠罩在漫天雨幕之中。

    羅致嫻透過車,凝視飄蕩的雨線,思緒萬千,對於哥哥這樣的作法,羅致嫻顯然是不贊同,這太明顯了,得罪陸政東這樣的人事得不償失,所以羅致嫻再一次勸說道。

    「致嫻,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是高風險才有高回報。」

    對羅致嫻的顧慮,羅志林並不太在意。在羅志林眼中。羅致嫻畢竟是女的,對政治上的事情缺乏足夠的敏感性,對男人缺乏足夠而深刻的瞭解。

    陸政東到時,羅志林和羅致嫻早已等在了門外。

    「我是羅致嫻,久聞政東的大名,今日總算是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羅致嫻微微笑著,款款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裙子在風中搖曳著,纖細的雙腿線條畢線。因為穿著天鵝絨絲襪,讓她的腿呈現出光滑秀麗地感覺。當夜風鑽入她的裙底時,陸斯恩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吊帶和大腿根部的鏤空花紋。

    吊襪帶與絲襪地搭配,誘惑難以抵擋。

    陸政東心道,羅志林這傢伙居然還有一個這樣漂亮的妹妹。

    羅致嫻潔淨修長的手指,溫潤的小手,微翹的眼角稍稍傾斜。羅致嫻嘴角悄悄翹起一個細微弧度,配合著眸子的魅惑,撩撥人心,構成一種不同於知性韻味的嫵媚。

    「這樣的晚霞,鍍上金邊的遠山,粼粼的玉帶河水。還有那夕陽下的炊煙,簡直就是一幅畫,而羅小姐簡直就是點金之筆,這樣的景致會讓人覺得,人生就是為了在這一刻領悟到了人生美好的真諦……」

    陸政東也客套著。

    「政東這樣講。讓我真是有些汗顏。」

    羅致嫻微微一笑道。

    雖然眼前的羅致嫻有著一雙的驕傲眼神,但一點都不妨礙她透露出讓陸政東覺得脈脈含情地含蓄挑逗。

    但這是個聰明地美麗女人。懂得如何把握分寸。

    不過羅致嫻不管是抱著什麼一個心思,陸政東都沒有半點漣漪。

    在一個對他含有敵意的對手的地盤上,陸政東可不想滿腦子淫穢思想,一個再美艷誘惑的女人也不過是權勢皇冠上繁密寶石中的一顆而已。

    作陪的有兩個陌生人,羅致嫻為陸政東介紹,一位是建行總行的楊波,一位是中石油投資部的聯泰,應該是在貸款和投資方面有一定影響的人物。

    羅志林邀請者兩人作陪,肯定是用心良苦,

    進了別墅後,羅致嫻把楊波、聯泰引到頂樓的中空花園。

    花園很大,足有兩百個平方,從鋼結構的外延,可以俯瞰別墅另一側的游泳池。

    寧城確實是宜居,但是在這裡買下一棟這樣的別墅,絕不是羅家兄妹錢多得發霉,看來羅家姐妹是打定主意要大舉進入貝湖了。

    游泳池邊,有幾位體態修長的清雅的女學生在那兒坐著。

    楊波和聯泰是羅志林和羅致嫻的常客,對羅志林的小手段一向心知肚明,一點都不意外。

    「先玩牌,等玩累了,讓那幾個女學生陪著游會兒泳,放鬆放鬆筋骨。要打球也可以,那幾個女生對球十分精通。」

    羅志林說得淡然。

    楊波和聯泰則曖昧地笑了笑。

    陸政東瞇著眼,伸出手指,意味深長地朝著羅志林指了指。

    羅致嫻對玩牌情有獨鍾,從她興奮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女賭徒,這倒是很少見

    玩的是梭哈點,羅志林坐莊,羅致嫻坐在陸政東的右側。

    俗話講酒品看人品,其實賭博中完全看得出一個人的品性,楊波有些謹小慎微,聯泰則頗具賭性,即使手中拿得是十七或者十八點,他也同樣毅然決然地叫牌。

    羅致嫻挺厲害,他們三家中,除了她和陸政東,其他幾個都是輸多贏少。

    這不是業務麻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場合,除非有極高的放水水平,高得讓人覺察不出來,否則一旦讓人看出來,反而會讓人覺得是一種輕慢。

    陸政東觀察羅致嫻的同時,羅致嫻也仔細打量著陸政東。

    陸政東的賭風和賭品,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之中,最為出色的一個。棄牌時果斷,要牌時堅決,絲毫不拖泥帶水。臉上時時泛著笑意,瞧不出一絲一毫的心境變化。

    羅致嫻雖說不曾到阿拉斯加那樣的賭城去一擲千金過,可也曾流連過一些國外的賭場,對各式各樣的賭徒都作過一定的瞭解。

    人生就如同牌局。不時有人出千作弊,但即使是這樣。作為賭局中的一份子,在關鍵時刻也不得不做出最有利於自身的人生抉擇。

    至於澳門的賭場,羅致嫻則是不去的,因為在那裡從九十年代起就有了不少國內的暗線,賭得大了,難免招惹麻煩。

    陸政東揣測著,賭博應該是羅致嫻的傑作,羅志林嘛。樓下那全女學生,則應該是他找來的。陸政東心道。

    牌玩好之後,聯泰提議唱歌,他的歲數,已經不太適合游泳、球這樣需要體力和耐力的運動,當然,多多少少也是擔心。由於他和楊波在場,陸政東放不開手腳。

    兩人對眼前的一切卻早已司空見慣。他默不作聲,等著陸政東的回應。

    陸政東對於自己在女色方面的事情是心知肚明,但在這方面他還是掩飾得極好,輕易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對女色的喜好,特別是在羅志林這樣危險的朋友面前是如此……

    對羅志林、曾懷德。甚至是趙一芒,陸政東都預備了特殊的防範對策。

    不過只要不是進一步,一般的應酬和逢場作戲,陸政東也不強硬拒絕。現今的官場,陪舞、陪酒、陪游甚至陪睡早已蔚然成風。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一個樣。

    「那就下去打幾局。哥,你招呼一下楊大哥和聯大哥。」

    羅致嫻給羅志林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畫蛇添足,羅志林亦是聰明人,知道陸政東這是給他留了餘地。等陸政東和羅致嫻下樓以後,他拿起手機,讓球場那邊小心照應。

    游泳池邊的那幾個女生中最漂亮的自是跟著陸政東和羅致嫻去了球場,其餘幾位則在羅志林的招呼下上樓作陪。

    在陸政東眼中,羅志林找來的那些女生美則美矣,卻多少顯得有些青澀,沒有楊璐她們以及眼前的這個羅致嫻身上那種動人心魄的風情。

    熟*女。

    這便是陸政東頭腦中對羅致嫻的第一印象,她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這種韻味必須經過歲月地沉澱,一個再絕艷的年輕女人也斷然沒有這種風情,歲月是柄雙刃劍,會毫不留情褪下女人的清純,也會增增添她們的丰韻。而眼前這個一張鵝蛋臉的動人少*婦。豐腴的身子,含情的眸子,似乎一個眼神一個彎身便可以搖曳出一股風情。

    這樣的女人,彷彿男人在床上略微用力,就能擠出芬芳來。

    這便是陸政東頭腦中對羅致嫻的第一印象,她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這種韻味必須經過歲月地沉澱,一個再絕艷的年輕女人也斷然沒有這種風情,歲月是柄雙刃劍,會毫不留情褪下女人的清純,也會增增添她們的丰韻。而眼前這個一張鵝蛋臉的動人少*婦。豐腴的身子,含情的眸子,似乎一個眼神一個彎身便可以搖曳出一股風情。

    這樣的女人,彷彿男人在床上略微用力,就能擠出芬芳來。陸政東心裡不由奈的笑了笑,他還是偏好這樣的熟*女。

    不過跟著羅致嫻過來的一個卻是有些不一樣,顯然是少數民族。

    「政東,這是愛莎,俄羅斯族的。」

    人,都是羅志林找來的,羅致嫻只知道是學生,卻未曾想。還有這樣高鼻樑藍眼睛的少數民族在其中。地方政策多少對少數民族有傾斜,特別是自治地區。

    少數民族女子通常多情,卻也纏情,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心底,羅致嫻不由暗暗埋怨羅志林。

    羅致嫻不知道,實際上一點淡淡的妒忌,如同揪心的魔鬼一般,悄悄地毒害著雅她平靜的心靈。

    愛莎身材修長勻稱,皮膚白皙。微微弓身,渾圓小巧的肩膀。纖細蠻腰,到極其能夠引發男人犯罪**地圓潤臀部,勾勒出一個性感至極的背影,這是陸政東喜歡的類型。

    羅致嫻心裡也有些不服氣,彎下腰。抬起小腿。揉了揉腳跟。這時候她又夾了夾雙腿。

    陸政東的目光順著她的裙。看到那潤的腿根。亮色的絲襪上隱約有幾片粉紅的花紋。讓那雙穿著高跟鞋的玉足。精緻的猶如工匠小心描紋的瓷器。

    看來羅志林是給他使出美人計了!

    但陸政東很清楚羅志林心裡是想什麼,所以再動人他心裡也是沒有半點漣漪。

    愛莎並不是貝湖省高校的學生。而是來自外省的一家藝術院校,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準備這些。羅志林疑在顯示一直能量。

    這是在對曾懷德下手之後他可能有所動作的防禦措施?讓他即便是吃了虧,也不要輕易對付他——他羅志林確實不是浪得虛名,得好好掂量掂量。

    遮陽傘下,陸政東和羅致嫻對面而坐,陪在陸政東身旁的那名女生顯得有些拘束。

    陸政東替女生拿了飲料,而後輕聲詢問女生,女生地聲音很是清脂,只是由於害羞和緊張。顯得過輕了一些。

    羅致嫻主動談起了話題,談起了西方女性和東方女性的區別,雖然她心裡實在是很彆扭。

    陸政東也很放鬆的談著,從美學上分析著男人對於女人對於女性的看法。

    古希臘羅馬時代的女神雕像,論哪一個都是高大豐腴、有著結實的臂膀、修長的雙腿和一個圓潤的小肚子——可見在人類的「先民」時期,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是喜歡那種高大豐碩型的美女。可以說,其審美觀是十分健康的。

    究其所以,還是「美與善相統一」的規則在起作用,先民時期的人們,受自然條件所限,壽命沒有現在長。高大健碩的女人至少代表著健康、宜生養,所以,是「好」的,因此也就是美的。

    女人圓潤豐滿的身體,就如灌滿漿的稻穀。代表了一種生命力,在與天地戰鬥、生命權得不到保障的歲月裡。還有什麼比這能激發人關於「美好」的想像呢?

    至於「白皙是美的」這個觀念是如此;伊麗莎白一世女王正因其蒼白的面容而被讚譽為「有聖處女一般的容貌」;十八世紀的法國貴婦,為了使自己變得白,不惜往臉上塗抹諸如鱷魚糞便這種噁心的東西。黑皮膚也很美,是現代才有的審美觀。近幾十年,法國女人才流行起黝黑明亮的皮膚,就算巴黎沒有海,也要拜託市長在塞納河邊鋪上海邊才有的細沙然後大家去曬太陽。

    而在中國古代也是以白為美的,李漁在《閒情偶寄》「聲容部」中說:「……婦人本質,惟白最難。多受精血而成胎者,其人生出必白……」

    可見,「白」是中國古代一貫千年的審美觀——總之,高大,說明出身嬌貴、吃得好、營養好;白皙,說明她不用去室外勞動,從不經風吹日曬,可以說,這是一種屬於貴族的美,是一種貴族時尚,除非天生麗質,老百姓是追不起的。

    在比如莊姜夫人,「碩人其頎」是說「這位高挑的美女身材真修長啊」,原來古人所謂的高大白胖,是要求凹凸有致,不止是一味的胖下去,還需要頎長優美才是好的;「衣錦褧衣」是說「她穿著錦帛織成的長斗篷」,這位莊姜夫人,不僅美,而且挺會穿,因為身材高,再穿個長斗篷,看起來就會格外修長。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一段已經成為了千古傳誦的寫美女的名句,意思是:手指像細草般柔軟靈活,雪白的皮膚像凝脂一般光潔平滑,脖子像天牛的幼蟲那樣既白且長,牙齒像瓜子兒一樣扁而整齊;她額頭豐滿眉毛彎彎,淺笑盈盈,還有兩個酒窩,眼睛黑白分明顧盼生波——看看吧,令人驚歎吧?莊姜夫人幾乎沒有缺點啊!彎眉亮眼、皮膚雪白、額頭豐滿、長長脖子、牙齒整齊、手指滑膩……甚至還有倆酒窩……好事兒都讓她趕上了,想不美都沒辦法。

    由此也可以看出,國人的審美觀好幾千年其實並沒有特別巨大的改變,除了皮膚白之外,黑白分明的大眼、長脖子等以上提到的優點我們現在仍然認為很美——以前我們認為櫻桃小口是美的,後來西風東漸之後,國人也漸漸能接受大嘴之美了,這可能算是國人審美觀裡比較強烈的一種變化。

    這一段已經成為了千古傳誦的寫美女的名句,意思是:手指像細草般柔軟靈活。雪白的皮膚像凝脂一般光潔平滑,脖子像天牛的幼蟲那樣既白且長。牙齒像瓜子兒一樣扁而整齊;她額頭豐滿眉毛彎彎,淺笑盈盈,還有兩個酒窩,眼睛黑白分明顧盼生波——看看吧,令人驚歎吧?莊姜夫人幾乎沒有缺點啊!彎眉亮眼、皮膚雪白、額頭豐滿、長長脖子、牙齒整齊、手指滑膩……甚至還有倆酒窩……好事兒都讓她趕上了,想不美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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