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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疾風勁草馬蹄急 第十四章 需要形成政治風格 文 / 言者春曉

    陸政東正想著的時候,看到全場的目光都朝他這邊看來,心裡也微微一愣,不過一陣淡淡的有點熟悉的幽香從身後傳來,他便知道全場不是對他行注目禮,而是對著他身後的人——周毓寧,。7,同步更新

    周毓寧雖然換了一套衣裙,但也沒有刻意的盛裝打扮,簡簡單單的裝扮,款款而來就猶如風中綻放的鮮花,搖弋生姿,。

    修長地身形有著驚心動魄的曲線,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背間,襯托出完美的腰部曲線,幾縷髮絲斜在胸前,順著翹挺的胸前流淌著,腰間繫著白色的綢帶,修長的美腿沒有穿絲襪,充分地展示了剔透晶瑩美感,惹人遐思的比例,毫無瑕疵的彰顯著成熟和誘人地氣質。

    男人講究氣勢內涵,女人講究風韻氣質,就像穆先生哪怕是坐老到掉渣的轎車,一下車依然會比其他商人有上位者風範,而周毓寧哪怕就是這樣簡簡單單,不穿戴一件名牌,依舊要讓盛裝而來的張子宜相形見絀,更不用說其他女性了,這就是氣場。

    「陸政東,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著?」

    周毓寧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晃著杯中的紅酒問道。

    陸政東笑了笑:

    「你也不是一個人嗎?」

    周毓寧也笑了笑,朝後面看了一眼,陸政東看到穆先生那迷人的助理和熟人打完招呼,正朝這邊走來,只是在半路又被人攔截了。

    「陸政東,聽說你工作的地方條件很艱苦?當初為什麼會有那樣的選擇?」

    周毓寧也沒有再拿他一個人獨坐說事,而是問起了這個。

    陸政東感覺到周毓寧對於他的事情似乎很熟悉一般,說道:

    「也不能說艱苦。比援藏援疆幹部去的地方好了許多。」

    陸政東沉吟著說道:

    「選擇去基層其實也就和那些投資人一樣。經濟界流傳著一個法則,投資是投資未來而不是投資過去,凡是大興土木修建豪華氣派辦公樓的公司不值得投資,。這時候通常正值公司業績高峰或者股價高峰。從發展看,建造豪華辦公樓是一項不會產生附加值的投資,並且還會佔用巨額資金,使公司的財務戰略喪失足夠地機動性。這類公司,即使不走下坡路,但也已經過了『黃金成長期。』……」

    陸政東確實對周毓寧很不瞭解。除了那一串經濟方面的頭銜,陸政東對於她的其他方面所知有限,但有一點他很肯定,周毓寧不是什麼紅色子弟,但是卻能在這個圈子中如魚得水,顯然也非尋常之輩。這一點,從周毓寧坐到他身邊,周圍的人不時的往這裡看著,但是並沒有登徒子過來搭訕就可以看得出來。

    周毓寧對他很關注,這一點。從那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政東就感受到了,今晚周毓寧又是這樣更是讓他確定,當然陸政東並沒有自戀到認為周毓寧是對他有什麼想法的地步。但不管怎麼樣,這讓陸政東心裡多少有些疑惑,所以回答也就言不由衷。

    陸政東這話說得其實不隱晦,就是那樣的地方容易出成績,周毓寧也聽出了陸政東的言不由衷。同時也一下回過神來,她忘掉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對陸政東其實是非常熟悉。七月lvex.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說起來了這樣的事情,但陸政東應該是不知道她,肯定是認為有種交淺言深的味道。

    她其實留下來也是因為陸政東,陸政東在沙龍上驚艷的發言,想必也是受到很多人關注,雪玉和陸政東的事情恐怕就要定下來了。看到陸政東並沒有接受穆先生的女伴,而是獨自坐在這裡這也讓她心裡多多少少感到心安一些——她實在是太瞭解這圈子中的男人的做派了。周林東這麼做,至少還是知道分寸的。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著話,張子宜自然也看到了他,不過卻是刻意的故意不朝他這邊看,反倒是曾懷德不時朝這邊看著。顯然曾懷德今天的光芒完全被他給籠罩住了。

    周毓寧也注意到了曾懷德逡巡的目光,淡淡的道:

    「陸政東,恐怕你下午的發言有人是會發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想法了……」

    陸政東搖搖頭道:

    「應該不至於吧,我不過是有感而發,把一直思考的東西表達了出來……」

    正說著,陸政東裡的大哥大響了,陸政東給周毓寧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便道一邊接著電話,。

    「政東嗎,還在外面?」

    陸政東一聽是小舅雲江民的聲音,道:

    「嗯,有事嗎?有事我馬上就回來……」

    「哦,若是能抽開身就早點回來吧,明天我也得去省裡了,想今晚和你好好聊聊。」

    「我早想走了,現在正好。」

    陸政東掛了個電話,走到周毓寧旁邊道:

    「不好意思,家裡有點瑣事,我得先走一步了。穆先生那裡……」

    周毓寧也站起身來:

    「穆先生那裡不用招呼,這樣的聚會都是來去自由。一起走吧,你沒帶車來,我順便捎你一程……」

    周毓寧看到陸政東微微愣了一下道:

    「我知道你住在你小舅家,有什麼疑惑問問你小舅就知道了……」

    周毓寧笑了一下,還是將謎團給解開了。

    陸政東心裡多少猜到一點,一聽周毓寧這麼說一下就釋然了,笑道:

    「我說怎麼對我的情況瞭若指掌呢,原來如此,。」

    兩個人就悄然出門,車是去年才剛進入國內市場的捷達車,車內女性化的佈置說明是周毓寧的私人坐車,九二年能有這麼一輛私家車也算是挺不錯的了。

    舒緩的音樂一路響著,周毓寧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很快就到了。

    陸政東謝過周毓寧上樓,小舅雲江民開門之後坐在沙發上。精神相當的不錯。絲毫沒有應酬忙碌之後的倦態,看到他進門就關掉電視,說道:

    「我明天也要回省裡去了,趁著這個時間和你好好談談……」

    雲江民輕輕吩咐了一句,房中,雲江民簡單詢問了一下陸政東在縣裡的情況,便把談話引上了正題:

    「政東,這兩年。你在西河主抓經濟,效果還是不錯的……」

    雲江民詳審視著陸政東的臉龐,不過短短兩年,陸政東已經是執掌一縣了。

    陸政東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得意,他知道小舅找他談話肯定不會是談他在長灘取得的成績的。

    雲江民看到陸政東穩成的看著他,並未表露出沾沾自喜的樣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比以前是沉穩多了,但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努力,其實人生有時候就如牌局一樣,手裡有一手好牌。有的人只能小贏,有的人卻能酣暢淋漓的大贏,這就是境界上的區別,畢竟能拿到好牌的時候不多。不然也就不稱其為好牌了。你總體來說,發揮得不錯,但是打法過於的單一,在技巧方面也有待改進……」

    雲江民遲疑了一下道:

    「特別是去縣裡工作,這一手牌還值得商榷,在我得知你要去主持一縣的工作的時候,。我非常的擔心,認為還是操之過急了。

    就是現在我也還這麼認為,你這個歲數就位居如此高位,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一個不小心栽個觔斗,就會成為詬病,落為別人的口實。對你今後的發展會相當的不利。

    黨內對於紅色子弟從政的看法很多,特別是對於紅色子弟官位普遍高昇的現象十分不滿,現在有些東西還沒完全顯露,但以後就難說了,盛極必衰啊……」

    陸政東點點頭,由於過渡更迭,需要得到大佬們的支持度過最困難的時候,一大批大佬的後代已經被放在了部級、副部級的位置上,不管是不是真有實權,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別人佔著了就沒有自己的份,這引起了不小的反彈。

    這也是為什麼在即將舉行的黨代會上不少人在選舉中央委員的時候名落孫山,在幾年之後,這些人想在現有位置上再進一步,卻遭遇最慘痛的滑鐵盧,幾乎都一蹶不振,雖然還站在舞台上,但是已經淪為配角了。

    雲江民位置不高,反倒是比在高位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已經看到了危機。

    「小舅,我去縣裡的事情我是做好了最困難的打算,也還是有相當的把握,不然我也不會去冒那個險。」

    雲江民點點頭:

    「既然去了,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唯有踏踏實實的幹好。」

    說著又問道:

    「聽說你下午談了談國企改制的事情?」

    陸政東不禁一笑,看來雲江民消息還挺靈通的他,下午在沙龍上發言的事情這麼快就知道了。雲江民沉吟了一下道:

    「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能有那樣的發揮,有行家認為也算是不俗了,。」

    不過雲江民話鋒一轉:

    「不過這未免會給人造成鋒芒畢露、急於求成的印象,我知道曾家和我們家一向關係都不怎麼樣,你在曾家最擅長的地方給拿了一課,解氣是解氣……」

    雲江民「呵呵」笑了笑:

    「只是,沒必要執著於這些,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誰能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陸政東點點頭,他知道雲江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意氣用事,也知道講那樣的話是有利有弊,但是如果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什麼都不講,也許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會耿耿於懷。但小舅是不清楚他和曾懷德之間曾經的那恩恩怨怨。所以陸政東也就沒說話。

    雲江民見陸政東若有所思,繼續道:

    「你想在經濟領域展,這個心思我明白,現在整個形勢已經明朗了,懂經濟的確是越來越重要了,連你小舅我都正兒八經的在經濟方面進行充電,進行惡補,今後不說要精通經濟,至少要懂,不然真的是寸步難行,從經濟領域一步一步陞遷上去,的確是一條正道,但就你的表現而言,有能力有衝勁,在經濟發展特別困難的時候肯定會想起你,讓你去衝鋒陷陣,很多時候你就是一救火隊員,這不是一件壞事。

    但你要記住,體制內的事情的複雜程度絕對不是其他可以想像的,經濟與政治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政治決策可以影響到經濟發展,經濟發展同樣能左右一個時期的政治決策,只在一方面下工夫,這是遠遠不夠的,而且你衝勁十足,度過了最困難時候,你該怎麼辦?……」

    陸政東聽著雲江民的話,談話的內容比較深層次,涉及的面也非常的廣,很有深度,陸政東發現雲江民自從外放到省裡工作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這番談話,雲江民本來打算在春節再和陸政東談,那時候陸政東在縣裡工作時間長些,體會會更深刻些,可是他聽到陸政東下午的表現,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今天和陸政東深入地交談一次,。

    陸政東正處於一個關鍵的時期,這對他來說是一道不小的坎,需要用心才會跨越過去,才會真正在政治上變得成熟起來。他自己的女兒還即使大了,若是沒有這方面的天分,也難有作為,並且他深知這條路的艱辛,從他內心深處也不希望女兒踏進這條充滿荊棘的路。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政東身上了。

    雲江民讓陸政東消化了一會他的話才繼續道:

    「越是往上走,影響面就越大,就越是看重一個人最基本的東西——穩重,所謂穩重,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保守。保守這個詞雖然不大好聽,似乎和僵化就是同義詞,但是縱觀歷朝歷代乃至放眼世界,保守派一向都是優勢明顯,就像號稱世界上最民主、開放度最高的美國,保守的共和黨當權的時間也遠遠比民主黨長,這就很說明問題。我們雲家向來以保守著稱,和曾家在建國初期基旗鼓相當,但是時至今日,曾家卻被遠遠的甩在後面,這裡面的東西值得你好好的思考……陸政東認真的思索著雲江民的話,好一會才說道:

    「小舅的意思是要把握好保守與開放,穩重與衝勁之間的辯證關係?」

    雲江民見陸政東如此問,顯然是對他所講的領會得非常的透徹,點著頭道:

    「是的,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的目標不是做個縣長市長,你有更高的目標,所以在這上面必須有更清楚的認識,現在你畢竟年輕,就是沖得猛一點也沒啥,這些想要一下改變很難,需要你慢慢的在工作中去體會,逐漸形成一種政治上的風格……」

    雲江民說著看了他一眼:

    「好了,就談到這裡了,我也就是給你提個醒,你慢慢去體會……對了,你見著了周毓寧吧?」(未完待續)天才一秒就記住,七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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