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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疾風勁草馬蹄急 第三卷 第十一章 上流社會圈子 文 / 言者春曉

    >第三卷第十一章上流社會圈子

    雲維娜的婚禮婚禮選擇的是一家內部賓館,像這種層次的婚禮必定是貴客雲集,放在一般的酒店賓館舉行,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並且地點也並沒有放在京城裡那些在國人心目中耳熟能詳的賓館,而是選在了在京城近郊的一家賓館,請的客人只是雲家的至親和知交好友。顯然雲家是刻意的保持著低調。

    因為她選擇的日子實在是不是時候,黨代會開會在即,作為經歷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經歷了那麼多年政治上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的雲家老太爺,對此有著非常清醒的認識。

    雲家不需要用一場晚輩的婚禮來彰顯雲家的地位,更不需要用一場盛大的婚禮來撐門面,那是那些正在走向衰敗的家族需要做的事情,雲家正是勢頭強勁走上坡路的時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艷羨、眼紅嫉妒,越是風光越是要想到盛極必衰,現在京城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政治味道,全國的目光都聚焦京城,得意不能忘形……

    但即便雲家如此低調,宴會的規模和檔次卻是一點都沒降低,這家京郊的賓館雖然地理位置偏了一些,但卻佔地很大,景致優美,各項設施在京城也是一流,另有一番雍容的氣度,其實也挺適合雲家的,即便是雲家刻意的保持低調,但是京城政商甚至軍界的不少大人物依然在此齊聚一堂。這些客人基本上都是和雲家有著深厚的淵源深厚,不少人都是跺跺腳地都能抖幾抖的角色。

    從侍者的托盤中拿了杯紅酒,陸政東微微嘗了一小口,只覺濃郁的氣息在嘴裡流淌,口感甘甜,沒有一絲澀味。

    這一杯酒恐怕就頂得上他半個月工資了,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生活吧。

    而呈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圈雲家的圈子,也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圈子……

    新娘雲維娜還沒露面,招呼客人的是新郎何煜嘉和其父,以及女方的父親雲江華和兄弟雲維熙,何煜嘉一身黑色禮服,精緻典雅,衣袖處滾燙的金邊,顯得特別的精神。

    何煜嘉的家裡是醫道世家,其父看著也風度翩翩的知識分子模樣。

    按照通常情況,今日新郎新娘自然是來賓關注的焦點,但是今天顯然和尋常不大一樣,招呼客人的雲江華和雲維熙卻才是焦點中的焦點,雲江華顯然也有藉著這樣的機會,進一步向雲家這個體系裡的所有人發出雲維熙就是雲家未來掌舵人的信號。

    雖然很多女方的來賓都對新郎父子致意問候,不會顯示對男方的輕視,但陸政東依然能感覺出某種味道。

    不過新郎似乎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在意,人都是需要舞台的,何煜嘉醉心於其醫學研究,顯然是認定了醫學是其人生的舞台,根本就無意於仕途,無慾則剛,所以也許在很多人看來簡直就是白白的浪費大好的資源。

    不管在別人看來是如何如何,而在新郎看來,他找的是志同道合的愛人,不是看雲維娜的家世,甚至雲維娜的家世,或許還或多或少對其生活造成一些困擾,但卻也是能容納著不適,無慾則剛。或許正是這份心性,才會讓雲維娜如此執著沒有放棄。

    趁著婚宴還沒開始,不少客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話,顯然也把這場婚禮當作是同一體系眾人進一步交流,互通消息的一個媒介,增進相互間的感情的機會。

    同時不少來賓的目光依然還在不停的逡巡著,顯然雲老太爺會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只是雲家既然做這樣低調的安排,雲老太爺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估計會讓一些人心裡微微有些遺憾……

    陸政東正站在那裡想著,看到雲江民向他示意了一下,於是走了過去,雲江民也是今天受到矚目的人之一,自從他外放升職之後,在江家的地位也隱隱超越的小妹雲江紅。

    「政東,這是曾選林,家中排行老三,你就叫三哥吧,在財政部農業司扶貧處工作,這是趙一芒,在家中排行老四,你就叫四哥吧,在經濟研究會上班;胡長林,在對外友協工作……」

    這些人的祖輩父輩都是雲老太爺的部下,相互都認識,所以也就扎堆坐了一桌,這些人幾乎都在部委工作,雖然職務不高,但是都還是有些實權。

    雲江民介紹完,笑著說道:

    「政東在基層貧困縣工作,困難不少,你可得多陪這些當哥的多喝幾杯,爭取你們這些當哥的得多多關照關照……」

    陸政東覺得自己現在只是遊走在這個圈子的邊緣上,這一次回京,陸政東是帶著任務的,一是想辦法從京城為縣裡爭取到資金,還有一個就是外公一家交代的任務:和介紹的對象接觸接觸。現在看來小舅還有一個打算——讓他逐漸真正融入這個圈子。

    陸政東倒也沒矯情,一個好漢三個幫,在這條路上奮鬥,單打獨鬥終極是難成大事的,能夠運用的資源那就一定要充分的利用。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一桌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陸政東的存在,雖然在雲家的小字輩裡,他不像雲維熙那般在京城星光灼灼,但是一桌的人也自不會政東,他們家裡祖輩父輩的職務和權力也就馬馬虎虎,在雲家的體系中也就是屬於不上不下的位置,到了這一輩,各自的發展也都參差不齊。

    雲維熙主要還是看著這一輩領頭的人,能給他們的機遇不多,陸政東的身份雖然和雲維熙正宗的嫡孫相比總是隔了一層,但是陸政東在年輕一輩裡的勢頭也越來越猛,照目前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將來在雲家的份量恐怕也不會輕,甚至會出現兩虎相爭的局面。

    但那不是現在,而是以後,在看不清形勢之前,在雲維熙那裡下注肯定是不用說的,但在陸政東作為雲家這一輩的佼佼者之一,該投資的也得投資,雲家的家事雲家自己去了斷,他們不能摻和,也不會摻和,兩邊下注,將來不管誰最終勝出,都不得罪誰,這是家裡的長輩們通過分析之後,拿出的應對策略。

    一桌的人坐著聊了一會天,婚禮儀式便正式開始了。

    禮樂奏響,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扶持下,來到了宴會廳的中央。

    擔任婚禮主持人的自然也是國人熟悉的新聞臉,而且婚禮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陸政東看到這場景心裡不禁一笑。

    雲維娜的婚禮採取中西合璧的婚禮方式,這在之前根本不敢想像,擱在以前,作為保守派的代表之一,雲家肯定是正正經經的中式婚禮。

    但此一時彼一時,婚禮本來只是婚禮,但是身在這樣的家庭,婚禮難免就會被賦予一些政治含義——在全國掀起改革開放的熱潮之際,中西合璧,洋為中用,這是主流的思想,雲家也想借此傳達出一些信息,這場中西合璧的婚禮卻是正當時。

    台上的一對新人正在交換著定情信物,彼此都脈脈溫情著,其他的一切似乎都視而不見,看到雲維娜找尋到其終身幸福,陸政東也在心裡衷心的為這個表姐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一桌子的人多在三十出頭,就陸政東年紀最小,陸政東倒也沒有扭扭捏捏,爽快的敬了一圈酒,酒真是一很好的潤滑劑,幾杯酒下肚,感覺距離一下就拉近了不少。

    曾選林,是這次陸政東主要想要找的人,財政部農業司扶貧處就是專門管理扶貧資金的,他這次來京城爭取資金的名義就是以交通建設推進全縣扶貧攻堅。

    但有些話是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講,其實許多話根本就不用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曾選林肯定會在這方面給他提供不少便利的。從京城爭取到資金,這是毋庸置疑的,唯一還不清楚的只是能爭取到多少而已。

    陸政東要做的不拿捏著架子以勢壓人,而是讓幫著辦事的人感到舒心愉快,這才是經營人脈和自己的關係網之道。

    這樣的場合喝好不喝醉是鐵的原則,看到有人開始退席,大家也就不再喝了,留下聯繫方式相約有時間再聚,也紛紛告辭。

    趙一芒稍稍落了一步,似乎遲疑了一下道:

    「政東,你是學經濟的,今晚正好有一個經濟沙龍,有一位經濟學界的重量級人物要到場,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

    趙一芒在經濟研究會工作,這實際上是個事業單位,在這一桌子人中算是最不起眼的。但其實介於這樣的政界和理論研究,也有其獨到之處,陸政東對於經濟方面的事情很感興趣,不過他還是頓了一下,說道:

    「謝謝趙四哥,我是非常想去見識見識,不過我得看看家裡有沒有安排,到時候給你電話……」

    今天到場的客人不少,而且小舅所講的要見的對象,整個婚禮都沒見到蹤影,陸政東不清楚小舅雲江民是不是有其他安排,所以即使想去見識一番,也不能說得很肯定……

    「小舅,剛才趙一芒邀請我去參加一個經濟沙龍……」

    雲江民一聽一笑:

    「我知道他們搗鼓的那玩意,說是經濟研究會搞的,實際是穆家的老三和幾個在商海中折騰的子弟資助的,不少子弟都喜歡去湊湊熱鬧……反正你那小女朋友借口有事溜到外地,放了鴿子了。」

    陸政東一聽倒是如釋重負了,雖然小舅夫妻倆都賣著關子,沒講是京城那家的閨女,但是卻是告訴他,對方還在京城大,還美名其曰,現在是趁早,不然大學畢業之後,競爭激烈。

    說著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送客的雲維熙,點點頭道:

    「你去吧,開開眼界也對你有好處……」

    陸政東看到雲江民的眼神就知道雲江民讓他去的用意,雲江民讓和那些地位不怎麼高的體系內的同輩坐在一起,現在又讓他避開雲維熙,去參加這樣的經濟沙龍,其實也就是釋放一種信號,表示他無意挑戰雲維熙在家裡的地位,專注於經濟領域,無意於雲維熙所在的黨務領域,其實不管哪個領域,最後都是殊途同歸,到了一定的位置,都是一樣的,這麼做只是不想太刺激雲維熙而已……

    陸政東和趙一芒到王府大街時已經接近八點一刻了,王府大街的格局有些味道,現代的建築與不遠處明清時候的老胡同摻雜在一起,形成強烈的對比。

    就在老建築群裡,一座高聳的圍牆和紅紅的大門的四合院,通體的建築沒有招搖過世的霓虹燈,顯得極為低調不凡,唯有一個個簡單的門牌號——王府路一號,卻彰顯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進去之後,裡面別有洞天,房間裡,古董陶瓷、老式傢俱,浸潤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懷舊情緒,大青磚,踩著上面的踏實感就彷彿是回到了過去那充滿權利和**的王府一般。

    「歡迎歡迎,政東,你可是稀客,怎麼樣,這地方還馬馬虎虎吧?」

    身後傳來一個親切沉厚的聲音,陸政東知道這就是趙一芒口中的穆先生,穆先生和雲江華等人同屬一輩人,作為京城太仔黨中最早下海的一員,早已經是屬於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並且在今後的若干年成為國內赫赫有名的資本大鱷。

    「很不錯。」

    穆先生也很矜持的笑了一下,引著陸政東往裡走,跟著穆先生轉了幾個彎來到王府的後花園,偌大的一個後花園被打造成一個多功能的地方,可容納上百人的聚會。

    能在京城有這番規模的地方,這不僅僅是用錢就可以辦到的。

    穆先生引著他坐進了一個房間裡,坐在厚重而又充滿歷史感的大椅上,穆先生拿出一個精緻的雪茄盒子,遞給了他和趙一芒各自一隻。然後笑道:

    「政東可真是了不得,如此年紀就闖出了一番名堂,當年我像這般年紀的時候可是還懵懂無知,看到政東,我才知道我真的已經老了……」

    陸政東笑了下道:

    「穆先生過獎了,我也就是在下面折騰折騰,也弄不出大格局出來,看形勢的發展,資本才是推動發展的決定性因素之一,並且資本在經濟生活中的地位也會愈發的重要,引進外資其目的也不外如是,隨著民族資本的發展,民族資本當然也要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穆先生正是大展雄風之際,何言老矣……」

    陸政東也跟著趙一芒的稱呼,手煙頭亮過,愜意地吐出一團綿長的煙霧,一陣帶著濃郁香味的煙霧隨風散開,既然到了這個氛圍,他也就入鄉隨俗了,適應著這個圈子的方式。

    穆先生瞇起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逝,雪茄的前端猛然亮,氤氳的煙霧升騰而起,道:

    「政東雖是身居偏遠之地,卻是深知大勢,一芒,政東是真正的明白人啊……」

    陸政東笑著搖頭不語,他之所以這樣講,其實道理很簡單,人賺錢,賺不了錢,錢賺錢,才能真賺錢,國有企業改制的問題已經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了,穆先生這樣的人豈會錯過這樣的盛宴?

    「老闆,時間差不多了。」

    正說著話,一位很迷人的職業女性走了進來,三十出頭,身上帶著一絲久居高位的從容,但漂亮的衣裙以及過七公分的細高跟高鞋,又讓她顯得有那麼一絲另類。估計是穆先生事業和生活的助手吧,陸政東如是想。

    陸政東和趙一芒隨著穆先生走進了聚會的地方,裡面倒還有熟人——曾懷德。

    曾懷德也是搞經濟出生的,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陸政東一點都不意外,但是他出現在這裡讓曾懷德眼中一絲訝色一閃而過。

    陸政東沒有理會曾懷德的訝然,施施然的坐下,聽著台上的經濟學家吳教授的演講。

    在場的人聽得都很專注,但陸政東卻有點走神,吳教授的很多觀點在場的人都覺得很新鮮,但是他覺得是老生常談,比起其他人關注寧教授演講,他更關注的是到場的這些人,不但有政府官員、理論界的精英還有不少企業界的人士,可以講是群英薈萃。

    寧教授講完之後,一個優雅的女人走向了講台,頓時讓一直都在走神的陸政東集中了所有的精力。

    主持沙龍的人員介紹著劍橋大學經濟學博士、客座教授、國家經濟研究所研究員一系列的頭銜。不這些頭銜交相輝映的是其那份美麗高貴的氣度。

    陸政東望著眼前優雅高貴地女人,一襲在初秋時節格外引人注目地寬袖長裙禮服,如水流淌的絲綢質地盡顯品味,緊束的腰肢,黑色的領口更顯膚色如雪,她往那台上一站,總讓人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襯托她的炫目驕傲容顏,陸政東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所擁有身姿,背景,榮光,頭銜融合在一起的氣質會輕易地讓人感覺到自慚形穢,在這樣熙熙攘攘,一眾女性精心打扮,濃妝淡抹讓人眼花繚亂的聚會中,她依然是最吸引目光的女人,彷彿所有的一切存在,都只是為了襯托她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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