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馬蹄急第七十三章才俊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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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東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好之後,讓司機小宋把他送到了省城高塘市,到了西河省黨校門口,陸政東堅拒了小宋要提著他的行李把他送進校內的要求,直接就讓小宋打道回府去了。\\。首發\\
站在黨校的門口,陸政東不由仔細的看了看,黨校的大門顯得很是普通,甚至有些老舊,只是那種歷史感還有進出的人員的那種軒昂的樣子,顯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雍容——這裡就是全省幹部隊伍的黃埔軍校,從這裡走出來的學員將來肯定有市長、市委書記、乃至省長省委書記……
陸政東在門口站了一下就進了校門,按照指引找到了報名簽到處,在報名簽到的時候,陸政東把名單從開頭順看了一下,裡面大多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副處級實職幹部,不少都是省直機關和各地市機關的,陸政東剛把自己的名字寫好,就噶覺一股淡淡的香氣浸潤而來,這香味陸政東比較熟悉,但是想不到是哪個熟悉的人能出現在這裡。裝作不經意的一回頭,身後的人見到他也愣了一下。
「沈科長……不,沈處長好……」
能出現在這裡的幾乎都是副處以上的幹部,想來沈如雙也進步了,陸政東笑著改了口。
「沈如雙,你倒走到我前面了。」
陸政東抬頭一看,走來的是一個打扮挺不錯的男子,看年齡在三十出頭,除略微有些挺肚子,人看起來還是很精神,也算瀟灑!
那看沈如雙的目光,有那麼一些意思。再看沈如雙,對來人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歡迎的意思,只是很客氣的說道:
「尤處長好。」
顯然沈如雙對於此君並不感冒。
沈如雙在簽到薄上寫完,抬起頭,遲疑了一下道:
「政東,你幫我把東西提一下。」
陸政東看到沈如雙難得的露出一種溫情的樣子,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絲哀求他幫忙的味道,不由愣了一下。
來人本來眼中只有沈如雙,一聽沈如雙這麼說,一雙眼睛就探尋的看了過來。
陸政東一看,尤處長肯定是沈如雙的追求者,只是看樣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沈如雙看樣子也有點忌憚尤子明,想要拒絕,卻又不能太過生硬。所以有意拿他當擋箭牌。
陸政東見沈如雙如此,也沒有多說,只是含笑提起沈如雙的行李。
他個頭一米八,雋秀挺拔,尤處長沒法比,看來尤處長顯然也是感覺到了壓力,似乎對他很有些敵意,沉吟了一下偏著頭問道:
「沈如雙,這位是……」
「陸政東,長灘市開發區上班……」
陸政東看尤處長那樣子也是來青干班的乾脆就自我介紹。
「尤子明,財政廳上班。看樣子今後都是同學了,呵呵……」
尤子明一聽他來自地市,神情之中似乎就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味道,這樣的味道不算太誇張,但是卻又能夠讓他體會得到,伸出手握了握。
陸政東淡淡的一笑,官帽和權力讓平凡的男人在別人面前變得有魅力,吸引無數美女如飛蛾撲火般去追求幸福。同時也是最是能讓男人自信心膨脹,尤子明是財神爺,恐怕在尤子明的眼中,手握這樣的權力,對男女都是通殺的。
尤子明志得意滿的樣子在他面前展示著氣優越感讓陸政東心裡很有些不舒服,或許還有一點想法是就這樣看著沈如雙這顆水靈的白菜被豬給拱了,他心裡也不樂意,雖然他和沈如雙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說不上好。
不過陸政東也沒有顯露出來,也客套了幾句,兩個人面上都還顯得挺親熱的,實際手上兩個人蜻蜓點水、若有若無的握了握手……
後面不斷有人來報到,沈如雙也就趁機給尤子明打了個招呼先去宿舍了。\\。首發\\
尤子明看樣子還是不甘心,但還是裝作氣質極佳的樣子,看了看沈如雙和他,低頭去簽到。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陸政東看得出來,沈如雙還是有些鬱悶,看著沈如雙吃癟的樣子,陸政東也不知道怎麼就有些幸災樂禍,淡淡的笑道:
「沈處長,你也太不地道了,這不是讓財神爺恨上我嗎,以後可有我的小鞋穿了,這個人情你可得記著……」
沈如雙低哼了一聲:
「惡人總要惡人磨,你會怕了他?人情就先欠著……」
陸政東見沈如雙難得的服軟,看樣子那個尤子明很是有些來頭,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不管怎麼樣,沈如雙是張夢甜的表姐,有難不伸把手,這說不過去,心裡暗暗有了計較,就笑著跟著沈如雙往宿舍走去。
黨校的宿舍還是比陸政東上大學的時候好,基本上帶衛生間的雙人間,不過並沒有像普通的學校男女各住一棟宿舍,是把同一期學員分配在一幢宿舍樓,能來進修的基本都是黨員幹部,都是成年人,當然不能把未成年人的規定加著之上了黨校並沒硬性規定男女宿舍分樓,再放肆也不敢在黨校裡胡來。
當然男女之間還是簡單的劃分了一下,頂上兩層供女學員居住,下面是男學員居住。
陸政東和一個省宣傳部的副處長辛武山就緊鄰著女生宿舍,恰巧和沈如雙挨著。
開班儀式之後,學習也就正式開始,雖然大多數的學員們年紀都在三十左右,但在座的多數都是有些實權的人物,裡面有省直機關的副處長副主任,市委書記的秘書、副縣長副書記等等,滿屋的才俊,估計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黨校的其他方面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嚴格,除了上課時間要求比較嚴格,沒有人事部門的請假條不能請假之外,課餘時間或者晚上,大家都是自由的。
開學的頭三天,大家都在忙著相互認識,都還比較規矩的呆在學校,大家心裡都清楚,青干班最大的好處不僅是可以學到好多知識,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段學習的時間可以結交一些好朋友,這樣自己的社交圈子就擴大了,信息來源也就增多了。自古以來「同窗」、「同門」都是官場上的好戰友。特別是省直機關的學員,手握著權力,更是下面很多地市學員刻意交往的對象。
長灘市一共就三人,他、來自麗都縣的副縣長鄭道生、來自白果縣的蔣偉軍,這和其他地市還是不同,其他地市基本就是來自市委市府辦或者組織部之類的部門,三個人之間關係也顯得密切一些。
幾天下來之後,負責青干班的組織員在大家多少都有些瞭解的情況下,
選出了支部書記和班長,陸政東在其中年紀最小,資歷最淺,基本上沒他什麼事。
選舉幾乎沒有什麼懸念:辛武山當選支部書記,辛武山很活躍熱情,很快就和廣大的學員打成一片,尤子明也是學員中風頭很勁的人物當選班長也是自然。--當然這只是表明的理由,實際上這裡面有多少是衝著辛武山的筆桿子和尤子明的錢袋子去的,誰心裡都明鏡似的。
幾天一過,學員們課餘時間就逐漸不再學校裡了,還沒下課,校門外各地市牌照的小車也一溜的停在外面,這都是從地市來的學員有點權力和關係的弄的代步工具。
學員們下課之後,傳呼、大哥大都響個不停,基本上都是邀約飯局,還有不少人等著接某些學員到外面去吃喝,沒有人邀約的學員們互相扎堆,一起喝酒吃飯聯絡感情,很快學員中也逐漸分出了親疏,也逐漸形成了一些小圈子,基本上都是按照地域劃分的。
不管是校內還是校外,被迎請最多的自然非尤子明莫屬,陸政東也想靜下心學習一下理論上的東西,這是他的短板,還有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所以之前打過招呼沒事不要請他吃吃喝喝。所以很是清閒。
陸政東一清閒又沒有車可使用,學員們來找他的人就更少了,這些在宦海中歷練許久的人都知道,雖然大家級別都差不多,但誰被迎請得多,誰能在學習期間還能有代步工具,說誰手裡的權力就大,門路就多,所以尤子明、辛武山在學員之中就越是吃香,而他卻很是清閒。
這正是陸政東所樂意的,他也想結交些人,但他和其他人有所不同,這些學員今後絕大多數都會落在他後面,很多也就是泛泛之交,真要想在其中結交些和自己談得來對自己有幫助的人,站在一個低的位置上看得更是清楚。
同寢室的辛武山還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熱情豪氣、愛幫忙,並沒有因為沒有人來迎請他就有絲毫的輕慢,有什麼應酬有時候也會叫上他。陸政東也不會自命清高不合群,只要有空總是樂呵呵的參加,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像辛武山這樣的人到處到能混的轉,吃得開,在較低的層次上,往上走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不過若是不做某些改變,真要上到一個較高的層次,恐怕也難。因為像辛武山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打上好好先生的標籤,會被認為沒有真正的政治理念,即便是真有能力也很容易被忽視。
今天辛武山不知道又有誰請去喝酒了,陸政東一個人呆著房間裡,看了一會書,覺得樓裡很靜,看樣子青干班的學員差不多都出去了,這時候樓內就空得像是從沒有人住過。陸政東一下子有些不適應。他看了一會兒書,情緒老也沒法調整到最佳,剛剛讀過的文字竟像從沒見過一樣,不由站起身伸伸腰。正在這個時候,陸政東聽到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般來找的都是辛武山,一邊開門一邊道:
「辛武山沒在……」
「政東,什麼辛武山啊,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政東,你不夠意思啊,來青干班學習也不說一聲,我和曾藻去了一趟海南回來才知道,來得遲了還請多多諒解……」
陸政東笑了笑:
「我專門打了招呼的,你還是找上門來了,你也知道開發區前一段時間忙得昏天黑地,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段時間,偷偷懶。」
曾藻一邊聽著兩人說話一邊打量著房間,道:
「政東,進修的都是領導,我原本以為這裡條件應該不錯,可一看,黨校的住宿條件很一般啊,我看還遠不如我們青歌團的宿舍,要不是有部電話,有個衛生間,怎麼看都像一家五元小旅社。」
**忠也笑道:
「是啊,曾藻對這地方挺好奇的,所以也跟著過來看看,我都說了上黨校那就是憶苦思甜來著的,你還不信。」
陸政東笑了笑,**忠知道他到了青干班,肯定是要來看他的,還有這青干班都是一時青年才俊,**忠恐怕還希望藉此機會結識更多的人,陸政東也不說破。
曾藻笑了笑目光瞟到書桌上,看到一大堆書哇地驚訝道:
「這麼多書呀,政東,我看你不是進修三個月,好像準備熬三年似的。」
說著興致勃勃地翻看著:
「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黨史、思想政治教育、經濟管理學、行政管理學……我的天啊,看到這些名字我就犯困。還要啃下這些大部頭,像我們女人恐怕看到這樣枯燥的東西,頭都大了,嘖嘖,難怪當官地都是男人,也只有你們這些男人才熱衷這些東西……」
曾藻正說著,沈如雙從宿舍門前走過,看了宿舍一眼,昂然而過,曾藻看著沈如雙走過,不由道:
「看來我說錯了,還是有女人熱衷這樣的東西的,沒想到你們青干班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性,呵呵……」
其實在曾藻看來,能夠耐得住寂寞和這樣枯燥的東西打交道的從政女人一般都是長得醜的,女人醜就感情空虛,在家老公不疼在單位男同事不喜,不發狠工作怎麼過日子?當然長得漂亮的從政一般也就是花瓶和玩物了……
**忠也藉機說道:
「政東,我知道你想專心學習,不過總要勞逸結合,走走,我們去唱唱歌,放鬆一下……還有這住宿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一點,我看乾脆在西河賓館給你開間房,休息好了才才好更好的學習,恐怕你的那些個同學都是這麼幹的……」
陸政東看著兩人,**忠和曾藻還真是一對好搭檔,又是曾藻在一邊敲邊鼓,總是能拉近他和**忠的距離,不過陸政東對於**忠的提議還是搖搖頭道:
「張總,放鬆的事情改天吧,還有三個月,有的是時間,等我空閒下來咱們好好的坐坐,至於去住賓館,那免了,張總你也知道這青干班規矩多……」
陸政東對**忠這樣的商人總是不希望保持在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所以婉拒著。
**忠一想確實學習才開始,陸政東估計還要注意影響,他也大體上已經揣摩出陸政東的一些東西了,現在是搞政績,掙表現,聽陸政東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表示一定會把已經開建的工程做得漂漂亮亮的,就說改天再聯繫,把陸政東房間裡的電話記下後就和曾藻起了身。
陸政東把兩人送下樓,曾藻細高跟鞋敲打地面清脆的聲音在走廊裡分外分明。正走著,走在他身後的曾藻突然道:
「政東,你衣服上有個東西……」
說著微微帶著那麼一點親暱的樣子把他衣服上的東西拿掉,正在這時,沈如雙提著一袋洗衣粉走了上來。陸政東也只好招呼道:
「沈處長,買洗衣粉啊。」
沈如雙看了看曾藻一眼,臉無表情地說:
「是啊,你出去啊。」
說著身子停都沒停一下就擦身而過,蹬蹬蹬上了樓。
曾藻回頭看了沈如雙的背影一眼,笑著道:
「政東,這個沈處長對你很有意思啊。」
「她見了我就跟見了仇人似的,有啥意思。」
「政東,曾藻說得對,我看她就是對你有意思,越是對你冷若冰霜,其實越是想和你接近,就憑政東你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說著低聲在他耳邊道:
「這樣的女人看著是座冰山,實際上裡面卻是一座火山,激情無限啊,天底下越是扭扭捏捏清高的女人越是喜歡男人的強壯,越是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越是有味道,政東,加把勁,這學習也就不寂寞了……」
陸政東見**忠賊笑著越說越離譜,笑著擺擺手:
「打住,打住,你們兩口子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那可是省督查室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既然婉拒了**忠的邀請,陸政東也不想**忠心裡有其他想法,所以也親熱的開著玩笑。
說笑之間,陸政東把兩人送下了樓,然後才返回房間,看著沈如雙房間透出的燈光,沈如雙還真是有點奇怪,其他在高塘本市的人一到週末都紛紛回家,而沈如雙卻是到了週末也依然堅守在青干班。不過轉念一想,沈如雙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想必回去也也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吧。看樣子沈如雙眼界實在很高。
想到這裡陸政東不由琢磨著**忠和曾藻說沈如雙對他有點意思的話,在青干班的女性之中,沈如雙絕對是超級班花了,是男人心裡都會有點想法,而且沈如雙那部門也挺厲害,大家知道她的工作單位後,對她也是格外的熱情。
誰都清楚,不管哪個地方的黨政部門都不敢打票講自己的地盤一點問題都沒有,萬一趕上了,交好這樣的人物,至少也多了一條脫困的路子。
沈如雙在青干班雖然也是顯得有些清高不合群,但是基本上也還算過得去,對其他同學總體還算馬馬虎虎的,甚至就是對尤子明面子上也還算過得去,唯獨就是對他不怎麼樣,難不成沈如雙真是對他有點意思?
旋即,陸政東搖搖頭這幾乎不可能,女人心海底針,很難琢磨透,陸政東也不想琢磨,反正他也沒想著在青干班還來一場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