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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雪中送炭 文 / 言者春曉

    秋日的陽光讓這深秋的季節幾分暖意,在縣委拐彎過去一個巷子的小飯店裡,陸政東和吳忠河坐在臨窗的位子上,兩個人要了幾個菜,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話。

    這一次匯報工作讓廖書記很滿意,吳忠河心裡也踏實了不少,心情大好,陸政東的心情也不錯,廖書記雖然沒有直說,但話裡的意思還是首肯了他成為黨委委員。[搜索最新更新盡在lvex.]

    兩個人錯過了中午一點回鄉里的班車,下午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吳忠河於是提議喝點小酒,一邊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兩個人錯過了飯點,眼下店裡也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人打擾。

    「政東回去之後,工作上的事情要抓緊,不過有些工作還得做做,要把握住機會。」

    陸政東點點頭,知道吳忠河講的是鄉黨委委員的事情,吳忠河在廖書記面前提了一嘴,已經夠意思了,既然廖書記講,要水到渠成,那鄉里那幾個黨委成員、副鄉長的工作得首先做通,

    陸政東也知道,鄉里的那些個領導熬了大半輩子,也就當一個黨委委員,其他兩個副鄉長連鄉黨委委員都還不是,他一個毛頭小伙子居然搶在他們前面一步登天,心裡肯定不服氣。

    特別是分管農業的副鄉長安子明,如果吳忠河能夠坐上鄉黨委書記的位置,那鄉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如果這個鄉長就從山和產生,安子明本來希望最大,但是如果他成為鄉黨委委員,那安子明就得靠後了。

    陸政東一邊喝著酒一邊琢磨著,鄉里那幾個黨委成員之前都是跟在王立本屁股後面,給吳忠河上了不少眼藥,雖然眼下表面看著對吳忠河還算恭順,但吳忠河之間始終有隔閡。

    這幾個人的心思陸政東也能隱隱揣摩到一些,他們幾個在縣裡都沒啥關係,年紀也偏大,看樣子也只有在山和幹到底了,就怕吳忠河反攻倒算,刁難他們。

    如果他能在其中緩和吳忠河和幾人的關係,再想想其他辦法,這幾個人應該不會阻攔他的,這對急於要打開局面的吳忠河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還了吳忠河一點人情。

    只要這幾個黨委成員不反對,安子明就是心裡不滿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想到這裡,陸政東舉起杯子說道:

    「鄉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能夠遇到鄉長,我可真是三生有幸,鄉長的這份知遇之恩我會銘記在心的,我敬你一杯……」

    兩個人吃完飯,陸政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你今天沒回鄉里?我正做飯呢。」

    「少做一點,我才吃午飯沒多久,也吃不了多少。」

    雲江彤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

    「冬荷家那個弟弟真是不省心,這好不容易在縣糖果廠給他找了份臨工,結果他才沒兩天,就把廠裡的正式職工給打得進了醫院,被抓進了你們縣裡的城關派出所關了起來。」

    陸政東倒是聽林冬荷說起她弟弟到城裡來過,他還以為林冬荷的弟弟也就是到城裡看看他姐姐,原來是打臨時工。

    「打得挺嚴重?」

    「怎麼個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來給冬荷報信的人也說得不清楚,只是說被打的人在縣醫院住著,讓她去交醫療費。」

    「那我去看看吧。」

    「嗯,吃完飯你去看看,能幫上的盡量多幫一下,冬荷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陸政東點點頭,看了母親一眼,這些年母親和林冬荷相處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陸政東到縣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準備去住院部問問,剛走沒幾步,突然看到拐角處路燈的陰影裡有女人站在那裡,陸政東看著背影有點熟悉向跟前走了兩步,仔細看去,原來是林冬荷,只見她肩頭一陣陣抽動,顯然是在哭泣。

    陸政東輕輕走了過去,輕聲說道:

    「別哭了,只要想辦法,沒有過不了的坎。」

    聽到他的說話聲,林冬荷才轉過身,抬起頭,在昏黃的燈光下,陸政東看到林冬荷滿臉都是淚痕,林冬荷一見他趕緊抹去抹去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道:

    「政東你怎麼來到這裡來了?」

    一直以來,林冬荷留給陸政東的印象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其實林冬荷是活得很苦很累,丈夫是個傻子,婆家人也對她不好,但是林冬荷卻是把苦都留在了心裡,把歡笑留給了別人,陸政東看到林冬荷那樣子,突然覺得心裡被重重擊打了一下,這或許才是真實的林冬荷吧?

    林冬荷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自己應該能夠做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林冬荷像上輩子一樣悲慘,想到這裡,陸政東說道:

    「走,我們到那邊,你給我好好的說說是你弟弟是怎麼一回事。」

    林冬荷很快就把事情講完,林冬荷家裡就弟弟林東海一個獨苗,從小家裡人比較嬌慣,性格也是比較叛逆火爆,遇到糖果廠的一個姓朱的正式職工嘴巴又比較碎,喜歡在他面前糟蹋林東海,林東海那受得那氣,就湊了那人一頓,傷勢倒也不是很嚴重,不過姓朱的職工姐夫是縣水利局的辦公室主任,其姐姐覺得弟弟被一個農民打了,嚥不下這口氣,不依不饒。

    林冬荷講完,呆呆的站在那裡,淚水無聲無息的再次落下,如果弟弟去坐牢了,父母恐怕都會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父母本來身體就不好,若是萬一接受不了這打擊……

    林冬荷都有些不敢想,可是這事也沒有人能幫上自己,婆家人倒是在有些關係,可是婆家人對她……林冬荷不由幽幽的一歎,她在做牛做馬,卻婆婆一家人卻始終是看她不順眼,聽說去算了一命,她命太硬,克人,一直想把她掃地出門。現在弟弟又出了這檔子事情,卻毫無辦法,她覺得很累很累。

    陸政東見林冬荷滿眼絕望的神情,想了一下說道:

    「既然傷勢不是太嚴重,也不是惡意的打架鬥毆,還是有辦法的,你別著急,我來想辦法。」

    此時的林冬荷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聽到陸政東的話,鼻子一酸,多少委屈和哀痛一時全都湧上頭心,突然撲在陸政東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軟玉溫香,香馥馥的身子突然撲進陸政東懷裡,陸政東也一愣,下意識的看了周圍一眼,本能的想推開她,但聽她哭的傷心淒涼,舉起的雙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放到了她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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