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1
協會支部長離奇死亡在特安局關押獵食者罪犯的監獄內,不管是協會,還是特安局都希望掩蓋住這件事情,於是在厲小刀家裡做完筆錄之後,特安局的人就再也沒打算過問這件事了,因為他們忙著善後,畢竟死了那麼多特安局的人,不對其親屬家眷有所交代是不行的。
作為半個公務員的「閘虎」雖然說屬於工薪階層,但絕對可以說是工薪階層的頂端,畢竟他們是獵食者,處理的也是獵食者的事情,其中的油水不言自喻。
獵食者必然有錢,這是人所共識,對比整個人口基數,獵食者數量相當稀少,但在這個時代,太多的產業和獵食者相關,這就促使大量獵食者的輔助職業誕生。一個獵食者,不會理財,沒關係,自然有人過來幫你,不會處理交際應酬,沒關係,經紀人的角色搶著有人上門,不想處理瑣碎小事,依然沒關係,自然有人來打理。
所以一個獵食者往往牽扯到很多人的生活,工作,閘虎還好一點,他們是半個公務員,也就是影響家屬親眷而已,但這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在聯邦,出人命的事情,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特安局忙著處理後事,協會的態度就簡單了,由於支部長死亡的事故實在重大,直接呈報了副會長安小樓,安小樓看過了厲小刀的口供,只是笑了笑就扔進了垃圾桶,這個叫厲小刀的人已經讓他產生了一些好奇,本來安小樓只不過是猜測厲小刀身份,但是這一次一個支部長的死亡讓他吃了一驚,徐應堂可以算是各區所有支部長實力墊底,但是也不是一個十階以下的人可以擊殺的,厲小刀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力量殺掉了徐應堂?
雖然好奇,但安小樓已經把這件事壓下去了,只是吩咐簡單的調查一下,動作太大或者太小都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為某些原因,厲小刀現在可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
事件發生兩天之後的下午三點左右,平四維所住的酒店內,他的電話響了,這是一個他等待已久的電話。
「老師,後續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說話的人卻是一個和監獄被燒事件有關的人,特安局分部的負責人雷威,而他應該是一個和平四維從未見過面的人才對。
「知道了。」
平四維應聲道。
「這次實在是,老師」
特安局一個州也就三五個分部,作為渝城特安局負責人的雷威已經算得上一方大員,他說話的口氣已經不僅僅是恭敬,而是謹小慎微,生怕惹得這個「平四維」不高興。
「出現這樣的變故與你無關,完全無法預料的意外因素,你放心。」
平四維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有在用重音說出「你放心」三個字之後,電話另一頭的雷威才真正放了心。
名叫平四維的著名醫學專家才是這一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按照他的計劃,徐應堂會在殺死厲小刀之後死亡,事情就此完結,不會拖泥帶水,現在的情況卻是表面上看著已經收場了,但實際上不管是特安局的高層還是協會的高層都已經開始注意這件事了,究竟會追查到什麼程度,平四維自己也無從得知。
不過,平四維自信其他人是沒辦法查出徐應堂被下了毒的事情,至於厲小刀的事情,那只能放在以後再處理了。
一個應該與厲小刀素不相識人又怎麼會想到害厲小刀?
因為坐在這裡的平四維根本就不是平四維,那個小有名氣的中年醫生平四維已經在兩年前死了,頂替他用一張假臉活著的這個人正真的名字叫周崇仁,是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十幾年前,周崇仁是「銀鷹掠地」那一代的社長,十幾年後,他復活了,只有一個目的,向一個男人復仇。
周崇仁這一聲的仇敵,亦可說是情敵,迪亞的父親曾原道。
復活之後,重新執掌了「銀鷹掠地」,周崇仁開始了整頓,已經復仇計劃的部署,陰差陽錯讓屬下產生了誤會,準備綁架迪亞,由此引出了在青龍瀑布捕捉龍鯉的事件,而後續朱銘暗殺厲小刀的事情也算是這件事的一個延續,至於說朱銘那顆不成熟「生命之種」也是來自於周崇仁。
整個計劃沒有大礙,但是一些部署卻因為厲小刀這個人而或多或少的被干擾了,周崇仁本身就不是一個什麼大度的人,他絕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厲小刀的錯,但他又不能再搞出大動作來,以免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被曾原道注意到,所以這一次厲小刀和姓徐的衝突可以說是最好機會,結果卻是厲小刀還好好活著,他以後只能更加小心了。
氣惱的同時,周崇仁也有一件知道高興的事情,那就是得到了徐景逸這個完美的實驗材料,想要找到獵食者來進行實驗是很難的,抓「銀鷹掠地」社內的成員那是自毀長城,偷偷擄人費時費力不說,還容易暴露,不得不說,徐景逸這樣一個充滿仇恨,失去一隻手,本身實力不算太差的獵食者,簡直就是完美的實驗材料。
在通完電話,離開渝城的前夕,周崇仁還有一件事需要親自去做,他要去找一個女人,在這個女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在她身上留下下一次計劃開啟的鑰匙,這個女人當然也是厲小刀認識的,她是袁綾,一個本應該和一切無關的女人
時間將近傍晚,厲小刀的宅邸,迪亞肚子餓了,按照慣例,厲小刀也別想安心看書了。
「喂,我餓了。」
迪亞腳尖捅了捅厲小刀的腰桿,一口小太妹的強調說道。
「自己叫外賣,記得幫我叫一份。」
厲小刀不怎麼搭理的說道,迪亞這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要厲小刀親自下廚,可厲小刀傷勢剛剛好,懶得動彈。
「好哇,你就這麼對我,我可是屈尊降跪服侍了一兩天了,你讓我吃外賣?」
迪亞惡狠狠的說道,要說在野外,迪亞還沒什麼要求,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講究,迪亞是必然要講究,說白了,她始終是錦衣玉食嬌慣出來的嬌嬌女。
「服侍我?沒搞錯吧,你這兩天起碼來回踢了我不下十腳,有事沒事就鬧,傷上加傷不說,我都睡不好覺,拜託你老人家趕快走吧。」
厲小刀調笑道,倒不是真的說迪亞如何如何,迪亞作為那種家庭裡面成長起來的人,大概在旁邊的沙發睡覺照看你,已經等同於服侍了。
「行啊你,本小姐一個人出去,在順便找個野男人打來吃了。」
迪亞傲傲然反擊道,特別是她一句「打來吃了」真真是把厲小刀逗樂了。
「摸個屁股都臉紅,一動也不敢動的增大小姐,還是將就點吃我這號清淡的吧。」
厲小刀笑了,忍不住要再調戲兩句。
「去死吧你。」
迪亞抬起腳就是一下過來,穿著絲襪的腳在厲小刀臉上狠狠碾了幾下,反正趁著厲小刀這兩天動彈不得,她這種「欺負」的動作那是沒有少做。
「我死了,你怎麼辦。」
厲小刀哭喪著臉說道,他這個一想大男子主義的傢伙裝起懦弱的小受氣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球屁,寧千歲那只奶牛也就罷了,那什麼袁綾也差不多,那個什麼艾心算是怎麼回事?」
迪亞直接撲過來,兩隻手一邊一個拉扯這厲小刀的臉蛋叫嚷道。
「這你都知道,你們家是開公司的還是特務機關啊。」
厲小刀沒皮沒臉的應付道,不管迪亞到底怎麼想,厲小刀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
鬆開了手,厲小刀淡淡問道。
「不清楚,大概知道點,跟你一樣唄,不過人家可愛多了。」
厲小刀翻身坐起來說道,看著迪亞這幅認真勁頭,厲小刀都開始懷疑這個女人不會是真的準備和自己來真的吧,那就傷不起了,大家族的上門女婿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告訴你,相比你也知道,她家在滇南,滇南這地方一幫子土蠻,聯邦的州政府就是一坨屎,全是她家說了算,她家做主的就是土皇帝,她要是認真了,你這個駙馬爺不想當也得當,而且照你這拈花惹草的德行,我怕你那玩意兒三天就變成下酒菜。」
迪亞高聲說道,一方面是氣,一方面是真的為了厲小刀著想,說實在話,要是有朝一日沒得選,迪亞第一個考慮的就是眼前這個總是不斷給她帶來驚喜的男人,而且長大於那樣的家族,對於女人的事情,迪亞看得很開。但是滇南那幫人就不同了,迪亞反正覺得那裡就是土,蠻,厲小刀這種歪把子去了,不被人家娘家人剁了餵狗就算是大造化。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等過幾天我好了,去學院城再說,到時候我爭取和她說清楚行了吧。」
厲小刀慢條斯理的說道。
迪亞無話可說了,她知道厲小刀根本就是用到時候再說這類的敷衍話來應付她,可有這樣的應付也好,女人,只有男人能有幾句應付的話,也就得過且過了,至於厲小刀是不是真心,難道迪亞還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吃到嘴裡不會吐出來,喂到嘴邊不會放手,鍋裡飄著香味那也是早就瞄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