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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其四十二 空虛,隔斷的過去 文 / 電波妹

    更新時間:2012-06-14

    桌面上擺著一杯只剩下茶葉的鐵觀音和一張一百元,而厲小刀早已消失不見。

    外面情況混亂,厲小刀怕的是林源正好在這個時候趕過來會受到波及,哪裡會想到林源豈止是受了波及,他已經在這場意外中死了。

    站在餐廳門口,周圍已經被完全封鎖,厲小刀也只能站在這裡默默等著,一邊繼續給林源,飯店,林源的家裡各個地方打電話,卻一無所獲,唯一知道的是林源早就出門了。可這樣一來,林源應該已經到了這邊才對,為何遲遲不出現?

    數個小時之後,聯合銀行這一片區域封鎖解除,厲小刀便直接去了林源的別墅,意外的是,從外面大門看去,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厲小刀翻過了最外面的鐵柵欄,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按了門鈴,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心中雖有萬般古怪,厲小刀也不可能再做停留,既然找不到林源,那麼就只能安安靜靜等他的消息了。

    回到家中,厲小刀就一直呆在家裡,憂心忡忡的等待著電話,到了晚上,電話卻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在厲小刀準備去洗個澡時,門鈴響了。

    問了一下才知道,門口的幾人是警察,又看著他們出示了證件,厲小刀就開了門。

    幾個警察一上來問的就是林源的事情,厲小刀雖然多有猜測,但是心想反正和他無關,就被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幾個警察聽著,默默點頭,更是讓厲小刀摸不著頭腦。

    直到厲小刀說完,幾個警察沉吟片刻,才告訴了厲小刀,林源已經死在了中午的那場銀行劫案中。

    厲小刀聽了,只是靜默不語,心中也不見得有多大波動,林源和他說到底,也就是有那麼一段勉強的師生情誼,說起來好笑,從林源把厲小刀從福利院帶出來之後,除了偶爾指點一下厲小刀廚藝之外,有時候見面都不打招呼,所以厲小刀對這個「恩人」實在沒多大的感情。

    又問了厲小刀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幾個警察便離開了。

    厲小刀也沒多在意林源死的事情,大概從上一次他眼睜睜看著林剋死在自己面前之後,厲小刀就發現了一件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的死很難給自己的內心帶來些許震動,林源的死就像是新聞中報道死者數量時,一個可多可少的數字那樣平凡。

    不知不覺,有關於渝城這個城市,那些和厲小刀有著關係的人都從厲小刀身邊消失了,這座城市對厲小刀來說,也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次日的清晨,厲小刀從床上起來,一下子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猛撲過來,拌合了溫潤的空氣,不禁感覺今天的陽光格外新鮮。

    「阿九,今天就開始修行,你覺得怎樣?」

    厲小刀看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說道。

    「不怎麼樣,你以為修行是什麼,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去的發洩拳擊場?」

    龍九否決了厲小刀的意見,將他那種煩躁的心態一語道破。

    「突然覺得,能夠證明我在過去幾年中曾經存在過的人,似乎都不見了。」

    坐在地板上,靠著床沿,厲小刀顯得有些落寞的說道,林源代表了他的幾年間瘋狂的工作,林克代表了他幾年間糟糕的人際關係,當這兩個人都死了之後,厲小刀有種自己過去的幾年也跟著死去了感覺,儘管過去的幾年並沒有什麼值得記憶的地方,但,這樣的失去,終究要產生一種無法填補的空虛。

    「空虛了嗎?又有什麼關係,無止境的**會產生無止境的空虛,過去的太虛偽了,太克制了,所謂的空洞,拆東牆補西牆就行,何必想那麼多。什麼過去,什麼未來,只是你自己給自己加上的枷鎖。」

    龍九從影子裡探出個腦袋,眼皮子沉沉的,不太耐煩的和厲小刀說道,她所認知的真理就是,**的溝壑越來越大而且填不完,所以要不停歇的去填。

    「說的也是。」

    厲小刀敷衍的說道,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認可了這一點,還是其他的。

    「好了,好了,咱去睡覺了,說教這種事情真是比幫你治療還浪費體力。」

    龍九說著說著,又回到了那種鬧小孩子脾氣的口吻。

    厲小刀沒再說話,只是遠遠的看著自己床頭那張和妹妹的合影。不知不覺又想起了過去的時光,六歲之前的事情厲小刀都想不起來了,而從六歲開始,和他在一起的就只有那個比他小一歲的妹妹,直到數年之後,他們成為了兩個世界的人。

    而現在,厲小刀也走進了獵食者的世界,壓抑了數年那種對於妹妹的思念,又不可抑止的從新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位於渝城老區的廢棄的工廠倉庫裡,正在進行著一場拷問,極其空曠的倉庫裡就那麼幾個人,嘴裡的每個字的清楚得令人不寒而慄。

    「好了,請兩位來,就問幾個問題,厲小刀先生認識吧,據我所知,幾個月之前他還是個廚師,而現在嘛,就不那麼簡單了,總之,我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誠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貌似和氣的說著,對面兩張椅子上綁得結結實實的,一個是錢行,一個是馬路,這就是他「請」來的人。關於厲小刀,陳誠當然是打聽過,可報紙上的透露出的消息和他想知道的一點聯繫都沒有,又不可能去警察局那事件的檔案,而剛好這兩個警察犯了事,又是經手了那次意外的人,「問」他們再合適不過。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錢行看著陳誠,照著公佈出來的說法,又添上了一點雜七雜八的真相,告訴了陳誠,倒是盼著可以矇混過關。他是這樣想的,自己是警察,陳誠最多也就敢綁了自己而已,難道還敢對他動私刑?

    「真是麻煩。」

    陳誠看著錢行歎了口氣,伸出左手一根手指,右手掌對著那跟手指做了個切割的手勢,幾個手下便已會意。

    站在一旁的彪形大漢過來兩人,往錢行嘴裡塞了團爛布,一個按著錢行的肩膀和手掌,另一個人逮住錢行手指,卡嚓就是一刀下去,半截手指就這麼沒了。

    任誰也沒有相當陳誠如此凶殘,連多問一句的耐心都沒有。

    坐在椅子上的陳誠又看向了馬路,這個年輕的警察給這個場面一嚇,根本就不敢有任何隱瞞,就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與報道不同,據目擊到事件的幾個警察說,情景是這樣,當時厲小刀逃到了岸邊,銀背蜥蜴三兩步就追上了把他撲倒,幾個警察根本不敢隨便靠近,突然天空火光大作,一塊隕石直接砸在厲小刀和銀背蜥蜴的身旁,

    再之後,銀背蜥蜴死了,厲小刀陷入昏迷。

    整個事件最大的疑點有二,第一,經過事後的驗屍,蜥蜴是下巴被擊不明事物穿一直到腦袋裡,導致了死亡。第二,厲小刀的自我恢復能力遠遠超過常人。

    「就這樣?」

    陳誠帶著陰桀的笑容,有些不屑的問道。

    「我就知道這麼多。」

    馬路又恨又怕的大聲喊道。

    「那好吧,送他們兩個撲通撲通。」

    陳誠站起來說道,看得出馬路和錢行能夠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也不想在糾纏下去,就下達了命令。所謂的撲通撲通,是句黑話,就是把人敲暈了兩腳綁上石頭拋進江裡沉屍。

    錢行和馬路瘋狂的掙扎起來,可是在一群彪形大漢手中,任他們如何,都不過是徒勞。

    陳誠到沒什麼興趣見證殺人過程,走出倉庫乘車離開了。

    對於纏繞在厲小刀身上的重重迷霧,他不過是撥開了小小一層,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不久之後的獵食者初級資格州考與厲小刀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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