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3
長吁口氣,厲小刀並未驚慌,賭場的保安只是將厲小刀團團圍住,也沒有採取什麼激烈的行動,厲小刀本人也不是那種見著個人就動手的二愣子,場面因此陷入了僵持。
厲小刀看了眼那邊失魂落魄的許見方,沉吟片刻,從兜裡掏出了自己持有的那份和許見方簽訂的協約。
「各位,我不想多說,這個人是你們賭場的,輸了,想賴賬,賴不成,就把你們叫過來了。」
厲小刀心平氣和的解釋一番,把協約交給了帶隊的人。
「還愣著幹什麼,他要挖了我的腎,腎!田豫你個傢伙把他抓起來啊,聽見沒有!」
許見方坐在地上吼叫著,除了兩個過去扶他的保安之外,根本就沒人理他,那副死狗模樣,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保安隊長掃了一眼協約,看著沙發邊至今還是副死狗樣子的許見方,整件事十成明白了六七成,厲小刀現在占理沒得說,但賭場是不可能讓他為所欲為的。
「鄙人田豫,請見諒,你們的私人糾紛可以私下解決,但是,在這個場子裡,不能讓你隨便亂來。」
保安隊長表面上甚是恭敬的和厲小刀說道,話語不卑不亢,一方面默認了厲小刀贏了賭局的事實,一方面又明確警告厲小刀不要亂來。
厲小刀看著這個有趣的人,名叫田豫的保安隊長這嘴巴上的工夫還真有那麼幾分,一軟一硬,若是厲小刀是衝著錢來的,亦或是厲小刀是個普通人,那麼必然要不了了之,可惜,厲小刀是個混賬,他要的不是錢,而是許見方半條小命。
「白字黑字,清清楚楚,我要得不多,一個腎,半塊肝,拿了就走,至於其餘的一千萬,三個月內他隨時給我都行。」
厲小刀嘴上說道也甚是輕巧,可實際上他分明是堅持要動手。
「先生,這裡是賭場,始終一個錢字,犯不著要逞兇。」
田豫繼續和厲小刀說著,一邊打了個手勢,讓幾個保安把許見方帶走,一見許見方要被拖走,厲小刀那份和田豫說套話的心情就沒了,立刻賞了田豫一張冷臉。
「姓許的今天哪怕一根手指頭從這扇門出去,你就別想出這扇門了。」
厲小刀瞪著田豫,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放出狠話。
「先生,和氣生財。」
田豫面對厲小刀的狠話,依然和顏悅色,身為一家合法賭場的員工,他是堅定能不動用暴力就不動用的原則,再者說,厲小刀能把田豫嚇成那副模樣,大概也不是普通人。
「跟你明說,本人廚子一個,那句廣告怎麼說來著,專注牲口三十年啊。」
厲小刀笑呵呵的說著,田豫是一點都笑不出來,沒辦法,厲小刀的意思不就是他專宰牲口,那麼,他口中的牲口是誰?不就是他田豫嘛,這份氣那還受得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田豫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大頭兵當過,黑道混過,也就是當保安這幾年磨了些火氣。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田豫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火,厲小刀也是這麼覺得的,他現在也是獵食者了,居然一個普通人硬是跟他槓上了,什麼玩意兒?
打!狠狠教訓他一頓。
厲小刀這樣想,不巧,田豫也這樣想。
說實在的,論格鬥技水平,判斷力,田豫這個當過兵,混過黑的還真不是厲小刀能比得上的。
可惜,一力降十會,武功再高,一磚頭撂倒,何況厲小刀的暗刃比磚頭凶殘多了。
厲小刀故意藏拙,先是一副混混打架樣子朝著田豫衝過去,這種三腳貓功夫,大概也就能對付一下許見方那種軟腳蝦,田豫氣定神閒,逮住厲小刀的手臂一扭,順勢膝蓋一定,這套擒拿技他用起來爐火純青、
就這麼著,厲小刀身體往前一挺,眼看著就要跪地被擒,他卻露出了笑容,暗刃如同彈簧刀般激射而出,瞬間,撲哧一聲,田豫整條胳膊就被卸下。
被卸了胳膊的田豫失去平衡,身子一偏就要栽倒在地,厲小刀沒有輕易放過他,背身側踢,直接崩掉田豫一嘴巴大牙。
田豫倒在地上,肩膀的斷面還在不斷噴血,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還裹著六七顆白牙。
「我好話說在前面你不聽,自找沒趣。」
厲小刀對倒在地上的田豫不屑一顧,只隨意提到,一閃身便到了門口,攔下了幾個保安,和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許見方。
「哼,一個獵食者,這樣很有意思嗎?」
田豫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可他沒受什麼致命傷,倒也能勉勉強強說上句話,這分明是諷刺厲小刀實在大人欺負小孩了。
厲小刀根本沒有理會田豫的諷刺,田豫沒有真的招惹他,厲小刀沒工夫理會那些和自己關係不大的人,他現在火氣是真的上來了。
如果說幾分鐘前,厲小刀還只是嘴上說要拿掉許見方一個腎半個肝,現在,他就真的是要活活取出人的內臟了,這大概就是,反抗越激烈,施暴者越來勁的道理。
「慢慢慢,厲先生,犯不著為這麼件事髒手啊,不是?」
就在厲小刀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有幾分熟聲音打斷了他,厲小刀看過去,果然是熟人。
「陳誠?怎麼,難不成這地方是你的?」
厲小刀笑著問道,頗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巧了,你要這麼說,那還真是,給個面子,我們借一步說話?」
陳誠答應厲小刀,一邊向房間內走來,周圍保安連忙讓開,倒是許見方像是見著救星一樣的愣在那裡,直到被陳誠的保鏢推了個狗吃屎,也還是一副傻笑掛在臉上。
「也不是什麼事,那就聊聊?」
厲小刀倒是沒拒絕陳誠的好意,湊過來應道。
「說的是,說的是,聊聊。」
陳誠走過來便顯得甚是親暱,活像是見了多年未謀面的好兄弟似的,至於那邊的許見方,陳誠從頭到尾就沒看過去一眼,許見方的事根本不是事,這廢物的唯一作用差不多就是正好給陳誠和厲小刀談談的契機。
厲小刀自己也堆砌出老友相見的笑容,對於這種虛情假意沒什麼反感的,反正他自己也是這路貨色。
臭味相投,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