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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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確實沒想到自己的軍心已經低落到如此地步,所以問的非常急切。
魏續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奉先,你自己看看,自從曹操出兵以來,廣陵郡,東海郡,琅邪國(郡),彭城國(郡)紛紛反叛,至今為止,奉先手中只有兵卒萬餘人,能守住下邳嗎?就算守住了下邳又如何,曹操一旦橫下心來長時間圍困下邳,沒有糧草我們怎麼辦?」
彷彿是被魏續的話語所震驚,呂布一事見居然呆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陳宮卻大聲叱喝道:「魏續,你胡說八道,曹操敢一直圍困下邳嗎?他就不怕袁紹出兵,我我們只要堅持一段時間,曹操必然會退兵,到時候我們隨後追殺,收復徐州易如反掌。」
聽了陳宮的話,魏續小聲嘟囔了一句。
陳宮豎起耳朵說道:「魏續,你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麼?」
呂布卻勃然變色,點頭道:「如此甚好,來人,把侯成推出去斬了。」
話音剛落,侯成猛的在地上一縱而起,「嗆……」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寶劍,一劍刺向呂布的胸口。
從侯成的反應速度來看,一看就知道侯成這一劍已經預謀很久了。
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的,自從魏續說話開始,侯成就已經開始準備刺殺呂布了,
到了現在,他也想明白了,自己狡辯一點用沒有,呂布既然能找到到這裡,肯定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清二楚,想要活命,就只能靠自己了,一定要殺了呂布。至於殺了呂布之後怎麼辦?那就再說好了,哪有時間考慮的那麼長遠,萬一他們都被自己的武藝震懾,拱手投降了呢。
一抹劍光直刺呂布的胸口,侯成這一劍充滿了有去無回的氣勢,這有如專諸刺王僚。
呂布冷喝一聲,想旁邊一跨步,躲開侯成這一劍,伸手抓向侯成的手腕。
侯成早就手腕一翻,寶劍橫掃,砍向呂布的脖頸。
眼看就要砍中呂布的脖頸,侯成心中一喜,卻忽然間去了呂布的影子,還沒等候成反應過來,就覺得脖頸一緊,整個人凌空而起。
「哼!你還敢動手?」呂布冷哼一聲,收緊手指,死死的攥住侯成的脖頸。一直以來,呂布都沒有機會步戰,但實際上,呂布一直認為自己的步戰比馬戰還要出色,這和呂布的出身有關,這一點,呂布和典韋有點相似。
呂布猛的收緊手指,頓時叫侯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手中的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去死吧!」呂布單手運勁,攥的侯成的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爆響聲,顯然是被呂布捏碎了頸骨。
侯成無力的掙扎著,拚命的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呂布的手掌,但他如何能掙脫呂布的神力,想要抬起手臂,卻被呂布扣住了脖頸的大筋,侯成只能徒勞的踢動雙腳,不到片刻,侯成的身軀漸漸安靜下來,像吊死鬼一樣懸在李重的手中。
感覺侯成斷了氣,呂布送開手掌,侯成的屍體頓時癱軟倒地上。
魏續宋憲早就嚇了渾身是汗,戰戰兢兢,說不出話來。
捏死了侯成,呂布轉而面向宋憲魏續二人,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呂布才長歎道:「相識一場,你們無情,呂布卻不是那無義之人,你們二人這就出城去吧。」
宋憲揚中閃過劫後餘生之色,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不殺我們?」
呂布轉過身軀,背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快走吧!莫要等我改變主意。」
宋憲魏續對視一眼,齊齊給呂布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
陳宮看著宋憲魏續二人,剛想要說話,呂布卻擺手道:「公台,你不必多言,我自有計較。」
……
下邳城除了東面地勢較高,全是汪洋大水,曹操的大軍也大部分都駐紮在東門之外。
曹操的大帳之中,宋憲魏續二人跪在地上,向曹操請降。
對於這種此消彼長的好事,曹操自然不會錯過,當即笑容滿面的答應下來,又給二人封了一個雜號將軍的職位,安撫二人,反正獻帝就在曹操手中,什麼官職請不下來,曹操也不差那點俸祿。
安撫了二人,曹操問道:「二位將軍,不知道下邳城內還有多少守軍?還有多少糧草?」
宋憲和魏續低頭對視一眼,魏續小心翼翼的答道:「啟稟主公,魏續……不知。」
魏續話音剛落,夏侯惇就大怒道:「魏續,你休要蒙騙主公,下邳城內的情況你能不知道?」
夏侯惇說的是實話,魏續在下邳城的權利不小,兵卒人數,糧草幾何?這麼重要的軍情魏續怎麼會不知道。
魏續卻依舊低著頭說道:「夏侯將軍息怒,末將確實不知。」
夏侯惇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魏續,你不要狡辯……」
還沒等夏侯惇說完,曹操忽然沉聲說道:「元讓……噤聲!」
夏侯惇雖然脾氣暴躁,但卻極為敬畏曹操,聞言立即閉上嘴巴,只是依舊用凶狠的目光看著二人,嘴裡低聲嘀咕著什麼。
曹操看著宋憲魏續,忽然放聲大笑道:「很好,你二人不忘舊主,也算難得,曹操自當會成人之美,你們二人退下吧!」
宋憲魏續謝過曹操,低頭退出營帳。
二人剛一出了營帳,夏侯惇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為什麼不嚴令宋憲魏續二人說出下邳的情況呢,難道他們還敢反抗不成?要不,我這就去他們的營帳問話,一定能問出下邳的情況。」
曹操呵呵一笑,擺手道:「元讓,不用那麼麻煩,我早就知道下邳的情況了。」
夏侯惇眨眨眼睛,奇怪的問道:「既然主公知道下邳城的情況,那還問他他們二人幹什麼,不是多此一舉嗎?」
曹操搖了搖頭,蔚然笑道:「元讓,我早就告訴過你,凡事都要深思熟慮,你想想,我要是不試探一下二人,怎麼會知道這二人是念舊情之人,並非忘恩負義之徒,這樣一來,施之以恩,我也能放心用他們,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