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會議結果是注定的,沒人會明面反對和李重結盟的,呂布也不在乎商議的結果如何,他只是要試探宋憲一下而已,結果發現,後果很不好。
呂佈滿懷心事的回到後宅,宋憲的舉動讓他十分不舒服,雖然不能確定李重書信中所畫的是真是假,但呂布現在可以確定,宋憲似乎很欣賞曹操。
拿了一壇烈酒,呂布猛灌了兩口,感覺胸腹之間火辣辣的,呂布著才放下酒罈,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
就在這時,房門輕響,一名美貌婦人慢步進了房間,美貌婦人正是呂布的妻子嚴氏,嚴氏鼻子一皺,嗔道:「夫君,你又喝酒了。」
嚴氏和呂布自幼相識,感情深厚,呂布一直對嚴氏極為敬重,甚至還有一些懼怕,見到嚴氏嗔怒,呂布急忙將酒罈放到地上,笑道:「夫人,你看錯了,我那裡有飲酒了,這是準備泡些藥物而已。」
嚴氏輕笑一聲,搖頭說道:「夫君,妾是想問夫君,今晚在何處歇息?」
呂布莫名其妙的問道:「夫人,你問這個幹什麼,當然是和你一起歇息了啊?」
嚴氏揮手叫侍女退下,這才皺眉道:「夫君,妾有件事想和夫君說,妾自生養雯兒過後,一直再無所出,妾一直想為夫君誕下一子,奈何……所以妾希望,夫君多去新人之處歇息……」
「貂蟬?」呂布問道。
嚴氏低聲道:「是啊,自從離開長安之後,夫君還沒在貂蟬房中安歇過,難道夫君嫌棄貂蟬的容貌嗎?」
呂布聞言一笑,持過嚴氏的手掌,柔聲說道:「今生呂布有夫人一人足以,貂蟬在我心中,和平常女子並無兩樣。」
嚴氏奇怪的問道:「既然夫君並不是貪戀貂蟬的美色,為何要……」
呂布冷哼一聲,說道:「我呂布自有習武,心知堅定,難道真會為了一個女子反叛董卓,其實我和張遼等人一直想找個機會除掉董卓,王允真的以為我呂布看不穿他的美人計嗎?」
「看穿你還中計?」嚴氏用食指在呂布額頭一點,嗔道。
呂布低聲道:「夫人,我只是想和王允拉近關係,這才收了貂蟬,還能裝作貪財好色,正好騙過王允,讓他輕視於我,順利掌握兵權。」
嚴氏恍然道:「我一直以為你老實,沒想到你也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是個好東西。」
呂布嘿嘿一笑,說道:「誰讓他們先算計我了,夫人,你不是想要兒子嗎,夫君幫你……」
燭光搖動……
第二天傍晚,趙雲正在驛館休息,卻有人來報,聲稱呂布要召見趙將軍。
趙雲知道這是呂布找自己比武,急忙穿上衣甲,去見呂布。
領路的小吏一直把趙雲待到呂布的府邸,呂布的住處並不是十分奢華,反而有些簡樸,本來應該花園的地方,卻沒有一根花草樹木,顯然是被呂布改成一處寬闊的習武之地,方圓足有數十步之廣。
等到趙雲到來之時,習武場已經來了不少人,趙雲環視一下,發現張遼高順等人都在,顯然他們也對這場比試很有興趣。
呂布也身穿鎧甲,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見到趙雲到來,立即笑道:「趙將軍這幾日吃住可曾習慣?」
趙雲急忙答道:「多謝溫侯關心,有勞溫侯久等。」
呂布擺手笑道:「我輩武人,哪有那麼多繁文縟節。」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呂布這才說道:「趙將軍,比武之事,可曾準備好了。」
趙雲抱拳答道:「趙雲早就準備妥當,望溫侯手下留情。」
這都是客套話,雖說是比武,二人不會生死相搏,但呂布也不會真正手下留情的,他能和趙雲交手,就已經認可了趙雲的武藝。
趙雲翻身上了戰馬,在習武場跑了幾個來回,熟悉一下場地,和呂布這種級別的武將交手,有一點失誤都容易丟掉小命,雖然呂布不會故意下殺手,但真要是倒霉道戰馬一腳踩在石頭上了什麼的,那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呂布看著趙雲策馬奔馳,不禁眉頭一皺,高聲喊道:「來人,把我的爪黃飛電牽來,換給趙將軍乘騎。」
在趙雲驚詫的目光中,一名兵卒牽過一匹雪白色的駿馬。
趙雲一見到這匹戰馬,立即就挪不開眼睛了,這匹叫做爪黃飛電的戰馬身形和呂布的赤兔相差無幾,渾身雪白,如同錦緞,走動之間,身上肌肉滾動,如同波浪,顯得力量十足。
在一身雪白的毛皮之下,四個馬蹄卻是金黃色的,顯得十分高貴。
呂布大聲說道:「趙將軍,這匹爪黃飛電是呂布在曹操數里奪得,神駿非常,今日就贈與趙將軍了。」
趙雲急忙推辭道:「溫侯厚愛,趙雲愧不敢當。」
呂布擺手道:「天下能有資格騎乘此等駿馬者,寥寥無幾,趙將軍不必推辭。」
看到呂布如此大方,張遼和高順立即對視一眼,不免心中疑惑,心中暗道,難道奉先想要拉攏趙雲不成?
趙雲假意推脫兩次,就滿心歡喜的騎上爪黃飛電,在場地裡盤旋幾圈,與此同時,呂布也跨上赤兔,靜等趙雲適應場地。
片刻之後,趙雲策馬來到呂布面前,拱手說道:「有勞溫侯久等。」
呂布點點頭,也不多說話,只是雙手持著方天畫戟,橫在胸前,作出一個防守的姿態。
趙雲也知道呂布自持身份,是不會首先動手的,深吸了一口氣了,慢慢晃動手中的鋼槍。
一時間整個習武場都鴉雀無聲,就連陳宮等文官都屏住心神,觀看這場曠世大戰。
要知道,自從虎牢關一戰,呂布威震天下,基本上再也沒人敢和呂布單打獨鬥,今日趙雲孤身一人挑戰呂布,怎能不叫人駐足觀看。
趙雲忽然暴喝一聲,手中的鋼槍陡然一震,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
「呲呲……」的裂錦聲戛然而止,趙雲一槍刺向呂布的眉心。
趙雲鋼槍一抖,震動空氣,如同狂風驟雨,但刺出的這一槍卻悄無聲息,形同鬼魅。
這一槍深得「快」「准」兩個字,速度之快如同驚雷乍現,一眨眼就到了呂布面門。槍勢之穩就連呂布也暗暗咂舌,在呂布的眼中,趙雲這一槍整個槍身都化成一點,點向自己的眉心,就連槍尖處的紅纓都縛在槍桿上。
能造成這種視覺差異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自始自終,趙雲運槍的軌跡都在一條直線上。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