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縣醫院門口,一輛巴士緩緩的停了路邊。
王揚名拎著滿臉淚痕的方雯靜靜的走了下來。
回頭看了眼巴士上的司機,王揚名輕輕的擺了擺手。
「恩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道您的」
哽咽的女聲的女人傳來,那坐司機位置上的赫然就是剛才的年女人。
「走」
王揚名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巴士混淆了遠處的車流,狹長的眼裡竟浮出一絲傷感。
方纔,女人已經全部將她家的事情告訴了他。
女人名叫沈香,今年38歲,是南縣臨近的濱海縣之人,一個地道的農村婦女,丈夫是普通一個巴士司機,家裡還有一個正讀高三的女兒。
沈香20歲結婚生女後,然後就一直跟著丈夫跑車。
一天努力下來,也有不少收入,女兒自小就懂事,也從來不要求什麼,一家人也過的和和滿滿。
可是,就女兒慢慢長大,即將升入高的時候,丈夫竟然迷上了賭博。
農村,男女尊卑是非常嚴重的,眼看著丈夫一天迷戀賭博,車也不那麼頻繁的跑了,積蓄一天天隨著丈夫的賭輸而溜走,沈香也是很著急。
可丈夫面前說了幾次,不但沒有任何效果,反而遭到了狠狠毒打。
積蓄揮霍一空,丈夫就賣傢俱,賣家裡的存糧,加迷戀賭博,一天什麼事都不做了,車也不跑了,就坐賭桌上,盼望著翻盤。
終於,災難降臨了,丈夫竟一天之內輸掉了近一萬塊錢。
這對一個本已經瀕危的家庭造成了近乎毀滅的打擊,要債的來了,沒錢還,就壓房子,五萬的二層小樓就當兩萬元壓了出去,她一個女人就帶著高三女兒遞宿親戚家,但這還沒有完,低壓房子長出的一萬很快就被輸掉了。
要債的又來了,丈夫本想把巴士也壓了出去,但誰想那些要債的人一看她,便提議她丈夫,要用她的**來還,只需要一月那一萬塊錢全部抵消。
禽獸不如的丈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要債人的要求,竟然還提議要讓妻子多陪些日子,換取一些賭資。
那些要債的高興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並且直接就給了他兩萬塊錢,就當把沈香買了過來。
而要債人喜滋滋的將沈香拉上巴士,打算運往無人處享用了時候,就不巧的遇到了王揚名。
剛才的那一幕也就生了。
看著楊柳綠意的街道,王揚名輕輕抖了抖身體,方纔的事情,已經徹底觸動了他內心的那一根弦。
可憐的沈香,就訴說經歷的時候,竟然昏迷了兩次,而他現的上身t恤已經全部濕透了,那是沈香的流下的悲涼。
「希望你以後可能生活的好一點」
輕輕的歎了口氣,王揚名拉著還一臉傷心的王雨燕靜靜的走向了醫院大門。
那些要債的青年他已經全部狠狠的警告了,連那黃毛也被弄醒警告了一番,臨走之前,他還沉重的囑咐了沈香,希望她可以帶著女兒離開這裡,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會不會起到作用,但目前他能做的只能這麼多了。
他是從2030年回來的特能人,但他不是神,凡事都有個過程,就現這南縣匪氣肆意,賭淫猖狂,除非他先有了掌管南縣的權利,才能從根源解決。
這也是王揚名突然想到的。
或許,有了事業之後,從政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如果可以讓南縣展起來,告別貧窮,可以讓南縣和諧安容,掃除不安榮因素,就就算他捲入了政界這潭渾水,又有何不敢嘗試,己為小,家鄉為大。
前生眼睜睜的看著祖國支離破碎,家鄉長淹海底。
重生為人,他又怎能不稀罕這裡的一切。
昌盛祖國,超越超級大國國,這些遙遠的、根本還著不上邊的事情,他還不去想,但臨近眼前的,展故鄉南縣、整治不安榮因素,卻還是可以去想的。
如果他一個帶著2030年超思想的特能人無法2010年混出了縣長,那麼就真可以自投尼羅江了。
南縣醫院內。
王揚名帶著小妹向住院樓走去,剛才巴士上的動作,又是惹得他全身酥疼,但過去那麼多的痛苦,災難他都挺了過來,一個小小的疼痛,他還是可以撐的過去。
靜靜的行走廣平的水泥路上,過路人羨慕的眼神絡繹不絕,不論是並肩而行情侶還是單身的小男女,都是羨慕的看著王揚名兩人。
王揚名今天穿了一件顏色樸素的t恤,雖然衣服看起來不起眼,但重要的是王揚名超群的長相。
狹長的眼眸,略像韓流風格的俊臉,高挺的鼻子,米黃色健康的皮膚,一米八三的個子配著略顯消瘦的身子,臨遠而看,修長而有陽光。
王氏三兄妹,繼承了母親的清秀,額頭上都是光滑異常,這也讓理著小平頭的王揚名加俊朗。
而王雨燕今天也特意穿來件粉紅色的t恤,略有些緊,但這是讓她的身材顯現了出來。
男俊女俏,這樣的搭配不論走到那裡都是惹人矚目的。
住院樓很快就臨近到眼前。
王揚名長長的舒了口氣,拉著王雨燕走了進去。
住院樓不大,只有四層,南縣就只有這麼一個比較正規的醫院,先年就因為醫院住院部太小,無法接管大量生病的人流,而打算再加蓋一棟住院樓,但因為資金的問題,倒現也只是個空話。
此時的住院樓,狹小的走廊裡滿是臨時增添的小床,就連不大的廳堂也都橫豎加滿了病床,一眼看去,全是呻吟的人,或許由於天氣太熱,老人暑過多,住住院部打點滴的滿是垂暮的老人。
病床太少,就連很多骨折的年輕人都給老人讓出了病床,坐了臨時地上鋪設的涼席上。
條件看起來堅幸異常。
王揚名牽著王雨燕站門口,卻是不知道該怎樣進去。
全是人啊,根本就看不見走道啊。
「王揚名、王揚名、你是那個考入北大的王揚名?」
正當王揚名犯愁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耳邊響起,往後一看,卻是一個年紀摸約二十四五的年輕女人驚喜的站身後。
「呵呵,我是王揚名,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王揚名淡笑的看著面前這位長相普通的女人,努力的翻尋著記憶,但實沒有這個臉孔的影響。
「你不認識我,呵呵,北大的男生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這麼有禮貌」
女人微笑的看著王揚名,誇讚的眼神毫不掩飾。
「哦,謝謝你」
王揚名淡淡的笑了笑,雖然沒有這個臉孔的印象,但他能感覺到,這女人並沒有什麼惡意,轉過頭看著毫無一絲空隙的走廊,王揚名又泛起愁來,到現,他還不知道媽媽那個病房住著。
如果這樣沒有目的的去找,怕是還沒有找對病房,就讓找路給累死了。
正當王揚名泛愁的時候,卻是剛才那女人又拉了拉他的胳膊。
「還有什麼事情嗎?」
王揚名不由的有些不耐煩,他又不認識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