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停頓了一下見趙越很認真地聽他說話,他又說道:「當天晚上,管家就死了,是自殺的,他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信說是他找人刺殺您的,他為了平息您的怒火,為了不連累我們就自殺了!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主意,沒有我父親的許可他不敢這麼做,現我的父親也住醫院,還昏迷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放蕩不羈,無知造成的,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的父親和管家,他們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
聽了菲爾德的話,趙越很驚訝,驚訝菲爾德的管家會把責任扛下來,驚訝菲爾德的父親居然會急得上醫院了,現還昏迷,讓他驚訝的是這小子居然會放下身段專門跑過來給他道歉,難道這小子真的覺悟了?
「菲爾德先生,你很誠實!當時我以為你是個瘋子,現看來你不僅沒瘋,而且還很清醒!至少您還懂得取捨,還知道選擇!就像你說的,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夫人,也不瞭解我!你不知道我們其實很相愛,而你只是一相情願!當然,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但是這權利不能建立破壞他人幸福的基礎之上。如果您非要認為這樣可以,放棄人類建立的道德基礎上,其實你也沒有錯,自然法則就這樣,每一種生物都會尋找身體條件好的同類做為配偶,以繁育質量加優良的後代。就像獅子,他們為了生存和繁衍後代,有實力的雄師都會挑戰獅王,以獲得加豐富的生存資源和好的配偶。但是我們是人類,是有思想的生物,為了與野獸區別開來,我們建立道德規範,約束人的野獸行為。你的本質不壞,只是從小被慣壞了,遇到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想辦法也要得到,你能認識到你的錯誤我很高興,你今天來不只走向我道歉這麼簡單?」趙越覺得這傢伙不可能為了道歉就專程跑過來,也許他被逼得沒辦法才過來的。
菲爾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茶杯搓了搓手說道:「是的,羌生!我想你能原諒我的行為,我以後再也不會騷擾您的夫人,另外還想請你能幫幫我,股市上幫我把股價拉上去,好讓我能夠出售一些股票獲得流動資金,緩解眼前的危機!」
趙越聽了菲爾德的話,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好不容易把茶水眼下去:「哈哈哈!菲爾德先生,你不會是高燒燒到了十?你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勾引我的妻子,你的家人又找人刺殺我,現你居然過來求我幫你,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事情嗎?任何人做錯了事情,如果不受到懲罰,那這世界上還有公理可言嗎?菲爾德先生,你太想當然了!做錯了事情就要承受錯誤帶來的後果」。
菲爾德急道:「先生,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來求您幫忙的!」
趙越一擺手道:「行了,菲爾德先生,我可以原諒你的行為,畢竟你還年輕,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也可以不再為難你,但是想讓我幫你,這是癡人說夢!你可以想其他辦法過眼前的危機,但是你不要指望我會幫你,如果我幫了你,那我成了什麼啦?棒槌!懂嗎?」
趙越說完以後站起來對著門外喊道:「費德洛,送客!」
門外費德洛聽到趙越的喊聲,推門進來走到菲爾德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菲爾德先生,請!」
菲爾德心情很糟糕,無奈地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他雖然沒有完成既定的目標,但是能得到趙越的原諒,得到趙越不再為難他的承諾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菲爾德轉過身來說道:「先生,謝謝您的原諒,也謝謝您讓我變得成熟,讓我知道自己的責任,謝謝!」他說完就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趙越看見菲爾德走了,自己又坐回沙上,心道這小子還算是有救,自己的管家自殺死了,父親也急得生病上醫院,他沒有走上極端想到要報復,也沒有從此就頹廢變成一個廢材,而是跑過來承認錯誤,看來他還真是知道自己的無知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趙越是絕對不可能幫菲爾德的。
將茶杯裡的茶喝完以後,趙越就站起來出門去餐廳吃飯了。餐廳裡真是熱鬧,現是飯點了,大家都下來吃飯,玩了一天,大家也都餓了,雖然這裡的菜不合他們的口味,但是總要吃飯不是?趙越一路走過,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
趙越走到安妮對面坐下,對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他給自己拿食物過來,服務員見了向廚房走去。
安妮見他來了連忙問道:「你們談得怎麼樣了?都談了些什麼?」
趙越道:「還不錯,至少他走的時候沒有怒氣沖沖!」
「哦?你們都談了些什麼?」安妮感興趣地問道。
趙越笑著問道:「你真想知道?」
「當然!」安妮一臉好奇的說。
趙越聳了聳肩膀,他都跟著安妮把這個動作學得非常熟練了:「他是來向我道歉的!」
「道歉?道什麼歉?」趙越說的話讓安妮一愣。
趙越笑道:「當然是他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所以才來道歉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他應該不是那樣就容易認輸的人?」安妮疑惑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他根本就是那種不會輕易認輸的人,至少沒有外力干擾的情況下!」趙越承認了安妮的說法。
安妮問道:「外力?難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時服務員送食物來了,趙越道了一聲謝,才對安妮說道:「當然,他勾引我老婆,又找人刺殺我,我難道就不能對他做什麼嗎?」
安妮好奇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把他下面哈?」說到這裡就停了,然後做了個手切下去的動作。
「哈哈哈!我才沒那麼缺德!咱犯不著那樣,要不就直接讓他死,沒必要那麼做!」趙越被安妮的想法給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你對幹什麼讓他這麼老實地跑過來道歉?」安妮加好奇了。
趙越笑道:「這也就是你,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安妮不滿道:「別貧了,快說!」
「咳咳!德斯拉的手下組織人手股市上阻擊了他父親公司的股票,現他們家的公司到了瀕臨破產的境地!我跟你說,這不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人家盛情難卻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這可不能怪我。」趙越只好將實情說出來。
安妮斜著眼睛看著趙越說道:「你就別假惺惺了,他們還不是為了討好你才這麼做的!你心裡肯定是樂翻了天」。
趙越誇張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安妮得意地說道。
趙越道:「可我不是一般人啊,我是你丈夫!」
安妮伸手打了趙越一下,然後又問道:「就算他向你道歉了,他父親的公司也不能走出破產的境地,他為什麼還要向你道歉?」
趙越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他過來的真正目的是讓我不要繼續打擊他父親的公司,還有請我幫忙幫他父親的公司把股價提升上去!」
「你答應他了?」安妮又問道。
趙越吃了一口牛肉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以為我傻啊!我要真那麼做了,那我不是犯賤嗎?」
他沒有把菲爾德的管家死了,以及菲爾德的父親生病住院的事情告訴安妮,他認為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如果說出來,說不定事情變得難以收場,因為女人基本上都心軟的動物,隨時都有可能爆出強烈的母性光輝,而且也會隨時飆。作者這裡告訴讀者大大們:千萬不要招惹一個月流一次血卻又不死的生物,因為你傷不起!
菲爾德當天晚上就回了法國,並連夜召集了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會議,告訴他們公司將不會受到阻擊。
一個部門經理說:「菲爾德先生,雖然我們公司不會再遭受攻擊,但是現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流動資金了,如果這幾天之內不能把上游原料供應商的款項結清,法院就會找上門來讓我們強行破產,將公司賣掉用以償還債務!」
菲爾德皺著眉頭問道:「各位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能不能找銀行貸款?」
另一個人搖頭道:「先生,以現我們公司的情況,是很難從銀行貸到款的!」
有一個人站起來說道:「菲爾德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辦法籌到錢,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菲爾德急忙道:「你說!」
這人說道:「上游原料供應商的匯款雖然不少,但也不是太多,您可以將您父親的莊園暫時抵押給銀行,應該可以得到一筆貸款,以便我們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菲爾德驚叫道:「什麼?讓我把我父親的莊園抵押給銀行?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病床上跳起來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