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到客廳,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青松老怪就纏著趙越,「趙小子,來,來,來!陪老道我手談幾局!」
趙越看見這個老頑童就有點不感冒,為什麼?因為他總是愛佔便宜,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當面拒絕,駁人面子,只好道:「下棋可以,不過咱們這麼干下也不好玩,不如帶點綵頭?」
其他幾人笑呵呵地看著這兩人,看他們到底要耍什麼寶。
青松捻了捻稀疏的鬍子道:「這樣!咱們就拿現身上口袋裡的物品做綵頭,當然不包括錢財!你覺得如何?」
趙越一聽青松這樣說就知道這老小子惦記自己的聚氣丹,笑道:「哈!好你個老傢伙,就知道惦記我手裡這點東西!行,你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我看你是不是想做那無本買賣?」
青松被趙越說破了心思,也不氣惱,一股腦把身上的上好武當療傷藥拿出來,掏一本太乙劍法和一本五雷天音掌的秘籍時候有點捨不得,後一狠心全部掏出來了。
趙越見青松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心裡嘀咕道:「以前下棋輸給你,是看你一大把年紀了,讓著你!這次還想佔我便宜?一會弄得你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他也把自己身上裝著聚氣丹的瓷瓶拿出來放桌子上。
旁邊幾人看見趙越的聚氣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可是好東西,幫助練武之人聚集內氣的丹藥,絕大部分練武之人都卡聚氣上,有可能你練個三年五載也聚集不到氣感,沒有氣感就練不成內力,等於進不了內功的大門,再加上現代社會浮躁,年輕人往往受不了練功的枯燥,練了好幾個月還沒有找到氣感就心灰意冷,直接放棄了。
但是有了這聚氣丹就完全不同,服下一顆之後就能立刻根據修煉者的體質,體內凝聚出一條細小並且適合體質的內氣,修煉者只要細心引導,按照功法運行就成了。
趙越見幾人都走過來,說道:「既然青松老頭同意帶點綵頭,那就請大家作個見證,免得到時候有人輸了,不要面皮耍無賴!」
汪道長道:「好,那我們就做個見證,大家江湖上都是有身份的,輸了之人絕對要兌現綵頭」,其他幾人也點頭稱是。
趙越道:「好,現可以開始了」。
青松開始主持猜先手,他抓了一把白棋手上,趙越捏了一個白子,青松打開手掌一數,單數!趙越猜對了,他選擇黑子。
剛開始兩人還正規正矩、不緊不慢地下著,一轉眼就形式大變,青松立刻陷入長考。要說趙越現已經進入了一法通萬法通的境界,他以前雖然琴、棋、書、畫等方面下的功夫不多,但是這些技藝的成就高低都取決於境界,比如說書畫,即使寫得再漂亮,畫得再好看,沒有意境,那也是死物,如果把意境注入其,那就能讓作品「活」過來。
趙越以前還沒有進入一法通萬法通的境界時,很多都是不懂的。讀高的時候看見政治就頭暈,看見數學就頭疼,看見經濟方面的章兩眼一摸黑,但是現不同了,自從他進入現這個境界以後,再看這些都是小兒科,世界上大部分事物都是有共同點的,只要找到這個共同點,其他的就很容易了,就比如說股票,期貨,以前他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現是明白得再明白不過。
青松不停的用袖子擦汗,眉頭皺老高,他就是不明白,以前這小子下棋沒這麼厲害啊!難道這小子以前一直讓著我?心裡有了這想法,越認定一定是這樣,但是他卻很不甘心,好處沒得到,反倒要把自己寶貝讓給這小子,那些療傷藥也就算了,但是那兩本秘籍可是孤本,連他都還沒有看全。
他見趙越對面悠閒地喝著茶,還不時地跟西洋小媳婦說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趙越一盞茶都喝完了,見青松還磨磨蹭蹭的,連忙催促道:「我說老道,你可快點啊,我茶都喝完了,還不見你下子,照你這速,幾天幾夜也下不完」。
青松懶洋洋地回道:「剛才可沒規定多長時間必須下子!」
趙越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準備耍無賴,一時被氣樂了:「好你個老小子,耍無賴是!行,我服!我不跟你玩了!」他伸手將桌子上自己的丹藥收起來。
旁邊的歸元大師他們就這樣收場都有點惋惜,但是他們做見證人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剛才規矩沒說清楚,而且這也不是職業比賽。
這場棋局就這樣虎頭蛇尾地收場,剛好酒席已經備好,主人家就請大家上座入席。
酒席上的菜有葷有素,量照顧到了每一個人,一場酒席是吃的賓主歡。
吃完飯後,又喝了一會茶就沒什麼事了,來的賓客一個個起身向主人家告辭,這時歸元大師的侄子拿出一張銀行卡,對趙越說道:「這次勞煩先生和夫人前來為小兒診治,建豪心表感激,這張卡是一點小小意思,請先生萬萬收下!」
趙越見他這樣,當即臉色一變,對歸元大師火道:「歸元你這個老禿驢!你這是什麼意思?想侮辱我嗎?今天你不跟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歸元大師跟其他人告別,沒注意自己侄子和趙越這邊,見趙越罵來,立即轉身一看,一眼就見侄子手上拿著一張銀行卡,也不顧出家人的身份,開口朝侄子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把這些黃白之物拿出來幹什麼?趙施主是什麼人,會要這些?你給我滾一邊去!」
建豪四五十歲的人了,商場上呼風喚雨多年,想不到被自己叔叔罵得狗血淋頭,瞬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一聲不吭地走到一邊。
歸元大師慌忙走了過來道歉:「趙施主,都是老衲後輩不懂事,請施主萬萬勿怪,不要跟小輩一般見識!貧僧此給你陪禮!」
其他人也還沒走,都過來說情,何道長說道:「歸元大師的德行,我們都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份的事情!我看是這孩子自做主張,趙兄弟就不要錯怪大師了!」
趙越也估計是這種情況,見歸元大師也賠禮道歉了,其他人都說了情,也不好再作,於是道:「好,看諸位同道為你說情的份上,此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別怪我跟你當場翻臉!」
歸元大師的俗家兄弟立即說道:「都是孩子不懂事!先生別跟他一般見識,絕對不會再生這樣的事情!」
送走趙越和青松等人後,歸元大師一屁股坐椅子上,擦了把汗對著侄子喊道:「你給我過來!」
建豪連忙走了過去,歸元大師等他站好,劈頭蓋腦就說道:「你這孩子,剛才你差點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建豪到現還有點迷糊,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問道:「叔叔,這是怎麼啦?」
歸元大師氣糊塗了:「怎麼啦?這次事情,我們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你以為他年輕,一點錢就可以隨便打了?這也不怪你,武林的事情你不懂,就說老衲,以老衲現的功力,一千個加起來也不夠他殺的!你明白嗎?」
建豪聽了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戰戰兢兢道:「他,他真有這麼厲害?」
歸元大師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老衲胡說八道?這次他能趕來,完全是看跟老衲十幾年的交情和少林這棵大樹的份上,以他現的功力,就算將美國包括總統內的所有高層都屠殺殆,都沒人能制得住他!現知道他什麼身份嗎?人家會稀罕你這點錢?」
建豪低頭認錯道:「叔叔,我錯了,對不起,差點給您添麻煩!」
歸元大師擺手道:「知道錯了就好,趙施主這個人老衲瞭解,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人很年輕,為人也很低調,從來沒有仗著功力高深胡作非為,你以為憑老衲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的爺爺了,為什麼還和他平輩論交?人家有這樣的資本和心胸氣!據說連上面都對他非常禮遇,你以後要多注意點他的消息,不要得罪他,也不要將他的事情說出去,自己知道就行了!如果現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你也要幫他把麻煩解決!」
建豪道:「我明白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