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和安妮已經馬德里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德斯拉的電話,原來那莎一家體育館做拉拉隊隊員,他們按照德斯拉給的地址,找到了那莎工作的地方。
那莎正衣室換衣服,門口有人叫道:「那莎,有人找!」
「知道了,馬上出來!」那莎快速地換好衣服,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她看了看鏡子的自己,比過去消瘦了很多。
趙越和安妮正坐著說話,旁邊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是你們找我嗎?我就是那莎!」
趙越和安妮聞言站了起來,看見這個女孩子可能剛到二十歲,趙越的內心有歉疚,畢竟是他將眼前這個女孩的未婚夫殺了,那時西班牙特種部隊已經成功將鐵血戰士殺死,如果不是趙越,他們很有可能帶著裝備回來。不過修真之人大多看透世態炎涼,因而性子寡淡,人情淡薄。他畢竟修為高深,且意志堅定,並不會產生心理負擔。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阿達魯斯戰死的事情了?」趙越眼神有些冷漠。
那莎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是誰?」
趙越並沒有回答那莎的問題,說道:「他臨死之前,讓我將一件東西交給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戒指遞給那莎,「他還有一句話,讓我一起帶給你,他說:『讓她不用等我,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那莎慢慢地接過趙越遞來的戒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手緊緊地攥戒指放胸前,身體也跟著蹲地上,開始無聲地哭泣,嘴裡不停地叫喚阿達魯斯的名字。
安妮是個心軟的人,看見那莎蹲地上哭泣,連忙走過來,將她扶起坐椅子上。
過了很久,那莎終於停止了悲傷,對趙越說道:「謝謝你將他的遺物和遺言帶回來!」
趙越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說到:「我看你不如家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身體和情緒都好些了再出來工作!」
那莎不知道有沒有聽趙越說話,坐那裡一動不動,直到趙越向她告辭,她才清醒過來說道:「我送你們出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趙越轉過身來問道:「你現做這個工作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那莎道:「剛好夠生活!」
趙越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當初德斯拉給的名片說道:「我叫趙越,如果你對現的工作不滿意,或者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這名片上的電話,找一個叫德斯拉的人,就說我給你介紹了一份工作,他會幫你的!」他也不讓那莎說什麼,直接把名片塞她的手裡,拉著安妮轉身走了。
回酒店的路上,安妮不解地問道:「德國的時候,你可沒有對米婭這麼好,德斯拉的名片不是誰都能得到了!你為什麼給了那莎?」
趙越說道:「她的未婚夫死我的手上!」
安妮驚道:「噢,天啦!為什麼?趙,你為什麼要殺他?」
趙越看了看安妮,知道如果不把這事說明白,只怕安妮的心裡會有芥蒂,他耐心地說道:「他的未婚夫是個特種部隊的戰士,而我上次去南美,也是受雇與我的國家,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我和她的未婚夫並沒有私人仇恨!我這麼說,寶貝你能理解嗎?」
安妮聞言道:「對不起,親愛的,我誤會你了!」
趙越道:「沒關係,說清楚就好了!」
這時趙越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一看是國內打來的,接通後道:「我是趙越,你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歸元大師的聲音:「趙施主,你現哪?貧僧有件事情請你幫忙!」
趙越聽出來了,歸元大師說話雖然很平穩,但他還是感覺大師的語氣有點焦急。
「哦,歸元大師啊!我現國外呢!有什麼事嗎?」趙越說道。
歸元大師聽說他國外,立即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貧僧這裡有件事情,非你出手不可!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趙越有點好笑,心想到:「你歸元也有心急、求人的時候?不多見啊!既然都已經出家了,還管那麼多閒事,真是根不淨,難怪佛法修為難以提高!」
心裡雖然嘀咕,嘴上卻說道:「我現車上呢,你先說說什麼事情!」
歸元知道趙越拿架子,但也只好把情況給趙越說了個大概。
原來歸元大師的俗家侄孫一次遊玩與人生衝突,被人打了一掌,剛開始幾天還沒有什麼不舒服,但是三天之後的午夜就忽然出現全身熱滾燙的情況,緊接著第二天正午時分,又出現全身冷,酷寒難擋的情況,此後彼此交替。而且解開他侄兒的衣服,現他胸口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隨著時間漸漸變黑,這種情況如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等到掌印完全變黑之後,就是他身死之時!
趙越聽他這麼說,疑惑道:「這不是你們少林寺的鐵砂掌嗎?只不過加入了獨門勁密法!點了穴道」
歸元大師說道:「沒錯,鐵砂掌流傳甚廣,有些人經過不斷改進成為獨門秘籍,只不過老衲不知道解開的方法,現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出手的人,只好求到施主這裡,請施主無論如何要幫老衲這麼忙,我那俗家兄弟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啊!」
趙越歎了口氣,沒辦法,無論哪裡,都免不掉人情俗事,說道:「我這邊事情也辦完了,馬上就可以起程回去,具體要怎麼做,到時候看情況咱們再商議,你覺得如何!」
歸元欣喜道:「好,好,你哪裡下飛機,我派人過去接你!」
趙越道:「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了,免得與接人的人錯過,耽誤了時間!」
歸元立刻答應,將一個地址告訴了他,心裡直感歎,這趙越考慮問題周全,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