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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卷 天人合一 第6章 老去求訂閱,求月票 文 / 黑眼白髮

    第五卷

    天人合一

    第6章

    老去]

    薛無涯離開之後,譚玄與夢蝶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不過,老張走了,也沒有人再跟譚玄下棋了。

    光陰,悄然而逝,又是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來,又有七八個譚玄樹下認識老人緊跟老張而去了,能夠跟譚玄說得上話的人越來越少了,現周圍的人見到他也不再叫譚老闆了,而是叫譚伯。

    十年光陰,他與夢蝶也老了,些許白,不知道何時他們鬢之長出,兩人額頭上,也多了一些皺紋,這是歲月的痕跡。

    鋪開一張白紙,研磨好墨

    譚玄手提畫筆,平心靜氣,猛然白紙上涮涮涮的畫了數筆,一艘小船,一個漁翁躍然紙上,不過,這畫剛形成的瞬間,就立即炸散起來,化作漫天碎屑。

    「還是不行。」譚玄歎息道。

    五年前,他已經隱隱觸摸到了那種「勢」了,他也不再單獨畫人,或者物了,而是將人與物結合起來,不過,每一次後彷彿都差那麼一帶你,導致失敗。

    不過,他現心態平和,倒也沒有太過意。

    他收拾好桌面上的一切,整理了一下衣裳,對著正縫著布丁的夢蝶喊道:「我出去走走。」

    「別太久了,記得回來吃晚飯!」夢蝶說道。

    對話一如往昔,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一樣,只不過,他們都老了。

    譚玄點了點頭,就蹣跚著身體走了出去,慢悠悠的打量著街道兩邊。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周圍又出現了很多的店舖,也有一些因為經營不善關閉了,又或者換了主人的。

    「譚伯!」「譚伯!」「譚伯!」……

    一路走來,周圍的鄰居紛紛打招呼道。

    對此,譚玄都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又走到那顆大樹之下了,想起昔日與老張下棋,還有幾個老人談笑的一幕,譚玄不由呆了呆,片刻後,清醒過來,歎了一口氣,就大樹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跟幾個熟人打了聲招呼,譚玄就獨自地環顧起來,那個當年經常嘲笑老張的小販依然,不過,他也老了,乾枯的手掌,拿著東西都有些顫抖,叫賣聲,也不那麼洪亮了。

    「譚叔!」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譚玄背後響起。

    譚玄身體微微一震,他很多年前就沒有用神識查探周圍的一切了,因此不知道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背後,但是,聽到這陌生而熟悉的聲音,他腦海之立即就浮現出一個臉色餓的青的小男孩。

    「譚叔,是我啊,我是無涯啊。」一個身穿道袍的俊朗青年走到譚玄面前,啪的一下,就跪了下來,「無涯不孝,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看你。」

    「好,好,好……」譚玄聲音有些顫,「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看到還有幾個青年男女跟薛無涯身後,而且還隱隱有意薛無涯為的樣子,他就知道薛無涯丹青宗之過得不錯了。

    「譚叔,這是我的同門師兄妹。」薛無涯從地上站起,拉著那幾個青年男女向介紹給譚玄。

    那幾個青年男女心雖然不怎麼將譚玄一介凡人放心,心也有些不滿,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薛無涯天賦極高,被掌教破收為真傳弟子,地位崇高,他們這些巴結都來不及,又怎麼敢得罪?

    譚玄經驗何等豐富,一眼就看出了這幾個青年男女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意。

    「譚叔,我已經成為丹青宗的真傳弟子了,厲害!」薛無涯有點孩子氣的炫耀道。

    譚玄呵呵一笑,拍了拍薛無涯的肩膀。

    薛無涯逗留的時間不久,到鋪子問候了一下夢蝶,再回家看了一下老父之後,就離開了。

    生活,再恢復了平靜。

    之後數年,薛無涯又回來了幾次,不過,或許是忙碌,或許是其他原因,他回來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

    花開花落,雲卷雲舒,又是十年去。

    譚玄與夢蝶徹底步入了暮年了,兩人身體也變得不太利,走路時都要用一根枴杖支撐著。

    這一個十年,譚玄剛開始樹下認識的老人已經全部走了,想必老張下面也不會寂寞了,大伙聚一起,又開始吹年聊天了,而那個小販也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離去了。

    大街上的人,不曾變少,而熟人卻越來越少。

    年前,薛無涯曾回來一次,因為他的老父也走了,他將自己的老父埋了古城之外的一座小山之上,而這座小山卻正好對著他老父經常出入的那個賭場。

    那一夜,薛無涯哭得很厲害。

    譚玄、夢蝶兩人就持著枴杖傍邊看著,靜靜的看著,什麼也沒說。

    薛無涯是御劍離開的,速很快。

    或許不想面對這塊傷心之地,薛無涯往後的日子回來的少了,只是坊間隱隱有丹青宗出了一個天才的傳聞。

    其後三年,那個自己是畫師卻經常到譚玄這裡買畫的甄世源也死了,據說死前還大笑著「我終於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我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做到了……」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有落山的那一刻。

    平淡的日子如涓涓細流般過去,譚玄已經不去細算過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滿頭黑,徹底變成了滿頭白,而夢蝶也成了一個老婆婆了。

    鋪子的後面,譚玄囉嗦持著枴杖,囉嗦著身體走到了院子之,這院子不大,裡面種了一些花,還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桌子。

    譚玄走到桌子之前,緩緩的將白紙鋪了上面,再將筆墨放好,深吸一口氣,昏暗的雙眼之驟然射出了兩道精光,畫筆一閃,一艘船兒,一個漁翁頓時躍然紙上。

    「嗡!——」

    一股奇異的波動猛然從紙上擴撒開來,院字之的落葉紛紛被捲飛起,而那幅畫彷彿活過來了一樣,船兒起起伏伏,而漁翁也笑顏逐開。

    「成了。」譚玄心彷彿掠過一道閃電,一種奇異的感悟從他心生出,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勢」這天地運轉,正是這「勢」的存,讓天地演化,萬物輪迴,也正是這「勢」的存,讓人有了生死,有了各種動機……

    「呼!——」

    院子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刮起了大風,一股股靈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圍繞著譚玄的身體旋轉,形成了一個球形的氣旋,譚玄念頭一動,這氣旋就潰散開來。

    「成了?」夢蝶驟然出現譚玄身邊。

    「成了。」譚玄笑道。

    多年苦修,今日終於收穫成果,譚玄心高興。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慶賀,天空之就墜落下來一具帶血的人影。

    「譚前輩,快去救無涯……丹青宗被破……他、他有危險……」此人一邊吐著血,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然而還沒有說完,他腦袋一歪,徹底沒氣了。

    譚玄心一震,他認得這個人,此人正是當日賣光了他的畫的秦莊,也即是丹青宗的真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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