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逼問與交易
佝僂老嫗目光詫異地盯著譚玄,自從現譚玄能夠銀霧的侵蝕下安然無恙之後,這一年來,她就暗觀察著譚玄的一舉一動,企圖找出其的原因,但是,她卻始終沒什麼現。
不過,剛才她將譚玄抓攝過來的過程之,暗暗將一絲神識延伸進暗玄的體內,她現譚玄修煉的居然是太古時期的至邪功法,玄黃世界第一邪功——邪骨功法。]
當然,因為真魔之血會自動隱匿,故而沒有被現。而佝僂老嫗也因此沒有找到原因。她對著宮裝貴婦淡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現什麼。
宮裝貴婦娥眉一皺,沉吟了一下,冷漠地望向譚玄,用一種高傲的語氣說道:
「人類,將你的來歷,前來冰荒古原的目的,老實交代出來,你不要企圖隱瞞我們,我們很無數手段可以知道你說的是否是真話,一旦現你所說的話有半點虛假,格殺勿論。」
她咄咄逼人,目光凌厲如劍,彷彿能直接看穿他人內心的想法一樣,有一絲絲森寒的殺機從她的身體瀰漫而出,譚玄站立大殿之下,感受到皮膚上隱隱傳來一陣針刺的劇痛。
「我是洛水教真傳弟子譚玄,此次前來冰荒古原是目的是尋找玄陰罡煞,借助罡煞之力淬煉元神,與貴族起衝突,純屬誤會,絕對沒有惡意。還望前輩見諒則個,放我離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譚玄無奈歎了一口氣,老實地將自己的來歷與目的交代出來,何況,這也沒有什麼必要隱瞞。與此同時,他還懇求了一下,希望這宮裝貴婦能夠放過自己。
「你沒說假話,這點很好。」宮裝貴婦微微點了點頭,她聲音一轉,再次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懼怕銀霧?」說完,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譚玄。
譚玄身體微微一震,驚疑不定地望著宮裝貴婦,沒想到自己力掩飾,還是被人現了,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將真魔之血說出來,他聲音微冷:「我確實是不怕是不怕銀霧,但是,其的原因卻無可奉告。」
「你不怕死?」宮裝貴婦臉色驟然冰寒起來,雙目微微一瞪,一股浩瀚的氣勢向譚玄鎮壓而來。
「澎!——」
譚玄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狠狠地撞擊一片宮牆之上。「噗!」譚玄一口血噴吐而出,渾身骨頭好像都被輾壓了一遍,全身劇痛,不過,與冰獄之受到的痛苦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到大巫,不值一提,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掙扎著站立起來,毫不畏懼地與宮裝貴婦進行對視。
「你們既然現我不怕銀霧,想必也現我修煉的是邪骨功法,你們應該清楚,修煉這門邪功的人,隨時都可能暴斃,我連自己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你說,我還會懼怕你的威脅嗎?」
冷冷的笑聲,大殿之響起。
「放肆!」宮裝貴婦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她衣袖一揮。
「澎!——」
譚玄再倒飛出去,這一次,他身體直接將後面的那堵牆撞穿,還地上拖出一條數米的溝渠。
「你說不說!」宮裝貴婦身體一動,站立而起,一股汪洋大海般的氣勢,從她身體蔓延而出,整片空間都轟然震動,似乎連天都要塌陷下來一樣。
「哼!」譚玄冷冷一笑,抬頭望去天空。
「好,好,我就要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宮裝貴婦氣極而笑,她念頭一頭,天空之頓時浮現出無數根數尺長的冰針,一根根冰針密密麻麻地陳列虛空之,寒光閃爍的針尖全部對準譚玄。
譚玄心暗自凜然,臉上卻不同聲色,一臉冷漠。
「娘親,不要傷害大哥哥!」就此時,一個小女孩驟然飛進宮殿之,張開兩條手臂,攔截譚玄身前。
譚玄望著面前那嬌弱的小身軀,眼閃過一絲暖意,與小女孩接觸了十幾次之後,他現這小女孩當真純淨如水晶,對任何人,都抱著一種善意。
「小妍,你怎麼跑到這裡了,快讓開!」宮裝貴婦皺著眉頭說道。
小女孩則執拗地站哪裡,無論宮裝貴婦怎麼勸說也不肯讓開。
「哎,算了!」此時,那個佝僂老嫗忽然開口道,她望向譚玄道:「小友,既然你不願意說出原因,那麼我們就來做一個交易怎麼樣,你幫我們冰族一個忙,成功後我們放你離開。」
交易?譚玄突然想到冰獄之的異變,他隱隱想到了什麼,想到深淵之的那雙眼睛,他心生出一股寒意,冰族不會是讓他去對付那為存,他吞嚥了一口口水,艱難說道:
「前輩,你不會是要去對付那一位,我現才神藏級,實力太弱,根本就……」
但是譚玄話還說完,就被宮裝貴婦打斷,「你實力弱是,那你就先去玄陰罡煞淬煉元神,等你進階到法相境了,實力就強,這樣就沒問題了,好了,就這樣定了!」
譚玄:「…………」
他無語問天,法相境實力就強了?這是什麼邏輯。恐怕那位存之前,連渣都不是。不過,宮裝貴婦已經與佝僂老嫗一起離開了,夠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大哥哥,你這等我,小妍給你去找丹藥!」小女孩說了一句,就飛向宮殿深處。
譚玄望著小女孩飛翔虛空之的身影,不由暗暗感歎,什麼是天才,這才是天才,五歲就已經突破到真靈級,可以虛空飛行了,恐怕即使是那些遠古家族的嫡系弟子都無法相比。
片刻之後,小女孩捧著一瓶療傷之藥回來,一邊用小手幫譚玄塗著,一邊懇求譚玄不要責怪她娘親,譚玄只能苦笑,以宮裝貴婦的境界,即使責怪,他又能如何。不過為了讓這個純淨的小女孩安心,他還是出口應諾。
翌日,譚玄離開冰族居住地,向玄陰罡煞所的山脈飛去,約莫數刻鐘之後,譚玄再次來到了這座山脈,望著眼前這座黑霧籠罩的山脈,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雖然只是個隔了一年,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若非真魔之血,恐怕他此刻一擊埋骨冰獄了。
「這裡是我們冰族重地,誰哪裡窺探?」
譚玄現身不久,一隊冰族修者就圍了過來,為之人,赫然是將譚玄扔進冰獄的老熟人冰古峰。
「是你?你怎麼可能活著從冰獄出來?」冰古峰不敢置信地望著譚玄,臉上露出活見鬼的神情。
「我要進入山脈。」譚玄望了冰古峰一眼,淡淡說道。
「你說要進就能進了?」冰古峰很快從震驚恢復過來,他手掌一揮,下令道:「給我將拿下。」
後方的冰族修者轟然應諾,就要出手,不過,此時譚玄從手拿出了一枚一座白色的令牌,上面清晰地雕刻著一座冰塔,眾多冰族修者頓時不由一窒,就連冰古峰也震驚莫名,因為譚玄手的赫然就是冰族族長的令牌,有這個令牌,所有冰族修者都要聽命。當然,譚玄可知道宮裝貴婦很可能時刻都監視著自己,他可不敢拿著這個令牌為所欲為。
「現我可以進去了。」譚玄笑了笑,就徑直走進山脈之,這一次,再沒有人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