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流水,石桌,清茶。墨山河與譚玄正談玄論道,幾個嬌俏的侍女,不時上前斟茶遞水,。
談笑間,譚玄大約已經摸清了墨山河的用意,應該是見到自己潛力不錯,提前結交一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深意。
事實上,兩人因為剛剛結識,並沒有談到什麼實質的內容,約莫過了三刻鐘左右,譚玄就起身告辭,墨山河起身送客。
御劍而行,片刻,譚玄已經回到了宮峰之。剛剛解決了史巖的事情,譚玄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就好像是斬斷了一把束縛心靈的枷鎖一樣,渾身生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自從穿越到玄黃大陸之後,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譚玄潛意識之,就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而正是這些危機感迫使著譚玄馬不停蹄地加緊修煉,其後,是生被周立言折辱的事件,這使得他的心弦繃緊到極點,而現將史巖這個始作俑者打敗,譚玄本來繃得極緊的心弦就鬆了下來。
這一戰,不但讓譚玄出了一惡氣,也讓他將一直積累心底的負面情緒全部洩出來。
修煉,又何嘗不是一個修心的過程,漫長寂寞的修煉途,只有時時拂拭心靈上的塵埃,才能始終保持真本性,用純粹的心靈去參悟天地至理。
譚玄的心弦一放鬆,立即就有一種精神昇華、境界突破的感覺,他不敢有所怠慢,當即盤膝坐下,按照功法路線,默默運轉真氣。
驀然,他的身體一震,啪,體內的真氣彷彿突破了某種桎梏,迅速壯大起來,而他的頭頂之上,也出現一個房屋般大小的漩渦,無數的天地靈氣,倒灌而下,迅速將譚玄的第個氣海填滿。
「真靈重天,氣海境巔峰,下一個境界就是神通境。」譚玄雙眼猛然一睜,射出數尺精芒。
「奴婢見過公子,公子,長老正主殿之等你,有事要吩咐。」
譚玄尚未來得及享受突破的欣喜,就有一個俏生生的侍女出現眼前。
「我知道了。」他對侍女微微一點頭,腳下出現一條黑河,載著他往宮峰的主殿飛去。
「師尊!」譚玄步入大殿之,向正端坐大殿之上的徐真恭敬一行禮。
「坐!」徐真指著一側的椅子說道。
譚玄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去。
「你進步之快,遠遠出乎我想像,而且,能夠以真靈五重天的修為擊敗真靈重天的史巖,確實不錯。」徐真望著譚玄滿意說道,對於譚玄為什麼與史巖比鬥,他絲毫不提。
「不過,現倒是有一件任務需要你去完成,這是沒每一個內門弟子都要經歷的階段。」
譚玄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每一個內門弟子,每隔十年都要完成一個任務,這是教規,而譚玄加入洛水教之後,也差不多十年了,而他又已經突破到了真靈級重天,確實是到了接受任務的時候。
「我們洛水教轄下有兩大王朝,分別為大河王朝與大洪王朝,而我們洛水教就有一些產業是這個王朝的範圍之內,你這次的任務就是前去大河王朝的十二主城之一洪都城鎮守一個鐵礦一年。」
徐真沉吟了一下,用叮囑的語氣說道:「因為這個鐵礦,我們洛水教近與天魔教起了一些衝突,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衝突?譚玄心微微一凜,臉上卻從容說道:「師尊放心,弟子會小心的。」
「嗯,這就是前去洪都城的路線。」徐真用手虛空一劃,剎那之間,無數水汽聚攏而來,大殿之上形成了一副數丈大小的地圖,其一條湛藍色的線條一直從洛水教之延伸到一座巨大的城池。
修煉者記東西特別快,譚玄只是望了一眼,基本就將這條路線記下,再核對一下,就已經完全記住。
……
翌日,一道流光從宮峰之沖天而起,譚玄踏浪而行,往韓石的住處飛去,他這次決定帶韓石一同前去洪都城之,片刻後,譚玄已經來到了韓石所的房子之前。
「師,師弟,可,可以走,走了麼!」韓石樂呵呵地望著譚玄,昨天他就已經收到譚玄派侍女傳來的消息,樂得一整晚沒有休息。
「走!」譚玄淡淡一笑,念頭一動,腳下的黑河,就載著他往洛水教的外面飛去。
「好,好……」韓石也亟不可待地騰飛而起,向譚玄追去。
洪都城距離洛水教約莫有兩萬里左右,譚玄與韓石兩人不休不眠地趕路,終於第八天趕到了洪都城之。
「師,師弟,城,好,好大!」洪都城外,韓石望著那高達三米的城牆呆,臉上流露出一絲夾雜興奮與害怕的複雜表情,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
「鄉巴佬,沒見過世面!」此時,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弟子走過來,對著韓石鄙視道。
「我,我,不,不是鄉,巴,巴佬。」韓石臉色漲得通紅,急忙進行辯解。
「哈哈哈,連話都說不請,還說你不是鄉巴佬?」為的紈褲青年指著韓石的鼻尖放肆大笑。
與這青年一同而來的那些貴族男女也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這一幕,譚玄臉色猛然一寒,手掌直接一揚。
「啪!——」
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為的青年臉色,青年的笑容一僵,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那些貴族男女,也震驚異常。
「誰,是誰打我,我要誅你族!」青年好像一頭受傷的猛獸一樣,血紅著雙眼咆哮起來,以他的身份,這洪都城之居然有人敢動他,這是天大的笑話。
周圍的路人,見到這種情況,紛紛遠離,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啪!——」這青年咆哮聲剛落,又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他的另外一邊臉上。
青年懵了,周圍的人也懵了。
片刻後,青年的身體猛烈的顫抖起來,當然,他這不是激動得顫抖起來,而是憤怒得顫抖起來,他心此刻的怒火,猶如億萬座火山同時爆,要將這天地都毀滅。
「是誰,是誰——」青年眼泛寒芒,怨毒地掃視周圍所有人,那些貴族男女看到這青年眼那無的怨毒,心也不由生出一陣寒意。
「滾!」譚玄一步上前,冷冷地望著青年與級那些貴族男女。
「是你,是你,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座城池的少主,你知道嗎?」青年指著譚玄咆哮道。
那些貴族男女也露出幸災落禍的表情,他們眼,譚玄此刻已經與一具屍體無異。
譚玄雙眼一瞇,心生出一陣不耐煩,鏘,長劍瞬間出鞘,寒芒一閃,鋒利的劍尖抵住青年喉嚨處,殺氣森然說道:「再不滾,死!」
「你,你,你……」青年感受到長劍之上傳來的絲絲冰冷,渾身顫抖,恐懼得說不出話來,不敢再反抗,連爬帶滾地離開了這裡,而那些貴族男女也驚嚇得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