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玄小子,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不要動不動就來過大變身,咱小心肝的,不經嚇啊。」風靈子埋怨道。
譚玄苦笑,體內的「真魔之血」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偶爾出現變故,他也沒有辦法。
「真靈五重天,氣海境,有些事是時候了結了。」譚玄雙目寒光一閃,身體一躍,直接就朝山下飛了下去。
「大塊頭!」片刻後,譚玄直接飛到了韓石的住處,大聲喊道。
「師,師,師弟,你,你來了。」韓石正湖邊修煉,此刻譚玄從天而降,頓時高興地朝譚玄跑了過來,兩條粗壯的手臂,一把將譚玄橫抱起來,傻笑連連。
「好了,將我放下。」譚玄無奈道。
「師,師弟,你,你是不是,要,要帶我,出,出去了。」韓石將譚玄放下,結結巴巴說道,憨厚的臉上,顯得很是興奮。
「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我就帶你出去。」譚玄對韓石很有好感,笑了笑道。
「我,我,好,好高興!」韓石聽完興奮得不知所以,他一邊用手擾著頭,一邊傻笑。
譚玄見狀,心暗暗歎了一口氣,韓石洛水教之雖然沒有受到什麼人刁難,但是,因為他說話結巴,而且腦袋也不太靈光,導致願意結交他的人也沒有,因此,韓石恐怕一直都呆洛水教之,對玄黃大陸的瞭解,還比不上自己。
「走,跟我去找一些人算賬!」譚玄拍了拍大塊頭的肩膀,直接沿著湖邊住宅區走去。洛水教之,除了譚玄這種直接拜大長老門下的弟子之外,幾乎所有的內門弟子,都是住住宅區之,不過,一旦那些內門弟子達到了神藏級,就可以晉陞為執事或者真傳弟子,這個時候,他們就可以為自己大巨峰外側選擇一座單獨的山峰作為自己的修煉之地。
這片住宅區,建設的很是精美,雕欄玉砌,朱廊畫閣,假山流水,移步換景,充滿園林氣息。而且,到處種滿了爭先鬥艷的仙葩,花香四溢,許多小型的鳥兒正其追逐嬉戲,使得這一幕看起了靜有動,動有靜,動靜相合,頗具韻味,比人間皇帝的皇宮還要瑰麗。
譚玄前,韓石後,兩人花間不斷穿梭,片刻之後,就來到了一座灰白色的房子之前,這正是昔日曾出手對付譚玄的麻山的住處。
想起當日種種,譚玄目光一冷,翻手將長劍取出,不見思,直接對著灰白色的房子一劈,漆黑色的幽海真氣繚繞而出,劍尖之上延伸出一道十米長左右的黑色劍芒,猛然離劍劈出,氣勢兇猛地對著那座灰白色的房子切割下去。
「是誰,如此放肆,竟然敢對我的居所進行攻擊。」房子之,傳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一道灰色的身影從其激射而出,虛空之,這灰色身影手掌一揮,一條猙獰黑龍從虛無之浮現,張牙舞爪地向劍氣撞去,與劍氣同歸於,及時挽救了房子被斬為兩半的命運。
「是你!」麻山望著冷冷地站立面前的譚玄,瞳孔微微一縮。不用說,他也知道譚玄是來找他幹什麼的了。
「廣場上見!」譚玄冷笑一聲,御劍而起,直接朝藏經閣之前的廣場激射而去,他昔日那裡跌倒,今日他就要那裡站起來。
「師,師弟,等,等我。」韓石結結巴巴喊了一句,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去。
麻山眼光複雜地望著譚玄離開的身影,不知道想一些什麼,他沉吟了片刻之後,狠狠地咬了一下牙,身體一晃,就踏浪而去。
「嗖!」譚玄飛到廣場上方,長劍與地面成十直射而下,到達地面的那一瞬間,猛然一頓,譚玄安然落了地板之上。
「是他!」譚玄剛一出現廣場之上,立即就被許多正廣場之上苦修的洛水教弟子認了出來,他斬殺步天的消息早就已經整個洛水教之傳得沸沸揚揚,今非昔比,此時卻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他了。
甚至,許多修士還認為徐真收譚玄為弟子,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能夠以真靈級的修為越級斬殺神藏巔峰的步天,這種恐怖的潛力,證明譚玄的有這個資格讓徐真破例。
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當一個人表現與別人差不多,而受到比其他人高一等的待遇時,就會引起眾人的妒忌,但是,如果這個人太過優秀,遠超尋常,那麼,這種妒忌就會轉化成仰望與羨慕,而譚玄現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別人的態,譚玄不太意,他此志於道,誠於道,自修我道,外界的紛紛擾擾,他無心理會。譚玄臉色冷峻,抱劍而立。
眾人一看見他這種狀態,就開始紛紛猜測到有事要生了,其,許多人聯想到數年前譚玄受辱的一幕,已經幾乎猜到了真相。
「看來譚玄是要與麻山、周立言兩人開戰了,數年前,譚玄實力底下,只能依靠水雷珠與周立言進行周旋,但是依然不敵,後被周立言一腳踩了臉上,受了如此屈辱,現他已經變強了,不找回場子是不可能的。」一個內門弟子分析說道。
「正是如此,男兒世,自當快意恩仇,若是實力低下,被人所辱,暫時忍氣吞聲就算了,但是,具備了實力之後,還是如此,那麼就顯得窩囊了。」
……
麻山、周立言兩人尚未到,周圍的洛水教修士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他們許多人對譚玄的看法一變,立即就開始幫譚玄說起話來。
譚玄默默看著這一切,心歎息,這就是人心,即使這些人是超凡脫俗的修煉者,也不能免俗,那一邊強勢,就靠向那一邊,昔日,譚玄作為弱勢一方,受到的就是各種嘲笑。
因而,譚玄沒有得意洋洋,他知道花無日紅,人無日好,今日這些人盛讚你,說不定,那天你潦倒之時,這些人就可能反過來落井下石。因此,重要的還是絕對的實力。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麻山終於踏浪而來。
然而,譚玄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因為他沒看見周立言的身影,相對周立言,麻山倒是其次,周立言踩自己臉上的那一腳,讓譚玄刻骨難忘,本來今天他就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卻沒有想到,周立言居然沒有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周立言呢?」譚玄冷冷地望著麻山,寒聲說道。
麻山面無表情說道:「周師兄有要事不能來,昔日的一切,全部由我承擔了,你想戰,我們就戰!」
「哇,周立言居然不來,膽小鬼!」「敢做不敢為。」
……
麻山聲音一落,周圍就罵聲一片,許多修士都對周立言這種避而不戰的行為鄙夷,玄黃大陸既然是一個修煉者的世界,自然熱衷於戰鬥,同等境界之下,大多修士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選擇退縮,尤其是,周立言得罪譚玄先。
聽到周圍的罵聲,麻山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下水來,但是,他依然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地站那裡。
「既然如此,我就先將你擊倒,再去找他算賬。」譚玄也不願等下去,雙手一掐法訣,頓時腳下波瀾起伏,一條黑色的河流蔓延而出,濁浪滾滾,咆哮著向麻山席捲而去,蜿蜒扭曲間,恍若一條巨大的黑色怪蟒。
「哼,雖然你也達到了真靈級,但是你尚未有修習任何攻擊術法,除非你使用水雷珠,否則休想勝我。」麻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手快速虛空之打了數個法印,啪,他的雙手猛然對著大地一拍,無數蚊子一樣的符向四方爬開,形成一個玄奧的八卦圖。
「吼!~~~」
一條十米多長的猙獰黑龍猛然從八卦圖之鑽出,眼冒凶光,爪裂虛空,一個神龍擺尾。
「澎!~~~」
譚玄用真氣凝聚出來的黑色河流,就已經被黑龍拍散,潰散的河水,形成漫天雨點。
「可惜了,譚玄剛剛突破到真靈級不久,尚未來得級修煉任何攻擊手段,否則,麻山定然不能如此輕易將譚玄的出的攻擊破去。」一個洛水教弟子撫掌說道。
其他修士也紛紛點了點頭。
修煉界之,法與術是區分開來的,當然,這只是一個相對概念,法領悟到了一定程,就可以直接轉化為強大的攻擊,有沒有術都沒有關係。但是,對大部分修士來說,法即是《幽海真經》這一類提升自我的功法,而術則是一些專門的攻擊手段。比如麻山所用的,就是「聚水化龍」道術。
譚玄因為尚未修煉專門的攻擊術法,也沒達到獨自領悟道術的境界,因此,只能粗糙的運用真氣凝聚出河流進行攻擊,所以,自然抵擋不住麻山凝聚出來的黑龍,給一招拍散。
不過,譚玄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他大的依靠並不是《幽海真經》,而是獨特的「落葉風沙境」。
就黑龍拍散河流,探爪而下的時候,譚玄瞬間進入到「落葉風沙境」的狀態,整個人開始飄忽不定,幻化出無數重幻影,讓人根本就找不到真身。
「吼!~~~」黑龍連撕帶抓,將一個又一個模糊的身影撕碎,卻根本就碰觸不到譚玄的一根汗毛,徒勞而無功。
「這是什麼身法,居然這麼快。」
洛水教的眾修士看到這一幕,皆臉色駭然,譚玄的速實太快了,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捕捉到譚玄的軌跡。
麻山臉色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臉色微微一變,心念頭一動,黑龍直接來了一個橫掃千軍,巨大的龍尾,將方圓數丈直接籠罩住。
「沒有用的!」譚玄身體微動,如一片落葉風起舞,閒庭信步地從黑龍籠罩的範圍之內步行出來,而且,一步踏出,猶如縮地成寸一樣,瞬間就來到了麻山身前。
「澎!」
蘊含了譚玄全身成力量的飛腳,一腳就將麻山踢飛到數十米之外,沿途之,綻放著一朵朵淒艷的血花,而譚玄則緊跟而進,麻山落地的那一瞬間,手長劍一遞,直接抵麻山喉嚨處。
「說,周立言哪裡?」譚玄的聲音冷得如同幽之吹出來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