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日傍晚,黃昏籠罩著整個洛杉磯市區,金融街林立的高樓大廈,如同被披上金衣的巨人,矗立在喧嘩的都市中。
在一處名為華豪五星商務酒店的大廈,二十五層的總統套房裡,張啟航拿著蘋果手機,趴在厚重的透明窗前,一邊俯身著高樓下面的街道車輛,一邊用英語說道:「導演,我明天一定準時過去……」
蘇小曼抱著張斌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拿著奶瓶給孩子餵奶。劉亦菲躺在另一旁的沙發上雙手捧電影雜誌,看起來很愜意的樣子。
不多時,張啟航掛了電話,轉身走過來:「茜茜,我們明天早上去加拿大!」
「哦!」劉亦菲只是悶聲點點頭回應,仍然專注的看雜誌。
他在蘇小曼跟前,低頭注視著兒子吃奶的樣子,突然向蘇小曼詢問:「小曼,你沒奶嗎?」
蘇小曼緩緩的抬起頭,面容微紅,不自在的回答說:「那個……不是……」
「咯咯,小曼姐有奶,不過她都給擠掉了!」劉亦菲突然在旁邊鈴聲笑道。
張啟航聽到這話之後,腦子頓時浮現出血湧噴張的畫面來,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甩了甩有些燥熱的腦袋,接著問道:「為……什麼擠掉啊?」
「撲哧!哈哈哈……你這都不懂啊?」旁邊的劉亦菲終於憋不住了,她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蘇小曼白了他一眼,無語解釋:「不擠掉會漲得痛!」
張啟航撇了撇嘴。在心裡想道:「擠掉多浪費啊……」
不過他雖然這麼想,倒是沒有往下追問為什麼了,反正現在的小孩都是吃奶粉長大的。他看過蘇小曼買的都是幾萬塊錢一罐的奶粉,也不是很計較給張斌喂什麼奶的問題了。
「小曼,這兩個月我還要忙著拍戲。沒有時間陪孩子和你,要不明天送你回南原市,跟我父母先住一起,這樣也有個照應!」張啟航思考了一會,輕聲徵求道。
蘇小曼聽了之後,臉上微露難色,她開口說:「你忘記江家、龍家了嗎?」
「啪!」張啟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搖搖頭:「小曼。你不是能偽裝成其他模樣嘛!可以換個身份回國,這樣在我家很安全的!」
蘇小曼摸了摸自己的滑潤皮膚,露出神秘的笑容:「不需要偽裝,我只要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容就行了!」
「啊!」他很吃驚的叫出聲來。
「小曼姐!」劉亦菲也驚叫道。
蘇小曼望著兩人一驚一乍的模樣,微笑說:「不要這麼吃驚,我這層假面已經戴了很多年,自己有的時候都會遺忘了……」
張啟航皺著眉頭在心裡沉思:「遺忘嗎?」
「恢復真面就代表著我真正的金盆洗手了。除了你們,任何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殺手!更不知道我做過什麼!」蘇小曼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劉亦菲神情沉思,她微微的點頭,似乎是能體會到她的一些感受。
「我明白了,她是想做一個好母親!」張啟航若有所思的想道。「不過我真的很期待……小曼的真實面容是什麼樣?」
「抱著孩子。我去趟洗手間!」蘇小曼說著,把張斌交給了他,然後從自己的皮包裡取出一個水晶制的小瓶子,表情淡淡走向洗手間去。
洗手間裡,她看著頭頂兩米的橘黃燈源,走到洗手水池旁邊,一手擰開鋼製的水龍頭閥門。
嘩啦啦的水聲洩流著,蘇小曼雙手捧著清涼的水,不斷的撲在自己的臉蛋上,直到她臉紅彤彤之後,才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鏡中人,「你是誰?」
「花蝴蝶?」
「你是蘇小曼!」
「你要做一個母親,張啟航的女人……」
蘇小曼彷彿在催眠自己一般,重複著這些話語,過了一會,她又把雙手伸進水池裡,沖洗了一遍之後,用清水撲了一遍臉之後,馬上拿過放在水池旁的水晶瓶子,把裡面白灰色細末全部倒在手上,然後迅速的塗抹在臉上。
十秒鐘左右,她的臉的細末便均勻了,而這時一種奇異恐怖的情景出現在她的臉上浮現。
她那美麗光滑的臉蛋開始變色、鼓起,白灰色如同殭屍的臉皮,像蛇蛻皮一般不斷脫落。在這層恐怖的臉龐後面,慢慢的顯露出另一層潔白如玉,晶瑩剔透的白嫩新皮膚。
不,應該說是她的真實皮膚。
這世界上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嗎?她對著鏡子,注視著鏡子裡面天仙般的面容,有些虛幻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我嗎?」蘇小曼伸手撫摸著臉蛋,她自己都被鏡中的女人迷住了。
她的腦海裡一瞬間回憶了很多事情,耳朵裡嗡嗡直響,眼睛裡散發著迷茫的神情,「好的血!」
「不要殺我!」
「求求你!」
她又猛然清醒過來,突然攔起衣袖,注視著手臂上的一些疤痕,抬起頭望著鏡子的自己,喃喃自語:「這世界上沒有花蝴蝶了,你是蘇小曼!」
客廳裡,張啟航懷裡的孩子已經躺在了臥室的床上,他正和劉亦菲沉默的等待蘇小曼走出洗手間。
他又看了一遍腕表:「十分鐘了,小曼怎麼還沒出來?」
劉亦菲躺倒在沙發上,把手中的雜誌丟在身後,托著下巴,望著天花板:「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能出什麼事情?」張啟航不明白道。
劉亦菲心想:「小曼姐戴著假面具還挺漂亮的,不知道她真實面孔是什麼樣的?如果變的難看了……」
她吐了吐舌頭:「應該沒事!」
張啟航一直觀察她的表情,看出她是有話沒說,慌忙站起來:「我過去看看!」
「著什麼急啊!」劉亦菲一把拉過他,笑瞇瞇的阻攔道。
「你什麼表情?」她拉過張啟航之後,看到他嘴巴張的大大的,像是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
張啟航伸手指向前方,結巴的說道:「你…你看!」
劉亦菲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瞳孔也突然凝縮,表情也很是誇張驚訝:「這…這是小曼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