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葉石咧了咧嘴,兩個肩膀動了動,眼神頓時一寒,右手朝著腰間一抹,別在腰間的匕首暗影立刻被葉石拿在手中。同時葉石腳步一蹬,如同離弦的箭,迅速的閃到了那年輕男子的身後,匕首暗影的鋒刃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一套動作流暢無比,幾乎就在眨眼之間便完成了,年輕男子和裴大師感覺眼前一晃,便不見了葉石的身影。心裡還以為對方是離開了,正想著怎麼這麼快的時候,才感覺
不對。
年輕男子感到喉嚨前一陣冰寒,身體僵硬動彈不得,心中更是產生一種駭然之念。這完全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年輕男子開始還有些不解,但隨後馬上發現了原因,雙手雙腳頓時顫抖了起來,臉上迅速煞白。
「這……這位先生,你……你想要……想要做什麼?」年輕男子的語氣開始顫抖起來,夾帶著哭腔,臉色煞白委屈,差點就要哭了出來,哪還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典型就是個欺軟怕硬,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葉石微微搖頭,就是這樣一個貨色惹惱了自己,實在不值得。
「你要做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難道以為還是在你哪個窮鄉僻野不成。」裴大師大聲喝道。
被架脖子的不是他,裴大師自然沒有心理壓力,而那年輕男子和他關係不大,死了就死了,裴大師根本不擔心惹怒對方的後果。只是,這當著他的面動手,就太駁他的面子了,這裡可是天烏城,是高等城池,眼前這年輕人還以為是在那個中等城池嗎,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和高等城池一比,就算是中等城池,也確實稱得上窮鄉僻野,但一般人不會這麼說,只是裴大師本來心裡就有些瞧不起中等城池過來的人,更何況現在這個情形。
聽著裴大師的話,年輕男子雙腿打顫的更加嚴重了,現在他的小命可就悠在這裡,這裴大師說這樣的話,要是一不小心激怒了對方,那可真就懸了。沒想到以往拍著這些鑄劍大師的馬屁,事到臨頭居然是這樣的下場,早知道就不招惹這個煞星了。此時年輕男子臉上毫無血色,張口想要求饒,但那咽喉處的匕首鋒刃卻讓他不敢說話,就怕動得厲害,一不小心割著了。
葉石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兩人的嘴臉,心裡憋著的那股氣頓時消了不少。實在是無趣,那裴大師依舊盛氣凌人,而這年輕男子卻是嚇得不清,現在和這年輕男子計較,算什麼。
真殺人?葉石可沒有這麼傻,這裡是天烏城,鑄劍大賽在即,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太過了。不過,殺人不行,給點教訓還是要的,葉石手中的匕首一收,用握柄朝著那年輕男子後頸上一敲。
年輕男子感覺到抵在咽喉處的寒氣沒了,心中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後頸傳來一陣劇痛,頸椎是支撐整個身體的根本,此時受挫,年輕男子立刻站不穩身,向前彎曲倒下。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此時葉石已經轉到年輕男子的身前,膝蓋向上一撞,正中年輕男子彎曲下來的腹部。
年輕男子痛吟一聲,嘴邊流出白色的唾沫,兩眼泛白,整個人反彈的向後倒下。隨著一聲倒地聲起,年輕男子已經躺在了地上,滿嘴白色唾沫,眼睛翻白,整個身體顫抖著,最後暈死了過去。
頓時,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路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這只是略施教訓,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這年輕人也太狠了。居然把另外一個年輕男子,打成這樣,就算沒事,幾天下不了床是肯定的。
有時候,看著別人挨打反而更加恐怖,路人們紛紛倒退一步。眼睛裡看著葉石,除了忌憚,還有一點點憐憫。那守在鑄劍坊外的年輕男子,他們也都認識,是這鑄劍坊老闆的夥計,平日裡藉著認識眾多鑄劍大師耀武揚威,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也受了不少氣,可是就算只是個小嘍囉,那也是吃罪不起的對象。
打狗還要看主人,那鑄劍坊的老闆,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而且,現在在年輕男子面前,可還有一個鑄劍大師,光是這鑄劍大師,就不是尋常人招惹得起的。
哪怕是中等城池的城主來了,也要客客氣氣的,路人們可不相信,這動手的年輕人會是什麼中等城池的城主。
「好好好,做的好。」裴大師怒極反笑,那年輕男子死了也沒關係,可是對方真的動手,卻讓他頓感顏面全失,尤其是還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
從之前裴大師會因為年輕男子貶低別人抬高他而感到高興,就可以看出這裴大師是個極好顏面的人,現在丟臉了,自然十分的憤怒。
「小子,我要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猖狂的。」裴大師拿出一柄劍來,寒芒外露,光是從外表上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不俗,這最起碼也是一柄四品劍。
鑄劍師,可不都是只會鑄劍而已,本身的修為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攻的劍修,但也不會太差,像一名五品鑄劍師,最起碼也有著劍道四品的修為。而這裴大師,就是一名劍道四品上段的練氣境劍修。
再加上劍具之利和經驗,就是一些劍道五品下段也不一定是其對手,看葉石的年紀,裴大師不相信對方會是自己的對手。既然對方只是個小角色,那麼自己就親自教訓對方,如此才讓自己消氣,並在眾人面前找回點面子。
動手?葉石眼裡精芒一閃,那年輕男子只是劍道一品上段而已,修為差得就連以前的張羊也能隨手收拾,下手根本沒多大的感覺。而且比起那年輕男子,現在看來這裴大師更加面目可憎,不過是劍道四品上段加上一柄極品四品劍,這樣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稍微有些天賦的都能壓著對方打,居然還這麼猖狂,既然這樣,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