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天其實只是試探一下她,沒想到堅強的下面還是有一顆脆弱的心,任何人都擺脫不了,困難存在了,它就會一直存在,必須得解決,否則以後會越積越多,最後就會變成負擔。
「你的茶不錯。」凌嘯天笑道。
「如果你喜歡喝我可以送你。」女子說道,只要能治好她臉上的傷,她什麼也無所謂。
「好,那我就不客氣,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凌嘯天說道。
「我怕嚇到你?」
「無妨,我要看不到你的臉怎麼能施術。」凌嘯天說道。
「那好。」女子輕輕的拉下遮住的半邊臉,這時一條長達一寸的疤痕清晰可見,皮已經皺掉了,半張臉看得有些恐怖,果然是神魔天使啊,這樣的臉換誰看了也會被嚇一跳,但凌嘯天沒有,心裡只有憐惜,這麼漂亮的婦孩遭到這樣的毀容當時該受過多大的打擊啊,一個柔弱女子卻這樣挺過來了,不簡單啊。
「傷了很長時間了。」
「轉眼五百多年了。」女子說的很隨意,那刻骨銘心的痛已經完全過去了。
「很少女人能讓我感到欽佩,你是其中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痛恐怕也很難熬下來,你卻如此坦然的受之,了不起。」凌嘯天說道。
「我一介女浪湧有什麼本事,公子你就別笑話我了,還是說說我臉上能不能治。」女子有些著急。
「嗯,沒問題,不過我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這要怎麼辦好呢?」凌嘯天說道。
「什麼樣的代價,只要我可以補償,我一定補償。」女子說道。
「這樣,我治好你的傷,你給我唱一首歌,如何?」凌嘯天說道。
「就這樣簡單?」
「嗯,用心唱一首給我聽就行了。」凌嘯天說道。
「好,不是一首,以後只要你什麼時候想聽你都給你唱。」女子說道。
「這麼好的特權,謝謝。不過,我也就只有聽一次的命啊。」
「這什麼?」
「因為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所以姑娘的天籟之音我是沒有希望聽不見了。」凌嘯天說道。
「公子不是百仙城的人?」
「只是路過,來,我先給你治傷。」凌嘯天讓女子躺在床上,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孤男寡女在一起,也虧是女子她膽大,否則一般人哪敢這麼隨意,這等於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這個男人,沒有一點防備人家可以隨便佔她便宜,當然她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之所以沒有防備,是因為內心更迫切的一個想法,那就是恢復往日的容顏。
「公子,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不用,放鬆心情,你要是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可能會有一點痛,不過不會維持太長時間,對了,怎麼稱呼你。」
「月舞。」
「月舞,嗯,很好聽的名字,不過聽這名字不由自覺的會聯想到你的舞姿。」凌嘯天說道。
「我跳得不好看,這倒是讓公子失望了。」月舞說道。
「沒關係,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歌聲。」凌嘯天說道。
「那一會我給你多唱幾首,讓你今晚聽個盡興。」月舞說道。
「好,我很期待,那我現在開始了,你放鬆心情。」凌嘯天說完開啟了陰陽逆天針法,好久沒有用到它了,現在用出來不知道比之前強大了多少,只見空中符圖一開,天地間的靈氣在陰陽之力的作用之下湧進了符圖之中,經過轉換之後再變成一束光注入月舞的臉上,傷疤之處接觸到這種能量,立刻讓月舞疼痛不已,不過,她咬緊牙關挺了下來,她的付出是有回報的,只是短暫的痛苦過後,只感覺到了一點點癢,再然後就是一點點涼,之後就完全沒有了感覺,她一直閉著眼睛也不敢看,不敢看的原因就是怕失敗,她抱了很大的期望。
等一切感覺都消失了之後,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此時凌嘯天已經不在床邊,而是在台邊喝著茶,她感覺奇怪,「這麼快就好了,難道又失敗了。」月舞心情很低落,從床上坐了起來,緩緩的來到凌嘯天身邊,她甚至沒有膽量用手去摸。
「公子我,我是不是失敗了。」月舞顯然很傷心。
「呃,哪裡失敗了,怎麼,連照鏡子的勇氣也沒有嗎?」凌嘯天笑道。
「啊,我不敢。」月舞低下了頭。
「你是對我沒信心,這樣懷疑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凌嘯天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我真的治好了嗎?」月舞站起身來,見凌嘯天微笑不已,於是走到梳妝台邊,往境子裡一看,只見自己的另外半邊臉完全沒有了痕跡,與另一面完全融合,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鏡子裡,她伸起手,整隻手已經顫抖不已了,這張臉她想了多久才重現,看了多少醫生連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算是傳說中的神醫也幫不了她,她再多錢也沒有用,幾乎已經絕望了,卻沒有想到,一次意外的答應會客卻讓自己的容顏重現,這輩子再也無憾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凌嘯天笑道。
「公子,謝謝你,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月舞驚喜歡的回到桌邊,臉上掛著微笑,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微笑容易令人動容。
「我們說好了的,為我唱幾首歌,今晚我就打算這樣過了。」凌嘯天說道。
「好,請公子等我一下。」月舞現在心情很激動,她要為凌嘯天展現出自己最精彩的一幕。
於是房間裡一陣陣歌聲響起,凌嘯天後來竟然躺在地上慢慢的瞇上了眼睛,好聽的歌竟讓他沉睡了過去,月舞發現之後停了下來,找了張薄被單披在凌嘯天身上,然後坐在她的對面,只見凌嘯天睡得那麼安穩,臉上還掛著輕鬆的笑臉,可見他有多沉醉,看著看著月舞有些待了,為什麼這個男人越看越有味道,跟以前見到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難道只是因為他治好自己才有了這種感覺嗎?」月舞托著下巴征征的望著凌嘯天,不久之後她自己也睡了過去。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月舞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地上的人不見了,反而是自己的身上多了被單,正是她給凌嘯天的。
「人呢,走了嗎?」月舞有些失望,手裡拿著被單,又有些欣喜,看來那位公子挺體貼的,起身之後發現台上放著一張紙條,她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下了凌嘯天的話。
「月舞姑娘,昨晚的一切我會記在心裡的,你那美妙的歌聲讓我沉醉,我從來沒有試過在別人的歌聲中睡下,這一次我睡熟了,可能從來也沒有睡過這麼熟,忘記了一切,睡得很香,非常感謝,希望以後有機會還可以聽到你的歌聲,我走了,希望你比以前更快樂,更開心。」
看著紙條上的字,月舞的手顫抖了,一種不捨的念頭浮上心來,她連這個公子叫什麼都不知道,這怎麼行,於是決定到拍賣行去,怎麼也要問出那位公子的名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
秦雨露一夜沒有睡,想了很多,凌嘯天的話也讓她無法平靜下來,自己嘴上說要考慮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心很奇怪,為什麼會為了一個人失眠一個晚上呢,她正想著弄明白這件事,沒想到有人找上門來了,而這個人正在是她想不到的人,月舞,這個從來不出戶的女人,竟然出了賞月樓,這怎麼可能。
「月舞姑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秦雨露很詫意。
「雨露姐,我就是想知道昨晚的那位公子在哪裡。」月舞說道。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想當面道謝。」
「道謝,他幫你做了什麼?」秦雨露好奇道。
「他幫我治好了臉上的傷,今天早上醒來人已不見,所以找到姐姐這裡來了。」月舞說道。
「不會,昨晚他在你那裡過夜了。」秦雨露曖昧的望月舞。
「不是那樣的,姐姐,他只是聽我唱歌,後面睡著了,我睡著之後醒來已不見人,不當面道謝的話,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憑什麼得到這麼大的恩惠。」月舞說道。
「真是這麼簡單嗎?」
「姐姐,你想到哪裡去了,就這麼簡單。」月舞不好意思的回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我帶你去看看。」秦雨露說道。
「太謝謝姐姐了。」月舞立刻展笑顏。
兩人趕到凌嘯天住的客棧,來到這裡時,人已經不見了,「看來我們遲來一步,他已經離開了。」秦雨露歎道。
「看來這輩子真的沒希望再見到公子了。」月兵力有些失望。
「兩位小姐你們找這房間的客官嗎?」這時小二走了進來。
「是的,他人呢。」
「早上退房了,不過走的時候,城主的大小姐來過,他跟著一起去了,可能是去城主府了。」小二說道。
「謝謝你,小二,來賞你。」秦雨露給了一塊靈石給小二,與月舞朝城主府走去。
「姐姐,他會在城主府裡嗎?」
「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看,程絳雪也是我認識多年的姐妹,進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秦雨露說道。
「嗯,真是麻煩姐姐了。」月舞說道。
「不麻煩,我也想去見見他,你不知道,他是認的大哥,人非常好,跟他一起很輕鬆,沒有一壓力,妹妹,你要是喜歡他的話,千萬別放過,他這次離開了恐怕真的不會再回來了。」秦雨露說道。
「姐姐,公子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有告訴你嗎?」秦雨露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