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說那七階之分,到底是真是假?」
紫雨不安分地扭動了一下,將自己性感的長腿從張狂的手下滑了出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
這當真是呵氣如蘭,紫雨一開口,張狂就感覺到滿鼻生香,他一把將其攔在懷中,卻也不更近一步,而是目光交織在極其遙遠的地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表情有些複雜。
「可以算真,也可以算假。」
聽到這樣的回答,紫雨便知道,張狂現在並不想多說,於是很機敏地沒有追問,隨後便尋了個由頭,暫時離開這裡,動身去收拾這些日子張狂四處殺戮紫盟高層而留下的殘局。
「上界的那些神人們的手段簡直高的難以揣度,竟硬生生地將空間法則打散重組,分解為四個階位,掩蓋了小千世界真正的核心能力層次,想要以此來斷絕的威脅。」
「不修上丹田,又沒有氣運至寶鎮壓身體守護靈魂者,大多會在從袖裡乾坤的六階到空間化兵的七階時的雷劫之中被轟破神魂,成為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如果不是我接受了王林傳承,知道了這其中的隱秘,恐怕也在突破的時候會死的不明不白吧?」
「崑崙那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還以為真是有什麼『大氣運者』才能夠突破到人間巔峰,去上界得到永生,真是一群蠢貨。」
「可惜啊可惜……上丹田修煉之法被上界徹底抹除。王林寶藏的傳承並不齊全。而紫雨身上的氣運至寶又和她心神相連,沒有萬全之策,就算是我親手殺了她,也得不到那件東西。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立即突破成為空間化兵的人界巔峰強者了。」
……
御風而行,馬行空很快便來到了紫盟基地的上空。
「是這裡沒錯了。」
感受到下方密密麻麻的人類生命氣息,馬行空緩緩地釋放出自己的氣息,想要將這紫盟之中的至強者吸引出來,先用修為將其折服之後,再做計較。
這股屬於空間化兵強者地氣息一經釋放出來。便很快穿透侵染了正方紫盟的地下世界,但四階以下者完全感受不到與平日裡的半點不同,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對此,馬行空視若無睹。他的眼神冷漠冰涼,彷彿諸事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一時三刻間,他倒還不覺得有什麼,時間一長,心中的冰冷就越發的濃厚起來。
馬行空感到胸口有些發悶,竟突然生出了一股將下方七百萬華人一同毀滅的衝動。
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一股青草和泥土混雜的芬芳氣息在口鼻之間瀰漫,他感覺好了許多,眼裡也有了一絲後怕之色。
「雷劫殺身,心魔劫毀道基。天道赦令封口。三管齊下,上界的那些傢伙們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在個人空間裡邊呆了五十年,還是沒能將這心魔劫滅掉,希望這一次,能夠找到解除後患的契機吧。」
當心態平和之後,馬行空臉上便重新恢復了春風和煦的表情,如果不是見識非凡經歷人間滄桑的人來看的話,都會以為這是一個靦腆少年,誰都無法發現他眼神最底層的那一抹冷色。
「來了。」
馬行空像一名恪守禮法的老儒生一樣整理好衣襟,取出一方籐木椅擱置在虛空之中。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
當他做完這一切之後一男一女兩名青年,忽然出現在他身前十米的地域。
男青年滿頭翠綠色長髮,外形英俊瀟灑,氣質狂發耀眼,只是眼底那一抹化不開的冷漠讓人有些不敢接近;而女青年外觀極其妖嬈美麗。但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將她的容貌忽略,將目光投射到那一雙修長飽滿。渾圓如玉的美腿之上,想像著那被黑絲籠罩下的**真容而狂嚥口水。
但馬行空只是輕輕在兩人面前掃了一遍,就完全無視了女青年,將目光鎖定在了男人身上。
「沒想到竟然都是熟人,如此一來,就好辦很多了。」
聽到馬行空這話,紫雨在腦海之中竭力搜索半響,卻沒有發現自己有過此人的半點印象,好像從未見過他一般。
但紫雨明白,以來者的實力看,他絕對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以自己的信息網和經歷,不可能沒有見過對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張狂曾經告訴過他的情況。
「心魔劫裡求大道,前塵憶夢化因果。這人竟然也和張狂一樣,是袖裡乾坤的六階圓滿大神通者!不過能夠把他從我的記憶裡化去,想必我和他的牽扯應該不深才是。」
看到馬行空的同一時刻,紫雨的瞳孔就猛地收縮了起來,雖然記不起來,但她卻知道自己肯定與這個人有過一些矛盾,她卻只是不露痕跡地躲在了張狂身後,並沒有太大的動靜。
這個時候,猶若冰石般的三個字從張狂的牙齒縫隙裡邊擠了出來:「馬,行,空。」
這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紫雨的鬧中迴盪閃爍,將她徹底砸懵,在幻想地巫師世界之中的一幕幕恩怨糾葛浮上心頭,頓時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毛骨悚然,便不斷地開合嘴唇,運用秘法對著張狂私聊道:「張哥,我和他有過過節,此人睚眥必報,而且大氣運加身,現在就是六階巔峰的程度,一定現在就要殺了他,否則等他日後突破了,我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上!」
但聽到她的話,張狂卻面若寒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彷彿是個石頭人一樣,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六階?本來以為地球上就只有我知道這種事情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張狂。你把這些事情透露給她,也不怕天道將你給直接抹殺了?」
雖然紫雨自以為說的隱秘,但字字句句在馬行空的耳中卻好似驚雷一般清楚明白,他猛地站起身來,身下的籐木椅子瞬間消失,也不懷疑紫雨說話內容的出處,直接看向了張狂。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本來就因果深纏,先做過一場吧。」
似乎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而導致那虛無縹緲的「天道抹殺」,張狂冷冷地留下這句話。便穿越空間,直接突破了地球表面上那一層灰濛濛的氣體,來到了外太空裡。
他這個舉動倒是正合馬行空的本心,兩名小千世界裡的巔峰人物對決。如果還呆在原地的話,幾乎肯定是要將紫盟毀滅的,到時候,裡邊的七百萬華人就得盡數化為幽魂,統統去地獄相見了。
用審視的眼光看了紫雨一眼,馬行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步踏出,便消失在了地球之上。
「他雖然笑的溫和,但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根竹棍,一塊石頭一樣。恐怖。恐怖,恐怖!張狂雖然強大,但這馬行空也不是易於之輩,我得先做好一切準備才行,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
馬行空那和煦的笑容落在紫雨的眼裡,就好像地獄之中最恐怖的惡魔微笑一樣,不!張狂曾經從地獄裡邊捉來過惡魔討過她的歡心,在她的眼中,馬行空甚至比地獄的惡魔還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惡魔的猙獰可怕,只是外表。馬行空的崢嶸鋒芒,是內在的靈魂。
念頭剛剛升起,紫雨一頭扎入紫盟之中,收拾好了最貴重的物品,便認準了一個方向拚命地逃竄起來。
……
地球好像一層極其厚重的水泥板塊。在茫茫宇宙之中漂浮,而月亮和太陽。則成了兩個微小可憐的天然衛星,盤桓在地球大陸的上空,進行著它們數千年也未必完成得了的公轉。
「化為一整塊大陸的地球上,光源已經不再是太陽了,日月更替都是由那一層灰色霧氣操控的,想必這也是上界人物的手筆了。」
俯瞰著下方的大陸,以前許多想不通的環節在馬行空的腦海之中突然貫通,但這些旁枝末節並沒有引起他太大的興趣,他緩緩轉過頭來,饒有興致地對著身旁相距不足五米的張狂說道:「按照被篡改之後的境界劃分來看,我已經是七階了,而你卻只是六階巔峰而已,是什麼給你這麼大的信心,讓你主動挑戰我的?」
馬行空這樣的說法,卻並不是言語上的相互打擊了,修煉到張狂和他這一步,每個人都已經心智堅若磐石,精神意志強比鋼鐵,縱使心魔纏身,口斗也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他如此問道,只是單純好奇的而已。
「說來話長,但歸根結締也就是積澱二字罷了,當初我們在幻想地巫師世界裡的一戰,就是為了從你身上得到一份寶藏傳承的鑰匙,不過現在我已經通過其他手段獲得了傳承,倒也不需要它了。」
張狂似乎並不在意透漏自己的底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卻是不知道在嘲諷馬行空還是在自嘲。
「鑰匙?炎黃刺?」馬行空忽然想起了那一直沉寂不曾再用過的魔杖,不由得搖了搖頭,對張狂提議道:「你我恐怕已經是這世界上唯二知道真相的人了,輕易死去的話,太不值得了,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一招將你制服,你就做我的追隨者,期限為一百年,如果不能,我為你做事百年,如何?」
「一招制服我……看來你比以前更有信心了呢……當初我高你一階,卻被你那把空架子的仙劍嚇退,現在得到王林的傳承,有了真正的仙劍,還會怕你不成?」
「交換角色,讓歷史重演,真是令人興奮的橋段啊!」
說話間,一柄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短劍漸漸在張狂手上凝聚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