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丹田之中八根銀灰色的絲線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氣息,讓馬行空雙目覆蓋上了一層瑩瑩的光芒,賦予了他辨認觀察氣運的能力。
他將視線投射到自己的身上,便看到了.『一層濃烈無比的灰黑色氣息。
是的,沒有光柱,只有逸散出來的灰黑色氣息。
「看樣子每個人是無法直接看到自己氣運的,但是從這逸散出的灰黑色凝聚出的地獄冥龍來看,恐怕我攜帶的氣運也不算太好吧?」
馬行空心念電轉,轉瞬之間,腦海之中便浮現了許多種可能,但他卻將這些可能一一排除,只留下可能性最大的。
「可是,這也不應該啊,自從修煉出道以後,我就得到了不少天材地寶和價值連城的寶藏財富,氣運應該不算」
馬行空自言自語到一半,便被他自己生生遏止了,因為他忽然想到,幾乎自己得到的所有奇遇,都和許願幣有關。
從近到遠,七萬年份的雪參,萬年份的雪蓮,八顆灰色星芒的氣運至寶,拓邪鎧甲,緋魘長槍,白起寶藏,炎黃刺,千年血蓮…
無論是哪一次的奇遇,都和許願幣有著或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可以說,如果沒有這許願幣的話,馬行空絕對沒有機會得到這些東西。
可即使有著許願幣的幫助,他也是經歷了許多考驗,才得到這些東西的。
「個人的努力和奮鬥才是一切的關鍵,否則的話,縱使擁有整個世界的氣運加身,也不見得能在武道上走到巔峰。」
氣運腐朽衰敗又如何?
想想當年的神無泣吧!他的天資堪稱萬年難遇,區區數年就修煉到二階巔峰的水準,氣運更是好到沒邊,東土、西域、北冥、南極四把同階位極品飛劍不說,馬行空家藏的那把至今仍是一個謎團的古樸短劍也本是屬於神無泣的寶物。
可馬行空還不是以那資質極差、氣運極弱之身,將其戰勝?
「天資再高,走不到巔峰.就是廢柴;天資再爛,能走到巔峰,那就是絕世天才、神才!現在,很多人來看我.還不是都以為我是個絕世天才?所以說,資質並非決定性的因素,心性才是!」
一念及此,馬行空便瞬間安定下來,將腦海之中的私心雜念和心魔癥結拋諸九霄雲外,開始揣摩起了王毅的氣運神通——神印翻天。
「這神印翻天的威力超絕,其綜合威能甚至比生死輪的第二變招——逆天改命還要強上一線,如果不是王毅的修為太弱.恐怕今日丟醜的人就是我了。」
「而且.如果我能夠學會氣運神通的運用之法的話.或許就可以利用自己和那八顆灰色星芒至寶的聯繫,來擊碎空間的桎梏,衝回地球!」
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盤坐在蒲團之上,馬行空雙手交纏成印,開始漸漸模擬起了王毅施展出神印翻天時候的動作。
大乾帝國和亞力帝國之間有著玄天山脈群山的天然緩衝帶,避免了直接交界,但亞力帝國不事耕種,每當到了冬糧耗盡、春分季節.他們就會派遣飛鷹飛馬騎兵渡過玄天群山,來大乾搶掠糧食。
千年積累下來的衝突矛盾,讓兩大帝國積怨已深.根本沒有任何化解的可能。
若無天地大變,二者之間,你死我活,必定會有一敗亡。
此時,又到了春分時節,又是消耗拉鋸戰爭的季節。
大乾一邊,玄天山的邊緣地帶,建立起了無數軍用帳篷,這些軍伍用的帳篷兼顧防水、防風、防曬於一體,而且具有一定的防禦作用,普通的獵弓射出箭矢甚至都沒辦法將其完全射透,可以支撐大乾士兵們長達半年的生活。
在這樣數十萬帳篷簇擁之中,竟有著一座通體由紫金構築而成的小堡壘,這碉堡長寬皆是三十米,外邊的飾品奢華無比,其主人地位之崇高可想而知。
「大帥!天京城的消息到了!」一名身著藍黑色軍裝、氣息剛勁的男子氣從馬上翻身落下,氣喘吁吁地衝入紫金堡中,對著一名中年男子單膝落地,恭敬地將一封信件獻上。
能在大乾邊軍之中被稱為大帥的,就只有一個人——九品巔峰大武聖、鎮國公石天侖!
此刻,石天侖正大馬金刀地坐在紫金堡壘之中,愜意地享受著五名美麗女姬的服侍,聽到這話,他眉頭微微皺起,大手一招,便用真氣攜帶著信封,將其直接收入了手中。
一目十行地將信件掃完,石天侖的面部表情陰沉幾欲滴水,到他如此表現,有四名女姬見機行事,乖巧地停了手,不敢打擾他的思考,只有一名年紀稍小,顯得有些木訥的美麗女姬還在為他輕輕捶腿。
嗤,
手中逸散出來的勁氣將信封撕裂成了漫天的碎屑,石天侖表情迅速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但是見到他的微笑,那四名美麗女姬和送信人都心神狂震——他們知道,這是石天侖想要殺人時候的表情。
五人看向石天侖身邊的那一名年輕女姬,臉上帶上了一點悲哀和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知道,自己等會又要欣賞一幕血腥盛宴了。
下一刻,石天侖大手一揮,道:「來人啊!」
話音落下的兩個呼吸之內,便有十名氣息凌冽,擁有武宗級別氣息的軍伍強者進入到了紫金碉堡之中,靜靜地等待著石天侖的命令。
「把他們五個,拖出去斬了!」石天侖手指輕點向了那名信使和四名女姬,表情淡漠地說出一句話,頃刻將五人性命決定。
聽到石天侖的話,那名信使和四名停手的女姬雖然心中不解,但隨即就被驚駭所淹沒,一個個點頭如搗蒜:「大帥,饒命!」
這些人臉上的驚恐之色讓石天侖感覺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覺得這些人的價值比自己想像的要大上一些,於是便慢條斯理地解釋起了這些人的取死之道:「牽扯到了武聖的第二警戒級別快報,從天京城到這裡只需要兩天時間,而你送信卻足足花了兩天零二個小時延誤軍情,該死!至於你們四個,沒有我的命令,就敢隨便停下來更加該死!」
「大帥,饒命啊!」
在十名武宗級別強者之下,五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希求自己的哀嚎求饒可以讓自己倖存下來,但石天侖卻仍舊表情冷漠如鐵,看著他們如同小雞般被拎了出去。
噗嗤!噗通……
鈍刀入肉和人頭落地的聲音終結了一切嘈雜。
親眼目睹了血腥的一幕,那名年紀稍小的美貌女姬心中驚駭欲絕,雙手顫抖乏力但是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讓她強迫自己的小手繼續按摩。
一時間帳中只剩下兩個人,一股安靜到恐怖的氣氛在醞釀、膨脹著。
石天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原本以為長生那孩子只是鬧著玩玩,殺一兩個家僕也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選擇背叛,反而去投靠了唐傾。」
面對石天侖的話,女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她的知識面和閱歷讓她沒有辦法說出應景的話來,所以只能用帶著顫抖地聲音「嗯」了一聲。
見到美麗女姬的反應石天侖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慢悠悠地說道:「我妻妾三千,子嗣也有兩百多個不缺長生這一個孩子,但沒想到唐傾那小畜生竟然真的敢反,一鼓作氣把我在朝中給安插的眼線全都貶殺,而且還在積極備戰?這是準備要對付我了?」
大乾帝君唐傾,是小畜生?
聽到石天侖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女姬柔弱的手指顫抖的越發厲害了,生怕對方為了保密而將自己滅口。
可美麗女姬的柔弱表現並沒有將石天侖打動分毫,他仍舊在自言自語:「早就看出唐傾這小畜生不安分,如果不是先皇只有他這一個孩子,我早將其扼殺在襁褓了,沒想到,今天卻要為自己的心慈手軟咽苦果,竟然讓他把我最優秀的孩子都欺騙走了。看來,我也要行動了啊……」
「還有,殺了常勢那孩子的人,是叫馬行空吧?七品武聖?哼!別說七品武聖了,就算是九品巔峰大武聖又能如何?敢動我的孩子,他必須死!」
「五小聖,去將那馬行空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石天侖朝自己口中丟了一枚黑色的水果,將手伸入女姬的胸襟,一邊毫不憐惜地大力揉搓那團膩白,一邊對著前方的空氣說道。
「是的!大帥!」
聽到他這話,紫金堡壘之中,憑空出現了五名身著黑色緊身服的軍人,這些人個個氣息凌厲至極,充滿了剛猛霸道的意思,週身氣血旺盛充盈、氣勢直衝雲霄。
武聖!這五個人,全都是武聖級別的強者!
更加讓人心生恐懼的是,他們沒有一個屬於「大乾七聖」明顯只是屬於石天侖的私人力量,再加上大乾七聖中其餘五名投靠石天侖的武聖強者,石天侖一系的力量,已經完全可以將帝皇唐傾一方碾壓了。
如果見到這一幕,不知道醞釀了數十年、終於生出勇氣來抹除石天侖這個亂臣賊子的唐傾是否會絕望呢?
回答完之後,五人便瞬間腳步點地,消失在紫金堡壘之中。
那名年紀稍小的美姬未經人事的身體被大力揉搓,胸前一片膩白立刻就青紫淤血腫脹了起來,直接癱軟在了石天侖的懷中,她雙目含淚,卻不敢叫出聲來。
這一幕被石天侖看在眼中,不僅沒有引起他的同情,反倒讓他獸性大發,直接將少女美姬的衣物撕裂,將自己的堅挺暴虐地刺入了少女柔軟的身體之中,毫無顧忌地征伐起來。
當石天侖派出足以滅殺三階巔峰實力者的隊伍來絞殺馬行空的時候,實力還未完全恢復的馬行空,又在做些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