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3
華麗,溫暖的銀月城裡面。魔法的力量讓這裡的氣溫變得異常的宜人,雖是初春,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意,反倒有陣陣的舒服的涼風。
看著特萊亞妮絲拿著遠超過她的身形的巨大的鐵劍,正進行著每一天的例行修煉。莉亞德琳不禁回想到了過去,她和奧蘿拉與蘭娜瑟爾同樣這個地方修煉的樣子。
每一次,每當她想到那些溫馨又回不去的過往,接著而來的卻是那可怕的噩夢,以及奧蘿拉之後的疏遠。
精神恍惚之,莉亞德琳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之生的那一幕——
記憶的分割線——
黑暗之門21年,諾森德。
雪越下越大,夾雜著呼嘯的冰風,似乎要將這片大陸上的所有生命一併抹去。
「莉亞德琳,莉亞德琳!」
高階牧師回過頭,疲憊不堪的臉因為連續的熬夜變得生氣全無,如同那些追殺他們的亡靈天災。
「奧蘿拉!」她大聲回應著,好讓那個叫喊她名字的同胞能死一般寂靜的隊伍現自己。「我這兒!」
名叫奧蘿拉的血精靈女孩拚命擠開一個個行屍走肉般的身軀,好容易才來到莉亞德琳面前。
「凱爾薩斯到底想什麼!」她一把扭住了對方的衣領,翠綠色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蘭娜瑟爾獨自斷後?為什麼一定得是她!」
這個名字讓高階牧師原本已經開始麻木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她盯著眼前這個暴怒的女精靈,聲音沙啞而決絕:「除了她還有誰能為我們贏得撤退的時間?你認為我的心好受嗎————你受了傷昏迷不醒,突圍之後又和王子陛下徹底失去了聯繫,我是別無選擇啊!」
奧蘿拉空出的左手呼地一抖,一團聖潔的能量瞬間湧出了她的手掌。她無視了周圍面露驚恐的其他精靈,狠地將右手越握越緊:「就為了救這群傢伙?為了救他們,你就把和你出生入死了無數次的姐妹推向了巫妖王的懷抱!當初你是如何開導我的?你是如何告訴我總得學會牽掛和承諾的?說呀!」
莉亞德琳感覺到自己的胃翻騰,揪心的言詞令她極力想要跪地上大哭一場。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她是現這支潰不成軍的隊伍領袖,她必須比這個從來都率性而行的摯友兼副官理性。
「如果當時領導眾人的是你,你也會,也必須這麼做,」高階牧師平復了一下情緒,聲音低得近乎耳語,「蘭娜瑟爾同樣會這樣向你要求,奧蘿拉。我們是一個整體,是這支隊伍的長官!我們必須保證多的兄弟姐妹逃脫亡靈的圍剿。」
奧蘿拉眼連呼嘯的寒風也無法吹息的怒火閃動著,顫抖著,沉默地對著。
其他血精靈們都停下了腳步,一言不地注視著他們————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個永遠冷若冰霜的副指揮官怒。
「從小,我就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值得我依賴和依靠的人。」再次開口時,奧蘿拉像是被打倒了一般,語氣微弱而無助。「你和她成為了我的第一任摯友,第一任姐妹……失去你們當的任何一人於我而言都像撕裂自己的靈魂一般痛苦!為什麼?為什麼……」
莉亞德琳輕輕扶住了這個相對於她年輕許多的血精靈女孩:「我明白的,奧蘿拉。但是蘭娜瑟爾希望我們能活下去,能活者逃離這片封凍的詛咒之地,能返回家鄉喚起多的,聲討巫妖王的正義之聲!我的心和你一樣痛,我的靈魂同樣為她流血————但只有我們活下去,活著撤離諾森德,活著回到奎爾薩拉斯,我們才有機會養好這些傷,才能讓阿爾薩斯付出於我們現千萬倍的代價!這是她的選擇,我們不應該辜負她。」
有那麼好一會兒,奧蘿拉緊捏的拳頭都重複著松下,握緊,再松下。那只左臂也緊握著聖光之能,一動不動。她呆滯地又定格原地,悲涼地望著她的夥伴,終絕望地哀叫一聲,頹廢地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我會立刻讓部隊改道,朝斜左方的緩坡雪帶層行軍。」奧蘿拉機械地輕聲說道。「你的撤退路線太直接了,相當容易被亡靈……追上。」
莉亞德琳點點頭:「辛苦你了,現只有你才能幫助大家……」
「幫助他們脫險只是你和她的意願,與我無關。」奧蘿拉冷酷地打斷了她,全然不顧圍她們周圍的部下們臉上的表情。「我只是確保我的兩個朋友,她們後的期望不會毀那群能動的骨頭上罷了。」
話畢後,年輕的血精靈女孩朝她的長官略微一低頭,接著便邁著大步跨到部隊的前方去詳察具體的行軍路線。
莉亞德琳有些木然地望著對方離去後,重審視了一遍每一張恐惶又無助的面孔,終歎息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遵循她的指示。
「謝謝你,奧蘿拉。」高階牧師虛弱地叨念著,那語氣彷彿是代表她自己和無畏的蘭娜瑟爾共同致敬一般。「還有————一切都拜託你了。」——
記憶的分割線——
「她很努力,你做的很好。莉亞德琳。」當女伯爵還沉浸過去的記憶之,精神恍惚的時候。一個溫暖人心的聲音她耳邊響起。
莉亞德琳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看見了攝政王正站她的身邊,看著特萊亞妮絲正出神而努力的鍛煉著簡單但是也實用的揮砍。
「啊,大人。」莉亞德琳連忙想要施禮,卻被奧倫多阻止了。
「不需要,莉亞德琳。沒有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記得這句話我說的次數已經可以和銀月城奧術魔核的數量相比了。」奧倫多講了一個自以為好笑的比喻,自己反而輕輕的呵呵笑了起來。
「不一樣的,大人。這是必須的禮節。」莉亞德琳收起臉上的哀傷以及恍惚,看著奧倫多,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