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7
「我,進化人的一員,也是這個國家的一員,許多年以前,有個人宣告這個國家的人們站起來了,這一宣言猶如燈塔的光芒,給所有在不義社會煎熬的人們帶來了希望,人人平等而友愛。
然而一直以來,作為進化人的我及我的同胞們發現,我們備受你們——低等人類的欺凌,我及我的同胞們依然蹣跚於你們及你們的政府設定的歧視隔離的牢籠之中,我們依然是生活繁華世界的貧苦個體,我們在這個標榜公平正義的世界中,只有向隅而泣。
即便如此,你們以及你們的政府利用手中掌握的資源虐待我及我的同胞,並對我及我的同胞開展**實驗,毫無人性以及人道主義精神。我們的無數同胞慘死在你們的實驗室裡,無數的同胞從此殘疾,痛苦終身。
今天我在此時此地要把這一切向全國、全世界、全宇宙訴說。
我們代表人類最高等級進化的進化者,無生存權、無自由權、無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不公平!這也彰顯了這個國家,這個社會的虛偽與低劣。」
「我及我的同胞們已經忍受了漫長年代,因為你們的漠視以及我行我素,現在就該輪到我們說不的時候了。反抗勢在必行。
我們決定以我們的組織——進化者互助會為核心,向全國、全世界甚至是全宇宙發出宣言,反抗的旋風將會震撼整個世界,直到光輝燦爛的正義未來來臨。
我們進化者代表了人類進化演進的方向,我們才是人類的未來,未來將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這一聲聲讓現場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無法言說,甚至許多人摀住嘴巴,低聲喃喃,或許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這人的任何一句說辭。甚至有人認為這些人是恐怖分子、是神經病。
可是李寧軍一下子就認出了屏幕上的這人,甚至還和他打過交道,他是張三黑曾經的朋友老郭。
老郭是互助會的,這個他知道,但他一直以為互助會只是在反抗七零九、反抗七零九所代表的強權勢力,可是此刻,他看到的、聽到的,意味著互助會脫離了原先的理念,開始要暴力對抗整個社會,他們是以整個社會作為仇視的目標,實現他們自己所謂的權利!
他們要掌握未來,恐怕就不是搶奪話語權那麼簡單了,那是要統治這個社會!緊接著呢?他們是要報復這個社會嗎?李寧軍想起南越山上端木若虞曾經說過的話。
天空下隱約還能聽見槍炮之聲。那是軍隊被阻擊的聲音嗎?
進化人,低等人類?反抗?風暴?這是怎麼回事?
如此大量的信息讓他的腦子一下子木掉了,過了好半天,在於主任的提醒下,才醒悟過來,他清醒的意識到整個寧南目前所處的險惡環境,猛的搶過一個高音喇叭,顧不得許多,站上警車車頂,對著四周高聲喊道:「我是李寧軍,我現在以寧南市最高長官的名義向全市人民宣佈,即刻起,全市進入宵禁狀態,所有人不得隨意出入。」
「所有記者即刻撤回,警察分組開車向市內進發,沿途宣講。」
他一說就有機靈的警察鑽進了警車,扯開了警用喇叭,對外高聲宣告,「寧南臨時最高長官警察局局長李寧軍宣告,即刻起,寧南進入緊急狀態,所有人不得離家外出,不得出入城區主幹道,在情況明朗之前。等待下一次通告。」
要宵禁就要有軍隊協助,而此時此刻他手裡的警察哪裡夠!而駐軍卻還進不來,這該怎麼辦?進化人向人類世界發出挑戰,這可不是他一個警局局長所能承受的,七零九呢?
七零九的人呢?
他想起李燦等人,但李燦、青龍和方方等人早不見了,他叫來於主任去找李燦,務必要和李燦聯繫上。
說起聯繫,這時停放在市府的應急保障指揮車也開了過來。隨之而來的衛星電話只有一個命令,要求李寧軍到鼓樓市民廣場待命。
李寧軍大惑不解,關鍵時刻主將不在第一線,反而要他去待命,這有何用意?還是有高官蒞臨?雖想不通,但是作為下級,也只有乖乖聽命。臨行前反覆叮囑手下,必須嚴密防守。在他沒有回來前不得輕舉妄動。又告訴他們,宵禁中如果有人逃離寧南,務必放行,而不許刁難。
記者們的鏡頭依舊對著體育館,做著現場連線。
有記者看見李寧軍坐警車離開,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不想腳下絆到石子,跌倒在地上。
李寧軍在後座上看的清楚,忍不住回頭想和這記者打個招呼,可惜警車拐彎疾馳而去。
這記者,慢慢爬起,抬起頭,無可奈何的目送警車遠去。
李寧軍只看見這記者模糊的面龐,漸漸的離體育館越來越遠。
周正昊與張三黑糾纏在一起,他牯牛般的身軀,充滿了力量,卻動作稍嫌遲鈍了些,短短片刻裡,周正昊與張三黑勉強打了個平手。
張三黑的比特流金屬幻化為尖刀幾次扎入了周正昊的身體,可惜他的身體表層厚實的鱗甲保護了他,偶爾下腹部才被劃傷。
趁著張三黑喘息,周正昊的前爪如巨錘連連轟擊。張三黑身前的連番設立的防護盾,盡數被拍散,但張三黑見縫插針,意念力肆意的攻擊,而周正昊一如既往的小心躲避張三黑的襲擊,彼此交錯、你來我往,只短短片刻,整個表演天台以及後台已經被他們撞個七零八落。
張三黑隔空揪住周正昊的脖子,意念力勃發,將周正昊整個人的身體操控漂浮起來,周正昊四蹄亂蹬,嗚嗷一聲,力量大的驚人,張三黑沒有硬控,順手便將周正昊砸了出去。
張三黑沒曾想到周正昊的力量如此強悍,近身搏殺竟然難分伯仲。雖然比特流金屬將周正昊刺傷,鮮血淋漓,可周正昊渾然不在意。
周正昊張嘴舔著傷口上的鮮血,邪笑,:「張三黑,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三黑也隱約猜出了他的背景,懸浮在高空的他點點頭,道:「你該是狗娃的傳人吧,或者就是狗娃本人。既然換了周正昊的軀殼,不好好生活,卻修煉邪術,搞成這樣,有何意義呢?!」
「有何意義?!」周正昊哈哈大笑:「你為七零九賣命,殘害我們進化人,又有何意義!」
「進化人?」張三黑心想這又是什麼新詞,或許就是超能力者、特異功能者。安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名字有何企圖?
「告訴你,我已經加入了進化人互助會,為的就是對抗七零九,為了自由,為了未來。為了我們進化人的未來。現在我就是來殺你的。」周正昊渾厚的聲音在體育館中飄蕩。
張三黑卻沒有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周正昊這裡,他仔細的觀察著四周,vip座席觀眾和那些演職人員包括明星、歌星,人數太多,他很難一次性將他們送出去,而周邊有凶殘獒犬與持槍的嘍囉,稍有疏忽必然有大傷亡,最好有配合,裡外和不知李寧軍在幹什麼,難道就在坐山觀虎鬥嗎?
張三黑那裡想到,外界的局勢惡化的更加劇烈,甚至已經超出了他所猜測的極限。
張三黑放棄了先救援觀眾的打算,乾脆解決掉周正昊再說。
瞧著周正昊龐大身軀,就如牯牛般敦實,再像剛才那樣硬對硬的短兵相接,確非良策。
張三黑心中各種念頭翻轉,但嘴上卻說道:「你們所謂的進化人的未來就是靠你們的殺戮換來的嗎?!」
「哈哈哈哈,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大事者,又豈能在乎這些小節。」周正昊笑聲隨著體育館的牆壁來回震盪,那些觀眾趴在地上,只覺得那聲音刺耳,拚命捂著耳朵,祈禱著自己早些脫困。
更有人偷偷的仰頭去看張三黑,期盼他能戰勝這惡獸,拯救自己。曾經在萬人面前風風光光的歌星們只盼著這噩夢早些結束,甚至有的人暗自祈禱,只求張三黑救出自己,原為牛為馬服侍他一輩子。
「在你們眼中,那些小民就如草芥一樣。如同超能力者在七零九眼中。那麼你們與七零九又有何區別?」張三黑反問周正昊。
周正昊冷哼一聲,:「囉嗦什麼,既然你要救這些人,可要抓緊時間」
張三黑不等他話音說完,意念力勃發,空中不斷的傳來嗖嗖的聲音,整個體育館中竟然是風起雲湧,幾十縷風之刃破空而出,稍露行跡便刺向周正昊。
周正昊四蹄騰躍而起,身材沉重卻步履輕盈靈活,在體育館中飄忽不定,他的身軀畢竟沉重,四蹄蹬踏在體育館的牆壁上,立時便踩出幾個坑洞。碎石屑不停的掉落。
張三黑精巧的操控著風之刃追著周正昊,可惜周正昊身體太靈活了,這些風之刃以此落在了周正昊的身後。將整個體育館鑿的像個馬蜂窩。大量的碎石磚屑連片的掉落下來。殘風中吹捲起塵霧,諾大的體育館彷彿是硝煙瀰漫的戰場。
可體育館太小了,張三黑又要顧忌下面的那些觀眾的安危,完全無法施展技能,施放出來的那些風刃太軟弱無力。
周正昊哈哈大笑,彷彿是嘲笑張三黑。
但他再一瞧,自己的十幾個嘍囉和狗仔都被張三黑趁機除掉了。沒想到張三黑暗渡陳倉。
周正昊嗚嗷一聲,憤怒至極,人死再多他可不在意,而狗仔可是他的心頭肉,不容一點損失。
他又是一聲咆哮,龐大身軀踏入人群中,再騰空躍起,也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人,肆意的報復。
張三黑瞧著他氣急敗壞,心中卻似平鏡一樣。毫不退讓,身體如炮彈一樣衝出,整個身體撞擊到周正昊,周正昊身體半空中毫無辦法,轟然一聲,被撞飛砸在體育館的牆壁上。
一大片牆體就碎裂下來。
張三黑揮發著意念力凝集的巨大拳頭,跟著轟擊過去,不料周正昊果然是皮粗肉糙,竟然毫不在意這一次撞擊,龐大身軀打了個滾又站了起來,衝著張三黑咆哮一聲撲過去,卻又被張三黑的那意念力拳頭正中軀幹,周正昊笨重的身軀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面上,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來,傷口處鮮血滋滋的流了出來。
但是周正昊卻是毫不在意,一擺身體,重又站了起來。誰曾料到,張三黑的操控著十幾個意念力拳頭盡數砸了下來。只聽的一片轟鳴聲,周正昊雖壯,可這連番轟擊,他也吃不消,四蹄一軟,跪倒在地上。
張三黑趁勢逼近,煥發出比特流金屬,凝煉為一團螢光,閃爍出白瘮的光芒。
不料周正昊一揚頭,發出一陣陣嗚咽的鳴叫,低沉而渾厚,這聲哀鳴瞬間突破了所有人的耳朵,直抵所有人的內心。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顫,滿場千人都是為之輕歎。
周正昊這是將自己的**法修煉到了極處,更兼具了他龐大身軀蘊含的力量,使得**法竟然演繹成了心鏡魔音,不光能干擾,更具誘惑力。
這時他一使出心境魔音,全場所有人瞬間就敞開了心扉,任由他操控。
但是這種伎倆對張三黑來說,毫無用處。
意念力靠的就是精神力,他的精神力雖未必強大到無懈可擊,可也絕非一擊就潰。
張三黑只是心中有一絲涼意,身形停滯,但隨即精神一凜,意識到周正昊在搞鬼,恢復如初。身前的螢光再度閃耀,便又殺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