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0
找到方方的時,她正在二樓的鞋店裡反覆的擺弄著腳上的鞋子,看著鏡子裡的各種角度。似乎總是下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買。
張三黑遠遠瞧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勾勒出她飽滿的身材,彎腰去擺弄鞋子,圓潤光潔的腰際就露出粉色的蕾絲邊。
張三黑瞧的眼就亮了,眼睛跟著發直,吞著口水,走到她身邊,方方看見張三黑便將腳一伸,詢問他好不好看。
張三黑隨意的點點頭,挺好看的。
他說著好看,但是方方還是放棄了。
出了鞋店,張三黑幫著她拿著血.拼的購物袋,卻是有三四個小袋,兩件顏色相近的t恤,他還想看清楚,方方臉一紅,搶過紙袋,把錢包塞到他的懷裡,低聲說:「我沒用你的錢。」
張三黑這時才看見她還買了幾件粉色蕾絲的內衣,這有什麼可害羞的。方方筆直往前走也不理他。
張三黑趕忙追過去,只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方方一臉無辜,一雙美目看著他,常常的睫毛微微顫動。張三黑看在眼裡,心中更加不安,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方方的手,道:「我們說好的,今天的血.拼作為我對你的道歉。你這樣讓我」
「嗯,我也沒什麼要買的啊。我喜歡內衣穿的舒服點,就買嘍,你也看見了,我住的屋子才那麼一點點大,買了我都沒地方放了。」她瞧著張三黑著急,嘴角微微了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我給你買了件t恤,你喜歡黑色,我就挑了黑色的,然後女t恤搭配買還能再打折,我也順便買了件。就這樣嘍。」
她說這撅了下嘴唇,然後抿嘴。張三黑心裡只覺得她嬌美可愛,心中砰砰直跳,抓緊了她冰涼的手,往回拽,道:「那雙鞋很配你,我要送給你。」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張三黑並不遠追憶往事,他所有真正戀愛感覺都塵封在記憶中,此時好像一下子都被激發出來。
方方瞧著四周人很多,生怕拒絕會帶來圍觀,硬著頭皮跟他回到鞋店,在鞋店裡付款拿鞋前後不過三分鐘。
出門的時候張三黑稍一猶豫,還是牽著方方,方方順從的跟在後面。兩人卻並無一句話。
電梯口的時候,他猶豫該是上樓還是下樓,方方低聲說:「我還吃飯呢,肚子好餓。」
「哦,我也沒吃飯!」他們上到四樓找了家口味清淡的港式酒店,隨便點了幾個菜,面面相視卻沒說話。
倒是方方率先打破了僵局,問,你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哦,不,應該說才是第一步,還要再等等。張三黑說。
服務員上來茶水,兩人又沒了話題。
張三黑想著自己是男人,總要主動點,便說道:「我,等會送你回去吧。」說完就後悔了,這算什麼廢話,本來就要送的啊。
果然方方就說了:「你先回吧,我再逛逛,反正也是閒著。」
張三黑恨不得打臉,臉紅透了。
方方翻了翻酒店的宣傳冊,還有樓上影院的介紹,便又說:「我等會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電影,反正回去還早,也沒事幹,不如去看場電影,我到時候坐車回去就好。」
「我陪你看,好不好。」張三黑終於沒有亂講話,說了句關鍵的話。
「好。」方方乾淨利落的就答應了。
張三黑忍不住就伸手過去抓住了方方的手指。方方想躲,但卻沒有躲開。正好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兩個人心裡都有心事,吃飯時都沒什麼話。
張三黑不經意中,腦袋嗡嗡響,他的抑鬱症前兆又來了。他臉色立刻昏黃,方方很細心,立刻發現了,便問:「你怎麼了?」
張三黑按了按頭,說道:「頭疼。」
「哦,那天晚上也是嗎?」方方下意識問道,說完就後悔了。
「啊!」張三黑好像一個激靈,此前種種僥倖心理盡數粉碎。
方方馬上說道:「頭還疼嗎?為什麼沒有去看醫生?」
張三黑吁了口氣,對方方說道:「我,我」可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方方夾了塊燒肉放到張三黑的碗裡,說道:「怎麼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張三黑問她。
「什麼發生了什麼?」方方低下頭自顧自的吃著。
「我,對不起,對不起。」張三黑小聲的說著。
「快吃,快吃,等會你說的要陪我看電影。」方方小聲催促著他。
兩個人心中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都不去提及並不美好的回憶,但這又讓兩人好像更親密了一些。之前是張三黑牽著方方,這時出了酒店,兩人的距離更近,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站到扶梯上,方方瞧著張三黑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擔心他的身體,張三黑搖搖頭說:「沒關係,只是看場電影。有什麼關係。」
方方關切的說道:「要不然回頭我給你做按摩吧,我以前在衛校裡學過中醫按摩,那些穴位什麼的我都記得住。」
「嗯,好的。」張三黑有些敷衍。
電影院裡人並不多,兩個售票機都只排了三四個人。張三黑與方方站在最後,隨便選了個片子,現在看片已經不重要,兩個人膩在一起才是目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又再發生,有個人高馬大的潮男渾然沒有看見張三黑似的,逕直插隊,將張三黑擠到後面。
張三黑一愣,這也太過分了吧。
張三黑想說話,方方拉了拉他,看著他搖搖頭,小聲說:「我們又不趕時間的。」
不料張三黑後面卻有人不願意了,責備了張三黑一句,然後就沖那潮男嚷道:「自覺點吧。排隊不會啊。」
「關你鳥事!」潮男出口成髒,囂張的罵了這出頭之人。
張三黑本來腦袋就針扎的頭疼,聽著這潮男的話,就壓不住火了,對潮男那不屑一顧的臉認真的說道:「確實不管他的鳥事,是你插隊了。」
周圍排隊的人不多,但還是有許多等著觀影和排隊購票的同伴,張三黑聲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聽見了,都覺得這人說的很有意思,哈哈的笑了出來。
潮男臉色一變,覺得面子丟光了,一抬手,握起砂鍋大的拳頭就砸了下來。
周圍一片驚呼。
張三黑那在乎這種小癟三的花拳繡腿,一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潮男那拳頭離張三黑臉頰只有一指之距,但卻再動彈不得。
瞧著這一幕,圍觀的人群裡一片寂靜。
他們前面已經沒有人排隊,後面排隊的人乾脆就嚇的避開。
潮男氣急敗壞,完全沒有想起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抬腿想去踢張三黑。
但是他腿剛提起,張三黑就給他踢了回去,一腳蹬在潮男腳背,潮男慘叫一聲,雙腿就跪在了地上。
張三黑鬆開潮男的手腕,瞧瞧四周都是鴉雀無聲。好半天才有人說了一句:「好厲害啊。」
「這是真正的練家子唉。」
方方拽著他的手一個勁的往外走,那身後已經有保安過來,張三黑摟住方方,停下腳步。
潮男丟了面子,嘴裡恨恨的罵著,想走,但保安也攔住他們,說道:「都別走,警察馬上來。」
方方很著急,張三黑則小聲安慰她,別急,沒事。
說話間,潮男撥通了幾個電話,而電梯上也過來了兩個警察。手裡拿著記錄本,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瞭解了情況,對潮男說道:「你怎麼回事,插隊還有理了。」
「我爸是九所所長。」潮男得意洋洋的說道。九所就是水上派出所的內部簡稱,一般人很難知道。
那兩個警察果然有反應,瞧了瞧張三黑,又瞧了瞧潮男被踢中的腳背,烏青了一大塊。
警察哼哧半天終於說道:「人家插隊是不對,但是你打人也不對啊。走吧,跟我們去所裡調解吧。」
旁邊有人就有人嚷嚷開:「哪有這樣的,是他插隊,然後先動的手,穿黑衣服的是正當防衛。」
「就是,就是。」
「這就是官官相護。操。」
那兩個警察頓時也覺得尷尬,有些騎虎難下,但很快堅持一起去所裡調解處理。
張三黑瞧瞧潮男,再瞧瞧警察,腦門一陣陣針扎的疼,他生怕自己在這個地方失態,便一隻手掏出錢包說道:「要錢是吧。你說吧。」
張三黑緊緊摟著方方,形態平常,可方方卻覺得他身體在顫抖,而他在拚命的抑制自己的顫抖。
方方很害怕,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潮男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兩個警察漸漸就對張三黑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他快走,張三黑壓抑身體的不適,對警察說道:「李寧軍就是這樣教你們這樣出警的嗎?」
「你什麼態度?!」當中一個警察頓時罵道。
張三黑嘿嘿的笑了,說道:「恕我不奉陪你們。」
說罷轉身就走,那兩個警察立即要抓張三黑,張三黑對這兩人早起了火,一轉身,單手就將他們劈到在地,這時就不是簡單的自衛,而是襲警了。四周圍觀的人更是嚇的無人出聲,等保安假意追上來時,張三黑和方方已經坐上扶梯,下了一層,快步離開了商場——
四川地震了,多的做不了,一起祈福,等待更多消息。
另外,今天依舊會有第二章,正在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