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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章 大學生活 二 文 / 心律不齊

    更新時間:2012-11-08

    「是啊,掙錢的活兒輪不到咱們。」張三黑想起前兩天自己參加的那個社團——編程俱樂部,拉來發傳單的活計,那些忙活一天的同學才拿到了三十塊錢,同學們大喊沒人性,可這在大學城裡並不算最苛刻的。還有的才給二十塊一天的。實在是不把大學生當正常勞動力看待。

    兼職工作不好找,這在遠離市區的大學城裡應該是必然的,畢竟是供需失衡。所以就有同學在校園裡練攤。

    這是北京話,其實就是擺地攤。寧南工業大學的前後門,地攤生意不光是節假日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就連平常,只要是天氣好,也是擠滿了人。不光吸引了同學,還有許多老師也成了常客。

    不過即便是小本生意,怎麼也要有個兩三千塊的本錢吧,而且進貨、賣貨、打理都會很佔用時間,這對於余凡這樣的農村女孩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余凡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顯然她有許多想法,但實現起來並不輕鬆。

    還沒有離開學校,就必須要為自己的生存去考慮,去想辦法。現實生活對於余凡來說未免過於殘酷。張三黑默然無語,他想說,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幫忙。但這句話一直到兩人分手都沒有說出來。

    生存問題總是余凡自己的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對,去破解,自己縱然能幫她一時,可又不能讓她一勞永逸,總之大家都已經成年,大學生這個頭銜並不能成為人生的借口。

    張三黑此後幾天都在學校裡待著,教室、宿舍、食堂,三點一線,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活動。

    他因為報到較遲,加之是委培生,所以學校馬馬虎虎隨便給他安排了一個宿舍,裡面卻全都是大四、大三的學生,兩個大三的同學早出去租了房子,和女同學雙宿雙飛了,只是偶爾回來,把這裡當成了落腳點而已。

    另一個大四的同學更為神秘,晚出早歸,神龍見首不見尾,張三黑一直在琢磨他到底是學生還是白領族,或者乾脆是個富二代。

    這幾個同學到今天為止與張三黑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

    張三黑剛伸手要去開宿舍門,卻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屋子裡有人!」

    屋子裡輕微的喘息聲,讓張三黑心頭一驚,兩個多月的平靜生活簡直讓他完全沒有了警惕心理。此時陡然中的異常,讓他全身肌肉都繃緊,驀然中就在身前施放了意念力防護罩。

    他高度戒備起來,防護於未然。

    張三黑並不覺得這個時間會有同學回到宿舍,更不會是竊賊——學校裡或許有小偷小摸、順手牽羊,可這種登堂入室的爆竊並不可能,原因是學校前幾年屢遭竊賊洗禮,學校被逼無奈,對學生宿舍加大了安保投入,這之後再沒有爆竊案的發生。

    張三黑身形一沉,一腳踹開宿舍門,「光當」一聲,大門重重的摔在牆壁上。

    「啊」有個女聲,接著就是男生暴喝:「他媽的,誰啊!搞毛呢!」

    最裡面的那張床鋪上跳下來一個赤條條壯實的同學,正是那個晚出早歸的大四同學。健壯的身材、飽滿的肌肉,更像是個體育系的同學,他毫無避忌的**著身體,滿臉怒容的看著張三黑。腰下那玩意兒繃的筆直,如棒槌般的在示威。

    床鋪上一個女生摟著被子蓋在胸口,可以一雙大腿和雪白的肩膀還是露在外面。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壞了這個大學學長的好事,不知道是那個學姐。張三黑啞然失笑。

    「你瑪的個壁,你不知道敲門嗎?」學長破口大罵,顯然對於張三黑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感覺到了無比的憤怒。

    對於悶頭悶腦的張三黑,他那裡會在意,只當是罵個菜鳥吧。

    「看什麼看,老子罵的就是你,馬勒隔壁。」

    張三黑看了眼那學長,也不理他的污言穢語,不露痕跡的收了無形的意念力防護盾,低頭走到自己床鋪前,拿了自己要的東西轉身就走了。出門時還是把宿舍門掩好。

    走在樓道裡他無語的搖搖頭。即將畢業的學長們早把那些宿管規定視若無物了。

    今天晚上他參與的編程俱樂部有培訓,所以他要提前去教室占座。這個編程俱樂部據說是本校實力比較強的社團之一。原本是叫黑客大本營的,可惜幾年之後就被學校明裡暗裡逼迫改組、換名,一度還有骨幹轉移進行了地下活動,幾經波折成了現在的編程俱樂部。自然而然就由原先的網絡學習研究變成了現在的編程學習為主。

    寧南工業大學每年裡總有幾個技術大牛閃現出世,支撐著整個社團。連大學城裡學生們最喜歡的bbs都是這個俱樂部負責維護管理的。這個寧工bbs也是寧南地區小有名氣的網絡社區之一。只不過訪問的都是大學城的學生。

    張三黑到的時候教室裡已經坐了一大半同學,他孤身一人,找座就顯的要簡單的多了。在角落裡坐下,看著周圍的同學開著電腦,上網聊天、看新聞,他不經有些羨慕,突然就有點惱怒老郭的無恥,走就走吧,把自己的筆記本也帶走了。

    那筆記本裡還有許多自己的照片和朋友的聊天記錄,更有許多七零九的資料。可惜,就此一去不復還了。

    今天的課程已經開始進行實際的編程學習了,張三黑基礎差,對計算機知識更是匱乏,更加沒有電腦練習,所以聽課的時候可算是如墜雲霧,十不知一二。

    可他知道學習機會的難得,所以教課同學的每句話、每個詞、每個動作都被他強迫性的記錄下來,現在不明白,後面慢慢琢磨理解,總會鬧明白的。那筆記記錄的也是格外詳細。

    他聽見教課同學說起的編程步驟和細節,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並不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是對於編程的每個動作的感悟。

    但這種感悟如此的虛無縹緲,張三黑並不能明確的描述出來,甚至他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這並不要緊,今天不明白,還有明天,時間漫長,隨著學習的深入,總會弄明白的。

    張三黑帶著滿腦子的新感受回到了宿舍。

    這一回他先敲了門,屋子裡同學扯喉嚨不耐煩喊道:「門沒鎖,還指望大爺給你開門嗷!」

    張三黑沒有說話,看來帶進來的女生已經走了,他推門走了進去,滿屋子的劣質香水味讓他頗感不適應。他竟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

    扭頭看了眼那大四的學長,蚊帳已經拉了下來,將整個空間都區隔開,可張三黑還是透過細細密密的針孔縫隙,看的清清楚楚,學長摟著女生,手裡拿著ipad不知道是在看片、還是上網,女人貼在學長的耳邊蜜密私語,輕笑嬌媚,親蜜有加,簡直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臥室、閨房,視張三黑如無物。

    張三黑滿懷的不自在,可還是忍下這口氣,他哼了聲,轉身拿了洗漱用品,去走廊一端的衛生間。

    衛生間裡還有同學,看見他進來,就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有洗衣服的同學就先開腔了,說道:「嘿嘿,阿悶!」

    他改名叫張默,平時又沒什麼話,顯的很悶,所以有同學就給他起了外號叫阿悶,並無什麼惡意,張三黑也不在意。

    「聽說,ktv小王子帶著馬子夜宿了!」同學之間的新聞傳遞還是很快的。那大四男生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有同學傳他在某ktv打工,所以漸漸的就有了這個ktv小王子的綽號。

    「嗯。」張三黑刷著牙。

    「那你今天晚上可就爽了啊,全保真立體聲、imax夢幻級a.v大片就在你身邊上演,你可有眼福了。」有個洗臉的同學促狹的說道,說話間眉飛色舞,好像已經穿越時間,看的清清楚楚了。

    「我了個擦,你們懂個毛,這不是逼迫著阿悶什麼什麼火焚身嗎?!」洗衣服的同學跟著也調笑起來。

    「噗」張三黑將口中的白沫吐掉,微微笑,對那洗臉的同學說道:「要不然今晚我們換換床位,收你二十塊一張票,你去欣賞大片吧。」

    「哦!」有同學尖叫起來,都沒想到阿悶會反擊。

    「算了,這麼好的機會,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洗臉的同學毛巾一搓轉身就溜了。

    大家盡皆大笑,一哄而散。

    回到宿舍,小王子的蚊帳內一片漆黑,似乎已經能聽到他們均勻的鼾聲了。

    張三黑將東西擱下,小心的躺回床鋪上,舍友這般做派,讓他也放棄了秉燭夜讀的想法。

    自從與寧婷婷一場極度的狂歡之後,他的抑鬱症症狀似乎立即就得到了緩解。前幾天的睡眠質量可算是極為優良。每天醒來似乎都是更美好的一天。可這兩天,他似乎又感受到某種不適,腦子裡某種力量又開始佔據了上風。昨天晚上他就感覺到惴惴不安。

    此刻躺到床鋪上,四肢百骸雖然都感受到了鬆弛,可腦子卻並不平靜,一根弦理解就繃的筆直了,牽連著他整個身體就好像是一根圓木,直挺挺的在床鋪上。

    患得患失中,他慢慢的陷入了半夢半醒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耳邊就有一陣陣梭梭嘻嘻的聲音,綿延不絕,似乎是有只小貓在耳邊磨蹭,又似乎是潺潺的小溪流水聲。

    這聲音隨著節奏的變化開始澎湃起來,仿若是一根無形的牽引,將張三黑的潛意識撩撥了起來,隨著那節奏枕著的頭開始微微的扭動起來,慢慢的傳導到全身,床板隨之被他晃動的嘎嘎作響。

    「啊∼∼啊!!!」一個長聲的驚歎聲從房間裡響起,如同一聲驚雷在張三黑耳邊響起,刺激到他的心神,他猛然就坐了起來,肩頭嗖的躥出來一條銀色的比特流金屬,隨之噴濺出一條血絲,那比特流金屬在空中悠然中就化成了一面極其薄透的防護罩。將張三黑嚴密的包裹了起來。

    張三黑大口的喘著氣,身後的那床鋪上依舊征戰不休,女人發出無休止的愉悅靡靡之音,身下男人極速動作中潺潺溪流聲充滿了韻律,伴隨在一起彷彿就是**之歌。

    但在張三黑此刻的耳朵裡,就好像一道道刮骨的尖刀,聲聲刺在頭腦深處。錐骨的疼痛瞬間將他整個人的意識都撕裂開,他的那比特流金屬組成的防護罩瞬間就消散在肩頭。

    他極速的搖頭想把無數的雜念聲音從腦海深處拋灑出來,可那裡能如他願,那些雜音如遮天的烏雲,籠罩了這裡。

    難以壓抑的焦躁感隨之愈發強烈,他坐立不安,沒有一秒鐘能夠集中精神,他的怪異動作也驚擾了這對鴛鴦,面對他們的憤怒,張三黑毫無反應。

    終於小王子罵聲響起,張三黑耳朵邊卻如有鐘鼓合奏,壓根聽不見舍友罵出的聲。只覺得焦躁感愈盛。

    張三黑痛苦的想用頭去擂地,更想一了百了的結束了生命,下意識中湧起這念頭,讓他終於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宿舍,竟然踢開走廊的窗戶,翻了出去,攀著雨水管,爬上了宿舍樓的樓頂——

    二天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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