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2
因為老婆出了車禍,忙於照顧她,所以造成了八天的斷更,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加上假日,時間變的寬裕起來,所以開始更新了。謝謝各位——
八月二十九日傍晚,寧南的居民多多少少能感受到路面上軍警多了許多,壓抑的氣氛傳遞到普通民眾群體當中,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回到家中和家人聚在一起,這或許就是人們心底下意識對於未知恐懼的反應吧。
有個網友打開微博發了這樣一條微博:大家上許多荷槍的軍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抓到那個變態殺人犯了。
可是他發現網絡情況很糟糕,這條微博一直停留在他的微博客戶端的待發送欄裡,他一直嘗試到忘記了這條微博。
不過他很快發現寧南本地的論壇訪問依舊很正常,有人在論壇裡討論是不是因為論壇服務器是在寧南本地的原因。
不光是網絡上議論紛紛,在一些僻靜的地方,仍有一些老人、閒人聚攏在一起發表著各種道聽途說的消息,雖然說法各不一樣,可總結起來大家都認為軍隊出面了,那個殺人狂估計是要被抓住了。而這件事情也凸顯出市府當局的無能,所以本屆領導下課已經是必然了,人們更熱衷於下屆領導會是誰,更有甚者繪聲繪色的說起某位強有力的競爭者家已經是門庭若市了。
但是畢竟上層的爭權奪利,與大多數普通民眾來說距離太遠了,多數人只當這些是八卦新聞,聊了個樂而已。
晚上,夜更深了,睡的早的一些老人迷迷糊糊中就被連綿不絕的雷聲給驚醒了,這些天的雷雨已經讓老人家們心裡害怕了,於是有人掙扎的爬起來關窗戶,還有的想起沒有收的晾曬衣服,也無可奈何的起床,可當他們推開窗戶、或者拉開陽台門,發現同樣舉動的鄰居不在少數,而且多數人的目光都是在望向南方的天空。
下意識中他們也望向南方,驚異的發現南方的天空上不時的閃過霹靂,那耀目簡直如白晝,有時那白晝竟然停滯在半空中,彷彿有人在操控什麼。直到又一次雷聲轟鳴過後,白晝才會消散。
那正是南麓山的方向。
那裡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心裡都在問!
樓層更高的居民更是發現牆壁上裝飾用的中國結髮生了晃動,又發現吊燈之類的器具也在搖晃,瞬間中愣住了,轉念中就驚乍的叫喊道:「地震了。」
猶如多米諾骨牌,又好像瘟疫般,整個城市在短短三兩分鐘裡被驚醒,一多半的居民都湧到了街道上、空曠的街道上,城市中瞬間陷入了喧鬧中,大家驚魂不定中打量著四周,卻沒有發現有和異常,更沒有發現有建築倒塌。那些樹木搖曳的更似是被風吹拂過的。
大約十分鐘後,固守在家中的居民們從互聯網上得到了這樣一條新聞:寧南市發生4.0級地震,地震中心位於寧南市郊南麓山,震源深度兩公里,寧南市區大部分居民都有感。
原來只是個小地震,只是因為震源深度較淺,所以大家都有感覺。僅此而已!
只是有人好奇的將地震與南部天空的異象關聯了起來?!難道不是因為南麓山方向的異象導致的地震?
當然三更半夜的,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信的消息!
這時候關注著南麓山的人們都發現好像南麓山上空異象的**部分已過,南方天空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寂靜,一如往昔安寧。
就在人們的注視中,天空中的卷積雲似乎也慢慢的在發生著變化。隱藏在卷積雲裡的閃電透過雲層,若隱若現。
八月末的天氣裡慢慢的人們就發現刮來絲絲的涼風,暢快之餘還有些冰涼,人們慢慢散去。除了個別心重的老人,堅持的從家裡搬來了毛毯裹在身上,滯留在大街上。
與此相似,還有許多年輕人對南麓山發生的異象充滿了好奇。有膽大的開始糾集著同伴,往南麓山方向前進,可是如同他們之前擔心的那樣,在前往南麓山方向的公路上,裡三層、外三層軍人駐守,除了個別的夜班公交車外,幾乎沒有車輛被允許同行,即便是他們混上了夜班公交車,每個車站上都有軍人檢查證件,如果不是附近的居民,不能出示證件,則被統一押上軍車,攢滿一輛車就拖走。這舉措就是要避免人們靠近南麓山。
當然肯定還是有人能夠突破這些防線,進入了南麓山,這裡暫且不表。
而在寧南軍區裡的高級指揮員們則更是亂成一團,接連不斷的警報以及錯綜複雜的情報,讓他們焦頭爛額。
按照與七零九的協商,其實就是七零九的要求,雖然軍區首長的軍職與軍銜都高過七零九的人,可七零九的特殊的地位讓他們只得退避三舍。
雙方達成的協議是,七零九的人負責內線,他們這些普通軍人只是負責外線安防,並且無需對七零九進行支援,這裡有保密的因素,也有七零九上下高人一頭的自信。
可現在設置在南麓山的七零九作戰指揮部瞬間中就失去了聯絡,似乎與七零九自己標榜的實力有很大的出入,剛開始軍區指揮部上下只是覺得是個技術故障,可緊接著他們的情報反饋則是七零九前線指揮官已經全部丟失。
這樣的情況意味著他們現在的工作已經是毫無意義,局勢已經從包圍圈內部開始破敗了。他們成了那層外表的包.皮。
是衝上去,遞補上七零九的空缺還是收編撤退?軍區的指揮官正是柏松年,彷徨難以決斷。
他焦急的催促著軍區裡七零九聯絡員,要求他們盡快給予解決方案。
那聯絡員在舒適的空調房間裡,依舊是滿頭大汗,保密手機的電池板已經被他打的火熱,可是現在沒有人能告訴他下一步該幹什麼!?
或許可以這麼說,目前所知的在寧南的所有七零九高級官員均丟失了,按照七零九的規定,在確認七零九指揮員犧牲便可以直接由下一任最高軍銜的官員遞補,而如果是丟失也就是下落不明,則需要在至少確信時間超過四個小時以後,才能遞補。
這個流程規定本來沒什麼問題,按照慣例就算指揮員丟失了,那麼他肯定還有補充方案,副手可以臨時接手四個小時,但這次七零九的此次來到寧南的高級官員們表面客氣,心底都是各種小算盤,都是以為掌握了這樣一隻無敵的超能力隊伍,外加妥善的計劃,與威力巨大了二向飛彈,肯定可以一舉拿下x。
既然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讓旁人搶了先,於是各自都是躍躍欲試,做好搶功準備,相持不下乾脆都上了前線,軍區的第二指揮部反而沒有主事的官員。
當確信這些人都丟失之後,留守的人們這才發現,這些官們,竟然連副手都沒有留下,而此時此刻軍銜最高的官員是檔案處的一個中年婦女,不說什麼作戰經驗了,她的那軍銜也純粹是因為熬了近三十年資歷獲得的。
所以即便這個中年婦女升任指揮官,目前寧南的七零九系統也還是聾子的耳朵——擺設。沒有人能相信,也沒有人會服從她的安排。
聽了聯絡員的介紹,柏松年哀歎了一聲,他心裡不由的對這個組織充滿奇葩的感覺。
官僚主義到處都有,恐怕這個七零九是他經歷的部門、單位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個。
彷徨中,他想將自己的軍士撤回來,但是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他放棄了決斷,即便是士兵有犧牲,也好過因為保存了部隊而去背處置不當的黑鍋吧。
柏松年不是沒有見過超能力戰士的威力,近的張三黑與狗娃的大戰,遠的他也作為士兵參與過圍剿超能力者的戰鬥。
別的不說,以他對超能力者的認識,寧南上下這些人,恐怕只有他知道超能力者的恐怖,所謂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的道理,人人都聽過,但恐怕沒幾個人能像柏松年那樣能做到。
這些七零九的高官們一門心思求功,難道就沒有想到會失手嗎?
柏松年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軍隊裡流行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也是備受推崇的所謂亮劍精神,可這不代表無畏犧牲,若是兩軍對壘,這樣說來也不錯。
可這是不能用普通常理對之的超能力者。據七零九的聯絡員講,按照七零九的分類、劃級,他們面對的這個還是所謂的御天者!
所謂御天者就是能夠操控天文氣象的超能力者。就算再貧瘠的思維也能夠想像的到,若是這人操控一個閃電下來,便是驅逐艦、上百噸的重型坦克也不可能倖免啊。
上帝造人怎麼會有超能力者這樣恐怖的存在呢?完全的失去了平衡。
難道就這樣放棄,順其自然嗎?
這樣也好,到時候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他只需要將事情推給七零九就可以了。
但是前線上千名士兵怎麼辦?
倘若有三五個、甚至十幾個士兵殞命了,對頭拿此來攻擊他,而他的職位高且後台硬氣,這點疥瘡之患不足為懼。
可若是有個幾百人喪命,那麼在這個沒有戰爭的年代裡,恐怕會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非戰鬥減員了。那麼他的軍銜軍職估計也到頭了,不用對頭折騰,後台也會讓他自行離開了。
柏松年又想。
他突然意識到和平年代裡,他終於遇到了最最重要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