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黑不知道他亂喊什麼,莊仲又叫道:「這個火焰團就是玩火者,小心啊。」
他一聲小心沒落地,就見那火焰團爆燃起來,呼呼聲在空中也是不絕於耳,火焰團陡然中漲大了竟一倍,接著竟然散開兵分兩路,火焰如同兩束彩虹的色帶,空中飄逸的抽動,不經意中就已經張三黑的去路攔截掉,張三黑瞬間就被火焰團包圍了起來。
這是如何做到的,張三黑低頭看那火焰團依舊落後自己許多,瞬間有疑惑,也有不解,就聽莊仲又叫道:「靠,完了,玩火者的光之火,果然名不虛傳。」
張三黑被火焰團逼停懸浮空中,聽見他的嘮叨,心中有氣,道:「這火焰團難道就是玩火者嗎?要不要把你交還給他們!?」
莊仲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玩火者是以火為媒,養火以命,用火做器的超能力者,若非他自己很難知道到底這是火焰團還是玩火者本身。但是剛剛這手光之火,以光為火,打通了兩個不同屬性之間的聯繫,簡直可以比擬進化者了。」
他竟然在這檔口絮絮叨叨的解釋開,張三黑未免有些好笑,但很快也就明白了莊仲的意思:我知道的很多,我對你很有用,不要丟棄我。
這時,玩火者儼然是個火焰圈,以火焰圈向上下瀰漫,張三黑自知玩火者是試圖佈置出一個空心的火焰球將自己和莊仲困在其中,可他竟然並不著急,毫無動靜。
莊仲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玩火者的火焰炙烤的,催促張三黑道:「玩火者的這火苗乃是用心培育的高熱點火焰,普通方法根本撲不滅火焰,你可不能托大。」
張三黑搖搖頭,並不在意。這片刻,玩火者的火焰球便已經合攏成功。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
火焰球內火紅色的火光將狹小的空間照射的通亮,空氣在這裡瞬間便被耗盡,那火焰球內壁的火焰也隨之震顫,接著又熊熊的燃耗起來,定然是從外界獲得的空氣來燃燒了。
莊仲對玩火者很熟悉,焦急中,連連驚呼,:「空氣沒了,空氣沒了。」但隨即發現雖然身體炙熱,可呼吸卻正常,吃驚之餘看了看張三黑神情平淡,顯然張三黑早做了準備。
就聽他對莊仲說道:「平緩呼氣,不要浪費了寶貴空氣。」
這時就聽到火球發出呼呼聲,似乎是往地面墜落,又有人說道:「玩火者抓到了他們,太好了。」
張三黑耳朵靈敏,聽見他們說話時夾雜著身體發出的金屬聲,這應該就是鎧甲特種兵吧。
張三黑這時手中燃起一朵白色的亮晶晶的花朵,如含苞待放的雪蓮花,彷彿是用冰雕刻出來的那樣晶瑩剔透,可在他手中晃動中又如一團白色的火焰,與其叫雪蓮花,還不如叫雪蓮火,白色的火苗不停的熠熠閃動,與週身的火紅火焰如此的格格不入,透出那樣的詭異。
張三黑將冰晶般的雪蓮火慢慢施放出去,在空中懸浮中不停的左右晃動,如個不倒翁,瞬間便投入到了火焰球內壁火焰當中,如一滴水融入了江湖河海。
莊仲咦了一聲,不知張三黑耍的什麼把戲。扭頭看看張三黑,又看看火焰球內壁,似乎並無關聯,更無變化。
但陡然中下墜的火焰球顫抖了下,莊仲清楚的看見火焰球內壁如水面的波紋波動起來,更像是胖人肚皮上的肥肉在晃動。
張三黑喝道:「小心。」
他抓緊了莊仲,就見火焰球的波動驟然加速,接著就聽得一聲劇烈的爆裂聲,火焰球崩裂開,無數的火焰苗向天空中飄散,如一顆巨大的煙花焰火,在空中爆裂,燃燒耗盡後終於熄滅。
「不好,玩火者自爆了。」四周的聲音都是鎧甲特種兵的,顯然他們沒有意料到這種變化,瞬間重新的排陣、匆忙的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張三黑身體如彈簧般在他們凌空幾十米處,將這些鎧甲特種兵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八人,鎧甲的顏色各不一樣,但他也懶得追究到底是五行中的那一行了。
他意念力磅礡揮發出,憑空中閃過幾道閃電,便將這些鎧甲特種兵的動作給延緩了。接著又是徹骨的寒風穿過,隨之便又如附骨之疽,凜冽的寒風緊緊的包裹著鎧甲特種兵。
空中接力般又是幾道閃電,便徹底的將這幾個鎧甲特種兵的意志擊潰了。
張三黑趁勢隔空抓起幾個特種兵,如牽線木偶般,提拉起來,耳邊聽著他們的驚恐呼救,原先的狠心腸突然就軟了下來,遠遠的拋飛出去,那些鎧甲特種兵便劃了到弧線飄飛了出去,落的很遠,很遠。
張三黑繞過了這些鎧甲特種兵,轉身就帶著莊仲疾馳而去,他身上還留有玩火者炙熱的溫度,感受著夜空中清涼的空氣,呼呼的風聲就在耳邊。
莊仲看著張三黑,那眼神有敬佩,有不可思議,更是夾雜著敬畏,莊仲初見張三黑時,張三黑還是個毛頭小伙子,從監獄裡跑了出來,手足無措的央求陳雪晴和自己,就好像一張白紙般的純潔。
所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應該就是指的眼前的情形吧。
也才三個多月的時間,剛剛結束的這一幕,張三黑帶給自己的何止是震撼,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他不禁想起曾經的往事,心頭隱約有些後悔,或許自己的選擇並不正確。可是世界上那裡有後悔藥可吃呢?!
莊仲斜肩衝著三黑笑道:「玩火者是七零九辦公室旗下五行縱隊中最重要的火系超能力者,屬於頂尖的進階者,但在三黑你的手下,簡直就不是一合之將!」
張三黑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但莊仲清楚的看見張三黑眉宇中微微的笑意,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人不喜歡聽兩句恭維話、好聽的話呢!
莊仲立即說道:「三黑剛才那一手確實厲害,彈指間就將玩火者打的四分五裂,果真是神技也!剛才我都嚇的要死,以為要被玩火者困住,沒想到三黑你後發制人,確有大將風度哦。」
張三黑還是沒有說話,可心裡早就樂開了,莊仲的這些話不管出於何種居心,但總算不是特別離譜,況且他也為自己剛才那一手無聲反擊感慨良多。
莊仲隨口說過玩火者是以火為媒,養火以命,用火做器,那意思玩火者就是火,火就是玩火者,所謂玩火者必**,這道理誰都懂,張三黑剛開始的時候試圖一擊弊之,但他陡然中想起老郭這樣的盜夢者會利用夢境在人的記憶裡注入種子,隨後利用這種子招搖撞騙,這就是植入。
他瞬間便打消了面對面搏殺的打算,用意念力凝練出一朵白色火焰雪蓮火,雪蓮火裡有他的意念力種子,玩火者操控火焰吞沒了週遭,倘若玩火者排斥了雪蓮火,那麼他就準備利用雪蓮火汲取玩火者的火焰;若是試圖融合雪蓮火,那麼他就不客氣的以小搏大,吞噬掉玩火者鑄造的火焰球。
事實也如他判斷,玩火者融合了雪蓮火,而他瞬間遙控種子,開始將種子四周火焰球的火苗融合掉,這雪蓮火似乎是一顆在玩火者肚子中不受控制的臭蛋,等玩火者發現時,火焰球已經不受他的控制,逼迫之下,這玩火者頗有幾分氣概,乾脆自爆,擺脫了張三黑的牽制。
張三黑回頭看看寂靜的軍區半空,此時也離軍區遠多了,耳邊依舊是莊仲喋喋不休的囉嗦。
張三黑身形晃動,便躍下高空,輕輕的落在僻靜的角落裡,而莊仲顯然就沒有張三黑那樣的輕鬆,雙腳落地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
莊仲慌道:「七零九離此不遠,我們還是再走遠些吧。」
張三黑搖搖頭道:「莊律師,我救你出來,只是要你告訴我一些情況,我可從沒有保證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莊仲嚇了一跳,連忙道:「三黑,別開玩笑,他們對付我這樣一個下三流的進階者還不跟殺豬一樣,你看他們之前怎麼對付我的就知道,我在監室了待了幾天,就是做了幾年牢啊,看也看不清楚,睡也睡不好,就如是個活死人一樣。」
「沒有你,我可真的死定了。」莊仲又說道,雙手拱起連連作揖。
「別囉嗦了,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吧,或者我壓根就不該叫你莊律師,叫莊聯絡員反而更合適了。」張三黑冷笑道。
「三黑,這為兄也沒什麼可說的,雖然咱們打交道不多,可是我可從來沒害過你!」莊仲懇求的目光如此的真切,即便是兩顆充滿血絲的眼睛。
「告訴我陳雪晴在那裡?x在那裡?」張三黑聲音漸漸壓低,也更加凌厲了。
「三黑,你這是在逼我,如果不能夠讓我感覺到安全,我肯定不會囉嗦一句話的。」莊仲突然放了狠話,開始耍無賴。
張三黑獰笑道:「你不說我難道不能知道嗎?」
莊仲突然打了個冷戰,怯聲道:「難道你有了讀心術不成!」
「嘿嘿,讀心術倒不必,弄個盜夢者倒是手到擒來。」張三黑也不隱瞞,反正自己是有辦法的——
加油吧,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