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31
那黑色煙霧顯然並不是簡單的坐以待斃,這時候化成一條黑線,直逼三黑而來,如一條繩索般想將張三黑捆綁住。
但張三黑早有準備,將防護盾放在身前,躲開黑色繩索,又隔空拉著老郭左右躲避。
顯然張三黑對付這黑色煙霧並無太好的辦法,而這如通了靈性的黑色煙霧要想對付張三黑也只能想入非非了。但張三黑卻從黑色煙霧這一變化中感受到強悍的能力,似乎只是差那麼一點的氣運或者是火候。
果然這黑色煙霧立刻變換了方式,墜落在懸崖中,眨眼中帶著轟隆與呼嘯,裹挾著一大片樹木與石塊,撲向張三黑。
張三黑那裡會在意這些小伎倆,幾片防護盾就將週身保護的安安全全了。
但那顆腰圍粗的大樹帶著樹冠衝擊過來,很是讓人驚喝。
老郭在三黑背後更是大呼小叫。
張三黑聽的心煩,隔空抓住那樹根,他腦子一轉,竟然想著耍一著酷的給老郭看看。
那顆大樹底部樹根上全是黑泥土,張三黑手起意念力落下,便隔空如有一柄大刀將樹根砍了下去,露出雪白的樹桿剖面。
張三黑大喝一聲,意念力在剖面上,直徑正中心裂出一道縫隙,隨著張三黑的動作,似乎是在樹桿中抽拔著一個物件。
老郭看的不明不白,只以為是張三黑的又一個技能而已吧。
那樹桿慢慢在正中心位置慢慢裂開,越分越大,如一雙筷子般一分為二。
而正中心被張三黑隔空抓住的那不明物件慢慢露出了真面目。一柄雪白筆直的長劍。
隨著樹桿被張三黑拋棄到懸崖,原先位置上只留下了一柄雪白的木製的長劍,表面似乎還並不滑v潤,劍刃處似乎還沒開封,但這一幕早讓老郭看得呆了。
老郭直愣愣的看著說不出話。
張三黑隔空抓著這木劍,隨意的揮舞起來,衝著那黑色煙霧便砍、削、刺。
懸崖上空只見到這柄雪白的長劍揮舞著與黑色煙霧糾纏,黑白相間霎時好看,但激鬥半天卻不見有勝負。
老郭歎了口氣道:「哦,老弟,你這手隔空剝木劍的手藝確實牛了逼,不過還是收拾不了這怪誕東西啊。」
張三黑這邊廂想著方法收拾掉黑色煙霧,雖然徒勞無功,但總是想盡了辦法,不料還是被老郭說風涼話,這讓他大為不滿,他叫道:「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要有辦法,我自己就上去了!」老郭心中自然知道三黑心懷不滿,可還是忍不住給他一個釘子。
張三黑聽的這話差點氣爆了,差點乾脆將老郭塞進土裡面,讓其自生自滅,這時候種下去,過一段時間恐怕就要長出一個嶄新的老郭吧。
他腦子裡胡思亂想,聽著老郭又在嘮叨,也沒聽清楚說的啥,但也懶得搭理老郭了,瞧著黑色煙霧的各種詭異,當真是除了躲避外沒辦法處理掉這個牛皮糖了。
但他又一想老郭說的這廢話,就覺得嚥不下這口氣,心道:乾脆把這黑色煙霧與老郭抓起來,埋在一起,世界估計就清淨了。
雪白的木劍上的樹脂在空中慢慢氧化,顏色逐漸加深,與之前黑泥土一般無二,張三黑瞧在眼裡,心頭卻是一動,他陡然中就想到一條對付這黑色煙霧的辦法。
他扭頭對老郭斥道:「閉嘴。」
老郭一愣,沒想到張三黑竟然會對他出言不遜,剛想回擊,卻見張三黑身體再次躍動,直逼那黑色煙霧而去。
遠處那木劍依舊的在砍殺,黑色煙霧不斷的變化多種形態,糾纏在一起。
張三黑再靠近了一步,雙手凝集大量的意念力,喝道:「來、來、來,讓我瞧瞧你是個什麼鬼東西。」
他喊著時雙手同時揮擊出去,兩隻意念力拳頭伴隨這木劍攻擊,頓時轟隆一聲,又將這黑色煙霧轟擊的支離破碎,化成無數殘片。
張三黑動作毫不遲疑,雙手如同包裹粽子般,在空中抓去了無數的空氣氣團,將殘片的黑色煙霧全都包裹了起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氣團便懸浮空中,那些殘片黑色煙霧似乎知道大難臨頭,竟然都在拚命的撞擊氣團。
張三黑將這些氣團之間彼此留開距離,任由撞擊也沒有辦法破開氣團。
月光下這些氣團晶瑩剔透,唯獨裡面的黑色煙霧透著怪誕與詭異,張三黑帶著這些氣團,看了眼老郭,老郭愣了下,叫道:「哦,老弟,這還不出來處理掉,你還準備放虎歸山嗎?」
張三黑苦笑道:「你倒是給我一個建議啊。」
其實他也不用老郭給什麼建議,幾十個氣團被他分開處置,有的放到水潭中,再破口氣團,黑色煙霧固然不浸水,但整水潭的水包裹起來,也只能被潭水消耗、稀釋了。
他如法炮製終於全都處理掉了,水潭上空的老郭撇撇嘴:「嗯,這東西跟牛皮糖似的,我也算開眼了,這個x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不過」
他說著不過,抬頭看了眼張三黑,繼續道:「x指揮了這麼個東西過來糾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幹掉了七零九五行縱隊,何不一鼓作氣把我們也消滅掉!一了百了呢!?」
張三黑帶著老郭飛行在空中,原路返回,他有些擔心陳海燕的安全,既然x派出牛皮糖一樣的黑色煙霧怪物追蹤過來,那麼他自然就有道理擔心陳海燕的安危。
老郭對陳海燕生死並不在意,一個勁的催促張三黑回到寧南城中,現在這種形式下,最好在最前線才能瞭解到第一手的情報。
張三黑也不理他囉嗦,操控空氣,飛行的速度愈來愈快,甚至連穿山而過高速公路上的汽車也不避諱,幾乎就是在招搖而過。
不過他的速度奇快,即便是有人發現他們,但在黑夜中也只是一晃而過,發現了他們的人恐怕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隧道裡兩旁的路燈昏黃,張三黑帶著老郭落在柏油路上,順著匝道往隧道深處走。
穿山隧道只有千米左右,不多時便到了他們分手的維修通道口,地上還有煙頭與痰跡,腳步印跡鬆散卻不雜亂。
老郭看在眼裡,道:「陳大記者應該是搭過路車走了,你不用再空擔心了,這個時候第一要務就是回到寧南。」
張三黑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些腳步印跡點點頭,道:「應該沒有問題,我的方式萬幸沒有出錯漏。」
「好吧,我們走,第一站去哪裡?」張三黑一把抓住老郭,在穿山隧道狹窄的空間裡,猛然躍起,如一隻袋鼠,三五個起落就衝出了隧道,張三黑輕喝一聲,整個人便騰空而起,飛上天空,再以加速,便成了一團黑色的影子劃過深夜的天空。
老郭的要求第一站就是找個固定電話,他要和自己的朋友聯繫聯繫,瞭解點內幕消息。
張三黑便在市郊找了個便利店跳了下去。
老郭找店員要公用電話,而三黑便走進便利店深處,挑了些零食和飲料,剛回到收銀台卻見老郭不停的拍打著電話機的叉簧,嘴裡嘟囔道:「這破話機怎麼回事,老是呼叫失敗?!」
三黑一愣道:「那換個電話機就是了!」
「沒用的,剛才也有人打電話怎麼也撥不出去,我還以為是他號碼弄錯了,現在看來也許是電信局出了問題,你等會再試試吧。」便利店的服務生說道。
「媽的。」老郭罵道,將話筒光噹一聲摔了回去。
服務生看了老郭一眼,好像很是不齒他的素質,但見他氣勢洶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安慰自己,不說話了。
張三黑買了東西付錢拉著老郭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激動什麼,這邊不行,我們換個地方。」
張三黑幾個起落便進了市區,市區裡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沒有公用電話,他只好買了張並不常用的ic卡,找了幾台ic卡電話機,卻依舊都是提示呼叫失敗。
老郭這時候突然醒悟了過來,看著張三黑說道:「通訊難道封鎖起來了嗎?所有的電話都打不出去。」
張三黑聽的一愣,站在橢圓形的電話亭旁,掏出手機,隨意的試著朝外地撥號,果然也是一樣的錯誤的提示,「呼叫失敗。」
張三黑疑惑了起來,馬上換了個本地號碼,電話通了,他又撥了電話亭的這個電話,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老郭怒道:「狗日的,真的斷了通訊了,操,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你的那個朋友這麼重要嗎?」張三黑反問道,「如果你對他們很重要,他們自然會聯繫到你,否則就是既來之則安之吧!」
「嘿嘿。」老郭冷笑了兩聲,道:「世上的事情並不是靠簡單的重要二字來區分的。」
「那是什麼?」張三黑調笑道。
「是非常重要,極為重要。」老郭無奈的說道:「固定電話都被掐了,手機網絡也被動了手腳,網絡肯定也難倖免。」
「那怎麼辦,你們難道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嗎?」張三黑問道。
「有,帶我回賓館。」老郭一手搭在三黑肩頭,用力抓緊說道。
「好的。」張三黑將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又想再度抓起老郭飛行起來。
老郭連連擺手,示意無須如此。他道:「現在城中氣氛異常,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
於是兩人老老實實的打了輛夜班的出租車,在昏昏沉沉的司機駕駛下回到了住宿的賓館。
賓館前台女服務員依舊在堅守崗位,看見他們都是笑臉相迎,但張三黑卻感受到莫名的壓力,或許是這些年輕面孔純真笑容帶給他的壓力吧。
但賓館房間裡此時並不是空無一人,一個t恤著裝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問題,被張三黑與老郭突然闖入而驚擾。
這多出來的一人卻也讓張三黑和老郭吃了一驚。
「兩位好。」這人看著他們雙手一攤,馬上打了個招呼,顯的很有禮貌。
張三黑冷冷的看著面前這不速之客,道:「李警官,你深夜闖入我們的房間這是什麼意思呢?」
「哦,就是想過來看看,聽說黃雀台撤走了,賓館老闆看見我,問我佈置在這賓館的警察們何時撤走,再不走,影響他做生意了。」李寧軍淡然的說道。
「這麼說我要感謝你,你幫我們圓謊了。」張三黑見被戳穿了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