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量公平,分區的半決賽都是同時進行,所以雖然孫雲星不戰而勝,直接進入了北區決賽,不過另一場半決賽並沒有比他這邊晚結束多久。原本東區的比賽場地上,同時進行的另一場北區半決賽的對戰雙方都是玄武派弟子,分別是:
來自遼寧瀋陽的虛宿日鼠門弟子鄒凱和來自山西太原的室宿火豬門弟子朱明。
鄒凱,就是之前站擂台下,眼露期待之色,希望能夠與金陵十三釵一決高下的那個東北壯漢。而朱明,則是那位已經缺了兩顆門牙的大嘴巴弟子。
由於朱明人緣極差,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支持爽朗直率的鄒凱,可是終的比賽結果卻十分讓眾人失望,朱明只用了不到一刻鐘,孫雲星勝出下台之後不久,便擊敗了實力不俗的鄒凱,順利挺進北區決賽。
接下來,北區和東區的兩塊場地將舉行東區的兩場半決賽,孫雲星和朱明可以利用這一短暫的時間稍事休息。趙夢琪看到孫雲星下一個對手是火豬門弟子時,眼露喜色,她拍了拍孫雲星的肩膀,笑著說道,「你的運氣不錯!火豬門的弟子替你淘汰了日鼠門的『分身』傳人,咱們『灼眼』對陣『透明』還是有優勢的!」
「透明!?」孫雲星早就聽說過這個名詞,不過比賽一直沒有注意有人使用過這項技能。現得知自己的下一個對手就是擁有「透明」體質的人,孫雲星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畢竟自己也曾經透明過,真的是很難被人現,可師父趙夢琪竟然說「灼眼」對陣「透明」有優勢,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經過修煉的火豬門弟子,可以憑意識使身體變得透明,消失不見。不過,這常人眼裡的透明,卻逃不過我們的『灼眼』!」趙夢琪看了看正進行的東區半決賽,估計了一下時間,語速變快,急促地說道,「東區的比賽也快結束了,你仔細聽我說。」
「火豬門弟子雖然可以隱身,但是無法隱匿其行動留下的印記,除了土蝠門的『超聲』和土獐門的『纖毛』體質,就屬咱們『灼眼』體質能克他們!你不用擔心他們的隱身,只需將注意力集地面上即可!」
「哦……我明白了!看得見人,我們就看他們的體表波動!看不見人,我們還可以看地表波動!只要他們不是會飛,那他們踏地面上的時候,就會產生地表微波動!」孫雲星兩眼放光,想不到「灼眼」還有這種反隱形的作用。
「沒錯!不過,我還要仔細跟你講解一下,擂台上這種木質地板,產生不同波動時其對應的對方動作分別是什麼!時間緊迫,我就只跟你說一些常見的動作,對付這種初級的『火豬門』弟子,應該勉強夠用!」
「其實這並不難,你仔細看台上那個土貉門弟子,他的身材應該和那個朱明差不多,力量和速也基本一樣。我們就以他為例子,你能不能看清他每次移動時,腳下地板的凹陷程和留下腳印的形狀?」
「地板的凹陷程我看的很清楚,即使不看他的身體,我也可以通過地板上木紋的擠壓角推測出他移動的大致方向。可是,腳印的形狀……怎麼看?他的鞋不會地上留下明顯的腳印啊!難道是……要看……地上的灰塵!?」
「嘖!」趙夢琪嘖嘖稱讚,欣慰地慨歎道,「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招人愛呢!沒錯啊!就是灰塵!他腳尖點地,全腳著地或是變向時腳掌的一側著地,不管什麼情況下,地面上帶起的灰塵都是不一樣的!看清楚灰塵飛舞的漩渦和方向,再結合地板木紋的紋理變化,雖說不能精確地計算出他們身體的動作,但是其移動的方向和所處位置,我們還是可以很容易就捕捉得到的!」
「可是……不知道他們身體的姿勢,我會的那幾招點穴手根本派不上用場啊!」
「誰說的?」趙夢琪詭異地笑了笑,「連我都想得到的辦法,你會想不出?既然都已經可以確定他的位置了,我們讓他顯形不就得了?」
「讓他顯形……」孫雲星翻了翻眼睛,突然一拍腦袋,傻傻地樂了起來,「對,讓他顯形!多謝師父指點!交給我了!您就瞧好兒!」
孫雲星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名土貉門弟子,利用後的這一點時間,研究其動作與地面波動以及塵埃漩渦之間的聯繫。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一點都不容易,孫雲星累得雙眼乾澀,連眼淚都流出來了,才勉強能夠推算出他的大致位置。
轉眼間,兩場東區半決賽結束,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場地之後,北區決賽開始!
孫雲星洗了把臉,用濕毛巾敷著雙眼休息了片刻,拿起水壺大口喝了幾口水之後,縱身來到了台上。朱明早已經等了那裡,似乎都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他不可一世地撇了撇嘴,斜著眼睛說道,「別以為你有『灼眼』就可以抓得到我!三分鐘,我就解決你!」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朱明的身體立刻漸漸透明起來,孫雲星衝到他身邊幾米的時候,徹底消失不見。孫雲星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慌慌張張地向四周尋找起來,暗卻用餘光,留意著對方地面上留下的痕跡。
所幸灼眼可以記錄下視界的每一個細節,不會因為是不是正視而有所區別。所以,即使是用餘光留意,孫雲星仍舊可以清楚地看到痕跡,估算出對方目前的位置。他雖是裝作原地瞎轉,看似找不到對手的方向,實際上卻一直讓自己可以看得到朱明下一次落地的位置。
他現朱明突然變向,從側方朝自己衝來的時候,孫雲星立刻開始轉身,先用雙手摀住頭部,兩臂擋住胸膛,然後抬起右腿裝作是踢向對方,實際上卻是護住自己的小弟,只留下腹部一處破綻留給對方攻擊。他裝作驚慌失措地喊道,「我看到了,你這邊!」
朱明不知道孫雲星的灼眼練到了什麼境界,圍著他轉了幾圈之後,試探性地向前攻了過去。他見孫雲星稀里糊塗地轉向了自己,心一驚,「沒想到他還真的能推斷出我的動向!」可是當他看到孫雲星踢出的腿,還有他那未攻先防的架勢,便立刻就放鬆了下來。
要說孫雲星的腿,還真是瞎踢的,雖說他可以判斷出對方的方位,可是對朱明身體各個部位的準確位置還是計算不出來的。他這一腿衝著朱明的右肩踢過來,很輕易就被對方躲了過去,孫雲星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立刻向後方凸起,緊接著兩腳離地飛了起來。
孫雲星忍著鑽心的疼痛,感受了一下腹部受力的角和方向,身體向後飛出之前,對準面前的一個方向,張開嘴噴了出來。鮮血混雜著尚未消化的豐盛午餐,還有剛剛上場之前孫雲星喝下的那一壺海南特產——「椰風擋不住」的奶白色椰汁,一股腦兒全都澆了朱明的臉上和身上。
……
整個圓通寶殿再次陷入一片沉靜,只有另一塊兒擂台上進行著的南區決賽,還傳來陣陣打鬥聲。台上台下的觀眾和裁判都瞪大了眼睛,下巴險些砸到自己的腳面、大腿、小弟弟或者是足夠大的乳-房。
朱明險些被刺鼻的酸臭味熏得暈倒,食物的殘渣和血水、消化液甚至噴進了他的鼻孔和眼睛裡,不要說他那張比常人略大的嘴巴了。他看著正緩緩從地上爬起的孫雲星,有心衝上去跟丫的拚命,可是立刻就被不小心嚥下去的酸水搞得嘔吐連連。
關鍵的一點,還是他的「透明」優勢已經不復存,整個身體被花花綠綠、黑黑白白的液體和殘渣勾勒出一個清清楚楚的輪廓。他又嘔吐了幾下,考慮再三之後,鬼嚎著不甘心地跳下擂台,朝走廊內的衛生間奔去。
孫雲星躺齊劉海美眉的大腿上,一邊吐著血泡一邊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總是麻煩你,真不好意思。比賽結束之後,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