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弟子所在的冰山群,極為靠近極寒山的一座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的亞美見巨劍拄在地上,她的臉上看上去極為蒼白,竟是受了不輕的傷,而將亞美打傷的那個人此時卻躺在地上,在那個人的胸口處一個碗大的傷口正不不斷的湧出鮮血。
這個躺在地上的人卻還沒有嚥氣,他還一息尚在,這個人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如同絲織的純白長袍,只不過這時那件質地不錯的長袍已經是被鮮血完全染紅了,他自然是一個冰清門二代弟子,且是二代弟子中頗為傑出之人,便是與凌冰子相比也差不了太多,正是有此實力,他才逼得亞美要將五封解封一半,如此之下才得以將這個二代弟子擊敗,使其重傷瀕死。
王野呢?王野就在亞美身旁不遠處,只不過王野的樣子看上去頗為淒慘,或者說這裡看起來最慘的就屬王野了,因為王野的全身上下都血肉模糊了,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不過王野沒有死,甚至他還活蹦亂跳的,王野不知修了什麼神奇的古武還是他的身體本就自我復原能力驚人,總之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王野竟然依舊一副勁頭十足的模樣。
至於王野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又是怎樣造成的?
王野身上只有一處傷口是那個二代弟子所傷,就是他的肩膀上一處被冰霜覆蓋的部位,本來那些冰寒之力是要打在王野的脖子上將他一擊必殺的,不過被王野躲過去了,雖然脖子躲開了免於被秒的命運,但是王野的肩膀卻是被凍得廢掉了,完全沒有了知覺。
除了這個凍傷外,王野身上其他的傷勢,全身上下那崩潰的皮膚全是他自作自受造成的,就如同以前王博肉身未達到圓滿時一般,這都是施展震系體技的後遺症。
其實王野此時挺高興的,如果讓王野在身體皮膚崩潰血肉模糊和皮膚完好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王野肯定會選擇讓皮膚崩潰,這是為什麼呢?難道王野有受虐自殘傾向?
當然不是,因為王野的皮膚完好時他更難受,因為之前王野皮膚完好時他的皮膚上面還粘附著一層怎麼去也去不掉的冰霜呢,那是之前寒武子對他造成的,這些冰霜讓王野吃盡了苦頭,讓他必須時刻保持著震舞才行,不然只要一停下震舞,王野就會變成一個老頭子似的存在,想要走幾步路都費老大的勁。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王野的皮膚雖然因為震系體技的原因崩潰了,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對王野來說算不上重傷,而且因為皮膚破裂的原因,那些本來凝結著王野皮膚的冰霜也都隨之掉落了,王野終於是擺脫了冰霜的束縛,他變得行動自如了。
王野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因為那躺在地上的二代弟子與他和亞美之前碰到的二代弟子不同,這個二代弟子極其的強悍,掌握的大道足足有五種,居然是一個五道境修真強者,這個掌握著五種大道的二代弟子無論是攻擊、防禦、速度還是力量都極為恐怖,開始時王野和亞美就是被這個二代弟子完虐,當亞美把五封解開一半時也只是能把這二代弟子稍稍壓制,想要徹底擊敗他卻不能。
如不是這個二代弟子的年齡稍大了一些,修真界十大年輕高手中絕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直到王野強行施展出震世,在王野和亞美的聯手之下,這個二代弟子才終於被亞美一劍穿透身體,使得他被一擊重傷,幾近頻死。
所以說王野施展出震世之後,雖然會使得他的肉身有一些損耗,但是這種損耗是完全值得的,因為如果王野不是展出震世的話,很難和亞美聯手把這個二代弟子擊敗,除非亞美把五封全部解開,但是五封解開後,亞美就有可能直接被排斥出地球之外,施展震世既能夠將這二代弟子打敗,又能使得他的身體恢復自由行動,可謂算是兩全其美之法。
那躺在地上的二代弟子尚留一息,他極為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亞美和王野,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為何要侵入我冰清門,為何要攻擊我,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仇隙吧。」說話時,這個二代弟子的口中忍不住的吐出兩口鮮血,那血液的顏色極深,甚至帶著一些顆粒狀的東西,那是他的內臟破碎後被吐出,造成這種結果的自然是王野震世的效果。
這個二代弟子說話時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顯然他是活不成了,最後問出這兩個問題恐怕是不想死的糊塗,想要做個明白鬼。
「你不知道嗎,我有個弟妹叫做冰清霞,我是來幫兄弟來搶老婆的~」王野聲音中有些調侃意味的說道,說著話,他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已經開始癒合了,只有肩膀上的凍傷癒合速度稍稍慢一些。
那個二代弟子聽到王野話中的冰清霞三個字後,他便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明白之後這個弟子只覺得古人誠不欺我,紅顏禍水這句話果然不假,冰清霞這個女人在他的眼裡雖然漂亮,但是還沒到迷戀的程度,此時他面臨死亡時更是覺得冰清霞乃是一個禍端。
二代弟子不甘心這麼死去,但是他的五種大道多是對攻防速三屬性加成的大道,對戰起來的確犀利無比,但是對於療傷作用卻是微乎其微,所以此時的他再怎麼不甘心,死亡的命運也不會改變了,在不斷的咳血中,他的腦袋無力的仰下去,就睜著眼睛看著天空中飛舞的雪花死去了,他死不瞑目。
「搶老婆?你說你想搶我的老婆嗎?」就在那二代弟子剛剛死去之後,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聲音中有著些許的調侃之意。
王野聞言後有些不解的轉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而亞美聞言則是面色一變,因為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感覺有人靠近這裡,亞美的俏臉上露出些許驚色,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出現在王野和亞美視線中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冰冷卻又俏麗,男的不羈而又瀟灑,這一對男女絕對稱得上是郎才女貌,不過兩人給別人的感覺並不是很般配。
「你是誰?說的話啥意思?搶你老婆?我為什麼要搶你老婆?」王野看到這兩人後,他便對著男子說道,王野的眼睛卻是在打量著男子旁邊站著的冰顏女子,這個女子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朵綻放在冰山雪峰中的雪蓮一般,有種傲然的美,有種韌性的美。
「貧道的道號叫做天演子,說的話意思應該很明白吧,你不是說要幫兄弟搶冰清霞做老婆嗎,冰清霞可是我的真命天女~不會讓你搶走的~」男子的臉上滿是笑意說道。
這個男子正是天演子,而站在天演子旁邊的就是冰清霞了,天演子竟是從極寒山背把冰清霞帶到了這邊來,當初冰清霞認為沒有任何人能把她從極寒山救出去,但是現在天演子便做到了,而且做到這點還極為輕鬆,甚至都沒有大動干戈,天演子做的唯一的事情便是利用道法將冰清霞的身體禁錮住了,然後帶著冰清霞一路無驚無險的走出了極寒山,這這個過程中,兩人甚至沒有碰到任何阻攔者,就是極寒山的主人極寒子都沒有出現阻攔天演子。
天演子將冰清霞認為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但是冰清霞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喜意,因為她的情況與之前比似乎並無好轉,只不過是從虎口中落入了獅嘴裡而已。
在王野看向冰清霞的時候,冰清霞同時也在打量著王野和亞美,當她看到容貌還是氣質絲毫不輸於她的亞美時,或許是出於女人天生的善妒心理,或許是出於女人天生攀比心理,又或者是想要表達她心中的一絲不滿,到底是何意沒人知道,總之冰清霞冷冷的哼了一聲。
冰清霞不認識亞美,因為亞美穿越到地球的時候,冰清霞已經被凌冰子帶回了冰清門。
不過冰清霞雖然並不認得亞美,但是對王博有著一定程度瞭解的冰清霞卻是將亞美的身份猜了個**不離十,不管亞美是做什麼的,是個古武者還是修真者,總之亞美肯定跟王博關係曖昧,冰清霞心中是如此想的。
至於王野,冰清霞也是多看了兩眼,因為她聽到了之前王野說的話,王野說的話無疑證明了他是王博的兄弟,或許是想要看看王博的親密朋友會是怎樣的人,所以冰清霞才會多看了王野兩眼,看到王野身上皮膚還未恢復完全的模樣後,冰清霞心道果然是王博的朋友,這種**恢復的能力都是如此的類似。
在冰清霞觀察著王野和亞美時,亞美的目光也鎖定在了冰清霞的身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冰清霞,亞美的目光就像在審核一般,因為冰清霞要做王博的老婆,所以亞美就要替王博把好關,她可不會允許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做王博的老婆的。
看過一眼之後,冰清霞便有百分之四十符合了亞美的要求,這百分之四十就是外貌,冰清霞天生麗質,且那種冰清玉顏中帶有的冰冷氣質更是尋常女子少有的,再加上修真者特有的一種出塵氣質,使得冰清霞看上去就如若落入凡間的冰雪女神,雖然同為女人,但是亞美還是要為冰清霞的樣貌氣質喝聲彩,單純以外貌氣質來說的話,如此佳人若真跟了王博,還真是王博的福氣。
百分之四十合格了,另外的百分之六十是什麼?那百分之六十卻不是一眼就能判定合不合格的東西,另外百分之六十中有百分之四十是冰清霞的人怎麼樣,說通俗點就是人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冰清霞的武力值和潛力了,武力值占的比例最低,所以若冰清霞的人品和樣貌都合格的話,亞美也不會對王博和冰清霞的事情提出異議,但若冰清霞的武力值超高,人品有問題的話,亞美可不會任由冰清霞跟了王博,至於冰清霞的樣貌不合格,那不用亞美否定,王博自己就直接否了。
「臥槽,你竟敢說我弟妹是你老婆,找死麼!」卻說王野聽了天演子的話後他便是一副大怒之色,轉頭怒視著天演子,對著天演子說道。
天演子見到王野的反應後,他的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然後對著王野說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冰清霞是誰吧?」
「知道,怎麼不知道,冰清霞就是我弟妹啊,我這次就是來幫我兄弟搶老婆的。」王野說道,說話時王野之前還血肉模糊的身體幾乎已經是完全的痊癒了。
說完之後王野似乎覺得再這樣多說些廢話也沒意義,他便接著說道:「管你是天演子還是天傻子呢,敢跟我兄弟搶老婆就把你揍死!」
王野說完之後動了,身體模糊起來,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天演子衝去,卻是已經發動了震舞,不過這一次王野沒有直接發動震世之舞,因為王野現在的**強度還不能跟王博的身體相比,他若再施展那種程度的震舞,必然會肉身崩潰的,王野又不是真的有自殘傾向,他上次施展震世也只是因為敵人太強大,而且施展震世後可以將身上的那層冰霜弄掉,一舉兩得的事情他自然會去做,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天演子的戰鬥力多強的情況下,王野不會開始便用盡全力,而是先試探一番。
雖然只是一階震舞,但是王野施展出來跟王博施展出來威力完全不同,幾乎等同於王博施展二階震舞的威力,所以說此時王野的試探性攻擊破壞力也極為可觀,不是尋常人等就能夠抵擋下來的。
王野的速度奇快,幾乎是眨眼間便衝至了天演子的面前,但是王野能夠到達的地方也僅僅是天演子的面前而已了,之後王野竟是寸步不能前進了,模糊的身體劇烈的撞擊著,想要突進到天演子跟前攻擊天演子,但是天演子面前就如同有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般,把王野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面,使得王野寸步都不得進入。
無論王野多麼努力,無論他的震舞施展的多麼劇烈,一切都是徒勞。